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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还了,没事可以走了。”管騑对她还不还钱,一点也不在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喂,你这个人非常没有礼貌,再怎么说来者都是客,不倒杯茶请客人喝就算了,竟然还下起逐客令。”
杵在门口的楚怜心和诺斯佟,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的针锋相对。
楚怜心是诧然于骆海南竟然不畏惧管騑的冷,他们一个热情如太阳,一个冷漠如冰山,这颗火热的太阳能融化这座冰山吗?她十分期待。
诺斯佟是好奇骆海南从管騑出现后的样子,虽然她听不太懂他们的谈话,不过从两人的表情上看来,多少也知道并不是太愉快。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客人。”
“你——”他简直太不近人情,骆海南气得将花重重放在桌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他愈是不欢迎她,她愈是不走。“你要赶我走,我愈是不走,难不成你要拿扫把轰我走不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管騑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一尊神像般,坐在沙发上不肯走。他将眼光投向还站在门口的楚怜心,以眼神示意,人是她带来的,请她将人给带走。
然后,他沉默不语的走进一扇门。
楚怜心走到骆海南身边,有点不安的对她说:“海南,你已经把钱还他了,我们回去吧。”
“请问你们是谁?”诺斯佟也走了过来,怯怯的用中文问她们,她听她们刚刚是用中文在谈话。
“你也会说中文?”骆海南一副惊讶的表情,她是个混血儿?
“我的奶奶是台湾人,中文是我们从小必学的语言。”诺斯佟解释着。
“我叫楚怜心,她是骆海南,我们也是台湾人。”楚怜心自我介绍着。“请问你是管騑的女朋友吗?”楚怜心其实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诺斯佟摇摇头,“我叫诺斯佟,前几天才从美国过采,有些事情请管大哥帮忙。”她没有将找管騑的原因说出来,那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你从美国来的!”骆海南惊讶的问:“你是美国人?”
“我是美国公民,但我的血统里也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
“这么说又是一个外国人!”怎么她这阵子老是与外国人结下不解之缘呀!
楚怜心了解骆海南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确在两、三天内,她身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好多个外国人,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惊呼。
诺斯佟则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只是睁着一双滴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们。
“你们是管大哥和季大哥的朋友吗?”诺斯佟问。
“我们……”楚怜心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又有点奇怪,总之很难解释。
“不是朋友。”骆海南回答的速度之快,好像谁和管騑沾上边,谁就会倒八辈子楣般。“那种冷血无情的人,谁跟他是朋友,谁就倒楣。”
“你会不会误会管大哥了?他人很好的。”
“很好?”她嗤之以鼻一哼,“他如果是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楚怜心对骆海南过于激烈的反应感到好奇不已,她所认识的骆海南是个开朗热诚,对谁都好的女孩,怎么这会儿对管騑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这太奇怪了!
除非……
楚怜心用一双审视的眼神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看得骆海南浑身发毛、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把落在她的手上似的。
“怜心,走了,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骆海南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率先往外走了出去。
楚怜心看向诺斯佟,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可以吗?”诺斯佟不确定的问。
“当然可以。”楚怜心拉着她一起离开管騑家。
就这样,诺斯佟除了管騑和季帆之外,多了两个朋友,如此一来,她在日本这段时间,更不会寂寞了。
第四章
管騑一接到季帆的电话,便匆忙的从医院赶回狂霸企业大楼。两人关在季帆的办公室里,盯着电脑萤幕上一张宛如布莱德彼特般英俊帅气的脸孔。
管騑仔细的看着画面中的人物介绍。
姓名:蓝迪年龄:三十岁国籍:义裔美国籍学历:哈佛大学法律博士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七十二公斤职业:联邦调查局干员“这个人在日前入境日本。”季帆说。
管参在脑海里搜寻对这个人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曾经见过他。沉默的时间不超过一二分钟,他的脑海里就像一部印表机,将有关蓝迪的记忆全印了出来。
“水,他来日本做什么?”“不太清楚,他是在诺斯佟到达日本的两个小时后到达。”季帆看着电脑萤幕上的男人,他的长相是很容易让女人为他动心的那种。
一头褐色的发,柔顺的服帖在前额,一双湛蓝如大海的瞳眸更令人无法抗拒。只要是这个男人看上的女人,相信一定都能轻而易举的掳掠到手,就像非洲草原里的猎豹,一旦被它相中的猎物,根本没有机会逃出他的爪子。
“难道,他是为了诺斯佟的事而来的?”
“我想,这个人和诺斯洛的死绝对有关系。”管騑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直射向萤幕上的人,仿佛这般就能看清楚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季帆按下换页键,电脑萤幕马上换成下一页,相片也换成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和蓝迪一起来的。”
“是他!”管騑一见到那人的脸孔,神情充满惊愕。
“怎么,你认识他吗?”
