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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计划杀任氏一族报仇雪恨,怎可以不知我的身份底细……” 一阵锥心之痛啃啮他的心,扣住她下颏的力道更 强了,简直快捏碎她,晶莹的泪水因为剧疼而凝聚眼 眶中,绝美的脸庞刹那间益显楚楚可怜。
无心没来由地胸臆一窒!力遭不由得放轻下来, 连他都讶异自己居然会……心疼? 她抚了抚发疼的下颏,半垂着的眼睛掠过一抹胜 利的喜悦。
“任蕉衣。”她报名。
“任老贼的独生女儿——”冷冽的嗓音进出一字一 字的仇恨!这个容颜美绝的少女竟然就是任九天的女 儿,而且还知晓他的身份。如此说来,两家的恩恩怨怨,她理当也是清楚明白的。而现在,她还敢大咧咧 地挑衅他……
“任九天呢?”他寒着嗓子问。 “现在不能告诉你,时机还未到。”她温温雅雅地 回复,一点都不在乎眼前人那恍若利刃的寒芒。
“不能告诉我?”他扬起一抹叫人发寒的微笑。“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娇美的脸庞流露出令人气绝的笃定。“因为你必须 相信,只要我不说,这世上就绝对没有人会知道我爹爹的去向,当然也包括你。”她定定看着他,笑容不变
。“你不妨一试,只要不后悔。” 他看见了她眸底所散出的坚决,天啊!这少女, 不单美娇尘烟、冠绝天下,性情更不似一般千金闺女 她似乎是有心地想接近他。 有趣!无心闲散地露出一抹诡谲的笑,一道想法从他心坎撩过……就顺她的意吧!况且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虽然不知这话可否套用在任九天身上,但试试亦无妨。 所以当下,他决定了。
“掳走她,以她为饵。”逼出任九天来,若他眷念亲情,自动人瓮,倒也省了他 千里追踪的麻烦。到时候一网成擒,他再尽情耍弄这对父女,让他们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去传布消息,要任九天十日后到清月阁候我,逾时,就替他女儿收尸。”无心冷冷地下令。
“是!”敏捷的身形在接令后立刻纵出任府护墙外, 衔命而去。
好耶,这冷冽冽的威胁听在她耳里,却教她高兴 得直想欢呼! 明知紧接着的人生将会是一场灾难,但她,决定坦然以对。
当年,她见到了他的画像,尔后,又得知任展两 家不共戴天的深仇,且在近日,靠着义兄的消息,得知展斜阳未死,并且挟其怨恨准备在近日内狙杀其一家,所以她才得当地加以防备,也可以为自己懂憬已 久的奢盼订下一项计划,虽然明知这计划的成功机率 微乎其微,但她,愿一试。 任薰衣红滟滟的美唇弯起一抹自我安慰的微笑, 清澄眸子闪烁着一如明珠般的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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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任薰衣缩着身子、打着抖颤,小嘴拼命 朝着手掌呵气取暖,身上除了一件蔽身的单薄素衣外, 原本厚厚暖暖的御寒斗篷竟然被他强行褪了去,丢给路边的老乞丐。
他的用意非常明显,存心要让她受受 这寒冻之苦。 能抗拒吗?如今他是她的主宰,要她生、要她死, 全系在他一念间。再说,这点小小的折磨,该是可以 预料到的结果,比起当年爹亲施加在展家的罪孽,这点苦,难及得上万分之一,他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快点。”他顿下,神色冰冷地瞅望她。
“喔………”蹒跚地拖着玉足,她奋力地走着,小巧的足印在雪地上印下一排错乱的印记,连擦身而过的路人皆不禁频频回首。 这是哪家的千金姑娘?居然身着单薄衣裳,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里抛头露脸地跟着一个大男人身后走, 简直是不要命了。
她快冻僵了,根本管不了旁人异样的指指点点, 也知道,这是无心故意的安排,他打算让她这一路尝 遍是非的中伤。
“还要多久……才可以到达清月阁?”她的贝齿因 寒冷直打颤,悦耳的嗓音也颤抖着。
他回头,讥诮地问: “受不住啦?”又走向她,眼底的调侃不断地扩大。
“那么,你只要把任九天的下落告诉我,这寒冻之苦,我可以赦了。”
她摇头。“你弄错了,我不是受不住这冷,而是觉得该用膳了。我们两个都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却是粒米未食,你不难受吗?”
