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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他恶狠狠地瞪她。
她才不怕他凶狠的样子,“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再走那么快,不然我不放。”她在后面追他喘得要命。
“银河——”他吼她。
银河缩了缩肩膀,捣住一边的耳朵,“我又没有耳聋,你干么叫那么大声?”
“放手。”他现在心情很差,最好不要惹他。
“你又还没答应我,我不……”话没说完,她的脖子被掐住,身体被往上提了起来。
“放手。”不然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
银河还想跟他讨价还价,“要不,先回答我的问题也行。”
奔月的回答是改揪起她丢了出去。
在她还未有所反应之前,一抹漆黑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平空出现,接下她往后跌出去的身形。
她不必回头看也知道出手接住自己的人是谁。银河飞快地跳下对方的怀抱,没好气地道:“不用你鸡婆,我自己就可以应付。”
黑衣男子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却操了一口极为标准的国语,“小银河,这样太危险了。”
“放心,那一摔死不了人的。”更何况要杀死吸血鬼更不容易。
“你呀,总是这么叫我担心。”黑衣男子语带宠溺地道。
“谁要你担心我了!你大可以去关心你那些莺莺燕燕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银河迳自绕过他,话锋又转向奔月,“我们刚刚还没谈出个结果来。”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奔月,好久不见。”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地打招呼。
“这个丫头归你管,麻烦你把她带走,离我越远越好。”他冷哼。他们两个都找到他了,那么蒂芬妮一定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他和逐日的生活恐怕再无平静可言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银河相当不满地跳脚,“你说谁是丫头啊!我只是外表还停留在十六,七岁的模样,实际上我可是比你还大上一百多岁呢!而且算起来我还是赐予你永恒生命的再生之母……”她的话陡地隐没在奔月愈见铁青的脸色里。
他胸臆中过度压抑的情绪一古脑地爆发出来,“要不是你,我和盼星虽不能同日生,但可以同日死;要不是你,我不用独自一人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转世后的盼星:要不是你,我和逐日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么棘手的地步!为什么你当初要救我、把我变成吸血鬼?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黑衣男子适时地走向前将他们俩隔开,免得奔月越说越气,一怒之下会对她动手,“都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往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更何况当时小银河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才出手救你,会让你和盼星因此而分离一千多年也是无心之过,你就别怪她了。”
奔月努力地抚平胸腔内翻腾不已的情绪,没有开口说话。
黑衣男子顿了顿,又道:“况且,就算你当时真的能和盼星一同死去,你们也未必能够在一起。”
银河小小声地附和,“就是说嘛。”
他冷冷地横了她一眼。
“小银河,你就少说几句吧。”黑衣男子揉揉她的头。
银河拍掉他的手,“亚里斯特,我又不是小狗,你不要老是摸我的头啦。”
“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就想摸摸你的头。”亚里斯特噙著温和的笑。
她鼓起双颊,气呼呼地道:“不要再说我可爱。”她永远都是这个黄毛丫头的样子,不可能变成一个成熟有魅力的女人。
她即便是生气,样子也很可爱。“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奔月没再理会他们,一旋身就消失不见。
她一抬头才发现他不见了。“都是你啦,让奔月逃走了。”她还没把事情问清楚耶!
“你这样跟著奔月,要是真的看到不该看的场面,不怕会长针眼吗?”亚里斯特调侃地道。
“我才不怕。”不过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怎么会来台湾?那个蜜雪儿呢?你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英国?”
他溺爱地一笑,“你来台湾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遇见Mr。Right,就把我抛到脑后了。”
银河的心中暗自窃喜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在意我是不是已经遇见我的Mr。Right?”
“我很担心呢!”他深邃立体的俊美面容上有一丝淡淡的烦恼。
她听了更是高兴,亚里斯特终于正视她的感情,不再把她当小丫头看待了,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立即让她从快乐的云端重重地摔落——“我担心你会遇人不淑,被人骗财又骗色,所以你要投入感情之前先把人带回来给我瞧一瞧、监定一下,比较妥当。”他认真地建议·银河又窘又气又难堪,但是最难受的是她的心,“谁希罕你的担心了‘,就算被骗财骗色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失去踪影。
“小银河、小银河,你要去哪里?”亚里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逗她真的是太有趣了!
奔月又散了一会儿的步,吹了半小时的冷风之后还是决定返回宠物情人专卖店。
一回到房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逐日趴在他的黑色棺木上沉睡的模样。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逐日的身边,屈膝蹲下凝视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情复杂难解。
逐日根本就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睡觉,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他?这样睡觉·很不舒服的,要是他一夜不回来,他岂不是要这样睡到天亮?
明明自己还在气他、恼他,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他来,真是太没有原则了!
