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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来回的走着,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忽然跑到尉熊的面前,摊着双手,一脸焦急的道:“你说,你说,王爷现在是生是死?”
尉熊撇过头去,一脸的茫然。那李崇一直沉默,已经好几天没见他开口说话了,活像一个哑巴。
大力跑到李崇的面前道:“这里就数你鬼点子最多,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李崇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眼中却是闪烁不定。
大力急了,他对这两人大喊道:“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呀!我们……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吧?”
尉熊道:“你以为俺们不着急吗?你先去看看外面,全是胡兵,俺们是寸步难离!”
大力立刻嚷嚷道:“谁要是阻止俺去找王爷,俺就劈了他的头。”
说着大力拿出了板斧,就要往门外冲。这才刚走两步,从门外进来五个人,正是叶飞扬与四龙卫。
大力看到叶飞扬,立刻上前,激动着道:“大锅,有消息了吗?”
叶飞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力傻眼了,又对四龙卫道:“四位大锅,王爷有消息了吗?”
四龙卫对视了一眼。白龙卫叹了口气道:“我们在树林里找了几天,依然没有门主的行踪。”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叶飞扬看着众人沮丧的样子,开解道:“也不是全无希望,至少还没有找到王爷的尸体。我估计王爷很有可能进入了‘黄泉森林’。”
白龙卫一愣,然后摇摇头道:“我们四人曾经去这‘黄泉森林’查看过,森林里全是瘴气,人进去了,肯定无法活着回来。”
大力几人听了叶飞扬的话,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这白龙卫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大力一屁股坐了下来,没好气的道:“你们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李崇唰的站起来,道:“我们现在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样自保,全身而退。”
大力显然很反感李崇的话,喊道:“姓李的,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王爷在的时候你看你那奉承样,现在王爷不在了,你那小人的嘴脸就出来了。”
尉熊也听不惯李崇的话,站起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找到王爷,然后才能考虑其它问题。”
李崇瞥了一眼尉熊道:“如果找不到呢?难道我们都要被送回雅特受死吗?我们失职之罪是逃不掉的。”
这李崇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不会被感情所牵绊,既然追随的王立文不在了,他自然要替自己的以后考虑。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李崇的建议虽然不合情,但绝对是合理的,这八千多人回到雅特肯定是难逃一死。
叶飞扬凝视了李崇半天,然后对大力道:“目前我们只能考虑李参将的意见,如果王爷真有什么不测,这八千多人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
大力与尉熊都默然了,所谓树倒猢狲散,看来都是大势所趋啊!
李崇看了一眼叶飞扬道:“眼下,我们必须先留下来,不能因为王爷的失踪,我们就被遣送回去。其一,我们要保存自己的势力,等王爷回来我们也好再做打算,其二,也只有留下来,我们才能继续寻找王爷。”
说到第二条的时候,李崇瞥了一眼大力和尉熊,这两人此时才明白李崇的话中之意,不由的有了点惭愧之色。李崇的镇定也令叶飞扬佩服不已。
李崇见众人不反对,便继续道:“但是我们必须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这点恐怕要飞扬兄弟想想办法了。”
说到后来,李崇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飞扬。叶飞扬是唯一能光明正大离开这里的人,只有通过他的周旋,文王军才能留下来。
叶飞扬微笑道:“这个倒不难,我已经想到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然后他看了看四龙卫道:“四位,凭你们的本事可以在这里来去自由,我们可以分两步计划走。”
四龙卫对望了一眼。叶飞扬道:“四龙卫负责继续找寻王爷,我则负责去疏通疏通,李崇与其它人就在此静候佳音。但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胡人不答应,我们就只有随机应变了。”
李崇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希望飞扬兄弟和四龙卫马到成功。”说着李崇朝几人作了一个揖。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在胡国的皇宫之内
黄镜在几个太监的带领下,顺着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后宫的一处花园,在一座凉亭之外停下。只见这凉亭的四周都是宫女和太监,瑞和皇太后端坐在亭中,她的身边摆了一桌的美酒佳肴。瑞和正入神的望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此刻她更显得楚楚动人,不戴薄纱的她,更多了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小太监跑到瑞和的面前道:“太后千岁,黄大人到了。”
瑞和回过神来,看了看不远处的黄镜,便对这些太监和宫女道:“你们都给本宫退下,没有本宫的召见,谁也不许闯入。”众人领命而去。
瑞和深深的看了黄镜一眼道:“黄大人,请过来坐。”
黄镜一笑,脸上略带点尴尬之色。他低着头径直来到瑞和的面前,微微一鞠躬便坐了下来,这黄镜可以说是礼仪周到。
瑞和亲自为黄镜满上一杯酒道;“黄大人,你找到他了吗?”
黄镜闻言,眼中带着一种哀伤和凄凉,他半天才道:“还没有,这孩子的命可真苦!”
瑞和一愣道:“难道本宫的皇儿命就不苦吗?”
