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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心想买,让他一成利,这还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
朱七娘低低道:“一成也太少了吧,咱总得顾着你大舅和你姐夫的面子啊。”
林琪真恨不得出去替她谈这生意去,管保他们连一成利都拿不去。这做水果糖,除了她还没别人会做的,独一家的买卖,就算抬价都会有人买,何况还让利一成呢。
怕朱七娘真让给人家三成利,林琪耐心的给朱七娘解释道:“娘,我就这样给你说吧,比如说今天我爹卖了十两银子回来,丁六叔说的要便宜三分利,就是白给了他三两银子,你自己就剩七两了,这七两里,还包括了咱们做糖的成本,也就是说除掉咱们三两银子的成本,咱们本来应该赚七两,现在得赚四两了,明白了吧?三成利你听着不多,可如果他们要的糖果多的话,这一年下来,盖几十间房子娶好几个媳妇的钱你就都白给人家了。”
朱七娘听女儿这样形象的一说,顿时就明白了,丁六哥这是狮子大张口,纯心想占自家便宜来了。
“五丫,那你说咋办?”见女儿这样明白事理,朱七娘不知不觉中,就把女儿当成了主心骨。
林琪不紧不慢道:“娘,你就说做糖成本太高,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最多只能让纯利的一成,多了咱就太吃亏了。他要还说让你便宜点,你就说前些日子已经有人打探过糖果的消息了,你看那人象是外乡人,没和他谈。那人说回去拿钱了,要给现钱直接买糖。然后你再和丁六叔说,咱家等着银子给哥哥们盖房娶媳妇呢,让他给现银,好去盖房子。”
朱七娘一个劲的摆手道:“不好吧,和亲戚谈钱,还当着你姐夫的面,这怎么好意思。”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林琪恨不得把朱七娘那脑袋掰下来重新给她洗洗脑,自家穷的叮当响,还不好意思谈钱了?
那丁六若真的把他们家当亲戚了,根本不会提这么黑的条件好不好?
林琪恨恨的跺了跺脚道:“娘,你就按我说的和他们谈去,保证咱家不吃亏。你要是真让了他三分利,那以后我也不做糖了,反正赚不了钱,我白给别人忙活干吗呀?有那空我还不如睡觉呢。”
见女儿生气了,朱七娘这才陪笑道:“好好,五丫别生气,娘听你的,这就按你说的去和他们说。”
林琪嘱咐她道:“我在这儿听着,你若应付不了,就再找个理由过来,我再给你出主意。”
朱七娘答应着去了。
回到客厅以后,朱七娘小心翼翼道:“丁六哥,我家的糖没有那么大的利润,三成利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既然大哥和俊安都来了,咱亲戚里道的,我就让出一成利,委实不能再少了。”
一听朱七娘的话,林琪郁闷的直拍脑袋,这一成利,和一成纯利,可是差着银子呢啊,这个傻娘亲,就这样一说,一年得少多少银子啊!
都一成利了,朱大舅还不满意呢,对朱七娘道:“七妹,再多让让,丁六哥来一次不容易,你就少赚几个呗。”
丁六也道:“是啊,七妹,你就多让我一点吧,银子总得大家赚,才能赚得快嘛。我有门路把糖果卖到京城去,到那时候,一天不知要从你家取多少糖呢,你们薄利多销,赚的也不少的。”
朱七娘没有出声,大概是又动摇了。
林琪在厢房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朱七娘这才又道:“丁六哥我和你说实话吧,前些日子有个操着京城口音的人,已经来我家问过价了。说愿意原价买我家的糖果,就是有一条,这糖果要是卖给了他,就不许再卖给别人了。我说要现钱,他就回京取钱去了,临走前一再嘱咐我,让我千万别再答应别人了。我现在把糖果卖给你,已经是对不起人家了,何况看在大哥和姑爷的份上,我还让了一成利给你。丁六哥,就这价钱吧,你看着要是合适,咱就定下来,要不合适,你们喝杯茶再走,咱不能因为这个伤了和气。”
林琪在厢房听得直点头,朱七娘这谎话编得比较圆满,听起来蛮象那么一回事的。
丁六大概没想到朱七娘一个妇道人家会撒谎,就把这事儿当了真。
在纠缠了几句后,见朱七娘一直不松口,只得答应了朱七娘的条件。
在林琪又猛咳嗽了两声后,朱七娘又不好意思的说道:“丁六哥,那啥,你能不能每次都现银付帐啊,我家孩子们都大了,就等着钱盖房娶媳妇呢,可是赊不起账的。”
林琪还没听到丁六说什么呢,忽然感觉厢房里的光线一暗,她抬头看去,却见那风流俊俏的丁俊安站在门口,对着林琪展颜一笑,那灿烂的笑容几乎闪瞎了林琪的双眼。
“五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呀?要不,丁哥哥带你去看看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到。第三更要下午了,还没写完呢。
☆、第38章
丁俊安言语温柔;说话时尾音上挑,再加上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听起来好似在和小情人*一样。
不过林琪现在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女孩而已,所以不存在调不*的问题;由此可以看得出;这丁俊安在平时说话的时候,应该是习惯了用这种语调。
这个习惯相当的不好啊,在他不经意间;不知就得挑动了多少青涩少女的思春情怀。
这人,是少不得有桃花债在身的。
见林琪很长时间没有搭理他;丁俊安笑眯眯的踏进了厨房,对着林琪家这简陋的厨房四处打量。
衣着华美的翩翩美少年;和这烟熏火燎的厨房显然不太搭配;林琪对他说道:“你别往里走了,这里油烟大,小心蹭你身上。”
丁俊安伸出手去在林琪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道:“人不大,心眼挺多。刚才咳嗽的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咳了?”
