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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云心口狠狠一窒,贝齿咬著下唇,她无法想像宋藏峰会是这样的男人,如果他和斐轾海还有那个看起来就像花花公子的谷风扬真的是一丘之貉的话,那教她情何以堪?
黎云心痛地不愿再想像下去,她不想这么快就断言宋藏峰对她真心与否,她现在该做的是去找花采霓证实一件事——斐轾海到底是不是腾彦的生父?
念头一定,她掀被跳下床,想往房外冲。可是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却赫然想起他们还在楼下聚会,她现在想走恐怕走不了。
双手环抱住自己,黎云缓缓走回床前呆呆的坐了下来。她必须找个理由让宋藏峰放她走,要不然她今晚没有机会去找花采霓证实这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黎云心痛纷乱的情绪中流逝。一个、两个钟头过去了,外头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她听见了脚步声,由远渐近。
房门打开,宋藏峰手中拿著一只托盘,他带了两盘食物上来,怕她饿著了。
他看见她神情茫然的坐在床沿,担忧的走上前,在地面前蹲下来。
“黎,你怎么没躺在床上休息?”她一直没下楼,他以为她睡熟了。
“藏峰,我好多了。”她垂著头,语气虚弱。
“可是你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我看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了。”宋藏峰将托盘摆在床上,双手捧起她低垂的小脸,审视著她不再那么苍白的小脸。
黎云不想看他,怕已经痛得难受的心会更痛苦,因此移开了目光。
“不,不需要。我只要再休息一下就行了。”
“好吧,那你就再躺一下,这些食物待会儿想吃再吃。”他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疏离。
“不,我今晚不能留下来,我想回去了。”她断然地摇头拒绝。
闻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缄默地凝视著她一再逃避的目光。
“黎,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你到底怎么了?”他直觉地认为,她心里一定有事瞒著他。
“我没事啊。”她心虚地否认,同时心痛不已。
“你……”她铁定有事,但似乎并不想对他说。宋藏峰想逼问,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却又不忍。“你今晚留下来,不要回去好吗?”爱怜的手抚上她低垂的脸颊,语气有著浓浓的忧心。
她心一软,应允的话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但一想到斐轾海,想到他和腾彦相似的容貌,她牙一咬,抬起眼目光坚定的拒绝了他。
“我有些事得回去好好想清楚,今晚真的不能留下来。”
“什么事?”还需要她好好地想清楚?!宋藏峰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得等我想清楚以后再说。”她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茫然而空洞。
“黎,看你这样子,我不能放你走……”他抓住她的手,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他感觉她的心似乎退缩了起来,像上回那样又想抗拒他的感情了。“是不是我的朋友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是做不礼貌的举动冒犯了你?如果他们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更该告诉我,好让我做个处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
“藏峰,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你别瞎猜了。”她无力地解释。
“那为什么你要离开?”
“我只是单纯的想回去,就这样而已。”她心里非常纷乱,但还是尽量掩饰,因为若不这么做,宋藏峰铁定不会放她定。“藏峰,我通常都是假日才在你这里留宿的,不是吗?我明天还要上班,当然得回去……”
宋藏峰再次沈默下来。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是他们一贯的约会方式,平日她并不会留宿在他这里,所以她现在要求回家并不突兀。
“好吧,我送你回去,不过回去之前你得先吃点东西。”他把托盘递给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黎云原本是吃不下的,但为了要顺利离开,便勉强自己吃了其中的一盘培根炒饭。吃完之后,她起身拿起托盘要下楼,宋藏峰接过了它,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出房间外。
半个多小时之后,宋藏峰开车送黎云抵达了家门口,回来的一路上他没有开口说话,她也一直默默不语。
“晚安。”解开安全带,她侧身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下车前她勉强开了口。
这时,他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皓腕,将她轻扯入怀。
她惊呼一声,他的头俯过来吻住她,这个吻浓烈又深情。
“晚安。”当他吻热了她冰冷的唇之后,他放开了她,让她下车。“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在他关上车窗前,丢下这句话。
她没做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看著他的车子离去。呆愣一会儿,她的手抚上刚被他吻过的唇,刚刚才让他吻热的唇这会儿又变冷了。
待宋藏峰的车子远去,黎云马上驾车前往花采霓的住处。
平常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她只花了二十五分钟。
来到花采霓的住处,她急切的跑上楼,不安地按下门铃。啾啾地响了几声,里面才有人拖著缓慢的步伐走到门前。
“哪位?”
花采霓饱含睡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采霓,是我黎云。”她喘著气,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面色凝重。
花采霓面露讶色,快速的打开门。
“黎云,这么晚,你怎么跑来了?”将门打开,只见黎云脸色并不太好。“你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喘?”
“采霓,我有件事要问你——”黎云一见到花采霓,跨进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你一定要老实……老实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隐瞒喔!”
“什、什么事?”
她在干么?花采霓被她的举动吓到,睁大了疑惑的眼。
“我要问了,你千万不要太过震惊,你要稳住情绪,知道吗?”她气息不稳地交代。
“拜、拜托,现在情绪不稳的人是你,不是我。”花采霓白她一眼。
黎云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花采霓傻愣愣的也跟著做一次深呼吸,然后黎云开口了。
“花采霓,我郑重的问你……”黎云看著花采霓,表情非常认真。“腾彦的生父是不是……姓斐?”
