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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他说,顺便纠正她。“从现在开始,什么‘请问'、’斯先生'这些字眼不准再说,叫我杰,要说什么就直接说。”
夜心点头,至少她知道目的地比较不会那么慌了。“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自由活动吧!”
夜心好讶异,她也能有自由。
“只限于这里,你不要到会议室去。”
“好。”她破涕为笑地点头。
斯祺杰淡漠地看着她笑起来的可爱模样,心头一震,他又不自禁地想吻她,但他什么也没做,随即转身走回酒吧放下酒杯,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夜心追上来问。
“我还能去哪里?”他伫立在门边嘲弄地说。
夜心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问得有多笨,他们在高空中,还有哪里可去?只是他不在她有点不安,她该学着控制自己的心,别表现得太稚气。
“你会出去很久吗?”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会。”他耐着性子说,不要她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他,那可是袁秀秀惯用的招数。
“那……”夜心接触到他森沉的眼色,问题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他不再停留,开了门走出去。
夜心看着紧闭的门,心像枯萎的花,她总感觉他不像初遇时那么和善,难道是当时旅游心情太放松了,她才把一切看得太美好?
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她真怀念初遇时的他,希望他再对她露出迷人的笑脸,那她心足矣。
斯祺杰走进会议室,两个俊酷无比的男子把长腿搁在会议桌上,已等他等得不耐烦。
“里头到底是谁?竟能让我们的霸王总裁留连忘返?”说话的男子玩弄着手上一副未拆封的扑克牌,他面容冷峻,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整齐的以皮绳系着,黑色西服使他看来气度非凡。
“还用说,一定是猎到了上等货色,才那么神神秘秘的。”另一个男子豪迈粗犷,微乱的黑发并不影响他英俊的模样,更凸显了他豪放不羁的性格。
斯祺杰坐到桌子的一端。“狼主、玩家,少说废话了,发牌吧!”这两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也是钻石公司的大股东,三人持股不相上下,实力相当,狼主负责全球的钻石门市管理,玩家负责采矿区所有事务。
两男子放下长腿,狼主拆了扑克牌,交由玩家洗牌,三人在机上豪赌打发时间,直到八个小时后,才结束牌局,空服员送来三份餐点。
“再准备一份送到房里。”斯祺杰对空服员说。
狼主玩味地问:“又是一个被你视为像袁秀秀的倒霉女人?”
斯祺杰睨了狼主一眼,没有回答。
“别逼他说,等明天下飞机不就知道了。”玩家调侃一句。
斯祺杰仍没有说明,不理会好友对他新上任的情人有浓厚的兴趣。
好一会儿空服员送了餐点到里头,又踅回来报告:“斯先生,小姐睡着了,呃……她……”空服员小声地说:“她坐在地上睡。”
“知道了。”斯祺杰漠然地说,表面上他一点也不在意,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有个小小的骚动硬是从心的底层钻了出来,一点一点地啃蚀他无情的心,迫使他推开餐盘,离开座位,大步走向卧房。
他在牵挂她?
不,绝没有这回事。
他只是……想警告她有床不睡干么要睡在地板上。
他给了自己合理的借口,推开房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她就趴在沙发椅上枕着手臂睡着了,行李还放在身旁,那模样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他死盯着她,浓眉紧蹙,一种令他自己费解的感觉不断在心头萦绕,他强烈地想阻止,却仍不停地冒出来,他清楚那感觉叫——恻隐之心。
但这不是件好事,绝不是!
他不打算再被她牵动,更不会抱她上床,这说不定就是她的诡计,想得到他的同情心没有那么简单。
他解开上衣进了浴室淋浴,出浴后她仍睡着,他按了床头的遥控,所有的窗户自动降下遮光板,室内变得幽暗,他迳自躺在大床上不受她影响。
第三章
夜心不安稳地醒来,发现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以为天黑了。
斯祺杰呢?
她望向幽暗的室内,什么也看不见,以为他并不在,她很没安全感地沿着沙发站起来,摸索到门边,想问他电灯开关在哪儿。
她打开门,外头并没有人,而且窗户透进了阳光,显示现在仍是白天,她迟疑地回顾,藉由外面的光线看向卧房,发觉窗户被关上了。
一定是斯祺杰曾进来过,见她睡着才帮她把窗关上了。她这么以为,心情好多了,她终究对他还有份期待,相信他并不坏。
她轻轻关上门,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在一道黑影上,她吓了好大一跳,手不经意地触到一道坚硬的“墙”,还是热呼呼有温度的,隐约还嗅到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疑惑中她听见斯祺杰沉沉的声音——
“不是说别出去吗?”
“啊!”她这才警觉到她触碰到的不是墙,而是他裸裎的身躯!她猛然退开一步,撞在门板上,心强烈骚动。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在外头,想问灯怎么开……”夜心脸红通通地说,幸好里头很暗,暗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他就下床瞧她想做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真是谢谢你。”她谢他为她关上窗。
斯祺杰听不懂这无厘头的感谢,以为她是感谢他还没“碰”她,他嗤笑。“要不要洗个澡?”