想不到这人不仅相貌灵秀,心思竟然也如此灵动,自己不过是咳嗽了几声,竟然让他发现了端倪,看起来这人果然象三舅母说的那样,不仅长得好,也聪明的很。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他拆穿了,林琪有些尴尬的脸红了,不过随即她就想到,自己正常谈生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呀,说出来的话也理直气壮了:“你那六叔张口就要三成利,这是来抢钱的吧?”
林琪说的话太过直接了,有点不太中听,但丁俊安却是一点也没恼,用手拽了拽林琪垂在耳畔的头发,象是大哥哥哄小妹妹一样,柔声道:“你该怎么卖就怎么卖,别看我的面子,我和他已经出了五服,不算太亲了,不过是他求到了我家,我不好不陪他来罢了。”
五服,林琪还是懂的,就是往上数五代,他们共同的祖宗是同一个男性,而出了五服,就算是不太亲的同姓人了。
林琪借蹲□去添柴的机会,摆脱了丁俊安拽她头发的魔手,对丁俊安道:“你倒是两面讨好了,当真是个玲珑心肝聪明人。”
丁俊安听了林琪的话,却是毫不顾忌的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开心,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夸奖一样。
“五丫,你可真有意思,说出来的话,完全不象个小孩子。”丁俊安一边笑着,一边又用手摸上了林琪的小脸蛋。
虽说他这抚摸不带什么色情的意思,大概是象摸小猫小狗那样的爱抚,但林琪总归是二十几岁的心理,被一个美少年摸来摸去,总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她腾的站起身来,拎起冒了热气的水壶道:“水开了,我沏茶去。”
丁俊安却是将那水壶抢过去放到了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沏什么茶呀,来,咱俩说说话,我很久没看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孩子了。”
林琪心里忽然一动,试探问道:“喂,你见过我姐吗?就是你未婚妻。”
丁俊安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纸扇,刷的一下就打开了,在手上摇来摇去,笑着回道:“没见过。”
林琪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撇撇嘴道:“盲婚哑嫁。”
“盲婚哑嫁?”丁俊安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忽然又笑了起来,用扇子在林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五丫,你才是聪明人哪。你要是个男孩子,再读上几天书,我们这些庸才就都得靠边站了。”然后他又喃喃低语道:“盲婚哑嫁,果然妥贴。”
林琪心虚的抹了抹脸上的汗,心道,这四个字可是随便拿来用的,她哪有那本事,想得出这么好的成语啊。
丁俊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用扇子在林琪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要是你姐有你这么聪颖,盲婚哑嫁我也认了。”
林琪想了想林瑜,识相的保持了沉默。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丁六的喊声:“子平,你在哪?咱们要走了。”
“子平?”林琪很好奇的嘀咕了一句,谁叫子平呀,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呀,难不成家里又来客人了?
“子平是我的字,以后五丫可以喊我丁哥哥,也可以喊我子平哥哥。”丁俊安在林琪光滑的小脸上又摸了一把,然后才向林琪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林琪随着他的脚步走出来,把他们一行三人送走了,母女二人这才回了屋。
朱七娘高兴的对林琪说道:“五丫,你说让一成利,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五丫,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帮咱家省了不少银子。”
一成纯利让她说成了一成利,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呀。
不过林琪没打算说出来,已经成了定局的事儿,再说出来只会让朱七娘懊恼罢了,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们说什么时候定文书了吗?”林琪换了个话题问道。
朱七娘道:“你大舅说明儿个他们拿着文书过来,让我今晚也和你爹商量商量。”
林琪嘱咐朱七娘道:“明天不论你想什么理由,都把文书拿过来我看看。”
“你看?五丫你啥时候认字了?”朱七娘疑惑的看向了林琪。
林琪心下一惊,自己怎么把五丫不认字这茬给忘了啊,眼珠一转,赶紧圆谎道:“我不认字,找个认字的帮我念念还不行啊。”
这个理由也成立,朱七娘也没往深里多想,只是发愁道:“让谁给你念呀,咱家可一个认字的也没有。我是认得几个字,写写名字还凑合,这读文书,肯定是不行的。”
林琪随口感叹道:“这年头,不识字不行啊,等咱有钱了,让哥哥们都念书去,考个状元什么的,也给娘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朱七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快拉倒吧,我做梦都梦不到这种美事,我可不象你奶奶,想瞎了心,一心想当诰命夫人呢。你五叔考了十来年,有什么用?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咱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母女俩说笑了几句,就又去做糖了。
晚上林守平回来后,朱七娘将今天的事儿和他说了说,林守平是个没主意的,和他说没说没什么两样,他仍是那一句“你拿主意吧”,就把朱七娘给打发了。
第二天午后,朱大舅和丁六还有丁俊安又来了。
文书是写的现成的,只等朱七娘按上手印就能生效了。
朱七娘知道林琪想听文书的内容,把林琪也叫去了客厅,以自己不识字为由,让朱大舅给念了一遍文书的内容。
林琪听了听,找个由头,把朱七娘叫到外面,又加了几条对自家有利的条件,让朱七娘去和丁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