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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嘴角闪过一丝微笑,继续道:“宰相黄镜劳苦功高,实在应该重赏,各位觉得如何?”
众官员赶忙跪地道:“太后圣明!”
现在众官员似乎已经听出了点瑞和的意思,黄镜有辅政的大功,瑞和要重赏他也并不意外,只是一道旨意就可以办到的事,为什么要召集这么多人商量,这点倒是令众人很不解。
瑞和看到没有人反对,站起身道:“各位免礼,黄镜为我胡国操劳这么久,本宫实在不忍心看他再为国事劳心,特加封黄镜为远宁侯,主管大于越府,至于宰相嘛……”瑞和看了一下众人道:“本朝从今日起,不再设宰相,宰相的职权移交三省。”这三省即是中书省、门下省与尚书省。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哪是什么奖赏,分明是明着升职暗着降职,这大于越虽然具有无崇高的荣誉,但大于越府是个崇官的部门,所谓崇官,即现代所称的国家元老,一种只有尊荣而没有实际权力的最高顾问,但是与宰相的实权相比,这大于越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虚位。
这一向如同虚设的三省一下子就变成了有实无名的宰相,同时皇帝的权力就更为集中,摆明了也是加强皇权的措施,这三省虽然有了点权力,但也只不过是皇帝的私人秘书,任何旨意都必须要皇帝传达,省去了中间的宰相一职。
瑞和又坐了回去,继续道:“从今天起,全国的军事调动都必须听从枢密院的调动,‘皇骑营’督统库勒着升为枢密院侍中,京城的‘锐骑营’与‘皇骑营’从此以后归皇室直接调配,直属皇帝陛下!”
库勒连忙出列跪地谢恩,从此刻起,枢密院正式掌控了全国兵力的调配,库勒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同时,众人也明白一个道理,在天京城已经容不下任何叛乱的因素,两大主力全归属胡国皇帝,而那枢密院也只不过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也就是说胡国皇帝一统全国的兵力,牢牢的控制住兵权,这又是加强皇权的一个举措,暂时杜绝了叛乱或者政变的可能,瑞和正是从哈扎特的身上吸取了教训,才会有此一举。
瑞和朝跪在地上的库勒使了个眼色,库勒立刻高呼道:“臣有事启奏,望太后首肯!”
瑞和满意的点点头道:“有话请说!”
“我等恭请太后娘娘临朝听政,我等也好时常聆听太后娘娘的训示!”
库勒一说完,那些原本在京的散官连忙跪地附和着,这些原本没有资格位列朝班的散官终于发挥出他们人多的优势,顿时整个开阳殿全是恳求之声,看来库勒和这些散官多半是早已串通,否则他们的心怎么可能如此一致呢?
瑞和的脸色有点为难,她叹道:“我朝开国数百年来,从未有过什么女人临朝当政,祖制不可违,你们的心意本宫只好心领了。”
库勒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上前几步,跪在瑞和的脚下,苦口婆心的道:“太后,当今皇帝陛下年幼,然而朝务繁重,很多地方需要太后的训示,太后又是陛下生身之母,母凭子贵,临朝辅助陛下又有何不可,再说放眼神州大陆,也有不少先例,还望太后娘娘三思呀!”
那些散官也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恳求着瑞和,瑞和却一直不答应,但是她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那群犹豫的官员身上。但是他们也不是笨蛋,从一开始瑞和登上宝座,摆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架势,再到她连下几道旨意,废除了朝中唯一实力派大臣黄镜的权力,把兵权和政权进一步加强在幼帝的身上,这等于是瑞和大权独揽一身,而库勒和那些散官也是在装模做样,他们与瑞和是一个鼻孔出气,完全是设计好的台词,现在如果谁出来反对,下场恐怕不会比哈扎特与哈吉要好多少。
形势逼人,看到地上跪满了人,那些依然犹豫的官员出于自己身家性命的考虑,也全部跪倒恳求瑞和临朝听政。
瑞和看着那一地的满朝文武,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只听她缓缓的道:“各位用心良苦,如果本宫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瑞和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好!本宫从即日起临朝听政!”
此刻的瑞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她从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权力的颠峰,现在她所有的牺牲都得到了回报,在历次的权力算计中也培养了她的野心,这点是黄镜所失策的地方。
众人连忙高呼万岁,呼喊声久久不息,胡国的政局随着这呼喊之声进入了一个新的局面。
在胡国皇宫的大门之外,黄镜才刚下轿子,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因为皇宫的守卫比平常多了三倍不止,原来光是“皇骑营”的人,现在好像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黄镜的脸上布起了愁云。
黄镜正要朝里走,这时从皇宫内匆匆跑出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跪在黄镜的面前,拦住黄镜的去路,道:“恭喜黄大人,贺喜黄大人!”
黄镜一惊,便道:“喜从何来?”
那太监赔笑道:“太后娘娘有旨,加封黄大人为远宁侯,主管大于越府,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太后不忍见黄大人操劳,已经撤消了宰相制度,分权于三省,从今天起,娘娘将亲自临朝,黄大人以后就可以悠闲自得了,这份荣誉是我们这些奴才想都不敢想的!”
