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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泯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越靠越近……
“啊!你在干嘛?”康心纭没想到,张开眼睛竟看到一个男人这样靠近自己的脸,她本能的叫了一声。
“没、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凌御泯自己也吓了一跳。“我只是想叫你起床。”他一时接不上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近距离看着她。
“叫我起床?需要这么近吗?嗯……我睡着了?唉呀!完蛋了,我怎么擦到一半就睡着了?完了完了,等一下还有……”
“等一下没有事情忙了。”
凌御泯已经反应过来,他趁这小家伙转移注意力时,很快站挺,收起自己“不小心”流露出的感情。
“唉呀,你不明白。总之今天对不起,我再抽时间过来把今天没打扫完的工作做完,对不起啊。我会加倍打扫干净,但是现在我得先走了……”
“我说了,你等一下没事情好忙了。”
“什么意思?”她眨眨眼。
“又来了,本少爷现在说的是中文,怎么你又听不懂了?”凌御泯发现自己跟这小家伙在一起时,特别容易展露笑容。
而康心纭则是张着嘴巴,听着凌御泯为她安排好的一切。“看来……你真的不是个混蛋喔。”这是她知道自己有份稳定的兼职工作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无所谓,反正许多人都这么认为,我不在乎。”
“嘻嘻,谁叫你没事长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凶神恶煞?不会吧!许多女孩子都说我风流倜傥呢。”
凌御泯挑了挑眉毛,逗得康心纭呵呵笑。“那是她们没被你欺负过。”
“我欺负你了?”他突然低下头,将脸凑过去。“我要是想欺负你,刚刚你就不会那么安稳地睡在沙发上了。”他意有所指地说着这句话。
她笑嘻嘻地抡起拳头。“哼哼!才没那么容易呢。”
凌御泯一掌握住了她的小拳头。“手下败将,还得意?”
康心纭一怔,想要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但凌御泯用了劲没让她得逞。她的心一跳,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有些犹疑。
凌御泯双眼直视着她,看得康心纭有些不知所以,眼前这个“混蛋”好像让自己的心思有些紊乱了……
隔天起,康心纭准时到这栋“连一扇窗户都贵得吓死人”的高级公寓中整理家务,每次进门,都会看见一杯新鲜果汁和一块应该要近百元的蛋糕等着她。
她知道这种“特殊礼遇”不是人人都能有,所以她总是默默吃完他贴心的“下午茶”才开始工作。凌御泯可能不知道,她为了省钱,有时连中餐都不吃。
不过,这几天他似乎很忙碌,常常待在房中翻着一大堆的书,然后对着电脑猛敲。
叩、叩——
“御泯,我能进来吗?你的衣服我洗好了。”康心纭喊着他的名字,这是他要求的,他希望两人像“朋友”一样相处,而非主雇关系。
这些天,她帮他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有时也帮他准备三餐,让他不用再啃披萨。凌御泯从未对她颐指气使,甚且时常提前支付她薪水,让她可以应付学校的一些费用。
“嗯,进来吧。”
凌御泯仍然埋首书中,康心纭拿着一叠折好的衣服帮他放到柜子中,突然瞥见衣柜中有一套女性的小礼服,顿时心中产生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有些酸酸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转过头就看见他正在看着“成本会计学”。
“你在研究会计吗?”她找个理由开口说话。
“我想写一套财会软体,我的公司要用。”
“财会软体?市面上有许多现成的啊!不用这么辛苦自己写。”康心纭是商学系学生,对这方面相当熟悉。
“我知道,只是我公司的业务比较特殊……嗯,我是说,我想自己写一套程式,这样应该可以比较符合公司的需求。”
凌御泯有些含糊带过,没有对公司的“特殊业务”多做解释,但康心纭已经注意到他摆在一旁的另一本“国际贸易会计实务”,想起他好像跟她说过,他的公司在经营进出口贸易。
“你是念理工的吧?这种书你看起来应该挺吃力的,我可以教你。”
“这样我要付家教费了,你还真会抢钱。”凌御泯开着玩笑。
“哼!原本想要友情赞助的,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的时薪每小时五百。”康心纭也跟着开起玩笑。
不过凌御泯却盯着她看了看,开口道:“我们只是『友情』而已吗?”
康心纭一听,心怦然跳了一下,她含含糊糊地说道:“别想几块小蛋糕就可以收买我喔……”真糟糕,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怎么弄得她这么心神不宁?
还有衣柜中那件小礼服,她都还没“套出”他的话,怎么就先沦陷了?
“这样啊!几块小蛋糕收买不了你,那么我多请你吃几顿大餐怎么样?”
“什么大餐不大餐的?你快工作啦!我、我去收拾其他地方了。”
“餐厅我都订好了,真的不赏光?”凌御泯拿出了衣柜中的那件小礼服。“试试看合不合身,同样款式的我买了三种size,应该有一件适合你。”
原来……衣服是要给我穿的喔?
康心纭眼睛眨了眨,只见他从另一个衣柜中拿出同款式的另两件衣服,放在床上后就走出房门。“换吧。我不会偷看的。”
这句语带戏谑的话,惹得康心纭一阵嘀咕:“什么嘛!我还没答应耶……”
房间剩下她一人,嘴上这样说着,但她心里知道这霸道的家伙已经悄悄地占据了她的心头。
半个小时后,凌御泯亲自开车载着康心纭,两人到了一间会员制的餐厅。
还没进去,就看见服务人员远远站着等候他们,车子开到后,鞠躬、泊车、领位样样来,她还真不习惯。
餐厅侍者领着他们进入华丽的专属包厢,康心纭看见眼前一堆刀叉,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用。
“没关系,等会关上门,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可恶的凌御泯看穿了她的窘境,还不留情面地亏她,康心纭瞪了他一眼。“吃顿饭这么麻烦做什么?你不知道现在非洲多少难民没东西吃吗?”
