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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常欣可以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打听消息,上回她问过阎帅大人住持投胎至何方,但阎帅大人不肯告诉她,只说冥府里的人不能打听跟自身相关的事,尤其是身边的亲朋好友,如果开了先例,每个人都来问父亲投胎去哪儿了、太太现在在何处、儿子女儿怎么样,冥府还要不要运作?这些规矩早在进来前就说过,如果还有疑问,可以回去翻《如何做个冥府好员工》手册。
她一听,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再问。这些她自然清楚,所以一直拖着不敢来问,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果然被骂了。
后来常欣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消息,说住持现在已是得道之人,要她不用担心,她的心这才真的放下。
想到住持,小鱼心念一动,不觉又来到大度寺,望着殿内的大佛,诚心地叩首,希望佛祖保佑住持,愿他一切都好,福报绵延。
走出大度寺,她心情愉悦,而后蹲在狐仙庙前摆好散乱的供品,微笑地摸着庙前的狐狸,想到常欣方才告诉她的秘密,不由地发起怔来……
“蹲在这儿干么,想求大仙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小鱼转过身,欢欣地扑进他怀里。“你回来啦?”
对于她的热烈欢迎,戚冬少自是十分高兴。“想我了?”
她害羞地点头,仰首望着他。“不是说回谷丘三天,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按理他应该明天才会回来。
“两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不是狐王手里有他要的东西,他才不会回去。
“狐王找你什么事?”前两天,狐王派人来说有事要见他,原本戚冬少是不理的,但那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他便改变主意。
“给我宝珠。”
“宝珠?夜明珠吗?”
他好笑道:“夜明珠是什么宝珠,人类把它当宝,我还不屑一顾。狐王送的宝珠类似聚灵珠,不过是狐王亲手制的,比阎帅那个更好,一会儿我帮你换过来。”若不是要学怎么运用这宝珠,他才不会待两天。
小鱼不解。“为什么狐王要送宝珠给你?”
“其实是给你,算是姨母做错事的补偿,还有你及时拉住绮色,没让她走上姨母的路,算那老头还有点良心。”他扬袖将两人带回宅子。
“但那时我并没有要拉住绮色。”她摇头。
“不用管有没有,反正他给我们就收。”
戚冬少拿出宝珠。小鱼看着他掌心上红透的宝珠,比鸡蛋大一些,圆润光滑而且周围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一看就是很好的宝物。
“这么好的东西真的要给我?”小鱼伸出手想摸,又有点胆怯。
他抬起另一只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没出息,不过是一颗珠子,值得这么小心翼翼?”
他把宝珠放到她掌心,一股暖流立即窜过她的身子,她高兴地绽出笑。“好暖喔!我是不是要去谢谢狐王?”
“不用了。”他指示她把珠子吞下去。“晚一点我再把你的魂魄放进宝珠里。”
“好。”小鱼听话的把珠子吞进肚里,暖流立即散至四肢百骸。
“一会儿会有点热。”他变出一个小水池。“下去坐着。”
她脱下外袍和鞋袜,走进池子里坐着,像在泡冷泉,戚冬少随即也坐进池子里,与她不同的是他全身赤裸,不着一缕。
小鱼羞窘地不知要看哪里,她实在无法像他一样处之泰然。戚冬少自然明白她脸皮薄,故意将她拉近,说道:“怎么穿这么多?”
她红着脸说道:“你别捉弄我。”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嘴。“我有捉弄你吗?谁在水里穿这么多?”
“等等……”感觉他开始扯她衣服,小鱼连忙阻止他。“我有话问你。”
“什么?”
“那……那个,我好像没问过你怎么跟小白认识的。”
“不是跟你说了我们都是狐狸,自然会认识。”戚冬少扬起眉宇。
“小白也是狐妖吗?”她追问。
他盯着她的眼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见她露出心虚之色,他心里便有底了。
“没……没有。”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他微笑地咬了下她的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宝珠很厉害,你只要说谎,眼睛就会变红。”
她吓得摸上眼睛。“真的吗?”
“这么紧张?”他弹了下她的额头,冷声道:“敢说谎骗我?”
“不是、不是。”她摸摸发痛的额头。“人家只是想问你……”她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小白?”
“这很重要吗?”他瞪她。
她摇头,直率道:“不管你是不是小白,我都喜欢你啊!”
他的眸子浮上喜色,她抱着他的脖子说道:“等一等你让我帮你梳毛。”
“我考虑一下。”他咬了下她的耳垂。
还要考虑啊?真小气。小鱼在心里咕哝,常欣说他不想让她知道,大概是觉得当过她的宠物,身分会矮一截,毕竟那时她是主人。
可以前他是小白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宠物该有的样子,常常违背她的命令,还会凶她,感觉他还比较像主人。
唉,怎么自己这么窝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想到之前戚冬少问过她是否怪他?毕竟杀死住持的是他阿姨,或许他不想让她知道也是因为这原因吧,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想再探究了。
其实他是不是小白并不重要,对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影响,因为她与小白并无恩怨。不过既然他别扭不想说,她也不问了,现在师父虽然一样会欺负她、戏弄她,但也常会做让她窝心的事。
前几天,她在街上看到一只小白狗,就吵着让师父变小白给她看,虽然一开始不愿意,但最后他还是顺了她的意变回狐狸,让她抱个过瘾。
“想什么?”