“好,可以先打开灯吗?”夜心含糊地应着,呼吸突然紧窒,觉得他说得好暖昧。
“当然可以。”他转身离开。
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感觉他离开了,没有离她那么近,但那股沐浴后的气息仍存在她的鼻息间,教她心儿慌乱。
一阵突来的光线教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灯光,找寻他的方向,朝他望去,她惊羞地低下头去,他身上居然只有一件黑色底裤,精壮的男性体魄毫无遮掩!
“你低着头做什么?”斯祺杰爱笑不笑地问。
“浴室是不是那间?”夜心仍低着头,手指着大床右侧那道毛玻璃隔间的门问他。
“嗯。”他盯着她羞答答的样子,觉得好笑。
“我去拿衣服。”夜心赶紧走到沙发旁去拿行李,手指微颤地打开,取出睡衣和沐浴用品,用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关上门,她急着上锁,发现这道门没有锁!
她开始不安,也许斯祺杰认为这是他的私人领域不需要加道锁,可是她真的很不习惯,她祈祷他是个君子,不会在她洗澎澎时开进来。
她战战兢兢地解开衣裙,打开水龙头淋浴,心始终纷乱,但直到她洗好,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穿上睡衣,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瞄到他躺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书,她快快溜到行李袋前放好换洗的衣物,还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一遍,茫然地拖延时间。
斯祺杰分神地瞬了她一眼,发现她居然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睡裤,俨然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他压低了眉,很想立刻就剥光她这身幼稚到极点的睡衣。
“夜心,你过来。”
“我在忙。”她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背脊像通过电流似的全身热烘烘。
他远远地看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乱迭一通,轻易地看出她很紧张,但他可不容任何人违抗他的成命。他放下书,朝她走去,倾身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力道之强悍令她的长发也飘了起来。
“那么爱迭衣服,把你身上这件也迭了。”他说完,唇落在她的唇上,动手解开她身上的小女生睡衣,她惊慌地握着他的大手,想阻止他;他却加深了他的吻,火热的舌勾引她软软的舌尖热烈探索,她心神俱颤,连手指都失去了力量,只能任他解开扣子,扯去她的睡衣。“不要在我面前穿得像个小女生。”他声音低沉,却是十足的霸气。
“那……那要穿怎样?我只有带两件睡衣,是同一款的。”她双手掩在胸前,羞到眼眶泛红。
“那就别穿。”他冷笑,扯下小碎花的睡裤;她白皙的双腿不停颤动,身上仅剩白色胸衣和小小的底裤可以蔽体。
“还有,我说过不许掉泪。”他警告,目光扫过她动人的年轻体态,她的腰肢纤细,肌肤雪白,胸波丰盈诱人,她的身子就像一朵初绽的蓓蕾,散发着幽禁的芳香,让他有了侵略的念头。
“是不是只要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就会收回那本支票?”夜心恐惧地问。
“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忤逆我。”他残忍地说,眼色嘲讽。
夜心深深被他刺伤,这无关那本支票,而是他无情的神态毁了她心底深处仅剩的一点爱慕之情。
“去吃饭。”他命令。
“是。”她低着头,眼底凝着泪走向吧台上早已冷掉的餐点,坐到高脚椅上,拿起汤匙,却什么也吃不下。
斯祺杰回到床上,重新拾起原文书,双眼却不在书上,他的心已成了一团火,被她老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模样惹毛,他知道她可能又低头在哭,这教他十分懊恼。
他选择不再理她,他可没忘掉想得到她的理由,他要把遭背叛的恨意全发泄在她身上,他无法相信任何女人,更不可能爱上眼前的她。
他索性抛下书,套上睡袍,走出卧房,免得看了她心烦。
夜心知道他出去了,泪忍不住滴了下来,深怕真的惹他不开心,她勉强自己吃饭,淌下的泪和凉凉的饭菜一起进了口中。
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他为什么要交换她?如果只是想玩弄她,那么他已经办到了,他残酷的亲昵已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究竟是相中了她哪一点?
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我要她”,已教她从原本的心悸变成了惊惧!
她乖乖吃完饭,喝了矿泉水坐着发楞,门又被打开了,好一会儿才关上,她虽没有回头,却感觉他正盯着她看,想象他漠然的目光,她痛苦万分。
他向她走来了,进了小吧台里倒了酒,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瞬了她一眼。
她泪眼如星,默默看着他。
“喝吗?”他面无表情地拿酒杯问她,心却已被她揪得死紧。
她踌躇地摇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无意中把柔美的胸波夹紧,露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一口饮尽杯中物。
“睡吧!”他说着,绕出吧台。
夜心脑子霎时烘热,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交换我?那天……你说好想我,是想我什么?”
斯祺杰定住脚步,目光邪肆地看遍她比例完美的身子,最后锁定在她闪烁的双眼。“男人对女人除了想入非非,还有什么可想?”他一把攫住她纤纤的腰肢,嘲弄地问:“难道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吗?”
她睁大眼看他,眼底满是受伤。
他看到了,却变本加厉地伤害她。“少在那里作梦,你要记住,今后你的身分不但是我的女人,还是我的佣人,我随时会享用你,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夜心寒毛直竖,直到这一刻地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个无情的人!
他不由分说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肿胀,她一点也不喜欢,无法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