黄镜浑身一震,连退几步,他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太监断然不敢欺骗自己,瑞和明升暗降怎么可能瞒得过黄镜,黄镜忽然一笑,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胡国皇宫之外,那太监低下了头,不敢正视黄镜。
黄镜收住了笑声,上前一步,冷冷的道:“老夫要见太后。”说完黄镜就要往里走,那太监往黄镜的身前一拦,道:“娘娘有旨,朝会已散,黄大人暂且回府休息,还望黄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黄镜不由的火上心头,一脚踹开了那太监,那些侍卫见状,连忙把黄镜围了起来。
黄镜的双手忽然握起了拳头,他冷冷的看着众人,接着他闭起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黄镜慢慢的松开了手,张开双眼深深的望了一眼胡国皇宫,蓦地转过身去。
临走之前,他道:“请转告太后,就说她赢了,不过想扳倒我黄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那太监不好回答,只有低头不语。黄镜现在的处境他自己最清楚,他在清剿哈扎特和哈吉的党羽中,已经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他一旦失势,意味着什么就可以一目了然了,瑞和在这关键的时候削去了黄镜的宰相之职,不但可以完全的掌控朝政,还可以收买胡国不少人之心,得到胡国贵族和皇室完全的支持,也可以使胡国暂时安定下来,从哈扎特和哈吉的阴影中走出,如此一举数得之举,瑞和当然会乐意去做,但是黄镜所想不到的,是瑞和之所以这么做的更深一层的用意,瑞和手中的王牌让黄镜根本没有翻转的余地,可以说,瑞和已经把黄镜逼上了死路。
黄镜忽然多了种失落之感,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有这种感觉,也许瑞和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背叛了黄镜,但是瑞和为什么会背叛,黄镜隐约能猜出一点来,他那满是刀疤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奈之色,这一路走来,他的心情也越发的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镜的轿子已经到了府门之前,这时,黄镜府内的那个老管家匆匆来到轿前道:“老爷,有客人已经在府内恭候多时了。”
黄镜的神绪被拉了回来,下了轿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府邸,眉头一皱,脸上多了一丝不悦之色道:“老夫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不见客的吗?”
那管家微微一弯身,笑道:“老爷,这个客人小的拦不住呀!”
黄镜一惊,按理说他黄镜门规森严,这些下人断然不敢违抗黄镜的命令,黄镜点点头道:“来的是什么人?”
管家道:“是长乐公主,还有她的两个朋友。”
黄镜双眼一凝,长乐公主忽然造访,她的目的黄镜当然也很清楚,黄镜不由的笑了一下。
第四章
就在黄镜离开胡国死牢不久,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包围了死牢,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士兵并非胡国的胡兵,而是那原本驻扎在城外的文王军,死牢之内的狱卒惊讶万分,纷纷涌了出来,堵在大门口。
这时,从文王军的队伍中探出一前四后五骑,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青衫,头戴方巾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色有点苍白,带着一种大病初愈之感,他座下的那匹黑色战马则甚是骇人,这马比一般的战马大了一倍,特别是那双血红色的双眼泛着红光。
年轻人伸手顺了顺那黑马的鬃毛,那黑马立即会意,向前缓缓靠近,在那些狱卒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那些狱卒互相对望了一眼,显得很犹豫。
这时,从这群狱卒的后面冲上来一个人,他拔刀拦在年轻人的面前,壮着胆子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胡国死牢放肆?”看来此人应该是死牢的牢头了。
年轻人轻声咳了几声,然后他看都不看着那个牢头道:“从今天起,摄政王哈扎特和顺王哈吉一干人等全部由我来负责。”
那牢头一呆,道:“你可有黄大人的手令?”年轻人摇了摇头。
牢头继续道:“你可有我胡国朝廷的文书?”年轻人又摇了摇头。
牢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凭什么接管死牢?没有黄大人的手谕与朝廷的公文,谁也别想在这里撒野。”
这时,从年轻人的后面上来一骑,指着牢头便破口大骂道:“你他奶奶的是不是瞎了眼了,这是雅特王朝的文王爷,是你们太后的贵宾,这次是拿着你们太后的谕旨而来,你们这群混蛋也敢拦吗?”这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此人的腰间挂着一双闪着寒光的板斧,有这脾气的不是大力又是谁呢?
雅特文王正是王立文,王立文自从扳倒了哈扎特与哈吉之后,名声在胡国不胫而走,甚至那“黑夜恶魔”的名号也扣在他的头上,那牢头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震,他探出头望着王立文身后的几人。
一个是矮冬瓜,腰间是两把铁锤,还有一个是书生打扮,浑身的书生气,显得很优雅,另一个是马脸大汉,但是这大汉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子寒气,显得很阴沉,就连他的脸色都带着杀机,这三人分别是尉熊与叶飞扬还有那李崇,文王军目前的骨干全部到齐了。
王立文从怀里拿出了瑞和给他的谕旨,扔在那牢头的面前,牢头也是个识相之人,连忙赔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各位切勿见怪。”
王立文丝毫没有理会牢头,只是淡淡的道:“哈扎特和哈吉关在何处?”
那牢头显得一脸的为难,他左右看了一眼其它的狱卒道:“王爷,不是小的不愿意交,你所要的人,小人现在也只能交一个,还有一个你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没办法把他交出来,还请王爷见谅!”
王立文眉头一皱,道:“此话怎么说?”
那牢头道:“王爷,摄政王哈扎特已经是个死人了,小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他复活,现在只有顺王哈吉还有一个女的关在死牢之内,其它人都已经被处决!”
王立文重重的“哦”了一声,道:“哈扎特是怎么死的?”
那牢头道:“这个小人不好说,小人只能告诉王爷,自从黄大人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