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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再烧我们的房子?会不会?会不会……”
雨凤紧紧抱着她。
“不怕不怕!小五不怕!没有人再会烧我们的房子,不会的,不会的……”
梦娴震惊的看着,这才体会到那晚的悲剧,怎样深刻的烙印在这几个姐妹的身上。亲眼目睹云翔的拍门,关门,这才体会到云翔的嚣张和肆无忌惮。她看着,体会着,想着云飞说的种种……不禁代这姐妹几个,心惊胆战。也代展家,忧心忡忡了。
第十八章
就在梦娴去萧家的时候,云飞被祖望叫进了书房。把一本帐册往他面前一放,祖望脸色阴沈的说: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虎头街的钱去了那里?”
云飞沈不住气了:
“爹!你的意思是说,我把虎头街的钱用掉了,是不是?虎头街那个地区的帐,你到底有多久没管了?这些年,都是纪总管,天尧,和云翔在管,是不是?”
“你不用管他以前怎样?只说你经手之后怎样?为什么亏空那么多,你给我说个道理出来!”祖望生气的说。
“当你有时间的时候,应该去这些负债的家庭看看!他们一家家都有几百种无法解决的问题,生活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误以为”盛兴钱庄“可以帮助他们,而抵押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利滚利,债务越来越大,只好再借再押,弄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现在,我们钱庄有很多借据,有很多抵押,就是收不到钱!”
“收不到钱?可是,帐本上清清楚楚,好多钱你都收到了!”
“那不是”收到“了,那是我把它”注销“了!”
“什么意思?”
“好像冯为孟尝君所做的事一样,就是”长铗归来乎“那个故事。冯为孟尝君”市义“,爹,我也为你”市义“!”
祖望跳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干什么?你把那些借据和抵押怎样了?”
“借据毁了,反正那些钱,你几辈子也收不回来!”
“你把它做人情了?你把它毁了?这样经营钱庄?怪不得亏损累累!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孟尝君“!”他把桌子一拍,气坏了:“你活在今天这个社会,做些古人的事情,你要气死我,还是把我当傻瓜?你不是什么”冯“,你根本就精神不正常,要不,就是标准的”败家子“!幸亏我没有把全部钱庄交给你,要不然,你全体把它变成了”义“,我们都喝西北风去!”
“你不要激动,我并不是全体这么做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钱庄的帐目彻底整顿一下,收不回来的呆帐,做一个了结,收得回来的,打个对折……”
祖望挥着袖子,大怒:
“我不要听了!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纪总管说得对,你根本不是经营钱庄的料!我看,这些钱除了送掉以外,还有一大笔是进了待月楼,一大笔是进了萧家两个姑娘的口袋,对不对?”
云飞惊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里冲去。他拚命压抑着自己,瞪着父亲:
“纪叔跟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我跟你说的,你都听不进去!我们之间,真的好悲哀!我承认,我确实不是经营钱庄的料,虎头街的业务,我确实做得乱七八糟!至于你说,我把钱用到待月楼或是萧家两个姑娘身上,就太冤了!我是用了,在我的薪水范围之内用的,而我的薪水,只有天尧的一半!我觉得,我对得起你!”
“你对得起我,就应该和萧家断掉!一天到晚往人家那儿跑,说什么对得起我?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睛里!”
云飞听到这句话,心灰意冷,废然长叹。
“算了,我们不要谈了,永远不可能沟通!”
“不谈就不谈,越谈我越气!”祖望喊。
云飞冲出了父亲的书房,心里满溢着悲哀,四年前,那种“非走不可”的情绪,又把他紧紧的攫住了。他埋着头往前疾走,忍不住摇头叹气。走到长廊里,迎面碰到了天虹,她抱着一个针线篮,正要去找齐妈。两人相遇,就站住了,看着对方。
“你,好不好?”天虹微笑的问。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云飞勉强的笑笑。
天虹看看院中的亭子:
“去亭子里坐一下,好吗?”
云飞点头,两人就走到亭子里坐下。天虹看到他的脸色不佳,又是从祖望的房间出来,就了解的问:
“跟爹谈得不愉快吗?”
他长叹一声:
“唉!经过了四年,这个家给我的压力,比以前更大了!”
她同情的点点头。他振作了一下:
“算了,别谈那个了!”他凝视她:“有好多话,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上次救阿超,真是谢谢了!你有了好消息,我也没有跟你贺喜!要当娘了,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会的!”她轻声说,眼光柔和的看着他,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你……快乐吗?”他忍不住问。觉得她有些奇怪,她脸上那个微笑,几乎是“安祥”的。这太少见了。
她想了想,坦率的说:
“云飞,好多话,我一直压在心里,我真怀念以前,我可以和你聊天,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你,你从来都不会笑我。坦白说,我的婚姻,几乎已经走到绝路了……”
云飞一震,下意识的看看四周。
“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这种怕来怕去的日子,我过得已经不耐烦了!今天难得和你遇到,我就说了,除了你,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说完了,我想我会轻松很多。我刚刚说到我的婚姻,本来,我好想离开展家,好想找一个方法,逃开这个牢笼!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救了我!你问我快乐吗?我就想告诉你,我好快乐!因为,我身体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长大,我孕育着他,一天比一天爱他!这种感觉好奇妙!”