“几天前骆海南开车撞到这个人。”管騑将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再从中串连起一切怪异之处。
“如果他们都能查到骆海南和狂霸集团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他们早就知道诺斯佟现在已受到你的保护。”
“诺斯佟的安危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骆海南。”管騑心里莫名的起了一阵惶恐,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他想起前天骆海南怀里抱的那束漂亮的白玫瑰,或许同那场莫名其妙的车祸有所关联。如果她无辜的牵连进来,这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听管騑这么说,季帆不禁好奇。
他当他的兄弟三十年了,还从没听过或见过他为哪个人担心,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相信就连诺斯佟生命受到威胁,管騑也绝不会担心。
因为只要是他想保护的人,就没人能动得了那个人一根寒毛。
而现在,他竟会担心骆海南!
管騑从季帆的眼神和笑容,察觉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神情冷峻的浇熄他错误的臆测,“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受牵连,况且,她是楚怜心在日本唯一可以谈心的朋友。”
“真的是这样吗?”季帆当然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但也明白要让冷漠如冰的他动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要是遇上了一颗火热的太阳,想要融化他这座千年寒冰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蓝迪真的找上骆海南,也不是你能阻止的。”
季帆再将画面回到上一页,仔细研究蓝迪的外表,愈看头摇晃得愈厉害。以同样是男人的眼光和角度都难不欣赏他,更别说是女人了。
如果蓝迪真要对骆海南展开攻势的话,她根本没有拒绝和逃避的机会。
除非……
他忍不住又将目光移向管騑的脸。
除非管騑也加人这场战局,但一个不愿踏爱情浑水的人,会这么做吗?“冰,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水,你知道我是不会让她发生危险的。”他有能力保护她,也有义务这么做。
季帆点点头,虽然他给人冷血无情的感觉,但那都只是假象罢了!事实上他是最善良的人。
管騑迈开大步离开季帆的办公室,虽然没要去哪里,但聪明的季帆又怎会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
他抿嘴笑着,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舞,很快的打下一行字,将讯息传送出去。相信不用两天的时间,生活将会更有趣!
只是他替管南这道名叫爱情的菜,加入的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调味料。
骆海南嘴里哼着歌,她让自己每天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工作。客人上门买花是件很浪漫的事,不管是送人还是送给自己,都是很美好的,如果哭丧着一张脸,想必客人吓都吓跑了。
“欢迎光临!”骆海南听见开门声,大声的朝进来的客说着。
“还记得我吗?”蓝迪漾着迷人的笑容回应她。
“当然记得!”她微怔,脸上浮起一股臊热,有点甜蜜,又有点紧张。“你今天需要什么?”
“十一朵白色玫瑰花。”
“嗄?”她想起那束昂贵的玫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今天没卖吗?”
“有,请你稍等一下。”她笑着回应,然后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白色玫瑰和其他搭衬的花材,很快包装得和那天一模一样。
骆海南走到他面前,将玫瑰花束递给他。“你要的玫瑰花。”
蓝迪接过,掏出皮夹。“多少钱?”
“不用了,这次换我送给你。”她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可痛得在滴血呀!一束两万五千块的玫瑰花可是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这星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竟连花了她八万块!
但是若不还他,她心里又会充满歉疚。
就像管騑明明已经说过不用还钱,但她还是忍痛领钱还他。为求心安,只好苦了自己的肚子,落得她现在每天以面包、泡面过日子。
蓝迪仍是从皮夹内抽出三张一万元的钞票塞进她手中,“我说过,上次的花是送你的,你毋需放在心上。”
“我……”骆海南听他这么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几点下班?”
“四点。”
“四点时我再来接你,如果你真的想谢我的话,晚上陪我一起吃顿晚餐。”蓝迪说完,并未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离开了。
骆海南手里拿着钱,傻傻的看着已消失的背影,脑海中浮现楚怜心对她说过的话,“如果他要追你的话,你愿不愿意?”
他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吗?若不是,又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管騑一离开公司,便直开车飞奔到骆海南打工的花店。一推开花店的门,就看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傻优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欢迎光临。”这声欢迎光临是由田中明子喊出来的,她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刚刚才走一个外国帅哥,马上又来一个黑发帅哥,而且英俊的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刚刚那个外国帅哥。
管騑只是将目光放在骆海南的脸上,默然不语。
田中明子失望的推推呆傻住的骆海南,很明显的,这个帅哥的目标在骆海南身上,她只能无趣的摸摸鼻子。
骆海南被田中明子一推,才猛然惊醒,回过神,便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一根冰柱。
“你……”她只吐出一个字,其他的话全梗在喉间出不来。“我有事找你。”官騑说话的声音几乎没什么任何高低起伏,平得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情绪。“找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头左右张望,看看旁边还有没有人。“你确定你找的是我?”他对这番揶揄的话不予回应,转身掉头率先走出花店。他知道骆海南一定会追出来问个清楚。
果然,骆海南之于管騑就像是一张白纸般,那样容易被看透。
“你纡尊降贵的跑来这里找我,到底有何卖干?”她故意用成语问他,管他听得懂多少!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