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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陪在身边照顾我,一举两得不是吗?”听起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可是,日本还有羽泽的父亲,他是你第一个主治医生,也是日本最有名的名医——”“他也同意我跟悠一起去台湾,妈咪。”“什么?”“因为未来的一年他将会四处考察演讲,没办法常常来看我,所以要我一定得随悠到台湾去……”回到雷扬住的专属院落,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风铃,突然转身冲上前去抱住雷扬,那撞击力让雷扬陡地退了几步,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怀中的身子,才想开口数落她的莽撞,却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在他的胸前震动着。
“你好坏,大坏蛋!怎么可以骗我?”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嘤嘤哭泣着。“我还以为你要我一个人回台湾去,这几天都睡不好、吃不好,早知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就不必难过这么久……呜……你真的很坏!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闻言,雷扬扯唇笑了,一颗心不知怎地就柔软了起来。
果然,她这阵子的郁郁寡欢就是为了这事,每天都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还以为他不知道。
唉,他该拿这个傻丫头怎么办?
才嫁给他一个月不到,就这样恋上他了,但她连大学都没毕业,在感情上根本就是白纸一张真的弄得懂她对他的真正心情吗?
他的婚姻只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他不希望她真的爱上了他,也不希望自己用太多的心思去挂念这个女人。
迷恋毕竟不等于爱情,一时的迷惑、喜欢,不代表有足够的能力与心意去爱一个人。爱情难保长久,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绝对无法幸福的。
他是个成熟男人了,在爱与不爱的收放之间该由他来控制,免得伤害了这个好女孩。
重点是,他的用心良苦,她懂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些事说明白了,也不见得能让对方明白,有些事不必说明白,对方也可以明白,而他与她很明显的是落在前者的处境里,所以他选择不说,被动的在一旁看着她,自私的享受着她对他的喜欢,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她说他很坏……是啊,好坏,坏极了。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雷扬捧起她的泪颜,修长的指尖轻拭去她颊上与眼角的泪。“别哭了,真是个傻丫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动作很温柔。嗓音更温柔,温柔到让风铃看着看着,泪又跟着掉下来。
一向乐观积极的她何时变得那么爱哭了?该死的!她很努力的想要挤出一朵笑给他看,可是鼻头好酸好酸,眼眶也好酸好酸,想要笑,反而哽咽的哭出了声,哇一声爆了开来——雷扬被她吓一跳,随即抚额笑了。“你喔,还真像个孩子,到底几岁了?十七还是十八啊?”“二十一啦……呜……”边哭边纠正他。哪有人家大学都快念四年级了还在十八岁啊?不是纯正台湾人果然有差……“啊?二十一啦?你确定不是反过来?”取笑的意味很明白,雷扬笑得眼都弯了。
粉拳朝他槌过去,乱打一通,打了好几下之后才恍然想到他是病人,两只手蓦地僵在半空中,神色懊恼又紧张不已的盯着他的胸膛瞧。
“你……你……对不起。我忘了你是病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着,悬在半空中的手直接便往他胸前的衬衫钮扣伸去,想直接把他的衣服扒开来看。
“我没事。”两只忙碌的小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温暖双手的主人还顺道把她给拉进屋去,免得她的哭声吵人,惊动整座大宅院里的上上下下。
“真的没事吗?让我看看!”她听婆婆说过,他很容易身上就会有瘀青什么的,唉,怎么办?
她越想、心越急,双手又给它伸过去——“风铃。”雷扬的嗓音有些低哑,看着她的双眸也闪过一抹奇异的流光,他再次将她的双手抓住,不让她那双惹得他心乱的小手,在不经意之间又挑动起他的情欲,犯下不该犯的错。
“什么?”她被迫盯着他看,突然觉得小手热热的,接着胸口也热热的,然后是她的脸。
一张帅得不得了的脸猛地凑近她,近得他高挺的鼻尖都快碰到她了。风铃动也不敢动,屏住气息……他要吻她了吗?
天啊,她就一陕要窒息而昏倒了。
“你有黑眼圈耶。”喱?风铃眨眨眼。“黑眼圈?”“对啊,好难看,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睡觉,半夜不要爬起来哭,知道了吗?”说完,雷扬放开她的小手,直起身子,笑了笑便转身进房里去。
风铃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只小手在眼睛四周东摸西摸老半天,才蓦地想起雷扬方才的话中有话!
天啊,他知道她这几天半夜都偷偷爬起来哭?
不会吧?
真是丢死人了……“对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一张帅帅的脸突然从房内探出来问她,顺便欣赏一下她那一脸的羞红。
风铃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出去?可以吗?”来到日本都还没走出这座大宅院过哩,他当真可以陪她出门?