花采霓傻愣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愕,红润的苹果脸蓦地惨白。她万分不解的看著黎云,她是怎么知道他的?!
“花采霓,求你告诉我,腾彦的生父是不是姓斐,他叫斐轾海对不对?”
看著花采霓的脸色变化,黎云一颗心逐渐冰凉,看来她所说的这番话的准确度极高,高到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斐轾海和腾彦的血缘关系……
“黎、黎云,你怎会突然……突然……”花采霓一副快要晕厥的惨样,她手捣住胸口,气息不顺。
“不要废话,我现在只要听答案。”黎云也快晕了。
“黎云……”花采霓无力的喊了一声,她的眼神哀怨,然后缓慢、几不可见的点头并亲口证实。“斐轾海……就是腾彦的生父。”
一枚威力强大的炸弹引爆开来,轰得黎云的脑子和心口乱糟糟,她扯唇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花采霓也跟著缓缓跌坐在地板上,疑惑又哀怨的看著红了眼眶的黎云。
“黎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斐轾海这个人?”伤心往事再度被提起,花采霓正承受第二次的伤痛。
“我遇见他了,就在宋藏峰的家里。斐轾海是宋藏峰的好朋友,也是事业的合伙人,他们交情很深,感情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一颗眼泪滑下黎云粉白的颊,她的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疼。“采霓,我恐怕是和你一样,爱上了用情不专的男人了。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泪一颗接著一颗滴落,黎云一手捣著嘴,无声的低泣起来。
“黎云,不要这样。”花采霓也哭了,她抱著黎云,抖著声音劝道:“宋藏峰虽然和斐轾海是至交好友,但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对感情的态度也不一样,他也许不是像斐轾海那么恶劣的人,你不要因为斐轾海的关系就对宋藏峰的为人下负面的评论,这样对他不公平——”
“采霓,我知道我这样片面认定对他不公平,但是……就算宋藏峰对我用情专一又如何?我还是不能再和他继续交往下去了。”说到这里,黎云的声音难受地梗住。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她痛苦地说。
她若和宋藏峰在一起,那她将来绝对有不少和斐轾海接触的机会,然而斐轾海这个可恶的男人曾伤透花采霓的心,黎云每次见他,一定会想起这件事,但她却也不能抹灭他和宋藏峰的深厚交情,同时也无法为花采霓母子讨回公道。除此之外,再往另一方面想,倘若宋藏峰知道花采霓和斐轾海的事情,宋藏峰很有可能会为了他和斐轾海的友谊而要求她原谅斐轾海……
不行,采霓已经够可怜、够孤单的了,她非要替她讨回个公道不可,绝不轻易原谅斐轾海。
黎云的意思,花采霓懂。
“黎云,其实你不必顾虑我,我和腾彦……”她感激的抓住黎云的手。
“采霓,我是你的奸朋友,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弃你的,你不要再劝我了。”黎云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拉著花采霓站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了。”她认真又坚定的对花采霓挤出一抹勉强的笑,然后转身走出花采霓的家。“晚安,我回去了。”
“黎云……”花采霓想喊住她。
黎云却不予理会,她惨白著脸往楼下走,决定就把对宋藏峰的感情冻结,她不要再花一分力气和他交往,她要主动提出分手,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对不起朋友,也不必担心他可能带给她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九章
早下定决心要提分手的,可是黎云却提不起勇气打电话给他。
一整个上午,黎云都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度过。有几度她都已经拿起话筒,打算要拨号了,却又泄气的把话筒放回去。
午餐之前,她勉强把几件重要的公文签阅完毕,在下楼用餐之前,她再次拿起电话准备要打给宋藏峰。
拿著电话想了整整十分钟,她颤抖著手指拨电话号码,在拨完最后一个数字前,敲门声却响起,把黎云吓了一跳,令她按错了号码。
第八次打电话又宣告失败,黎云叹了一口气,把话筒放回去。
“进来。”她单手支颊,垂头丧气的回应门外的人。
门被推开一半,助理探头进来问:“副理,总经理找你,请你上楼一趟。”
“现在?”黎云看了一下时间,指针正对十二点,刚好是午餐的休息时间。
“对,总经理要你马上过去。”
“喔,我知道了。”这个时候找她,不会是要请她吃饭吧?不过依她看,商总才没那么有空约她一起用餐,通常只有命令她卖命的分。
黎云懒懒地起身,随手在桌上翻找一份公文,打算顺便呈上去。
几分钟后,她来到商总经理的办公室,商总经理告诉她,要她和几个工程部人员马上赶到台中一趟,理由是某位和商总交情不错的老客户介绍了一位大客户给他们,需要她亲自跑一趟。
“商总,我可以说不吗?”这是黎云头一次拒绝上司的派遣。
商总从公文堆中抬起头,看著她。“很抱歉,你非去不可,而且得马上出发。”
好一个非去不可。黎云颓丧地点头,转身走出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