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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御泯已经答应我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你也好自为之吧。”
“往后?哼!不会有往后,我现在就做个了断!”心纭激动的冲向前,站到凌御泯眼前,不过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因为她似乎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忧伤。
她看着他,抱着一丝希望问了最后一句话。“御泯,这些是真的吗?”
凌御泯的心好似千军万马奔腾,他多么希望现在能抛开一切,将眼前的人儿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他咬紧牙关,用强烈的理智镇住胸口的冲动,一字字清楚说道:“这场游戏你玩不起,你离开吧。”
凌御泯话中有话,当然心纭不会懂,他的每个字像利刃般刺进她心中,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傻,她感到一阵椎心刺痛。
“好……很好……”心纭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举起了手,就要往他脸上打。
利蓉见状马上出手阻止她,没想到凌御泯又立刻拉住利蓉的手腕——
啪!
凌御泯抓着利蓉的手,心纭这一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他睑上。
房内的空气凝结,这一巴掌火辣响亮,凌御泯却丝毫没有闪躲,他侧着脸,眼神深沉,没有说一句话。
“凌御泯!从此我跟你再没瓜葛!”心纭伤心欲绝,快步走向门口,虚弱的身体让她几乎站不稳。
凌御泯背对着她,没有回头,但十指深陷掌中,痛楚的表情只有利蓉看得到。
心纭甩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利蓉按着他的肩,连忙安慰。“不用担心,她回台湾的事我会安排好。”
凌御泯则面无表情,抬起头望着窗外,他知道心纭伤透了心。
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再甩几巴掌都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弥补她,而到时是不是还来得及……
第七章
两年后 台湾国税局
康心纭穿着俐落的套装,手提公事包,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
“心纭,今天要查什么案?”一位同事问道。
“力华营造,听说厂商招待官员喝花酒,串通掩盖逃税事实。”心纭句句说得坚定,同事却紧张不已。
“力华营造?这家公司听说跟营建署的陈处长有关系,你还是别碰吧。”
“陈处长?就算署长我也照查!我康心纭何时怕过了?”
同事摇摇头说:“心纭,我们都知道你最讨厌滥用特权,查逃漏税的案子也特别用心,只是你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你知道今天又有长官来关切你正在查的一件案子!”
“哼!又有长官来关切?那正好!不关切没事,一这样我就知道必定有问题,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让这些人原形毕露!”心纭说得义愤填膺,同事们见状只好暗自叹息,不再劝她。
现在的康心纭,已经和两年前那个刚毕业、纯真开朗的女孩完全不同了。
凌御泯当年对她的伤害深深影响了她,加上从小就痛恨父亲有钱有势却抛妻弃子的行径,心纭性格逐渐变得刚烈。她痛恨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仗势贪赃枉法,搬弄是非。
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国税局,内心的创伤让她变得愤世嫉俗,藉着查缉一件件的逃漏税案,宣泄内心对世界的不满。
然而,这样的生活也让她疲惫不堪,下班后巨大的孤寂侵蚀着她的心,只有一直在她身边的好友——强尼能够带给她慰藉。
心纭正埋首成堆的资料档案中,不知不觉已经傍晚,强尼打了电话过来。
“心纭,别忙了,我帮你办了一张休闲会馆的VIP会员卡,晚上去做个SPA,放松一下。”
“VIP会员卡?那不是很贵吗?”
“你放心,上次我帮你买的股票,大赚了一笔,所以我就擅自作主帮你办了会员卡,你需要适度的休息,知道吗?”
心纭在电话那头微微一笑,她好久没笑了,几乎忘了自己该怎么开心。
这两年强尼陪着她,帮她理财、给她关心,几乎已经是心纭的精神支柱。“强尼,谢谢。”心纭挂上电话,收拾东西往SPA会馆去。
疲累的身心在三温暖氤氲的蒸气中稍稍舒展开来,迷蒙中,她似乎又见到那张她最不愿意想起、却又无法忘记的脸庞,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飘远,她的心渐渐酸楚、渐渐纠结。
哗啦!
心纭从水池中起身,往烤箱走去,她不要自己再忆起那段沉重的过去,她发誓要走出这段伤痛,要证明没有人可以影响她的生活。
坚定的意念使她没有流下眼泪,然而心底那份她不想承认的依恋,却如盘根错节的树根,怎么斩也斩不断。
心纭分不清是痛恨还是难以忘情,她只知道这么久的日子过去了,她却没有办法接受另一份感情,包括一直陪着她的强尼。
凌家豪宅中,凌御泯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
投映在墙上的萤幕依然跳动着无数的指令,他手指飞快地穿梭在键盘上,没有开灯,整个大房间内只有墙上的这片光,映着他的脸。
这两年,凌御泯常常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天黑了也不开灯,任由漆黑的夜晚啃噬着他的心。
他搬回了凌家,因为世亚电子旁的那间房子有太多令他不能自已的回忆,康心纭的一颦一笑,时时刻刻牵动他的心。
两年前重挫了那批骇客后,网路世界平静多时,然而那批歹徒的首领始终没有落网,这是凌御泯最放不下的事。案子一天没破,他就无法安心再与心纭联络。
“咚咚!”
是利蓉在网路线上,她是凌御泯这两年唯一愿意多说几句的人。
“御泯,这几天凌家很热闹吧?”