他没答话,雕塑般的面容冷漠睨视她。
“你生气啦?”她半垂扇叶般的睫毛,幽幽道着。 “对不住,我不该多话的,展哥哥。”
展哥哥?他一阵心悸,眉心全纠结在一起。 “谁许你这么喊我。”任小贼恣敢胆大直唤他的姓, 这等于是没辱。
“你不姓展吗?”她反问,堵得他哑口无言。 剑眉倏地蹙起,他阴恻恻地睇着她,这小妮子是 在故意寻我开心?如果她以为眼前站着的,还是十年前那个调皮活泼的展斜阳,那么她就得为这项错误的 评估付出惨痛代价。
“清月阁就在前方不远处,只消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了。”他古怪地把话题转移。
“真好厂任薰衣欢呼一声。原本因冻寒而显得不堪的身子不知打哪来的力量,使得她动作又快了起来, 一蹬向前,抓起他的大掌。
“别碰我!”他甩开那柔滑无骨的触感。
“走吧!”她不以为意,樱唇浅浅一勾,缱绻风情 霎时间流荡四逸。
面对这张眩目至极的姿容,无心瞬间起了股恍惚。 不!不可。一道强烈警告乍起,他该在初见她之时, 毫不犹豫地取走她的性命,不应该让她苟活至今,更 不应该让她伴随身侧……
可是,这小妮子又掌握着任九天的行踪,若在此 时就杀了她……
“展哥哥,在想什么——啊!”任薰衣话还没完, 就让一道掌气给封了口,身子也顺道进飞了出去,重重跌在雪堆上。
“你……好疼。” 无心睨视着她,冷冽冽地,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 情露出。
“这是警告你,除非我的准许,你最好别擅作主张,反客为主。否则同样的事件会再发生。”
“知道了……”她忍痛爬起,余悸未平。
天呀,这人委实阴毒得可怕。不该的,除了那张脸孔外,其他一切怎和她所想像的完全不同。记得画像上,那位俊美讨喜的男孩是灵黠得令人倾心,展斜阳该是容易亲近、相处的,不是吗?
“还不走?” 拒人的冷漠又撂下,她咬咬下唇,撑起疲惫的身 子,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走。
雪花飘落,森冷的寒意自脚底婉蜒而上,霸占住 她的身子。不过幸好,清月阁已在前方向两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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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现,就为清月阁的满堂食客掀起惊叹!天 ,怎会有如此倾国的丰姿? 虽时局紊乱,百姓生活清苦,但这处位于道路要 中绝佳地点的清月阁生意倒是非常兴隆,即使势利得 。
这清月间的店小二还算眼尖,眼前这对男女的衣 着虽然相当平常,但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贵气,绝是 属于富家千金少爷的风范。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无心放下手中的赤焰回剑 也示意任薰衣坐下。
“两位想用点什么?”店小二的眼只顾偷瞄天仙似 的美人,以至完全无睹桌面上那把沁出阴寒的鬼剑。 无心冷漠漠地要了两样菜色,及一壶温热的酒。
“大爷,这不够用吧,还有一位……一位姑娘呢!”
