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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小段有水了。
去年来禁地的时候,熙雅刚学会叫爸爸,今年熙雅已经很流利的能说出:爸爸早点回来抱我回家睡觉。罗杰掬水的动作停下,心口那个位置就像被人挖掉一块那么疼,那是他以男子之身,怀孕八个月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
“我知道你也不舍得的,罗杰,别走,行不行?留下来,我们都会好好待你的。”安布以为他哭了,拉人起来,才发现罗杰眼睛里依旧清清亮亮的,没有一丝波动。
“你们?即使我不走,关你什么事?”罗杰冷冷反问,本来已经刻意压抑了,这个人为什么要提起来。
”我……喜欢你,罗杰。”第一次对人说这话,安布开始有些不自在,但话一出口,接下来的就顺利多了,“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在雪山那里住着的时候,你也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只能说安布选择的时机很不对,罗杰现在满脑子都是回家和这里的拉锯战,光这些就足以让他心神俱疲,哪有心情考虑安布的感受,所以罗杰当机立断的拒绝是在情理之中,“不可能,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看安布怔在当地,罗杰转身就走,孩子他都可以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谁也不能改变他要回家的决心。可罗杰还没走几步呢,就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落入安布怀里。
“你干什么?打算强来?”罗杰瞥他一眼,语气不善。
“脚肿了,不是吗?就算不喜欢我,明天还要赶路呢。”被罗杰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失落当然会有的,但还不至于就这么放弃。
安布将罗杰放在溪水边的石头上,蹲下来,帮他脱掉鞋袜,罗杰的皮肤怎么晒,也比部落里的雌性细白很多,脚也不大,一个巴掌就能握过来。
罗杰挣了两下,没挣开,不由皱眉道:“放开。”
安布眼神无辜,颇为委屈道:“我们以前一起洗澡,你都不赶我的,我现在只是帮你捏捏脚,又不做什么。”
罗杰气得一脚踹他肩膀上,还敢提以前,安布没防备,被踹个正着,向后跌坐在地上,他拍拍裤子爬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笑意,自从相遇以来,他和罗杰之间相处还算融洽,但总觉得隔着什么,这一脚下去,反而觉得距离拉近了,罗杰接下来的每个动作都被封死,脚被压住,手被扣住,安布摁着罗杰,从脚底一直捏到小腿,又酸又胀,安布的手劲又大,罗杰耐不住,躲闪着粗喘出声。
“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明明应该是高兴的,但安森心里还是点是失落,那么放松到近乎肆意的罗杰。
安洛又回头看了一眼,罗杰咬着唇喊疼,安布哥哥将他的双腿压在自己腿上,手上力道看着减轻不少,他们两个以前一定很要好吧。
这一次的禁地之行还是失败而归,可罗杰觉得并没有像上次那么沉重,如果那个世界没有爸爸,他回去的执着会不会少一点,起码可以等熙雅稍大一点再走?
*
熙雅盘着小尾巴,蹲在门口,看罗杰从安洛背上一落地就冲了上来,“爸爸。”
这一去一回,就是近两个月,院子很久没清理,杂草丛生,地上积了厚厚的落叶,一推门还有鸟雀飞起来,柿子红透了,密密匝匝地压着枝头,一直垂到窗台上,安布辟出的那块小菜地里试种的土豆和红薯,藤蔓也黄了,薄薄扒去一层土,就露出底下偌大的土豆和红薯。
罗杰抱着熙熬一直没放手,爪子上都是泥巴,毛色也没他之前油滑鲜亮了。
“总算是回来了,东西找到了吗?”苏瑞听到动静,从隔壁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半开口的面果子,应该正在忙着掏面果子粉。
“还没呢。”罗杰笑着回应。
苏瑞见他年年都要去一次,知道应该是很重要东西,也没多问,只说:“熙雅每天晚上都要找你,也不肯好好吃饭。”
罗杰的性子只是淡漠点,但还没硬到无知无觉的地步,听到苏瑞这样的话,心里怎么承受得住,抱住熙雅的手愈发用力到都在发抖。
安布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但当着众人的面,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安森看罗杰脸色苍白,以为是路上累着了,就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带着熙雅先去苏瑞那里休息一下,我们把家里收拾收拾。”
苏瑞过来拉他,“我也正想这么说呢,罗杰出去了这么久,一定见了很多东西,去我那里坐坐,也说给我听听,我都好多年没出去过了。”在兽人部落里,雌性很少能单独外出,外面的世界不是他们的力量能应付的。
安洛到院子扒了红薯土豆还有路上打的一些野味一并送了过去,熙雅回到熟悉的怀抱,蜷缩着小身子很快就睡着了,罗杰怕他着凉,敞开衣服将他包了包。
苏瑞家的院子里铺了一块大的薄兽皮,上面摊晒着微微泛着黄色的面果子粉,剩下的面果子皮晒干了也能做柴禾,齐罗现在四岁了,已经能换成人形,中规中矩的温和相貌,性子很乖巧,墙角的树下栓了一只野鸡,他正在很认真地练习扑杀,可怜那只鸡已经不知道被蹂躏多久了,毛都没剩下几根了。
罗杰其实没什么心情,但在苏瑞期待的目光下,还是捡着一些路上的好景致说给他听。
房子并不大,就那么三间屋,即使加上院子,三个兽人也不在话下,该洗的洗,该换的换,该晒的晒,通风,除草,挑水,一个下午就忙个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大家一直赶路,在野外也没休息好,都累了,晚饭是苏瑞送过来的油果子,这是用面果子粉和猪油加上盐巴上锅蒸的一种食物,部落里很多人家都吃,味道微咸,安布炖了锅鸡汤,一家人凑合着吃了,各自去睡觉。
*
