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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心寒毛直竖,直到这一刻地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个无情的人!
他不由分说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肿胀,她一点也不喜欢,无法有回应,不知哪来的叛逆勇气,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呃——”斯祺杰赫然放开她,尝到唇上渗出的血味,冷冷地看着她惊恐的表青。
“我……道歉。”
他没开口,冒着寒光的眼令四下的空气也跟着冻结了。
“你……会收回支票吗?”她怯生生地问,却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痛恨她在意的只是钱,女人总是可以为钱作践自己,没有例外!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扛在肩上,走向大床,将她甩到床上,不客气地压抵着她,粗鲁地吻她,扯去她的胸衣,揉捏她的圆润,粗糙的手指侵向粉嫩花蕾,毫不理会她是否会疼痛。
夜心惊慌不已,深知他没有一丁点情意,心底好难过。但她更怕的是他会收回支票,不再帮助父亲,只能屈服在他精实的体魄之下,任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下肆虐,不再忤逆他。
他的手欺向她的双腿间,撕裂了障碍,进入她的敏感处,吻移上她的柔波,尽情地羞辱她,直到他发现她像条僵硬的死鱼,他愠怒地低吼:“那么不情愿吗?”
“我……”夜心害怕得连声音都发颤。
他怒瞪她,这才发现她小脸苍白,一脸惊慌,老早被他吓坏了!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他不发一语地躺到床的另一侧,不愿再碰她;她的模样让他觉得懊悔至极。
夜心暗自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孱弱的心觉得好累,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坠落,她蜷曲起自己,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才好。她很害怕他会再碰她,祈祷他会放过她,许久后他真的起身,穿上衣服,像一阵愤怒的风离她而去,她颤抖地把脸埋在枕头上哀哀地哭泣;哭着哭着,她竟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度醒来时,她惊诧的发觉飞机是停着的!而斯祺杰并没有再回来。
难道已经到达了吗?
为何他不叫醒她,会不会是要……遗弃她?
她慌张地下床去穿衣服,换掉被扯得狼狈的内衣,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她心想若是斯祺杰,他绝不会敲门的。“谁?”
“我是空服员,帮你送餐点了。”空服员亲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夜心没有戴表的习惯,这里也没有时钟,她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开门让空服员进来。
空服员友善地对她打招呼,放下餐点,重新铺好凌乱的床,收拾吧台上用过的餐具,正要走。
夜心叫住她问:“请问飞机为何停下?”
“现在是中途停机加油,大约再半个小时才会再起飞。”空服员笑着驻足回答。
夜心这才松了口气。“还要再多久才会到比利时?”
“大约五个小时,全程约十八个钟头呢!”
“斯先生人呢?”夜心迟疑地问。
“他在外头。”
幸好,他没有就这么走人,那她只好安分地待在这里了。“谢谢。”她谢过人家。
“不客气,我想你一定是斯先生的贵客,这台专机从来没有任何女性上来过呢!”空服员迳自猜着。
夜心挤出笑来。“贵客”——她可不敢当!
空服员随即离开,夜心什么也吃不下,心底无奈也无聊,她在房里四处走动,在床头找到斯祺杰遗留在床头的一本英文原文书,她拿起来翻阅,发现这是本文选集,内容是许多精英作者的散文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有深度。
什么样的人阅读什么样的书,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抱着他的书看了好一会儿。却只找到许多生字和艰深的句型。
不久后飞机起飞了,播音器传来要系上安全带的讯息,她抱着书坐到沙发上,系好了安全带,就专注地研究他,这一研究竟用去了五个钟头之久,但她根本是一无所获,而直到到达比利时,她都没再见他进来,倒是空服员进来提醒她,收拾行李准备下飞机。
她拎着行李走出卧房,这才知道外头不只斯祺杰一人,还有两个和他一般高大、挺拔过人的男子和他一起,想必是他的友人。而斯祺杰也看见了她,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当她是空气似的,倒是那两个男子饶富兴味地瞧了她一会儿。
眼看着斯祺杰并没有介绍他们给她认识,夜心有自知之明,她是个不重要的人,没资格认识他的朋友,但她仍有教养地对他们点头致意,他们也点了头回应。
出了机场后,她随他们搭上一部豪华的六人座休旅车离去,她就坐在斯祺杰身边,但他一直没正眼瞧过她,她也不想得罪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车子直驶布鲁塞尔的近郊,开进一幢独门独院的豪门别苑里,夜心拎着行李跟着他们下车,好奇地看着四周的草坪,林立的大树和别致的三层楼建筑,而斯祺杰可没等她,率先和他的朋友们进了屋里,她只好加快脚步跟着进屋。
屋内一名白发苍苍的女管家,领着一群穿著制服的女佣列队恭迎。“欢迎回来,斯先生。”
众人行礼过后,发现跟在后头的夜心,管家走向前来,恭谨地问斯祺杰:“先生,这位小姐是?”
管家还没问完,斯祺杰就不耐地说:“新来的女佣。”
夜心怔然,他竟这么介绍她!
“拿一套女佣的制服给她,编派她白天的工作。”他下令。
“是。”女管家接下旨意。
夜心呆立着,但斯祺杰没有看她一眼,和他的朋友直接走向二楼。
“来吧,东方女孩。”管家招手要领她去拿制服,其它女佣有的各自去工作,有的交头接耳看着她不知在说些什么。
夜心心底苦着,不是因为斯祺杰要她当女佣,而是他不可一世的态势真的挺伤人的,她无奈地低喟,逆来顺受地随管家而去。
二楼的书房里,斯祺杰和狼主、玩家三人放下公文包,准备进入高层会议,玩家忍不住问:“怎么可能?那么标致的女孩,你准备拿来当佣人?”
