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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柔弱乞求的嗓音,令范钧刚的心狠狠一揪,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以前那种活泼可爱的气质不复见,生活,或许给她带来太多的压力,她眉宇之间所承载的沉重让他觉得很不忍……
但随即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那刚刚生起的同情心,又马上消失殆尽。
他阴狠一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之所以会要娶你,无非是想完成拿到育幼院的土地,仅此而已。”
方恩典见两人谈话根本无法取得共识,再也不想多浪费时间,连声再见也没说就转身离去。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范钧刚才疲惫的将身子埋进椅子内,双手撑额,眉峰紧锁,任由记忆之门,拉向多年前的那个冬天……
第二章
距离青立高中的校园不远处的一个暗巷内,几个少年将一个身着青立高中的制服男孩。围堵在墙边。
男孩眼神中闪着不肯服输的倔强,“你们究竟想怎样?”他手勾着制服外套,虽然眼前的恶势力众多,但并未让他产生任何惧意。
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少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臭小子,听说你叫范钧刚是吧?”
被揪起衣领的男孩无畏的回瞪着他,“噢?原来你在背地里居然这么崇拜我,连我的名字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去你妈的!”
红发少年挥出拳头,直击他的下颚,范钧刚被打得脚下一个趰趄,幸亏身后有墙壁挡着,不至于让他摔倒。
他伸手抹了下唇边的血丝,再抬眼,双眸内已积满骇人的怒火。
几个少年被这可怕的眼神吓得不禁冷汗直流,可想想,他们人多,这小孩孤身一个,还能怎样?
红发少年继续挑衅的扯住他的衣领,傲慢的啐了一口,“我妹妹究竟哪里配不上你这个混蛋?给你写情书居然还敢不屑一顿,臭小子我警告你,人太拽是会吃亏的,趁我的心情还没有变坏之前,乖乖向我妹妹去认个错,或许老子可以饶你小命一条,否则——”
他突然亮起一把蝴蝶刀,威胁的贴近范钧刚俊俏迷人的脸蛋,“小心老子的刀不长眼,划破了你这张漂亮的小白脸就不好了。”
范钧刚这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这群不良少年了,他狠狠回瞪着亮家伙的红发少年,“原来你是那相何美诗的哥哥?”
前不久,大他一届的学姐何美诗,当着众人的面送给他一封情书,对他自动控制她喜欢他。
他当下回绝,大大方方的说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
何美诗听了后一脸难堪,扬言一定要对他报复,想不到她果然求爱不成反生恨,连这种低级招式都使得出来。
“哼!知道怕了吧。”红发少年得意的露出满口黄牙,“如果明天你不向我妹妹当众道歉,你就毁了你这张俊俏的脸蛋——”
“让你那个胸大无脑的妹妹死了这条心吧,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
呯!对方被激怒,一拳挥来,范钧刚灵敏躲过。
红发少年带来的人看到老大动手了,也纷纷加入战局。
虽然范钧刚只身一人,手无寸铁,但拳脚功夫也不落人后,面对一群人丝毫不见怯意,打斗声不绝于耳。
“你们这群王八蛋!”
远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叫骂声,正在打斗中的众人皆是一愣,没多久,就见一个也是身着青立高中制服的女孩,手中拎着一根大木棒,来势汹汹的向这边跑来。
她左挥一下,右击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打架技巧,可那些还在发呆的少年却忘了躲的被她的木棒打到,回过神后才发现身上的痛意。
“恩典?”范钧刚担心女友,“你怎么来了?快点给我闪开!”
“我怎么能让我的男朋友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种多混蛋王八蛋?”
边说,方恩典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狮子,拿着棒子四处扫射,那发起疯来的模样人见人怕。
几个不良少年被眼前这个疯丫头吓得手足无措,其中一个屁股挨了好几棒,惨叫连连的道:“老大,这丫头疯了,靠!老子的屁股!”
一时之间,现场打斗十分激烈,直到方恩典来之前报的警,警察赶来,大喝住手,几个全被带进了警局。
范钧刚等人的身上皆有大小不同的伤痕,就连方恩典也扭伤了脚,手臂也乌青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不容易做完笔录,被警察训了一番,才两人离开。
至于那群不良少年,因为身上带了刀,暂时被拘留,得等人来保释。
一出警局大门,范钧刚迫不及待的将头发乱了、脸蛋脏了,连制服也破了的女友揽在怀中,“傻瓜,你不准你再有下一次,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场面有多危险,岂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应付的?”
方恩典从他怀中仰起小脸,露出一抹野性的傻笑,反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男朋友独自涉险,别忘了,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起的。”
这句话,重重敲击着范钧刚的胸口,疼痛且快乐着。
是的,他与方恩典是从小一起生长在育幼院里,他不记得自己的几岁时认识她,只记得自己还是在懵懂年纪的时候,被人送进育幼院,第一个认识的女孩,便是育幼院院长的女儿方恩典。
那时,她扎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脸蛋上绽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很可能的拉着他的手,仰头问院长妈妈,“这个小哥哥从此以后会和我们永远住在一起吗?”