他懊恼地握紧拳头后放开,又握紧再放开。
他明明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对待他。
光是这么睇凝著逐日沉静的睡颜,他胸臆间的情感顿时澎湃汹涌了起来,血液里的欲望宛如蓄势待发的嗜血猛兽,分分秒秒威胁著逐日的安危。
奔月终究还是竖了白旗,他伸出手轻抚著逐日的脸庞。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敞开心胸来接受他的爱和疼宠?他知道那一道横亘在他和逐日之间的世俗枷锁是一大阻碍,要同为男儿身的逐日接受他的爱确实是需要时间,但是他已经用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来让逐日明白他的心意、他的感情,难道还不够吗?
三百多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他们拥有永恒生命的吸血鬼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人类来说却是好几辈子的时间,这样还不足以让他相信他的爱,挣脱那道世俗的枷锁接受他的爱?
逐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奔月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难道真要他把心挖出来给他看,才能证明他爱他的决心吗?
他不是同性恋,也不曾爱过其他男人,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只爱盼星一人,盼星死后,他变成吸血鬼,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之中找寻盼星的转世,不论盼星转世之后是男是女,他都只爱她,也只要她。
奔月将逐日抱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置身在逐日的房间内。
他将逐日抱上床安置好,顺势在床沿坐下,睡熟了的逐日压根儿毫无所觉,兀自发出细微的鼾声。
血液里的欲望在鼓噪,怂恿著他趁著逐日此时熟睡没有防备之际采取行动,让他成为他的人,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逐日也只能认命地接受事实。
奔月动摇了,他的手缓缓地采向逐日胸前的衣扣,一一解开之后,他的手微微颤抖地轻抚上逐日白皙、单薄且平坦的胸膛,体内的欲望益发地猛烈炽热,几近失控。
快呀!要了他。受到压抑的感情和欲望要他不顾一切地占有逐日,纡解体内几乎爆炸的欲望,让他确确实实地属于自己。
不行,这样会伤害到逐日……几乎沦陷的理智发出微弱的声音阻止他铸下大错。
他爱逐日,他比谁都爱他,伤害他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理智和感情、欲望在他的体内拔河,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理智和珍爱逐日的心终于战胜了肉体上的欲望。奔月替他把被子拉上盖好,随即起身离开。
他不能在逐日的房间内多待一秒钟,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极限,再也禁不起任何考验和诱惑了。
奔月回到房间内,窗外的天际已经呈现出鱼肚白的颜色,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他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浑身像被烈火焚烧般的灼热滚烫,脑海中不时浮现逐日方才衣衫半褪的诱人模样,几乎要将他逼疯。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得去冲冷水澡。
而隔壁房间内的逐日却依然好梦正酣,完全不知道他的痛苦和煎熬。
他的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渴求的幸福何时才会来临?
奔月冲完澡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信步走向酒柜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坐进沙发内独酌……
“唔。”阳光好黥眼!昨天晚上忘了拉上窗帘吗?闭著眼睛的逐日皱起眉翻了个身,打算要继续睡……咦?阳光!天亮了!
少爷呢?
他陡地翻身坐起,少爷一夜没有回来?
他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四周的摆设,这……这不是他的房间吗?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少爷的房间内等著,怎么会……
是少爷!他飞快地下了床,梳洗完毕后奔向少爷的房间一探究竟。
一打开门,就瞧见奔月坐在沙发上,身旁的茶几上有一个空酒瓶。
“早。”奔月举杯示意。
他皱了皱鼻子,“好浓的酒味!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这样对身体不好啦!”
他嗤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是不死的吸血鬼了,还伯什么对身体不好?”要是能醉他个不省人事两三天就更好了。
逐日走去打开窗户,让房间内的空气流通,“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还是不要喝太多。”他转身不经意地看见少爷的眼睛泛著红丝,于是不假思索地凑上前瞧个仔细。
“少爷,你不会一夜没睡就坐在这里喝酒吧?”
奔月没有否认,望著他的眼神匆地一黯,眸底迅速漫上一股浓烈、赤裸裸得让人脸红的情欲,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逐日的渴望。
少爷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改变、那样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逐日顺著他炽热的目光低头一瞧,吓!他的衣服怎么会是敞开的?扣子怎么全都是解开的?
他的脸迅速绋红,拉紧衣襟。少爷眼底露骨的渴望让他浑身战栗了起来,他既慌且怕,生怕一个不注意少爷就会把他扑倒在地,霸王硬上弓。
他的贞操犹如暴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让他原本打算过去收拾茶几上空酒瓶的身形忽然一顿,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奔月迅如闪电地抓住他的手,“你在怕什么?”
他浑身一震,“没、没有啊,少爷你抓住我做什么……”
手顺势一拉,奔月轻易地将他带进怀里,沙哑地低喃,“我想要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少爷身上呛鼻的酒味大举入侵他的肺叶,让他呛了个正著,“咳咳……”少爷的身体像烧红的铁熨烫著他的肌肤,他心下蓦地一慌,手忙脚乱地挣扎著要起身。
“少爷,你不要这样,先让我起来。”
奔月的眸色转深,“如果我不呢?”他单手攫住逐日的双手拉高过头,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
要真是那样,他恐怕也无力抗拒,他根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一股战栗陡地贯穿了他,少爷的手有逐渐往下移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