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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解释的必要吗?她真的想要听他的解释吗?
“我的项链呢?”
她伸出乎,看着他。“还给我,那是我的项链。”
说起那条项链,路家衍动气了,也发觉自己终于找回了声音。
他猛地伸手从长裤口袋里掏了出来,拍在莫子阳的手掌上,“拿去!”
真的,他受够了!
既舍不得丢掉它,又不想看见它,想将它塞在抽屉的某个角落去遗忘,却又忍不住的想留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就为了这一条项链,让行事作风向来明快果决的他首次尝到了优柔寡断的滋味。
离我远一点。既然她真正想说的是这几个字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跟他讲,反而还特地用法文写出来?
“莫子阳,以后你想说什么直接开口告诉我,不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讥讽我!”
莫子阳极力忽视自己被拍疼的手掌,紧握的掌心将项链用力捏握住,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他气极了,却还是无法对她动手。
“老公,你有没有怎么样?”席兰赶紧跑上前探视,“你这个臭女人,项链把他的脸颊刮出一道伤口了你知不知道?还流血了耶!”
莫子阳不哼不语,转身走人。
“你站住啊,你伤了人家的脸颊难道不用道歉吗?”席兰追了出来,在通往电梯口的长廊上硬是扯住她的手腕。“这条项链是你送给我老公的?”
“已经不是了!”
这一刻,莫子阳终于忍不住激愤的情绪。听她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的喊,喊得她心火直冒!那个死男人,有个老婆又有个女朋友,那么她究竟算什么?!
席兰调转视线,望向她捏在掌心里的链子,没忘记那上头的法文事实上是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情意……
“你爱上我老公了?”
“不要说我爱你老公!”
莫子阳火辣辣的转头瞪她,“我没有!”忍住,你绝对不能哭,绝对不许!“我才没有爱上路家衍!”
“可是那条链子上……”
叮当一声,电梯门在这时开启,莫子阳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跨进电梯里。
电梯门迅速阖上,留下瞪着双眼的她。
“这个女人真没礼貌。”啐了一声,席兰赶紧跑回路家衍的办公室。不知道那个讨人厌的苏芳走了没有?
“小姐,麻烦将你的登机证给我。”
背着背包的莫子阳递出乎中的证件,接着走进空桥直接步入机舱里,黑色的大墨镜遮住她的双眼也冷化她的表情,比起往日光芒外放的她,此刻的莫子阳显得冷傲难以亲近。
在机舱里找到自己靠窗的座位,她将背包摔进上头的行李箱便坐了下来,赌气似的闷头就睡。
没多久飞机起飞了,冲入云霄往地球另一端的城市纽约前进。
她要去找莫子夫。
心痛了,莫子阳直觉的想回到家人身边静养疗伤。而莫子夫,就是她心目中最想依赖的家人。
心真的伤痛了。
紧闭的眼角微微渗出一丝泪意,莫子阳迷迷糊糊的揪紧身上的薄外套,蠕动着寻找更舒适的睡姿。她要去跟姐姐说,向来自视甚高的她难得陷入一场爱恋,却不幸被那个流氓给狠狠将了一军!
他果真是在替过去那些被她拒绝的男人讨公道吧?
好吧,还给他,把她欠人家的通通一次还给他,然后下一次,或许她就不会再被谁给伤了吧?
那个死男人……
不想珍惜她的感情为何不早说?!
“小姐?”
恍恍惚惚中,仿佛有人温柔地出声喊她。睡得并不安稳的莫子阳缓缓睁开双眼,这才发觉自己身旁坐了个衣冠楚楚的都会雅痞。
“干什么?”她皱眉。
男子极友善的对她露出一抹微笑,拿出一张面纸伸向她。“你在掉眼泪你知道吗?”
“我……”老天,原来自己连在睡梦中都觉得委屈吗?
“如果你愿意,有什么伤心的事不妨和我谈一谈。在这段旅程中,能够比邻而坐也算是有缘。”男子轻声细语的,斯文白净的脸庞轻而易举的让人产生好感。
只是不包括莫子阳。
呿,她受够男人了,叫这种低等动物都给我滚一边去!
“不用你管!”她气愤的用手背抹泪,拍掉他探过来的大手。“想聊天搭讪去找别的女人,我没那个兴趣!”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耶稣还是释迦牟尼佛?有伤心的事跟他谈,这样她的伤心就能消弭了吗?路家衍带给她的创痛就能消失了吗?
“那好吧,你继续睡吧。”男子微笑着也不勉强。反正整段旅途至少要十几个钟头的时间,总是会有交谈的机会的。“需要我帮你向空姐拿一条毯子过来吗?”
“不需要!”她索性将外套盖在自己的脸上,杜绝所有的千扰。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静的去细数那个通天大流氓的所有缺点,当她说服自己那个死流氓本身就是
一个会走路的超级大缺点时,或许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就能顺利而无痛的收了回来!
男子短时间内没有再开口试图和她攀谈。不知道经过了多久,莫子阳睡着了,覆盖在她头上的外套也轻轻滑了下来……
让男子得以无碍的欣赏她沉静的纯真睡颜。
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呵!
黑色的大墨镜与她白晰的丽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樱桃般的红唇轻轻抿阖着,鲜艳欲滴,纤细高挺的鼻梁和曲线完美的瓜子脸叫人见了一眼难忘,男子迷恋的视线接着往下转,还有她高耸的浑圆双峰,如果将它们纳在掌心恣意揉捻那该会是多么销魂畅意……
“你在看什么!”