“当然,你是我的保命符,有了你,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了。”闻言,风铃无语的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在瞬间隐去大半。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话,让她好心虚呵,心虚到她根本不敢看向他那双温柔的眼睛。
雷扬带着新婚的小妻子,来到日本亚太集团位于东京的总部大楼,老实说,这是他打从十八岁称病以来第一次踏进这里,虽然他是亚太集团的二少爷,但这里的员工大概没有一个认得他,他也不认得任何一个。
因此,堂堂亚太集团雷二少爷就这么被挡在一楼大厅里,连自家的会客室都进不去,更别提是见到大哥雷骆,雷大总裁本人了。
偏偏雷大总裁近来剐接班,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手机永远都没开,他只好非常温柔有礼的写了一张纸条请保全交给总裁秘书,再由秘书把纸条传进会议室给雷骆,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静待大哥前来领人。
唉,当人家二少爷当成这样的,世上大概没有第二个吧?他从风铃的眼里就可以看得到他的可怜。
“你可以拿出证件来证明你的身分啊。”风铃小小声的提醒。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没关系,等一会儿就好了。”雷扬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觉得委屈吗?堂堂雷二少夫人竟然连自家集团的办公室都进不去,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可怜。”风铃听了愣一下,笑着抓了一下她短短的头发。“哈,你没说,我还没想到这间公司跟我有任何关系哩……呃,我的意思是……那个……总之,你如果没关系,我当然更没关系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懂,意思就是你不是为了钱才嫁给我。”雷扬见她笑着直点头,忍不住又取笑了一句:
“我没忘,你是因为喜欢爸爸才嫁给我的。”风铃红了脸,想起那天也是谈到这个话题然后跟他告白的事。
他应该不喜欢她吧?所以一真直都没有对她说些什么……她是因为太喜欢爸爸了,所以愿意帮爸爸报恩,他呢?应该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死马当活马医,干脆就娶一个命格好的女人进门了;谁都行的,只要命格好就行。
想着,风铃叉开始心情忐忑。
因为,她连这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他却毫不知情的娶了她……“扬,你相信命格这样的事吗?”她绞着双手轻问。
雷扬见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很重要吗?“”是,很重要。“”我不信。“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她。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因为……”雷扬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快步朝他这个方向走来,正是他大哥雷骆,也是他之所以愿意娶新娘冲喜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你该先通知我一声的,我可以安排好,让你直接上楼找我一”雷骆说着,才发现一旁的弟媳风铃,朝她轻点一下头。“你好,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等。”“没关系,大哥。”风铃看见来人马上站起身,局促的朝他鞠个躬。
见她这么正式的行礼模样,雷扬忍不住勾起嘴笑。
雷骆看了雷扬一眼,似乎有点意外这个弟弟和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弟媳可以相处得这么融洽,看起来还很甜蜜的模样。
“上去坐吧。”老实说,雷骆从没想过会在公司里见到雷扬。
虽然已经知道雷扬的病是装的,但,雷扬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了一场局,让他顺利的成为日本亚太集团的接班人却是事实,就算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来没什么感情,但至少现在的他们不再存有敌意。
“不了,我只是想亲自来向大哥告别,所以”才到这里的。“”告别?你要到哪去?“我要陪风铃回台湾把大学念完。”“妈那边同意?”雷扬可是隆田雅子的宝贝,以他装病到快要死的程度,她怎么可能同意他离开日本去台湾?
雷扬一笑。“我有我的方法。”雷骆看着他,也跟着扯唇一笑。
是啊,雷扬的深谋远虑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了,有什么事是他想做却做不到的呢?看来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虑。
“我帮你安排在台湾的住处吧,还是你要住在台湾的亚太饭店?”“我不住饭店,人多嘴杂,就请大哥帮我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住吧,还有,得靠近x大,这样风铃上课方便些。”“好,给我几天的时间,等我消息。如果来不及,我会先安排你住饭店几天,总之,交给我就行了。”“谢谢大哥。”“谢什么?”雷骆优雅的将双手放进裤袋里,饱含深意的看他一眼。“应该是我跟你道谢才对。”把接班人的位置拱手让给他坐,还愿意为了他长年装病,如今还得娶一个新娘进门冲喜,还真是难为他了。始终没搞懂的是,他这么做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如果他不说,这答案恐怕永远是个谜了。
雷扬和风铃来到台湾的时间,已经是九月。
白天天气还是一样的热,夜里的风吹起来却有秋天的味道,柔柔的,凉凉的,感觉就是很舒服。
大哥雷骆帮他们安排的住所位在x大约莫十五分钟步行路程的距离,途中还会经过有名的夜市,穿过几条小巷:如果是开车的话就得走另一头的大马路,再绕到一条小路拐个弯,就会到达这楝还算闹中取静的独楝老别墅。
说它老,是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从它日式建筑的样貌可以窥见一二,但庭院深深,别墅外围着一座高墙,墙内的风光极具美国乡村风味,让风铃一脚踏进这里便爱极了。
别墅有三个大房间,一问是书房,一间是主卧,另一间原本要给随行的医生羽泽悠住,可是羽泽悠一到桃园机场就被一组医界人马给专车接走了,连行李也一并带走,摆明着根本没有要跟他们一起住,这让风铃很紧张,要不是雷扬及时抓住她的手,她可能会追着那台车跑,把羽泽悠给追回来。
事实证明,她当时应该马上把羽泽悠追回来的,现在就不必跟雷扬在这里争执两个人要不要分房睡的问题了。
“我们是夫妻,当然要睡同一个房间。”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独处在一个房间里。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既然这里有两间空房,你就去睡另一间,这样晚上两个人都可以睡得好。”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