“我没吩咐她的。”
“啥……没……”愣愣地,他傻傻地推演他的话。 喔,难不成是银两不够?他方才看走了跟。
“不然由我招待好了。”店小二难得的善心大发, 美人似乎饿得脸色发青了。“姑娘,外头天冷,看你一身单薄,想必很难受吧,来,我手上这壶可是上好冻 顶乌龙,尝尝味、顺便暖暖身。”
“多事。”一枝竹筷射翻了杯子,顺道也削掉了店小二掌背上的一块肉,顿时喷飞的血花痛得店小二倒 地哀嚎,疼叫不休,也当场吓得五六十双眼珠子赶紧 掉离视线,不敢继续投注在仙女身上。
“痛……痛死我了……” “把我吩咐的东西送上来。”他完全无视于他的惨 叫不休。
“是……是……”保命要紧,店小二抱着血淋淋的手掌跌跌撞撞冲进内堂,清月阁的掌柜见状后也赶快端上他所点用的莱色,这种身手,是他所惹不起的江 湖人物啊,而桌上那把还未出鞘的剑,想必也是可以 杀人的利器。 馒头、小菜、一壶酒,立即呈上桌后,掌柜飞也 似地掉头就走。
“等等!” 一股寒栗袭上掌柜的背脊,他方才可没用眼神或 言语去亵渎那位姑娘。
“大……大爷……您……您……”他脸色铁青,惊 惧的颤抖从脚底直抽上来。
“准备一间上好厢房。”无心淡淡交代。
“上房……是、是。”喘了一口大气,他连忙领命去办。
看他宛若见鬼似地吓得逃窜远离,任薰衣即使额 际疼痛不堪,也不禁抿唇一笑。真好,身边有个可以 下人的男人当护卫。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美;只不过无心做梦也没想到, 这个心思古灵精怪的仇人之女,现在是把他当作护卫看待。 馒头味好香,她肚子好饿,只得用企盼的大眼望 昔热腾腾的食物。
“展哥哥,你好威风,瞧瞧,大伙儿全都崇拜地望 菁你呢!”任薰衣妙眸一转,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此,她偷偷地抢过一个馒头,冷不防地兀快往小嘴儿 送去——
眼一晃,芳香四溢的白色馒头瞬间从她手中消失, 落人她的主宰手上,沾都没沽到。 展斜阳嚣张地睨视着她,嘲弄地在她面前晃动香 喷喷的白色馒头。“想要,拿任九天的行踪来换。”
她的眼眸死盯着馒头发愣,小嘴却回道:“不,时 ·机还未成熟。” 很好。“他低沉地诡笑。”那我就等你所谓的时机 成熟,再赐你一餐,只不过期望到那时候,你还没饿死。一日找不到任九天,你就得自承后果。“ 这男人真够狠绝毒辣,既不给她衣裳保暖又不给 她食物吃饱,想逼迫她因为受不住这折磨而泄漏她爹 爹的行踪。只可惜,他忘了算计一件事,那就是—— 她的耐力。
任薰衣就呆呆地看着盘上的食物一点不留的完全 消失,头昏眼花地抿了抿愈来愈燥的苍白嘴唇,向来无坚不摧的可怜扮相在这个展斜阳面前似乎不管用了,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打梆子声音传来,初更了,夜色墨透了天地穹苍, 姣洁月兔也攀上昏黄,清月阁因晚膳时辰的到来而人 往更密。整座客栈高堂满座地,惟一不同的,是无心 换了个位置角度,不知他是有心地想截断新客们对任 薰衣的爱慕眼光,抑或是又有新的计划要施展。
桌面上的空盘早已撤下,重新布上了配酒的小菜, 这夜。无心自顾自地啜饮美食,完全不理饥肠辘辘的她。 好饿!
“还有个办法。”无心不知是另怀诡计,抑或舍不得她的狼狈状,贸然地朝着她道:“找个人去传话,让任九天尽速前来清月阁。”
“我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你,死心吧!”她有气无 力地回复。 “那你就继续挨饿吧广 唉!她暗叹一声。 就在这汹涌暗潮的时间里,清月阁倏然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官兵突然莫名地直闯客栈里头,耀武扬威 地召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