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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散流年(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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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东西……一向也都是阮姐最清楚……
  他清楚吗?
  齐东阳却仿佛恍然大悟,眉开眼笑地跟她道谢,一通电话就直接拨给了阮秋笛,“见我那签到卡了吗?”
  “没放在你办公桌的抽屉里吗?”她难得请假,此刻正在家里看书,电话响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就是没有啊。”他叹气,觉得今天似乎诸事不顺。
  “有没有让其他人帮你找?”电话里似乎都能看到他那莫名委屈又恼火的眼神,她忍不住轻笑了下。
  “她们都在忙呢,问她们都说不知道。”他更用力地叹气。
  阮秋笛凝神想了一下,回忆他上次用过之后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好像他上次去总公司后,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文件袋……
  她眼神亮了一下,立即指挥他:“你看一下文件柜第三层最左边有没有一个牛皮纸袋?”
  “有。”他走过去开了柜子把那纸袋抽了出来。
  “打开看有没有在里面。”她继续下命令。
  “哦。”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前所未有地听话,随即在看到纸袋里的签到卡后欢呼出声,“找到了!”
  “那就好。”电话里她的笑声清脆地传来。
  齐东阳心下高兴,道谢的话脱口而出:“谢了,有你在可真好啊。”
  她却半天没做声,片刻后才开口,声音里却带着点儿不自然的窘意,“这算什么啊。”
  她到底是说他的道谢算什么,还是说她做的事不值得一说?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立即笑着岔开话题:“很难得见你请假啊,出了什么事吗?”
  阮秋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受了点小伤。”
  “怎么了?”他有些惊讶。
  “没事,不要紧的,扭伤了脚而已,没办法走路,所以只好请假了。”她连忙解释,不想让他以为她严重到需要浑身缠满绷带躺在医院里。
  “那你自己注意休息,反正你可以调休,在家就多歇两天吧,不用急着来上班。”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秋笛忍不住笑,“没见过你这样的上司,居然还光明正大地鼓励员工不上班多在家休息。”
  “那当然,我是最好的上司。”他居然忍不住臭屁起来,一副无比自恋的样子。
  “今天是要去总公司开会吧?”她笑着连连摇头。
  “是啊,又要闷坐一上午了,真无聊。”他像个发泄不满情绪的小孩,抱怨连连。
  “路上小心。”她却没有安慰他,只是笑着叮嘱了他一句。
  仿佛胸口处被一拳击中,齐东阳只觉得心下一紧后随即又松散开去,含糊地笑了一声,“嗯,你自己多注意休息。”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仿佛逃难一般,他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真是不争气呵,为什么他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种感觉是什么?暧昧吗?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职员产生刚才那种异样的感受?他一向自诩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但是为什么最近却越来越多地注意到她的默默无闻起来?甚至他在不同的时间说过两次有她在真好的混账话……
  她和他喜欢的小女孩儿的模样是那么的不同,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最炽烈的爱情早已经全部付出,以后的日子便山高水长,缓缓而平淡,不会再为了某一个特定的人而心动,也不会再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可是他却遇到了她们,先是打网球的慕容静水,再是他忽然注意到的阮秋笛……
  不,不,或许应该说是先是阮秋笛,后是打网球的慕容静水?
  为什么会注意到慕容静水?
  他一直藏着自己隐秘的心事,像蚌,没有外力的强硬介入,他永远不会告诉其他人,慕容静水和他爱的小女孩儿生就了一张何其相似的脸?
  他和她曾经开玩笑般地提起过,但是她没有在意,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没什么具体的意义。
  但是阮秋笛呢?为什么现在却又越来越多地感觉到忽视不了她的存在?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那种,他以为自己无所谓,但是仿佛只片刻不见,他便有种奇怪的被忽视的感觉。
  她和他爱的小女孩儿一点也不像。
  他的小女孩儿苍白瘦弱,她却是属于红尘般的温艳,不缓不急,从五官上看,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只有一样,眼神,是一样的,小动物一样警觉,却又温驯,仿佛是突然间才发现,原来她们的眼神是那样的相似,他想到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一脸泪,双眸黑如点漆,被泪水浸得浩淼不见底,粼粼碧波泛成忧伤的海洋。
  再见她,她却被他吓成一有风吹草动就要逃之夭夭的小兽。
  现在她自然是可以独当一面,但是这之前,她却也同他的小女孩儿一样,做些让人又好笑又好气的事。
  记得以前还在老办公楼上班的时候,因为上面还有别家公司,所以大门常常锁起来,他上班时间比她们晚,因此常常被锁到外面,只好向她们打电话求助,每一次,似乎都是她接到他的电话。
  第一次下来给他开门,他看她紧张得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心下好笑,索性就一直看着她,她的头就愈垂愈低,也不看那门上的锁,只是下意识地拿钥匙开门,他看她半天都打不开,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事。”她果然是紧张得声音都要打结了。
  他微微侧过身子,看那玻璃门后的锁到底是怎么个难开法,一看之下,他忍不住就要爆笑出声,看她还在努力和那门锁奋战,他忍不住敲了敲玻璃门提醒她:“那个锁……没锁住,只是扣住了门把手……”
  他发誓,他清晰地看到她的面色“腾”地一下涨红,让他几乎都要怀疑她会不会因为尴尬过度而脑溢血。
  她手忙脚乱地把扣在门把手处的锁取下来,闪到玻璃门后等他进来,他也不好看她什么表情,抬脚就进了公司,过了好半晌才看到她犹犹豫豫地进来,一张脸犹自红得可笑,他很没道德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狠笑了一阵。
  这样的乌龙也能搞得出来,他可真是服了她了!
