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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熹晴这个刚来就职没多久的女老师,竟胆大妄为的狠揍了财神爷的儿子
当雷昕汉来到校长办公室,看到从小嚣张到大的儿子此刻的样子狼狈不已,含著眼泪抿著嘴一脸难驯不服。
“老爸……”
看到靠山出现,受了委屈的雷浩阳立刻奔向他,雷昕汉一手揽过儿子,抱在自己的怀中。
目光,清冷而无情的掠过“施暴者”。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不理会校长开口想说些什么,他绷著俊容质问,表情严厉得吓人。
凌熹晴无畏的与他对视,“我只是在替你改善你失败的教育。”虽然打了小肉团她也后悔得要死,但她绝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
雷昕汉冷然一笑,“你该知道,身为一个老师,体罚学生是法令不允许的。”
“你要告就去告,我只知道,你再继续任你这嚣张的儿子胡作非为下去,他的未来将会不堪设想,我只是在尽一个……老师的责任。”她话说到最后,有些黯然。
“既然这样……”他脸色更阴沉了,“你就等著瞧吧,我会向教育部投诉你今天粗暴的行为。”
凌熹晴倨傲的瞪回去,“随时奉陪。”
第二章
“小晴,不是我爱念你,这所学校全都是名流权贵子弟,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好本份工作不就好了,何必跟那些不懂事的小鬼一般见识?”办公室里,周羽寒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
凌熹晴痛打自己班上的小霸王,在校内已经人尽皆知。
目前,她被校长停课,这份工作恐怕不保。
其它同事都视她为毒蛇猛兽,生怕和她太亲近,会被财势庞大的世华总裁雷昕汉恨屋及乌。
唯有和自己同窗多年的好友周羽寒依旧不离不弃。
两人结识于七年前,当时凌熹晴正值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时刻,为了学费、生活费,她日夜打工赚钱,好几次都累得昏倒在路边。幸好遇到和自己同校的周羽寒,家境优渥的他父母也在都教育界服务,在得知她为了求学如此辛苦后,感动于她的坚强毅力,对她关照有加,而她和周羽寒这个外表斯文,皮肤白哲的大男孩,也成了死党。
“对方只是普通的有钱人都不得了了,何况那孩子的父亲可是娱乐界赫赫有名的雷昕汉耶。”
周羽寒扶了扶戴在脸上的金边眼镜,一副头痛的模样。
“小晴,你要不要摆低姿态,去求求那位雷先生,如果他肯原谅你对他儿子的无礼,我想,事情还是有转园的余地的。”
“我才不要!”
凌熹晴几乎想也不想的拒绝这个提议,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老师管教学生天经地义,如果教育部仅仅因为我管教了一个不听话的小毛头就要治我的罪,那么我无话可说。”
想想就有气,那该死的雷昕汉居然真的敢,既然他想整死她,那么她会挺起胸奉陪到底,哼!谁怕?
那男人别想还把她当成八年前那个任由他恣意欺负,对他的霸道和恶劣敢怒而不敢言的小可怜。
“小晴,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周羽寒无力轻叹。“要知道,那位雷先生可不是好惹的,你知道吗?听说他在多年前和老婆离了婚,目前单身的他,有财又有貌,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他说着说着话题也八卦起来。
“不过说到这,我还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有本事让年纪轻轻的雷家大少踏进婚姻坟墓,我猜,他老婆一定很有本事。”
让雷昕汉走进婚姻的女人,真的很有本事吗?
凌熹晴因为他的话而浑身一颤。
忍不住苦笑,她可不这么认为。
事情后续发展并不乐观。凌熹晴已经被停课一周,即使她多次向校方解释自己打学生的动机,但显然校方并不接受她的辩解。既然解释无用,她也就放弃了,如果雷昕汉想置她于死地,那就放马过来吧。
周日,正值母亲的忌辰,她去花店买了一束淡雅白菊,来到母亲墓前。半意外半预期之内的发现母亲的墓碑前已经摆放了一束新鲜的白菊。
这种情况几乎年年都会发生,每到母亲的忌日,她都会在墓碑前发现一束白菊,起初,她只当是有人送错了,可是……会有人年年送错吗?
那么……这花究竟是谁送的?
她心中迷茫,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或许,是管理墓地的人好心的想给年纪轻轻就去世的母亲一点慰藉吧!
凌熹晴半跪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相片中母亲那年轻的模样,她去世的时候,才年仅二十八岁。
多么年轻的生命,却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香消玉殒。
“妈……”
她轻轻抚摸着相片,内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你知道吗,我……我居然看到小肉团了,那孩子……今年八岁了吧。”
眼泪,随着她渐渐进入回忆之中,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妈,我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见到他,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小肉团了,他长得好漂亮好可爱。这些年,我一直避免去想到他,我不敢想也不能想,一想心就痛……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呢?”