剎那间只见一个黑影罩顶,男子眼前陷入一片晦暗,他迟疑地转过身,视线缓缓往上抬,望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皱着飒气浓眉,以一种肃杀目光瞪着他,左脸颊上一道长长的伤痕更增添他黑帮老大的气势!
好奇怪,他的表情像是随时要将自己揪起来一把撕烂似的,不过开口的语调却很轻柔……像是不愿吵醒一旁那个睡梦中的人儿似的。
“你刚才盯着她哪里?”
男子咽了咽口水,“我……没有啊。”
“没有?”路家衍挑了挑眉,“你没盯着她的胸部看?”
有啊,但是这会儿怎么敢承认?“没有。”打死也要说没有!
他努力压抑惊惶的瞟动双眼,发觉此时所有的乘客几乎都沉入了梦乡,连空服人员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转动的视线又回到眼前高大男子的身上。快来人啊,有恶霸要在飞机里逞凶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
“我警告你,这十几个小时里你的眼珠子最好给我管紧一点,要是被我发现你乱瞟,我就……”
咕噜一声,他响亮地吞咽了口口水,“挖掉我的眼珠?”
路家衍皱起了眉头,“你这人怎么这么凶暴?”他挖他眼珠干么?吓死自己啊?
男子觉得超委屈。真正凶暴的到底是谁啊?杀人的反而喊被砍啊?“请问一下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要你管!闪开啦。”
男子赶紧起身让位。
路家衍就这么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反而让那个座位的正主儿站在走廊上罚站。
凝视着熟睡中的莫子阳,他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又爱又叹,是的,又爱她又忍不住怨叹她。这个磨人精,她到底爱不爱他?他本来以为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可她那天的反应……真有那么一剎那的冲动,他好想摇醒莫子阳当场问个明白。
早知道爱情是这么弯弯曲曲的,他、他……
还是会爱的。唉!
摊开抱在怀里的毛毯,他动作极尽轻柔的替她覆上,留恋的目光紧紧落在莫子阳那张雪白的容颜上。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倔耶!从那天以后就拒绝接他的电话,也不到夜市摆摊了,害他人海茫茫不知该从何找起,要不是他刚好请阿法到旅行社去办今年员工旅游事宜,被他眼尖发现莫子阳正在那订机票,只怕这会儿还不知道她已经身处在三万三千呎的高空上,将他们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得知消息,他马上要贴身助理订同一班机的机票,还声明不能是同一个机舱的座位。
“女人,”他伸指轻轻点了点莫子阳的鼻尖,细语轻声,“我这辈子怕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论你怎么伤我,我还是打不走,而且还蠢得弄不清楚你到底爱不爱我,可我就是忍不住傻傻的拎着行李跟在你身后跑。喂,看在我难得对女人这么痴心的份上,你要不要干脆点头爱了我?”
睡梦中的莫子阳皱了皱眉,蠕了蠕。
路家衍不敢再贪看她美丽的容颜,就怕她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然后尖叫着把他从三万英呎的高空踹下去。
撑着椅把站了起来,路家衍不忘对那个男子表达“关爱”的视线,“旅途中你给我安分一点听见没有?不该看的、不该摸的和不该碰的,你都给我管束好。”
男子虽然怕事,但难免有些不服气。难得碰到顺眼的女人,不争取一下怎么行?“你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还是她老公?否则你没有权利对我提出这些要求。”
路家衍没有回答,只是扳起十指左右张望起来。
男子有些忌惮了,“你在看什么?”
他笑嘻嘻的,“我在找哪个行李箱是空的,好把你卷成麻花塞进去!”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别去招惹她。”
路家衍这才满意的点头走开,然后又走了回来,继续扳着手指头,搞得喀喀作响。
“别心存侥幸,我会随时盯着你的!”
“知、知道了啦!”
男子快吓死了,但也恨死了。民航局为什么不立法规定——流氓和动物不能搭乘飞机啊?
对一切浑然不觉的莫子阳是在饥饿中缓缓醒转的,她眨着眼眸,恍惚间闻到食物的味道,发现空服人员正在替乘客准备餐点。“啊,吃饭了吗?”
“啊,对。”
男子一反稍早的亲切,这会儿倒显得疏离,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世纪疾病似的。
莫子阳也不在意,放下餐桌等待空姐将她的食物送来。
幽幽视线在等候的空档转而瞟向窗外,云层之上一片亮晃晃的,什么景色也看不见。不知道现在飞行到哪里了?距离台湾有多远,离那个流氓又多远了呢?
原本饥肠辘辘的莫子阳一想起路家衍,突然胃口全无。
拿着叉子随便拨了拨食物,她勉强吞下几口饭算是用过餐,接着便请空姐直接将餐盘撤走。
正想再试图入睡之际,莫子阳才发觉自己身上下知何时竟覆盖了一件毛毯,她转过头,问隔壁座的男子,“是你帮我盖的吗?”
“不是!不关我的事!”
莫子阳忍不住皱眉。这人的反应怎么这么激烈?她只是问一问又不会吃了他。可能是温柔的空姐怕她着凉了吧?伸手取下墨镜,她又将外套盖在自己脸上,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她怕自己睡着睡着又哭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
“喂!”
闻声,男子差点跳起来。
路家衍抆腰皱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动作这么大,要是吵醒她怎么办?”
“对不起。”男子低下头,备觉哀恸。
呜呜,他真的好委屈哦!原本想趁搭飞机到国外出差之际顺道来场休闲之旅,谁知道在飞机上就得过得这么胆战心惊兼卑微懦弱的。“先生,干脆我跟你换位子吧?”坐哪儿都无所谓,身旁没有赏心悦目的美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