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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吻了她!
方羽羽突地瞪大眼,想起他的吻,密密实实、炙热缠绵,蓦地,她双颊泛起红晕,清楚记得他的气息。
难道……她跟他也已经那个那个了?!
她转头看着床铺,完全没有记忆,低头看没有央上的丝质睡袍,她不禁懊恼地双手抱着头努力思索。如果真的跟他发生关系,她脑海至少该有些残存的画面啊。
“还头痛吗?”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从床上弹跳起来。
沙尔罕一进门就看见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感觉像是为了什么事而苦恼,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抬眸看见他的俊容,她心慌了下。“我我……你你你……”
她一时不知如何发问,肚子却突然发出很大的咕噜噜声响,让她尴尬的垂低头。
“睡了整整两天是该饿肚子了。”虽然她昏睡时打过点滴营养针,但显然她早饿得肌肠辘辘了。
她不仅个性单纯,连身体都很单纯,简直跟小狗无异,之前他也许会认为很可爱,但等他弄清楚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其实内心隐忍着怒火。
“换好衣服到餐厅吃完饭,轮到你接受审问。”沙尔罕丢下话后,转身离开。
“欸?”她一脸错愕,感觉他似乎有些不悦。
方羽羽坐在餐桌前边吃食,边感受到对面男人投射来的锐利目光。
“你……不吃吗?”她抬头怯怯问道。
沙尔罕双臂盘胞子,背靠着椅背,完全没有动到碗筷,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吃饭。
“不饿。”他淡道。
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在他的逼视下,她有些吞咽困难。
“吃饱了?”黑眸微眯。
“嗯。”很轻的点点头,其实只有七分饱,但她已经不敢再吃了。
“去书房。”沙尔罕站起身,直接走往书房。
方羽羽只得乖乖跟上,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大事。
“坐下!”走进书房,他命令她坐在一张单人椅,他则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与她四目相对。
此情此景,像极了法官要提问犯人的气氛。
“你那天晚上是被人用蛮力强掳到沙漠?或者,是你半夜拦下旅人要求对方带你离开绿洲?”一双黑眸燃着火苗,他已经隐忍多时,直到她清醒的此刻才找来她对质问明真相。
他竟然因为她出动了国家军队,在水藻绿洲搜寻伤害她的男人,很快便让他捉到带她离开离开的阿尔及利亚人,他原想对那些人动用私刑为她报仇,但结果却不是他所以为的情形。
如果早知道她只是虚惊一场,他不会动用到那么多的人力,闹个天翻地覆。
“我……是我拦下他,可是我只是想问路……”方羽羽有些无辜地道。
“半夜三更会在绿洲拦下旅人的只有妓女,他对你开价,你还比手划脚跟他喊价?”双手交握在桌面,他向前倾身锁起眉头,深眸冷凝着她。
“我……我听不懂啊!我以为他说的是交通费……”她眼神飘移地看向地毯。他的眼神好恐怖!
“你因为饿肚子,满心欢喜的进帐篷接受招待?”沙尔罕继续质问,他的声音有种极大的压迫感,让方羽羽紧张不已。
“我……我只是……”她想辩解,却被他拍桌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因为听不懂,就可以被陌生男人带走离开,因为听不懂,就可以进入陌生男人的帐篷!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狗都还比你聪明!”沙尔罕站起身,额际青筋暴跳。
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蠢到这种地步,毫无警觉性的竟敢只身到各国游历,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早已死了几百回。
在这里虽没有强抢民女的恶霸横行,但一旦女人主动进入男人的帐篷,便没有挣扎拒绝的权利。
刚捉以犯人时他差点直接毙了对方,只是逼问出事情始末后,他无法将罪过全归咎于对方,只能理性的秉公处理。
是这个女人主动招揽对方,让人误解,而她竟然还一度误导他,害他以为她被多个男人欺负,才会发狂的派出军队翻遍沙漠,要伤她的人付出代价!
“既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为什么不跟我澄清?让我以为你被轮奸是件光荣的事吗?”简直被她气疯了,得知真相让他松了一口大气,却又因为她造成他的自责忧虑而气闷。
“轮……轮奸?!”听到强烈字眼,方羽羽瞠眸惊诧。
如果她真的不小心被强歼,怎么还有脸面对他?
“我没有,我逃掉了。”她猛摇头辩解。
“当然没有,否则现在在外面早多了几具尸首!”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搞得他精神错乱,情绪沸腾!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她蹙眉困惑。她没被侵犯,他怎么反倒对她狂风怒吼?她记得他寻获她时,还表现温柔的关怀呀!
“我为什么生气?该死的,你还好意思问!”走出原木书桌,他来到她面前倾身靠她非常近。
他突然近在咫尺让坐在椅子上的方羽羽心颤了下。
“你说,你喜欢我,爱上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逃跑?”因为她的走失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惶恐,以为她排拒讨厌他,让他几度心情郁闷低迷,她心口不一的行为令他不解与气愤。
“我……我有说吗?”她双颊赧上薄晕,虽然是事实,但她只打算藏在心里,当成自己的秘密。
“没有说吗?”冷凛的黑眸半眯,俊颜更向前逼近几寸。虽然是她昏迷前的告白,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心绪因为她下一刻陷入昏迷而百转千回。
“我……我好像有……”仿佛被逼供似的,在他利眸的逼视下,她连忙点头招认,原以为那时的告白是在梦境里。
“那你为什么害怕我的接近?为什么选择在市集逃跑?”他靠近她,她的头便往后仰,甚至还紧张的握着拳头。
“我……我不是害怕你靠近。”只是心脏承受不起。“我没有逃跑,只是被人潮推挤一时走散了,我很努力地在找你,甚至追错了好几个人。”因为一直找不到他,她才选择放弃,决定就这样离开算了。
“你没有怕我,为什么发抖?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大掌扣住她的下颔,扳正她的脸蛋,命令她飘移的眼神与他对望。
“我……”她粉唇微颤,心跳怦怦然,他的气息直接喷在她脸上,让她全身泛起疙瘩。“我不想爱上你,不想被你吸引……”她蹙起眉心,眼眶湿润。
“为什么?”