像是宣泄般,她自言自语的讲述着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微风吹过,乱了她飘逸的发丝。
脸上的泪,被风干,却又因为回想起太多难过的往事,而潸然落下。
直到她说得累了倦了,才缓缓起身,眼角余光不经意瞟到地上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弯身捡起,轻拈在手中,仔细一看,竟是一颗作工精美的钻石袖扣。
这颗扣子似乎价值不菲,可她对这类东西的鉴赏能力向来有限,而且在墓地这种地方捡来的东西又让人不免忌讳,她有些犹豫的想将扣子丢掉。
可是当她手臂扬起的时候,却见这颗精美的扣子在阳光的映衬下晶莹漂亮,她突然觉得丢了可惜。
算了,无非是一枚小小的扣子,也许是母亲想送给她的一份怀念吧。
被停课整整半个月之后,凌熹晴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却意外的在那里看到一个她最不想见,且最怕见到的男人——雷昕汉。后来她才知道,当年以发行唱片为主的雷氏,已在雷昕汉的带领下,发展为今天的世华集团。
世华集团在影视圈的影响力相当庞大,多少优秀的电影和电视剧都出自于它,一年的营收更是直逼天文数字。
早知道这男人并非池中物,他是有这能力的,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骄傲,随即暗斥自己无聊,他俩已经没有关系了。
凌熹晴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他交迭着双腿,如高贵的王子般优雅的坐在校长室内。
向来以严厉形象出现的校长,居然对他前恭后倨,好不奉承。
她意识到这次自己被叫来,凶多吉少。
再看那男人充满挑衅的目光,以及嘴角所流露出来的邪笑,她太了解其中的含义。
“校长,您叫我来,请问有什么事?”她挺直背脊站在他们面前,态度不卑不亢。而那该死的男人,像似故意与她作对一样,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斜睨着自己的窘态。
她强迫自己要镇定,绝不能在这男人的面前认输,哪怕一丝畏惧也不准自己流露出来。
坐在办公椅后的校长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原本对雷昕汉恭敬的表情,在面对她时变得十分严厉。
“凌老师,有关于你对学生体罚这件事,校方经过多方讨论,已经得出具体结论,身为班导,你行为偏差,举止粗暴,这样不适任的职教人员,恕我们学校无法接受,所以——”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起,校长抱歉的看了雷昕汉一眼才接起,听了几句后,他挂上电话,起身致歉。
“很抱歉雷先生,保健室那边突然传出有学生不小心摔伤事件,我必须过去看一下,麻烦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贵族学校就是这样,每个学生都是宝,怠忽不得。
雷昕汉优雅的摆了摆手,“校长,您忙。”当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凌熹晴从眼角余光,感受到那男人灼热的视线正向自己射来。
她没得坐只能枯站,显然在校长的眼中,她的地位跟蝼蚁差不多,否则校长大人离开的时候,不会视她如无物,连交代一声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不悦起来,这所该死的学校真是势利眼得可怕,真让人不齿。
而始作俑者,就是这出钱出最大份的金主。
她瞪向雷昕汉,刚好与他灼热的目光相对。
他微弯着唇瓣,勾出一抹嘲弄的挑衅。“终于舍得将你高贵的脸面向我了?”
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她听得真切。
凌熹晴暗自捏拳,死咬着嘴唇,桀惊不驯的与他对视。“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冷笑,“显然你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十分担忧。”
起身,他慢慢向她走来,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挺身材,驻足在她面前,显得高大而威严。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味道,他的习惯,多年来依然未变。
只不过,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她甚至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戾气,骇得她心底畏惧,又无力逃脱。
“你之所以会这样大费周章,目的无非想让我丢了工作,其实你不必这么麻烦。”她抬首,傲然的瞪着他,“想让我从这所学校滚出去,直接说就好,看在大家是旧识的份上,难道我还会不成全你吗?不必校长亲自开口解雇我,我会很识相的主动递辞职信。
“雷先生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应该高兴了吧?”
她赌气似的推开他伟岸的身子,大步向门口走去,没想到下一秒,她娇小的身子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按到墙壁上。
他那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遮在她的眼前,下巴上冷不防传来一阵疼痛,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牢牢箝制在怀中。
这久违的胸膛,充满属于他的气味……天,她在想什么?这不是该怀念的时候!
“凌熹晴,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卑鄙的男人吗?”他怒吼,声音大到震得她耳膜快破了。
见她被自己的吼声吓到颤抖,他又有些心软,但倔强的他,从来就学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他勉强将口气缓和下来,“你该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可能就会失去现在的工作。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向我求饶,我想,我会对你心存一些仁慈。”
这是他忍耐的极限,这女人如果识时务,会懂得顺着这台阶下,那么接下来,他便可以借机达到另一个目的。
“向你求饶?”凌熹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的说:“别作梦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凌熹晴吗?”
短短一句话,令雷昕汉震愣在原地。
他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面孔依旧清秀,即使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却依旧面貌纯真得如同一个高中生,他脑海中的她,似乎仍是多年前的那个,她第一次被带到雷家,躲在父亲身后,双眼怯怯的望着自己,被他狠狠一瞪,就会吓得浑身发抖……即使随着时间的前进,那个青涩的小女孩渐渐变成了大女孩,她在他身边依然像个小跟班,任他欺凌,任他整治。
可现在的她竟敢无畏的直视着他凌厉的目光,面对他的怒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