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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让几位大人久等了,请往倾人阁移驾,芊芊姑娘已备好酒宴、好琴,等着各位大人莅临呢!”接获丫鬟通报几位贵客已到的桑辛荷连忙迎了出来。“来来来,这边请……”
“苏大人,请。”
施思贤巴结地延手一揖,今天这一顿饭可是他费尽心机,好说歹说才成行的,费尽心思是指芊芊姑娘的难见是汴梁城里出名的,好说歹说则是苏星岚的“故作清高”。啐,他就说吧,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的?推辞那么多次还不是来了。
哼,耍不是有好处,他何必这样老是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话说这苏星岚不但高中状元就罢了,殿试时还蒙圣上青睐当朝便封官御史中丞,微服巡视全国十五路,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皇上还赐了一面金牌——如朕亲临。这样的好际遇,实在让他们这批同僚羡慕嫉妒死了。
真以为他爱奉承吗?不过是看在对方前途无量的份上,为自己将来铺路而已。
越过大厅,沿途步径越见清幽,各式艳丽花草欣欣向荣,都快入秋了,还不见调意;一幢薄纱飘飘,看来清雅至极的楼阁滨江而立,大厅的喧闹似乎已在远方了。
“到了到了,各位大人请上座。”桑辛荷招呼着众人,击手要一旁候着的下人上酒菜。“芊芊,见客了!”她朝一帘薄纱帷幔喊。
回应她的,是一阵悠缈琴声,随后,一道清脆甜美如莺啼的美妙歌声,也缓缓响起——
“春山烟欲收,天澹稀星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苏星岚一震,这是……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众人是听得如痴如醉,更是迫不及待地想一睹芳容,声音都好听得闻者浑身无一不畅快,想来这姿色定是举世无双了。
一曲稍歇,施思贤和杨文介纷纷击扇叫好,杨文介还另外掏出五十两说要给芊芊姑娘打赏呢!
只有苏星岚,整个人如块石头般定住不动,双眼热烈地看着薄纱帷幔,心里翻涌着喜悦与不信,矛盾地希望里头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殿试完后,功成名就、志得意满的他立即差人回江州好将家人接来京城团聚。离家虽才半年,可这半年却过得像比他这一辈子还长,真不知自个是如何熬过那些相思泛滥成灾的夜晚的?
放榜那天,客栈的店小二喜气洋洋地向他直贺喜,恭喜他不但金傍题名还高居榜首,掌柜的还特地放了串鞭炮呢,他满心的喜悦快涨出来啦,多希望这时芊芊能伴在他身边好分享这兴奋、欣喜。
之后等了大半个月,他住进官邸,每天虽忙着拜会各高官同进,添购布置新家用度,他还是觉得时间流逝极慢极慢,日日盼着芊芊到来,看到他成功的这一天。,
谁知……沉缅回忆中的眸子一黯,谁知他朝思暮想盼望的人竟会……
‘娘,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官邸前,李昭娘才刚下轿,正等着儿子领她入府,满脸欢欣笑得合不拢嘴,直到一听到苏星岚问起成芊芊,一张老脸随即沉了下来。
“可不可能都发生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以后别问我,提起那*人我就有气。”
娘说,芊芊不守妇道、不甘寂寞,勾搭上个野男人,夜夜溜出门幽会……
娘说,芊芊对不起他们苏家,怀了那男人的孩子……
娘说,芊芊知道自己有孕后,就和那男人私奔了……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芊芊不是这种人!不是!
“苏大人、苏大人……”
身旁施思贤频频叫唤,好不容易拉回他出神的思绪。
“嗯?”敛去眼里的不信怀疑与愤怒,苏星岚看向他。
“人家芊芊姑娘在问呢,有没有想听的曲子?”
“想听的曲于……呵,那来首梦江南吧厂
一听闻这熟悉的声音,成芊芊眼眶底原本就聚集的泪雾,顿时失守地顺颊而下、越涌越多,只庆幸自个还有层薄纱帷幔挡着,不叫她的失态暴露。
帷幔外的。人不知里头人的迟疑是因为心绪翻涌不定,一个劲地催促着。
“怎么,该不会难倒芊芊姑娘吧……这可不行,扫了咱们苏大人的兴,芊芊姑娘你说该如何是好哇?”
话刚落,梦扛南幽怨徘恻的歌声即扬起——
这是芊芊,这绝对是芊芊!
激动地站起,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苏星岚直直往那帷幔而去。
琴音戛然而止,薄纱掩映中,成芊芊看到那抹模糊的身影越靠越近,独属于他的味道袭来,她舍不得眨眼,怕一闭眼,他就不见了……
刷地,苏星岚一把扯开他们之间的阻隔——
泪水不断地自她眼底溢出,像断了线的珍珠,像场不知何时会停的大雨……
他在这……真的是他!
她在这……为什么真会是她?!
一旁的桑辛荷暗叹一口气,这泪是诙好好宣泄了,忍了大半年的心酸苦楚,等的,不就是重逢这一天吗?
让他俩单独谈谈吧!这样痴痴对望下去也不是办法,而这么多人杵在这儿,只是让他们更不好启口罢了。
想着,正延手一请施思贤两人出楼阁,她好再备酒筵。姑娘之时,楼阁外,却传来丫鬟慌张的叫声——
“王、王爷……你不能进去,芊芊姑娘有客人呢广
大伙都听到了,往外走的施思贤和杨文介有些尴尬地停步对望了眼,方才苏星岚那怪异的举止已叫他们够摸不着头绪了,现在还多个皇亲国戚来凑热闹,看来今晚会很精彩了。
桑辛荷有些头大地暗叹口气,明王的蛮横是出了名的,等会•;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晴!