“我了解,以前映华就是这样。”
“对不起,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她歉然的说。
“还好,总算可以去谈,可以去想,夜里不会被痛苦折磨得不能睡了。”
“是雨凤解救了你!”
“对!是她和时间联手解救了我。”他凝视她:“那么,这个孩子解救了你!”
她脸上浮起一个美丽而祥和的笑:
“是的!我本来对云翔,已经从失望到痛恨,觉得再也撑不下去了。但是,现在,想着他是我孩子的爹,想着我们会共有一份不能取代的爱,我就觉得不再恨他了!只想跟他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相处,甚至,有点贪心的想着,我会和他变成恩爱夫妻,我要包容他,原谅他,感化他!让他成为我儿子的骄傲!”
他听得好感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天虹,听你这样说,我觉得好高兴,好安慰。我不必再为你担心了!你像是拨开云雾的星星,破茧而出的蝴蝶,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她喜悦的笑了,眼里闪着光彩。
“现在,你可以恭喜我了!”
他笑着,诚心诚意的说:
“恭喜恭喜!”
他们两个,谈得那么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云翔已经回来了。云翔是从萧家小屋铩羽归来,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小院里碰到梦娴和齐妈,真是出师不利!他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家,走进长廊,就一眼看到坐在亭子里有说有笑的云飞和天虹,他脑子里轰然一响,雨鹃那些“情哥哥,旧情复炽,落花有意……”种种,全部在他耳边像焦雷一样爆响。他无声无息的掩了过去,正好听到云飞一大串的赞美词句,他顿时气得发晕,怒发如狂:
“哈!给我听到了!什么星星,什么蝴蝶,什么漂亮不漂亮?”他对云飞跳脚大叫:“你怎么不在你老婆那里,跑到我老婆这儿来做什么?那些星星蝴蝶的句子,你去骗雨凤就好了,跑来对我老婆说,你是什么意思?”
云飞和天虹大惊失色,双双跳起。云飞急急的解释: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在谈孩子……”
云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孩子,要你来谈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谈?”
“不是的!云翔,你根本没弄清楚……”天虹喊。
“怎样才算”清楚“?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十他扑过去抓住云飞的衣襟:“你混蛋!你下流!你无耻!你卑鄙!对着我老婆灌迷汤……你跟她做了什么?你说!你说!怪不得全桐城都把我当笑话!”
云飞用双手震开云翔的手,又气又恨。咬牙切齿的说:
“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真配不上天虹,你真辜负了天虹!”
云翔更加暴跳如雷,大声的怪叫:
“我配不上天虹,你配得上,是不是?你要天虹,你老早就可以娶了去,你偏偏不要,这会儿,她成了我的老婆,你又来招惹她!你简直是个大色狼!我恨不得把你给宰了!”
天虹怕把众人吵来,拚命去拉云翔:
“你误会了!你真的完完全全误会了,不要这样吵,我们回房间去说!”
云翔一把推开她,推得那么用力,她站不稳,差点摔倒。
云飞大惊,顾不得忌讳,伸手就去扶住她。云翔一看,更加怒不可遏。
“你还敢动手扶她,她是我老婆耶,要你来怜香惜玉!”
这样一闹,丫头家丁都跑出来看,阿超奔来,品慧也出来了。
“哎哟!又怎么了?云翔,你又和老大吵架了吗?别在那儿拉拉扯扯了,你不怕碰到天虹吗?人家肚子里有孩子呀!”品慧惊喊。
天虹慌忙遮掩:
“没事!没事!”她拉住云翔:“走!我们进屋去谈!这样多难看呢?给人家听到,算什么呢?”
云翔也不愿意吵得人尽皆知,毕竟有关颜面,气冲冲的对云飞挥拳踢腿的作势,嘴里喃喃怒骂着,被天虹拉走了。
品慧疑惑的瞪了云飞一眼,忙对丫头家丁们挥手。
“没事!没事!都干活去!看什么看!”
丫头家丁散去了。
云飞气得脸色发青,又担心天虹的安危,低着头往前急走。阿超跟在他身边,着急的问:
“你有没有吃亏?有没有被他打到?”
“怎么没被他打到?每次跟他”过招“,我都被他的”气人“招,打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现在,我没关系,最担心的还是天虹,不知道解释得清,还是解释不清!”云飞恨恨的说。天虹是解释不清了。如果云翔那天没有在街上碰到雨鹃,没有听到雨鹃那句“谁不知道你娶了纪天尧的妹妹,这个妹妹,心里的情哥哥,可不是你!”以及什么“那个情哥哥,可比你有格调多了……”诸如此类的话,还不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现在,是所有的疑心病、猜忌病、自卑病、妒嫉病……诸症齐发,来势汹汹。他把天虹推进房,就重重的掼上房门,对她挥舞着拳头大喊:
“你这个荡妇!你简直不要脸!”
“云翔!你讲理一点好不好?不要让嫉妒把你冲昏头好不好?你用大脑想一想,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坐在一个人来人往的亭子里,会说什么不能让人听的话?你听到两句,就在那儿断章取义,实在太过份了!”
“我过份?还是你过份?你们太高段了!故意选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谈恋爱,好掩人耳目!我亲耳听到的话,你还想赖!什么星星蝴蝶,肉麻兮兮,让我的寒毛都全体竖立!那有一个大伯会对弟媳妇说,她漂亮得像星星,像蝴蝶?你不要耍我了,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