黄镜端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洒出不少酒。
瑞和看到黄镜惊慌失措的样子,咯咯一笑道:“没想到深藏不露、机关算尽的黄大人也会失态。”
黄镜抬头看了瑞和一眼,无奈的道:“有太后在,皇上怎么可能会命苦呢?”说这话的时候,黄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瑞和却不以为然的道:“没有父亲的孩子都是苦命之人。”
黄镜闻言,满是刀疤的脸上有点内疚之色,他站了起来道:“太后,已经到了这一步,妳我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瑞和的美目一暗,忽然道:“真怀念我们的过去,如果本宫没有遇见你,本宫也许还是个天真的小丫头。你改变了本宫的一生,还有皇儿。”说完瑞和从怀里拿出一块绣帕,递到黄镜的面前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
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边。
瑞和看着发愣的黄镜,黯然道:“你还记得这首诗吗?这是你教会本宫写诗之后,本宫就将这首‘折杨柳歌辞’绣在你送我的绣帕之上。”
黄镜接过手帕看了半天,然后转头深望着瑞和道:“没想到妳还留着。”
瑞和自嘲的笑了笑道:“本宫是不是很傻?”
黄镜不敢看瑞和,心虚的望着杯中之酒道:“是我害了妳,就算我欠妳的吧!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我会补偿妳。”
瑞和摇了摇头,眼中闪着泪光道:“今生做不到的,你下辈子依然做不到,因为我始终无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黄镜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这模样,已经不敢奢望再得到妳的垂青了。”
瑞和伸出玉手摀住黄镜的嘴道:“不,你在本宫的心中,依然是十年前那个风流倜傥、文才飞扬的靖哥。”
黄镜苦笑道:“我的复仇大计还没有实现,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们已经付出了很多,如果现在放弃一切,我不可能甘心。”
“你牺牲了本宫,现在连你唯一的希望都生死未卜,你难道还不想停手吗?”
“不!那孩子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死了,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说到最后黄镜恍惚的坐了下来。
瑞和的眼中带着一丝嫉妒,冷哼道:“本宫已经照你的意思,给了他机会,只可惜他没这个福气,这可怪不得本宫了。”
黄镜疑惑的望着瑞和,沉思了半天道:“你们一起遭到刺客袭击,妳能全身而退,难道妳在其中做了手脚?”
黄镜的话令瑞和心中很不是滋味。事实上当天在树林里是瑞和提出分头走,但是瑞和明知道王立文的那条路是死路,却没有告诉他,这其中多少有点希望王立文消失的意思。即便是如此,今天被黄镜说出来了,她心中依然有点翻腾。
瑞和瞥了一眼黄镜,笑道:“是又怎样?”
黄镜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原本驼着的背一下就直了,原来这黄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装驼背。他指着瑞和狠声道:“这孩子他是无辜的,要恨我,妳就冲我来。”
瑞和眼里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她咬着牙道:“本宫难道就不是无辜的?十年前你把本宫献给了天佑帝,十年后,本宫为了让皇儿成功登位,还要出卖自己的肉体,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说完,瑞和歇斯底里的坐了下来,俯桌痛哭。
黄镜背过身去,没有理会瑞和,冷冷的道:“哈扎特暂且不说,博尔特,还有妳的那些太监都没有净身,全是妳养的男宠,难道这些也是我逼妳的?”
瑞和捂着自己的耳朵,站了起来,一把抱住黄镜道:“不!他们本宫都可以不要,本宫只想跟你一生一世。”
黄镜掰开了瑞和的玉手道:“太晚了!”
瑞和闻言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喊道:“你不会了解的,本宫在这皇宫之内是多么的孤独。本宫也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温柔,既然在你那里得不到,本宫为什么不能去别人那里得到。难道只有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不可以?”
黄镜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了,他望了望瑞和道:“我来是跟妳商量几件当即之事。”
瑞和瞥了一眼黄镜,落寞的坐下来,凝视着池塘中的鱼,失神的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黄镜道:“三河王朝的和亲使臣就要到天京了,长乐公主的婚事迫在眉睫。”
瑞和眼神一凝道:“你怎么看?”
“此事绝对不能成,否则这顺王有了三河王朝的支持,恐怕就不会乖乖听话了。”
“当初本宫就想除掉这个眼中钉,万一让他们知道天佑帝真正的死因,恐怕整个胡国都不会放过我们,这是你的失策之处。”
“留着顺王,是为了牵制哈扎特,否则这哈扎特要是坐大,对妳我来说也不是件好事。今天妳我坐收渔利,就是留着顺王的好处。”
“但是本宫得告诉你,行刺本宫和杀王立文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部下,只有他才能渗透胡国的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埋伏。”
黄镜一咬牙,双拳一紧道:“先让他得意些时候,只要阻止长乐出嫁,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有那个哈扎特,现在躲到了乐州老巢。”
“长乐出嫁之事,是先帝的意思,已成定局,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回天不成?”
“所以下面的事就是赶紧找到那苦命的孩子。根据我的观察,长乐的心全系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出现,长乐才会心甘情愿的拒绝,到时候顺王和三河王朝只能吃哑巴亏。”
瑞和双眼一亮,然后望着黄镜道:“没想到他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一样是那么的风流,只是苦了那些愿意跟随他的女人了。”说到后面瑞和感怀自己,美目暗了一下。
黄镜当然明白瑞和的话中之意,无奈的道:“有些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对于我来说,他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完,黄镜伸手摸了摸他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
瑞和用略带嘲笑的语气道:“你们牺牲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