这不速之容刻意使劲踢开了门,哼;敢挡他明王爷的路,想死他不介意送他去投胎。
桑辛荷连忙堆起了笑,她迎向赵亨,“王爷,今晚可真不巧,这几位大人早你一步,恕芊芊分身乏术,无法款待王爷你咯!”
他哼出一口气,神气万分地环视众人,“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本王爷抢女人?”嗟,不过是几个小进土,站在门旁的那两个他见:过的。
这骚动终于传人了苏星岚的耳,芊芊竟成了妓女以及赵亨自若无人的话语引发他一股偌大的怒气,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能让自个落人这步田地?
赵亨看到苏星岚了,视线一带到成芊芊身上,发现后者正泪眼迷蒙,一脸痴慕样地看着别的男人,立即醋劲大发。
“你是什么东西?看到本王驾临还不赶快滚出去!”
苏星岚新官上任,赵亭夜夜流连烟花之地,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得下得了床呢,因此两人至今还无缘同朝相见。
“他是……”施思贤焦急地想打圆场,这明王可不是能得罪的人物啊!
“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吓……闻言者莫不倒抽口气,听到苏星岚说这么不知死活的话,赵亨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施思贤两人则是胆战心惊,生怕会连累自身;成芊芊和桑辛荷一个是又惊又喜,但随即自惭形秽,沦落风尘的自己何以能得他言爱呢?另一个是暗自担心会出乱子,急忙上前缓颊。
赵亨愣了一愣,随即大呼小叫,“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听说有人解了芊芊姑娘的题。”
“呃,王爷,这是一场误会、误会,这苏大人的意思是……”
“我不管什么误会,我问你,这家伙真解了题吗?”见桑辛荷播了摇头,他立即得意地看向苏星岚,“啊哈,大言不惭的家伙,今晚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芊芊小心肝真正的男人!”
皱眉,苏星岚为那句“小心肝”深深不悦。“什么解题?”
“哈哈,你连芊芊小心肝出的题都不知道,还敢不要脸地说是她的男人!哼!”赵亨得意地高举双手拍了下,一名蓄着八字胡、看起来一脸狡狯的男子走人,“方先生,劳烦你了。”
“是。”方评搓了搓右边的胡子,胸有成竹地开口道:“芊芊姑娘,答案可是心冷?”
成芊芊向他投去冷淡的一瞥,“不是。”
“那……意残?”
“非也。”
这下方评急了,他可是在王爷面前打包票说绝对可解成芊芊所出之题的,一个晚上只限来客回答三次,用完了就得再候一晚,若最后一个机会都错了,那……
赵亨已找过好几个枪手,听说没解出题来的人后来都很惨,他可不想落得被断手瞎眼的下场。
“方先生,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说!”赵王搓着手,脸上已显出垂涎之相,这方老头说包在他身上的,他对他是极具信心。
“无、无言。”咽了咽口水,方评像等候被判刑的罪人般战战兢兢。
这回成芊芊连开口都懒了,仅以摇头代替。
方评顿时如丧考*地泄了气,赵亨的一张猪哥脸也当场垮下,他在佳人面前又又又丢了脸!他不爽,他要找人出气。
“来人,把这个没有用的臭书虫给我拖出去,按惯例伺候。”
解个题都不会,白读圣贤书!挖了他的眼、断了他的手还箕便宜他呢!
不过他投想过,老是找枪手的自己若照这个标准,少说得被挖十次眼、断二十只手。
苏星岚眉头皱得死紧,从头到尾一头雾水。他看向成芊芊,“你到底在和估说什么?”
她低头回避他的目光,她怎能告诉他,要有人解得了她的题,那人便可上她的床。
桑辛荷这时了解地开丁口,为她解围,“苏大人,咱芊芊姑娘出了一道题,等侯有缘人解了题,又出得起价码的,芊芊姑娘当以身相许。”
闻言,苏星岚更是不悦了,双唇紧抿,熠熠鹰眸朝成芊芊扫了一眼。“什么题目?”
第……自个都忘了丢了几次脸的赵亨还没走,他脸皮很厚地自动上座,还要一旁丫鬟为他斟酒,自在得很。“别说本王爷没风度,我就告诉你题目,看你要怎么当成我小心肝的男人。”芊芊自动省去代上我,赵王爷亨的脸皮大概有汴粱塘墙那么厚。
“题目就是这一阙词中有两个字不妥,若能说出小心肝心中的答案,就算解题了。”也就是因为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才会这么难答。
清清喉咙,赵亨装模作样地念出这阙词,“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呃,山月……”三月接下来是四月吗?呃,好像不是喔……
见他背得支支吾吾的,苏星岚顺口接下,“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播曳碧云斜。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对对,就是这首。”赵亭饮了口酒频频点头,他说的跟他想说出来的一样嘛,一字不差。
看向成芊芊,苏星岚眸里有许多说不出的回忆,好半晌,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发一语。
赵亨以为他说不出来,乐不可支。“哈哈,我以为你多有本事呢,原来不过是个草……”
“是肠断两字吗?”包字他留着自个咽下吧!
瞠大眼、张大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星岚,“你怎么……怎么知道……”他可是花了多大工夫,费了多少个晚上才知道关键是这两字,他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到啦?!
“答案是孤雁。”
菇宴?什么啊,香菇大餐唷!
赵亨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啐,吓得他心脏怦怦乱跳,还以为他会说出多高明的答案咧,他的小心肝才没这么俗气,想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