中间耽误了一次围猎,紧接着来临的这次无论如何不能不去了,特别是安洛,他现在可是族长继承人,安森也去了,最后只有安布被留了下来。族长时年现在是看他们家各种不顺眼,安森和安洛暂时找不到借口为难,安布一走就是两年,正好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安布现在和一群身有残缺的兽人,每天上山采石头,铺路盖房子,这活儿表面上看是比出去围猎危险性小点,但这本来就是给部落里无法打猎的残疾兽人准备的,一个全手全脚的兽人混在里面,传出来是一种很让人看不起的。
安布自知有错,也不多争辩,再说安洛那事情刚大闹过一次,他们家也不能事事做得太显眼了。
窑厂上次陶器破裂的事情暂时解决了,罗杰怀疑是陶土里掺杂了其他物质,加上草原雨季,土质很湿软,烧制过程了出现过多水汽,出来的陶器也没及时保存好,不管怎样,问题能解决就是好的,那些破碎的陶片被倾倒出来,罗杰捡了些回家,安布帮着穿了孔,缀上木片,做了几个风铃挂在屋檐下,草原上一起风,老远就能听到他家高高低低的风铃声。
罗杰的生活圈子很小,多数时候就待在家里,以前安森安洛宠他,就随他高兴,但安布觉得他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好事。
“罗杰,这个季节山里很漂亮,你和熙雅跟着我进山走走吧。”早饭过后,安布又一次提出来。
“不去。”罗杰一口拒绝,顺顺熙雅的毛,转身就要抱着他回房。
“你自己在家也没事做。”安布拉住他的胳膊。
“那我也不去。”罗杰眼神示意他放手。
“你不去,我就抱你去。”安布赖皮笑笑,一弯腰,双手穿过罗杰的腿弯就将人勾进怀里。
“你混蛋,安布。”罗杰双臂护住熙雅,怕摔着孩子。
熙雅一反刚才的乖巧懂事,眼睛晶晶亮地盯着安布,那意思很明显,他想上山。一看自己阿么被制住了,立刻挣脱怀抱,小爪子揪着安布的前襟,蹭蹭蹭爬到他肩膀上坐好。
安布侧侧脸,熙雅相当识趣地凑上来啃两口。
地里的收获季过去,部落东边的草原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狼毒花开得火红鲜艳,山上的林子里阳光很足,树叶簌簌地落下来,从深山里出来的溪水,笼罩着乳白色的雾气,卷着落叶叮叮咚咚欢快奔流,安布就化出兽型,背罗杰和熙雅越过河流,跳过山岩,将他们放到触目所及的安全地方,才放心去干活。
一起做工的很多人都看出了安布的想法,知道他性子爽快,经得住玩笑,就常打趣他,还主动揽下他一些活,让他可以多点时间陪罗杰。
安布的手很巧,木工和藤编都做的不错,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能自己打点简单的家具,诸如桌子和小板凳都做得像模像样,一点不比部落里的木匠差,他用树藤给罗杰编了一个宽大藤椅,有圈有背,柔软韧性十足,罗杰很喜欢半躺在上面晒太阳。
“别动,再动割掉耳朵,我不负责。”
“好,好,我不动,罗杰你倒是下手轻点啊,头皮疼。”
苏瑞听到隔壁的动静,心里闪过一丝忧虑,这段时间罗杰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以前的罗杰漂亮归漂亮,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现在的罗杰就像雨季的植物,吸足了水分,一日日地越发鲜活起来,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叫安布的人带来的,这应该算是件好事吗?
墙的这边,罗杰站在安布的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正在给他修头发,也许是在安布面前没什么秘密可言,罗杰反而对他比较放得开,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太多的顾虑。
虽然有失眠的毛病,但罗杰的身体一直以来还算可以,也不大生病,没想到入冬之后洗了个凉水澡就感冒了,起初也不是很严重,只有轻微的发烧症状,上次给熙雅抓的退烧药还有些,吃过两服后,烧也退了下来,赶上一年一度的祭月围猎,安森和安洛见他没事了,这才出发,去追赶大队伍,临走前嘱咐安布好好照看着。
没有罗杰的允许,安布也没敢上过他的床,晚上只在床边打个地铺,守着他,就在第二天晚上烧又起来了,人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喊“爸爸”,还有一些他不听不懂的话。煎好的药好不容易喂下去,烧还是不退,天一亮就去请了青乔医师,青乔医师一看都这模样了,普通的方法是不行了,可是看看安布,另外一个方法又没法说出口。
“青乔医师,你说话啊,有没有办法了?”安布看他欲言又止,实在很着急。
青乔医师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法有是有,可这需要罗杰的伴侣帮忙的,你不合适。”
“罗杰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分什么人,再说我喜欢罗杰,安森哥哥和安洛也答应了。”
青乔医师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撒谎,就让安布搬进来一个浴桶,加热水后,撒了两包药粉进去,嘱咐道:“你把罗杰的衣服脱了,将他放到水里,然后你也进去,帮他揉搓全身,这样药效快点。”
安布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他是兽型的时候是和罗杰一起洗过澡不假,但现在要他和罗杰共浴,他实在不能保证能忍住,可罗杰这情况,总不能找别人帮忙吧。
“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青乔医师留下足够量的药粉走人了。
安布哆哆嗦搜地脱了罗杰的衣服,干净美好的身体就在他面前裸露出来,再无一丝遮挡,腰肢柔韧,胸前两点嫣红,他摸摸鼻子,不敢多看,直接将人抱进水里,可指尖细嫩滑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一点点蚕食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