稚嫩的嗓音,充斥在他的耳际,应该就是从那一瞬间起,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叫方恩典的小女孩。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到她十六岁那年,开始正式谈恋爱,品尝爱情的滋味,一切都是这么顺顺利利。
方恩典的父亲过世得早,整间育幼院的重担落到了她母亲李碧华的身上,她无暇照顾女儿,幸亏有范钧刚帮她照顾、陪伴着方恩典,她也将范钧刚视为已出,当成亲生儿子般的疼爱。
方恩典是个典型的野丫头,平时顽皮得不像话,总是让你操尽了心,为了照顾她,范钧刚特意降了一年与她同班,这小妮子讨厌写作业、讨厌学习,他就任劳任怨的全部都承担了下来。
满了十六岁后,范钧刚就自己搬出去住,租了间小小的房间,一边打工一边上课,生活虽然忙碌,但也有了一种长大、自由的感觉。
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他挤出时间陪着亲亲女友逛逛街、看看电影,纵使经济上不是太富裕,但小两口的感情却好得没话说。
两人边逛街边说说笑笑,无意间,方恩典的视线被路旁橱窗里,一条漂亮的白金项链吸引住了。
这条项链的样式很特别,细细的链子,坠子是由两颗造型很独特的心形串在一起,两颗心上各镶了一小块耀眼的钻石,在橱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
她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凑近橱窗看来看去,身后,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喜欢吗?”
她淡淡点了点头,“很漂亮也很可爱。”她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并不是她和他所有购买得起的。
“不过……好看的东西都只适合欣赏,若是得到手,就不希罕了。”
方恩典挽起他的手臂想转移注意力,她很知足的,能这样和心爱的男友在一起,她已经很开心很满意了,不需要那些外在的装饰品。
她一蹦一跳的向另一边走去,“钧刚,我们去那边吃鱼丸好不好?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每次都要排队好久的……”
范钧刚微笑点头,目光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下橱窗里,心底五味杂陈,因为自己没有能力给女友买一条其实并不是多昂贵的项链。
情人节过后,日复一日,时间过得飞快,范钧刚摘掉头上的安全帽,英俊的脸上沾黏着脏兮兮的污渍。
“小范,最近这么拼命,要小心身体哦。”工头将一又叠钞票放到他手中,“这是这个月的工钱,看看有没有少。”
“谢谢李叔。”他礼貌的笑着,将钱塞进口袋里。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每天除了原本的打工外,晚上还要来工地,假日去做家教,终于存够钱买那条项链了。
还有几天就是恩典的生日,他希望在她生日的时候,自己可以亲手将项链为她戴上。
最近他忙着打工,陪恩典的时间少了,不知道那妮子会不会怪他冷落了她?!
晚上十点,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迎面望去,自己租赁的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恩典!他心底一颤,急忙振作起精神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方恩典原本清纯秀美的小脸,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眉宇间带着几分憔悴和疲惫,可是在看到他时,也是一惊的迅速恢复一脸可爱的微笑。
“突然间有些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没想到你不在。”
“哦,我刚刚给学生补习完功课。”他说着一贯的谎言。
方恩典笑着点头,和他一起踏进公寓。“钧刚,你的脸色好像很差,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她满眼的心疼,看在他眼中倒成了他的罪过,急忙上前安抚她,“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虐待自己,倒是你,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来我这里,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那你是不希望我来找你吗?不想看到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你?!别胡思乱想了。”他揉揉她的发。
“你最近真的好忙哦……”她的声音好哀怨,带着一丝丝的不满。“小雯说,你搞不好是劈腿,另给新欢了……”她越说越小声,就怕这困扰她几天的臆测是真的。
他笑了出来,“你那个同学小雯这么爱挑拨离间啊,以后不许跟她走太近,我也很想你,只是最近真的比较忙而已。”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她有些难以启口,说得支支吾吾,“不跟我在一起……”
“嗯?”范钧刚不解“在一起”?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方恩典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着他,“就是……让我变成你的……”
他闻言一震。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雯说,一个男生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生,一定会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可是你……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你对我都还是像哥哥对妹妹一样……”
他哭笑不得,两人虽然是情侣,但他一直很尊重她,把她当成掌中至宝般疼爱着,亲吻和拉手是他对她最亲密的表现,至于最后一步,如同神圣的领地,他帮她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我对你才不是哥哥对妹妹。”他的眸变得深沉。
即使累了一整天,浑身疲惫不堪,可听到心爱的人说着这样的话题,年少血气方刚的他,还是忍不住起不该有的欲望。
“恩典,如果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就好了。”轻柔的声音从他漂亮的唇内吐出,淡淡的,带着丝丝魅惑。
方恩典神情一怔,大大的眼内闪烁着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光芒,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小巧红润的唇,泛起一条淡淡的苍白。
“钧刚,今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像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她发出细弱蚊吟的声音,就像一头害怕受到惊吓的小兽。
见他迟疑,她突然一把抱住他,“不要拒绝我……”这两个月和他聚少离多,他们从来没分开那么久过,就算他搬出来自己住,以前下课后也会一起去喝杯饮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