“不知道。”
“你别这样,你堂弟靖泽要结婚了,听说对象是——”
“我不清楚。”
“好吧。如果你想静一下,我不打扰你,我只是要跟你说,今天收到消息,听说你追查两年的首领最近时常接触洗钱的不法生意,你可以朝这方面查查。”利蓉说完就下线,不再打扰他。
这两年,她是凌御泯名义上的太大,他也常带着她刻意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放消息,目的就是希望自己真正心爱之人不会再身陷威胁。
两年中他除了尽力追查未落网的歹徒下落外,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凌家人不知道他为何变得如此消沉,就连知情的利蓉,也深深明白自己就算再努力,也走不进他的心房。
国税局 长官办公室
此刻的康心纭正与上司争吵,剑拔弩张。
“为什么不能查这间公司?”
“心纭,有些事情无法向你说得太清楚,总之你听命行事就对了。”
“哼!还不就官商勾结这句老话,说不出口是吗?”
“康心纭!你适可而止,这是上级主管直接下达的重要命令,这间公司不准动就是不准动,听见没有?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调职?”
“把我调职?那你就等着收检举信,看事情曝光后谁倒楣!”
“康心纭,你……”
办公室内,心纭和长官争执不下,两人面红耳赤,除了她固执的个性外,最重要的,她最近新发现有重大逃税事项的公司,名称就是“世亚电子”。
不只逃漏税,她发现世亚电子多笔资金流向不清,来路不明,而且有多项事证证明这间公司大有问题。
这是心纭最不想触碰的回忆——这间公司、它的负责人,这一切的一切,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将它们埋葬。
但或许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当她得知世亚电子有问题时,告诉自己这是上天的安排,有机会让世人都知道,世亚集团的大少爷,其实是个躲在法网之下做些见不得光事的鼠辈!
康心纭满心的怨恨,想藉着该案宣泄,当年凌御泯怎么玩弄她的感情,现在她就要怎么报复。所以当长宫强力阻止时,更激起了她的不满,无论如何,她坚持一定要办下去。
这天下了班,她找强尼去PUB喝酒,以往她不会涉足这些场所,但是今天复杂的情绪让她想要大醉一场。
PUB昏暗的灯光让她更感迷蒙,倚着强尼,康心纭已经半醉。
“为什么不让我查世亚电子?哼!仗势败人,一定早就打好关节。”
强尼环着她,打探地问道:“你说世亚……是凌家集团的世亚吗?那不就是之前……”
强尼没有说下去,心纭又喝了一大杯酒。“对!我就是要查,原来凌家家大业大,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强尼的眼神有些诡异,他试着继续问道:“听说世亚电子是独立在世亚集团之外,只是名称有关而已,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心纭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语带讽刺地说:“哼!我告诉你为什么要独立。根据我的经验,就是要切割与母公司的关系,平时替集团做些非法勾当,出事的时候又可以撇得一干二净,我见多了,我一定有办法揪出他们!”
“所以……你掌握了很多证据?”强尼问得很仔细。
“哼!当然,层级高到可以吓死人,如果他们不让我查,我就诉诸媒体!”
“看来你势在必行,这样……世亚集团恐怕会受重创……”
“这是自食恶果,活该!”心纭不断藉酒宣泄,而越听越多的强尼,眼神却不断诡谲地飘动。
隔天,康心纭忍着宿醉后的头痛,带着一大叠资料,准备到办公室开始查帐。没想到一进门,竟然见到一纸公文放在她桌上。
“心纭,这是局长亲自发的公文,里头还有多位其他单位的高级长官署名,这件案子没有你想的单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碰。”
“怎么?害怕了?大家都有利益牵连是吧?”
“心纭,你还没查清不要乱下定论。”长宫仍耐着性子劝说。
“还没查清?你看看这叠资料,这些款项分明就是院府高层私下汇出。还有这笔,和其他资料串连起来一起看,就是洗钱,不是白手套是什么?”
“康心纭!这件事情牵连复杂,更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这是最后的命令,也是警告,这件事情到此为此!听见没?”
长官异常的愤怒,心纭更确定必有弊端,大声回道:“如果我就是要查,你能拿我怎样?调我职?我告诉你,我已经联络好记者,如果你们不肯坦然面对,我就把一切摊在媒体前!”
就在此时,多通报社电话打进来询问这件事,长宫表情异常难看,他赶忙回到办公室,用专线电话打给上级请示。
只见他在办公室内谈了许久,不时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康心纭,但她才不管那么多,只等着约记者公诸真相。
好一会儿长官出来了,竟用一种异常平稳的口气对她说道:“把你联系过的记者通通找来,我们有人会跟他们说清楚。另外,心纭,你身为公职人员,竟然利用职务之便趁机贪图不法获利,我想真正该被调查的是你!”
“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真正渎职的是你!”
“莫名其妙,我都还没有揪出你们这些……”心纭话才说到一半,长宫便严厉打断她的话。“你涉嫌大量放空世亚集团的相关个股,金额之大早已超出一个公务员可以负担的范围,更别说这件案子查都还没开始查,你就先在这个时机放空,是在等一旦世亚出事、消息曝光,股价下跌好坐收巨额获利是吧?”
心纭听得莫名其妙,没想到接下来长官的话更让她瞠目结舌。
“不单是世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