回过神来,小鱼摇摇头。“没有。”
戚冬少瞅着她的脸,黑眸若有所思,抚过她的眉眼,低声道:“以前的事别去想了。”他不想成为她心中那根刺,虽然她说姨母是姨母、他是他,但他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毫无芥蒂。
她听话地点头。“我已经不想了,而且也不生气了。”她抱紧他,微笑地仰望。“我真的不在意。”
他又恢复自信高傲的神情,转了话题。“好一阵没教你游水了,今天再来吧!”
“不是泡着就好……”
“我有这么说吗?”他挑眉。
“可不可以不要练了?”她一脸苦恼,若真的练游水也不要紧,可基于前几次的经验,最后都变成……变成……那个……她的脸红透了,不敢再想。
瞄了眼她红通通的脸颊,戚冬少恶意道:“想什么yin荡的事?”
她拚命摇头。“没有、没有。”她慌张地推开他,赶紧打水,没几下就沉到水里。
他叹口气,把她捞起来。“没见过这么笨手笨脚的,没把你训练成一条鱼之前,得一直练下去……还敢叫小鱼,简直侮辱了这名字。”
小鱼抹去脸上的水滴,咳道:“什……么?不是,我名字里的鱼不是指真的鱼,是木鱼的鱼,我喜欢听敲木鱼的声音,所以叫小鱼。”
他瞪着她认真的表情,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竟然是木鱼的鱼,你这蠢东西,果然人如其名。”他故意敲打她的额头。“我让你做木鱼——”
“唉哟,好痛!”小鱼躲进水里。
他笑着也沉入水里,抓住想逃跑的小鱼,搂着她在水里翻滚。小鱼吓得抱紧他,被他弄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他开心大笑,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滚上了床。
唉……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学好游水?
番外之一
五百年前
小花拿着木梳喜孜孜地给小白理毛,小白趴在地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无聊地打个呵欠。
“小白,你的毛真好看,而且都不长虱子。”她一边梳毛一边找虱子,竟然没看到半只。“以前小黑好多喔!”
小白不屑地噗了一声。他怎么可能长虱子?
她往他的肚子梳,搔痒似的,弄得他哼哼两声。
“舒服吧?”小花笑咪咪的。“对了,村子的大婶要我看看你是公的还母的——”她推他的肚子,想让他抬起来。
小白尾巴一扫,把她撂倒在地。谁敢看他的下半身,他就让谁死!
五百年后
小鱼给戚冬少梳毛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一段往事,双颊顿时绯红一片。以前只当小白是狗,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妥,现在想想真是羞人。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我是说五百年前。”她梳着他的尾巴。
戚冬少舒服地闭着眼,懒懒地反问:“你有聪明过吗?”
她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想问五百年前,你是小白的时候会说话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是不是暗地里看我笑话?”
听她语气郁闷,他睁开一眼。“你以前比现在更呆,跟你说话不是把你吓死?”
她想想,好像有道理,她是做鬼了之后,才晓得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他接着说:“就算你没吓死,依你的性子一定到处献宝,说养了一只会讲话的狗,我不想被人当妖怪杀死。”
“……也是。”动物会说话,这么新鲜的事,她一定无法忍住不说。
“跟你说多少次了,以前的事有什么好想的。”他翻身仰卧,示意她梳理肚子的毛。
“我没想,是脑袋突然迸出来的。”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亮出肚子,小鱼不由得有些高兴。这是不是表示师父越来越信任她?
“师父……你……你一直说我笨,那……那你喜欢我什么?”她半是害羞半是好奇地问。
他抬起一只眼。“我也想知道。”
“……”她再次无言。
瞥见她失望的脸色,他转口说道:“喜欢一个人,跟这个人聪不聪明没关系,我觉得你好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处得来,比起笨,我更讨厌聪明又有心机的女人。”
小鱼一听,高兴了,喜孜孜地继续帮他梳毛。
“什么?这样就让他唬哢过去?!”听了小鱼转述的话语,常欣发出不平之语。
“师父这样说,我就很高兴了。”小鱼甜甜地笑着。
“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常欣叹气。“我看戚冬少是S,你是M。”
小鱼皱眉。“师父不是屎,你不要这样骂他!”
常欣一怔,笑到不能自已。
番外之二
小鱼脸色发白地从“厉鬼训练班”走出来,膝盖抖个不停,差点撑不住自己。
“小鱼妹妹,你没事吧?”走在她身后的一名鬼差搀了她一把。
“我没事,谢谢你,阿牛哥。”小鱼虚弱地微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上课了,常欣第一次就晋级了,而她考试没过被留级了。
“后天就要考试了,你有把握吗?”
小鱼害怕地摇头。
阿牛叹气。“我也没有,对了,不如我们一起特训好了。”
“怎么特训?”
“听说地府有一特区,都是厉鬼,我们去转一圈,壮壮胆。”阿牛抬起胸膛。
小鱼一听,脸色更白了。“我……我不敢……”
阿牛将她搀到阎君庙外。“你别怕,我保护你——”
“你是什么东西?”
阿牛转头,看到一个男子冷着脸正瞪着他,目光像刀剑一样,刺得他难受,彷佛在剁砍他放在小鱼臂上的手,他心中一凛,还来不及收回手,一道力量把他轰得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