“我看她只有头发有点像袁秀秀,一点也不合你的品味,不如让给我吧!让我好好地疼宠,好过在这里任你糟蹋。”狼主也看不过去,自愿接手。
“谁也别想碰她。”斯祺杰斩钉截铁地说。
狼主和玩家互换了一个玩味的眼色,不知老友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们只是稍微开个小玩笑,他却认真成那样,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这和他们所了解的斯祺杰似乎有很大的差异,不过还是别追问了,开会要紧,男人事业第一,女人嘛,永远只是余兴节日的一部分罢了!这是他们三人自始至终的共同认知。
此时,夜心已在女管家的小办公室,换好了女佣的黑色制服、白围裙,头顶还系着白色花边头饰。
管家派了一个打扫院子的工作给她,领她去后院看她的工作范围,并指示她:“你得把落叶全扫干净,夏天一天两次,秋天一天扫三次,现在正值夏天,所以早上和午后各扫一次,这是你的工具。”她交给夜心一把很大的扫帚。
夜心接过和她一般高的大扫帚,二话不说开始工作。虽然打扫这么大的一片院子,对她而言是挺吃力的,但至少不必时时伴在斯祺杰身边,那可比什么都教她心惊。
她认真负责地扫着,挥着额上不断淌下的汗,好不容易把叶子扫了一堆又一堆,她蹲下身正要把叶子装到大型垃圾袋,忽然一只脚把她眼前的叶子全踢得散开了!她惊愕地抬眼,看到一群女佣把她辛苦扫的一堆堆落叶全踢得四散。
她认出这些女佣是方才在大门那里打量她的那群,她们踢完了落叶全围过来,用她听不懂的法语尖锐地骂她,夺走她的扫帚,不断伸手掐她的手臂、拧她的大腿。
夜心惊慌地抱着自己,很想弄懂她们为何要这样,但她完全无从知道,直到一名女佣跑来,不知说了什么,她们才瞪着她纷纷散去。
她颤抖地紧抱自己,满眼是泪,猜想为什么会这样,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是斯祺杰的命令,没有他的指示,她们不会如此吧!
被拧的痛处已不感觉痛,因为她的心已麻木了,她失神地拾起掉在地上的扫帚,重新把落叶再扫一遍。
黄昏将至,她终于整理好院子,又累又饿,可她来不及坐下来休息喝口茶,管家就来院子叫她。“你快洗个手到厨房来,前厅有客人到,你得帮忙端茶水。”
“好。”夜心点了头,发现这里的多重语言,还好管家一直和她说英语,否则她会变成鸭子听雷。
她走到厨房后的洗手台,直到抹上肥皂,手心剧烈疼痛,她才发现两手全起了严重的水泡,而且有的破皮了。她没时间理自己的手,拭干手上的水,忍着疼很快地进了厨房,里头已十分忙碌地在准备晚餐,似乎有重要的客人来。
管家口操法语在现场指挥,见了她立刻端了托盘给她,指示她。“咖啡是坐在右侧的先生点的,红茶是左侧的女士要的,你别弄错了。”管家端了托盘给夜心,仔细叮咛她。
“好。”夜心顺着走道走向厅堂,还没进去就听见斯祺杰在和人交谈,甚至听见他的笑声,原来他是会这么大笑的人?
她悄然地走进里头,他就坐在主位的法式沙发,他的两个朋友也在,但客厅多了一对中年男女,而斯祺杰和那位穿著华丽的贵妇有说有笑地没发现她,她也不希望被他发现。
她深呼吸,小心地端着托盘走过去,忽然斯祺杰回过头来,看见了她,她莫名紧张,也不知怎地竟一个踉跄仆倒向前,托盘当场变成飞盘,咖啡红茶洒了一地,最糟的是她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地上,她的脸离斯祺杰的鞋尖只有一寸距离。
充满欢笑的厅堂霎时陷入恐怖的无声状态。
没有人出手帮助她,她赶紧自己爬起来,不敢看斯祺杰,困窘地低着头猛道歉,快快收拾一地的杯子碎片。
管家发现了,赶紧派人来帮忙清理,拉着她进厨房,还数落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知道现场都是先生的重要客人,换别人做吧!”
厨房里那群曾欺侮夜心的女佣们,也很不屑地瞪她。
夜心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这下斯祺杰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破坏了他的兴致,还打破了他的杯子。
她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原地,过了许久,管家从厅堂回来,蹙着眉,压低声音对她说:“先生要你到楼上去,他在等你。”
夜心深感大事不妙,他一定是要狠狠地骂她一顿,她该怎么办呢?
她心慌到手脚都在打颤,但她知道这下就算是神仙来也救不了她了。
第四章
夜心硬着头皮,拖着疲累的脚步,蹒跚地走出厨房,幸好厅堂里的客人们已移驾到餐厅了,没有人看到出糗的她。她怯懦地走上宽大的楼梯,管家没说几搂,但她一上去就看见斯祺杰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等她;她踟蹰不前,手无意识地拉着围裙。
“还不过来?”他阴鸷地盯着她,像恨不得把她揪过去。
她垂头丧气地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想开口道歉,他却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房里。
“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他命令。
她愕然,发现这个房间好奢华,融合了古典和时尚的欧风家具,中央有张醒目的大床正对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