“因为……你只把我当奴隶,不可能对我产生感情。”她说得好委屈,心头泛起一股酸。如果他对她有些在乎,就不会当好民的面,每夜召见不同女人侍寝。
“奴隶!我该死的只把你当奴隶!”沙尔罕忍不住暴吼。
他曾几何时苛待过她了?又有哪个女人有能力搅乱他的心绪?如果不是过度在意她,他又怎么会彻夜未眠疯狂的找寻她?
“你最好只是个奴隶,我该死的为个奴隶派出数百人连夜围城搜寻,更发疯地用三千名军人跨国为你捉犯人!”他真想掐死这个令他疯狂的小女人。
“我……我我……”他的话让她惊愣。
似乎……他因为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他的怒颜,她只有选择道歉,没想到自己竟给他带来大麻烦。
“不准哭!”见她一双大眼直望着他,却滚出一颗颗的泪珠,他斥喝着想阻止她的泪。
“我……对不起……”她抿起唇瓣,因为他的斥责,眼泪掉得更凶。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他毫不客气的在她口中霸道索求,狂炙的吻令她浑身轻颤,双手紧抓住她的衣襟。
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跨步走出书房,薄唇仍紧贴着她,热切地掠夺她柔软的樱唇,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被吻得几近窒息,好不容易他才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大口喘息。
这才惊觉她已经被他带进寝房,放置在他的床上,她娇喘着,氤氲水眸望着他跨上床铺,心里一阵惊慌。
“我给你拒绝的机会,只要说不,我就放了你。”他声音低哑道,黑眸盈满火苗,下腹的欲望紧绷,但如果她拒绝,他仍会选择停手。
“我……”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轻蠕,虽然紧张,但她并不害怕把自己给他。
她轻轻的颔首,双颊辣红,沙兆头罕扯掉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他倾身覆上她的娇躯,薄唇再度吮吻她的红唇,大掌探入她的衣襟覆上胸前的柔软,时而温柔,时而狂热。
她娇喘低吟伴着他浓浊的呼息,阴柔与阳刚紧密交织,一波波的浪潮将两人推往欢愉的颠峰……
方羽羽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尔罕的臂弯,他伸手抚拭她汗湿的发鬓,满足的喟叹。
她虽然表现生涩,却满足了他的渴望,甚至让他疯狂的爱她一次又一次,毫无节制。
“我以为会死掉……”她虚弱的喘息,除了第一次他放慢了步调,之后却是一次比一次还激狂,让她简直无力招架。
“没有女人死在我床上。”他轻笑着语带宠溺,大掌摩挲她嫣红的嫩颊。
“沙尔罕……”她有个问题一直想询问,只是以前的她没有立场发问。
“嗯。”
“你……为什么还没结婚?”她小声问出。他已经三十岁早该结婚了。
难道他在寻找唯一值得他所爱的女人?她不禁心生妄想,奢望自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份量。
“因为我有个未婚妻未成年。”他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打破她脑中的美梦。
“欸?”她眨了眨眼地望着他,虽然因为他的回答感到有些失望,但她更想追问详情。
“我父亲很早就替我选定三个妻子人选,四年前我便该迎娶第一个老婆,只是回教的婚礼仪式既繁复又麻烦,还要接连办三、四次,我完全没那个兴致折腾自己。因此决定只办一次婚礼一起迎娶,所以必须等第三个未婚妻成年满二十岁,就在一个月后,父亲应该已经开始着手筹办我的婚事了。”他不想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种麻烦事上,所以完全交给长辈处理并不过问。
他一席云淡风轻的话让方羽羽顿时哑口怔然,心里不禁微微泛疼。
他独善其身根本不是为了等待生命中特别的女人,仅是怕麻烦,待年少的未婚妻成年再将三个老婆一并娶进门。
他无谓的想法让她对他的满腔情爱瞬间浇熄了一半。
方羽羽从床上半撑起疲惫的身子,不禁有些后悔轻易跟他上床。
“羽羽。”没察觉她的异样,他伸臂揽住她的肩头将她的娇躯再次挨近他。
“我想回房间。”她挣扎想摆脱他的臂膀。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完全不肯松手,他低头吻住她的裸肩。“羽羽,你当我的第四个老婆,一个月后我一起把你娶进门。”他声音低醇充满魅惑。
方羽羽却是瞠眸一惊。
她喜爱的男人想娶她,正常情况下她该欢天喜地的点头狂笑,但她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被一股窒闷悲哀的阴影所笼罩。
他的求婚似在发布一道命令,没有深情浪漫,甚至让她感受只是种连带消费,反正他都要结婚,多娶一个也没差。
不堪的负面想法让她顿觉一阵委屈,只能抿紧唇瓣,眨掉兜在眼眶酸涩的水气。
她早知道两人世界相异,怎么会对他产生过度的妄想?
摇了摇头,她轻声拒绝道:“我并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