非洲的难民我见过多少,你大概不知道吧?
凌御泯眉毛一挑,笑笑暗忖,不过他不想多说。“你再不多吃点,也要跟难民差不多了。你常常中餐或晚餐没吃,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
“要追一个女生怎么能不多先了解她?”
“嗯?什么?”
“又听不懂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少爷要追你。”
康心纭双手拿着刀叉停在桌上,愣了半晌,此时包厢门打开,一位侍者端着一盘明虾沙拉进来了。
“请问沙拉是哪一位的?”侍者询问着。
凌御泯看着发呆的她,笑笑回答道:“是我女朋友的,放在她那边。”
直到侍者关上门走出去,康心纭还是维持原姿势不动。“你……心血来潮乱开玩笑,本姑娘不跟你计较。”
怎么说话这么抖?有够没用!康心纭心里乱糟糟,双颊绯红。
“你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告白,本少爷不跟你计较。”凌御泯不慌不忙露出一抹笑容,还拿刚刚的话亏她。
“喂!好了啦!这种事不要拿来开玩笑啦!”康心纭实在受不了。
“你说得对,这种事不要拿来开玩笑。”冷不防,凌御泯放下刀叉,一步步走向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很严肃、又好像高深莫测。
眼看他一步步逼近,她慌了手脚。“你……有话好好说,靠那么近做什么?”
“既然本少爷的话你老是搞不懂意思,我只好勉为其难,采取实际行动了。”
“什么实际……喂!唔……”
心纭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不是包厢的灯光突然暗下,而是眼前竟然有一个超级混蛋——低下头、凑上唇,硬生生地吻上她的唇瓣!
“你怎么这样……放开……唔!”康心纭一惊,用力猛推这个野蛮男人,无奈要说的话仍然被迫提前结束在那片湿润厚实的双唇中。
她双颊瞬间涨红,一时间几乎无法思考,本能反应挥舞的双手硬是被他狠狠压住,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凌御泯不慌不忙,霸道却又带着一丝隐约的温柔,双唇流连在她红润小巧的唇上,有些贪婪、有些不讲理,却又似乎爱恋地想要汲取她的芬芳,弄得康心纭意乱情迷,不知所措。
就在她感到天旋地转之时,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了,这回是两个侍者端着鹅肝排走了进来。
她心一惊,更用力要推开他,没想到凌大少爷此刻却不慌不忙地缓缓结束这个热吻,然后若无其事走回座位,好整以暇地准备动刀叉。
两位侍者训练有素,很专业地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恭谨地欠个身就离去。
康心纭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神,烫着脸蛋瞪着眼前的男人。“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我只是在尽男朋友的本分。”
“你、你……我哪时答应你了?”
“我不认为你有拒绝的机会。”凌御泯嘴角轻轻一扬,自信笑容显露在脸上,他双眼直视这个气愤又慌张的小东西,饶富兴味。
而气鼓鼓的心纭想回嘴,却发现自己似乎迷失在这样醉人的眼神中。
叩、叩——
这回侍者懂得敲门了,送进来的却不是菜。康心纭赫然见到门口一大片的玫瑰花,和一位拿着一把小提琴的人。
门口不断送进一束束的玫瑰,心纭很快身陷花海,此刻她听见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一回头,竟然看见凌御泯自己拉起小提琴,站在她身边奏起曼妙的乐曲。
这样拉着琴的凌御泯让康心纭张大了嘴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只会欺负她的“混帐东西”还会拉琴?
音符在空气中舞动,凌御泯将琴架在肩上,一派绅士,优雅地拉动琴弦,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专注的神情让她渐渐沦陷,渐渐感觉他牵引着的,是她的心弦。
“还没气完?”凌御泯停下音乐,低下头问她。
“没有……嗯……有……”康心纭含含糊糊地应着。
“是有还是没有?”
“我……唉!”怎料她没有回答,只叹了口很大的气。
“这反应太伤人了吧?被我追这么痛苦吗?”他有些促狭地说。
康心纭摇摇头,缓缓说道:“御泯,感情这种事……一旦深陷,要全身而退真的很难。”
凌御泯静静听完这句话,什么也没说,他看见了她眼中对感情的恐惧。“是什么让你对感情这样放不开?”
他直截了当的问法让她心跳了一下,他真的很了解她,一眼就看穿她的顾虑。于是康心纭决定卸下心防,告诉凌御泯自己的家庭背景。
她的爸爸是个家境富裕的小开,妈妈是他外遇的对象,不贪图爸爸的财产,全心全意不顾一切的付出,连名分都不要。
但没想到当妈妈怀胎十月生下她时,爸爸却狠心抛弃她们母女,只因为她不是可以传宗接代的男娃娃,更因为花心的爸爸又认识了更年轻的外遇对象。
抱着私生女回到娘家的妈妈,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康心纭就在这样倍受歧视的环境中成长,为保护自己练就了一身空手道功夫,也从小就不相信爱情——尤其是富家大少爷。
凌御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