  后来有天在她来上夜班时他接到她的电话,就听她急急忙忙地开口:“我要等一下才能到公司。”
  “怎么了?”他好奇心大起,听到她声音后的背景分明是汽车行驶时的声音。
  “我……”她似乎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坐过站了……”
  他只好安慰她:“没关系……你慢慢来,不要着急。”
  再不挂电话的话,他一定会憋笑憋到内伤。
  她还真是……天才!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改变了呢?
  是那次狠狠骂过她之后吗?
  “你居然因为不敢过马路,所以就在路上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赶到机场?”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怎么能不生气,本来交给她的事都交接得清清楚楚,客人已经在机场等着她了,只要她把票交给客人就成,结果扣掉她坐车的时间,一条短短不过五十米远的路程她居然给用掉了半小时才过了马路,她不是天才,她是超级天才才对!
  因为给客人出的是纸票,客人必须拿着票才能上飞机,就因为她票没按时送到,害得客人只好在机场等待下一个航班才能走人,急着签合同的客人大怒之下打电话臭骂了他们一通,并且还开出了高额的赔偿条件。
  他没好气地一直等到她回来,立马抓她过去狠狠削了她一顿。
  明明眼泪一直在打转,可是她还是强忍着,他看了心里又是火又是气,“改不掉这个习惯,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他也只是在说气话而已,可是后来呢,她不仅改掉了这个习惯,甚至还去学了驾驶,到现在为止,她再也没有因为这个出过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说她以前似乎出过车祸,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对她的要求是怎样的苛刻。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样才克服了车祸留给她的阴影,他也不想去探究她为此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只是学会了在以后的工作中,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她仿佛也逐渐习惯了做他的同事,以前的旧人一个个离开,新人慢慢进来,到现在,终于只剩下她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了,就慢慢习惯了这样。
  交给她的事,她总是习惯性地微笑,“好的,放心。”
  果然他便可以放心了。
  但是为什么,他忽然在这个时刻,想到以前那个被他当成“天才”的她呢?
  那个好笑的、笨拙的、总是能引起他的满腔笑意的“天才”?
  第五章 故人(1)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齐东阳打电话问慕容静水。
  “还是不行,可能是长期积累的毛病这会儿全犯了,看了好多医生,也跑了不少地方,我嫂子还找了偏方来骗我喝了好多奇怪的东西,但是好像根本就没有起什么作用。”慕容静水叹了口气,她倒不是因为耽误了训练而无奈,只是因为好多天没有拿网球拍觉得不适应而已。
  她从来就没有和网球分开过那么长时间,从很小的时候接触到网球后,她就正式同它结缘,媒体现在常说她是什么国内的网球天才,但是只有她明白,那不仅仅是因为她或许是比常人稍具了那么一点点天赋的原因,如果她不喜欢,即便再有天赋,网球于她也只可能是一件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玩具,而且所有名声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努力。
  她喜欢这项运动,每一拍挥出去的时候,她总会错以为自己是在舞蹈,手臂伸展的角度,需要发挥出多大的力气,网球飞出去的运行轨迹,她几乎都可以凭想象把它计算出来,如果不是喜欢到痴迷的话,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狂热。
  “要不要帮你找找医生?”因为手上的伤而不得不放弃训练,想来她也会为此而伤脑筋吧。
  “有好的介绍一下也可以啊。”她发觉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懒散了,手上的伤再不好的话,她只怕要在家闷到发霉了。
  “好,我帮你留意一下。”他笑着应承她。
  “不是敷衍我吧?”她笑吟吟地开口。
  “哪敢啊,要是我敢敷衍你,你的FANS肯定会来追杀我的,我可不敢拿咱们的国家荣誉开玩笑。”他做小生怕怕状。
  慕容静水听不下去了,“好好的别跟我提什么国家荣誉啊,那是在队里才这样说,怎么让你一说我就觉得听起来怪怪的呢,就像那东西离我很遥远似的。”
  齐东阳就在电话那头笑,“不是那东西离你远,是你离我们太远了。”
  慕容静水微微一笑,顿了几秒后开口:“对了,你们公司那位阮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怎么想到问起她?”齐东阳疑惑地开口,“她很沉默,似乎不太喜欢说话。”
  “你跟她很熟吗?”她又问,实在是因为她对阮秋笛的印象很好,有种“恰似故人”的感觉。
  齐东阳笑了一笑,似乎漫不经心地开口:“同事嘛,自然会熟悉那么一点点。”
  “她是本市人吗?”她喜欢上了这种问题,索性把问题都丢给他。
  “她家好像是郊区的。”他回忆起她几年前简历上填的住址。
  “年龄?”她继续问。
  “大概是二十二?不然就是二十三,”齐东阳无奈地笑,“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不是那种兴趣啦,”她笑着摇头,一时口快,顺嘴说了下去,“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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