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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护士依旧不敢置信地瞪著医生。“我还是觉得你好残忍喔!她生孩子已经够痛的了,你居然还要伤害她!”
“她不会有感觉的!”医生忿忿道。
“怎么可能?”护士不服气的反驳。“她又不是死人!”
医生咬著牙。“因为子宫收缩的痛比剪开阴道口的痛更厉害!”
“你又没生过小孩,你怎么会知道?”
护士还是不认输,但医生已经懒得再理会她,因为那颗血淋淋的小脑袋瓜子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用力推!”医生沉声命令。
“天哪,天哪!”护士配合著低呼。
“好!休息一下。”
“老……老天,这样卡在那里……也能休息?”
“来,继续,最后一次,我们一口气就把它完成!”
“你们?明明只有她在用力的嘛!”
“你闭嘴!”
其实也不必医生再多说什么,护士就自动噤声了。她张口结舌地盯著一个血淋淋的娃儿咻的一下滑落到医生等待的手中,几秒钟过后,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便成了这楝大宅里最美妙的噪音了。
美国第三十二任总统法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终于得以顺利的诞生了!
“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
下了舞台后的水伶,在整装时顺口这么问亚克,很正常的问题,但是一迳阴沉著脸色的亚克根本就懒得理会她,迳自打开通讯器。
“任务over!”
“嘿嘿!如何,还算顺利吧!你们两个搭档?”
“顺利?”亚克瞥一眼一脸无辜的水伶。“才怪!”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关心的词语,却是挪榆的声调。
“别问!”
银盒子里立刻传出一阵笑声。“好、好,我不问。那现在呢?你们要到哪儿去休息?”
“休息?”亚克板著脸。“不,我必须好好训练她一下,免得下次的任务就真的给我砸锅了!”
“哇——这么糟糕啊?”
“不只!”
又是另一阵笑声毫不客气的传来。“ok,ok!随便你们,反正到下次任务之前,时间都是属于你们的,你们爱怎么搞都请随意!”
亚克哼了哼,就把通讯器关掉了,而后瞪著水伶,他无语,她也无声,水伶有点心虚地晃著脑袋那边瞧瞧、这边看看,可就是不看他,但依然感觉得到他尖锐的视线刺在她的脸上。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好嘛、好嘛!我承认这次的表现不是很好,可是人家是第一次咩!总该有点优待吧?何况,任务还不是顺利完成了,不是吗?”
“那是因为这次的任务主角不是你!”亚克立刻驳回去。“如果这次的医生让你来担任,恐怕到现在你还在那里探头看风景,根本忘了你是到那边去干什么的了。”
水伶正想反驳,亚克马上又接著说:“就算你记得好了,搞不好你到现在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掀开她的裙子,或者一看到娃娃的头就吓得立刻忙著把它塞回去了也说不定。”
“哪……哪有那么夸张啦!”水伶大声抗议。“只是……只是,无论你们传输再多的东西到我脑子里,让我知道再多的事,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真实呀!”
“人家早就说过了嘛!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我现在想著,我应该可以接受你们让我知道的任何事,可一日面临真实状况时,在那一刹那间所受到的冲击!一样可能会让我在短时间内有那种不可思议,甚至无法接受的感觉呀!”她耸耸肩。“不过,一日满足我的好奇心之后,我还不是照单全收,接受这一切的事实了。”
亚克凝视她片刻。
“你不够冷静,也不够沉稳!这是你的本性,大概一时之间是很难纠正过来了,所以,我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水伶好奇地睁大眸子。“什么办法?”
亚克拉过她的左手来,打开银盒子的盖子开始在上面设定时间。
“先满足你的好奇心。”
“嗄?”
“以后,在每次任务结束后及下次任务之前,我会带你到其他时空习惯一下,尽快让你适应在各个时空中移转的感觉,也稍微了解一下各个时空中大概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免得你每次出任务时都得先来一场惊魂记,那我可受不了。”
“真的?真的?”水伶一听,就忍不住兴奋地直跳脚。“那我们要先到哪里?”
亚克那金黄色的瞳孔蓦地睁大,又倏地缩小,突然现出一抹诡谲的神情。
“侏罗纪。”
水伶愣了愣。“哈?”
“嘿嘿!先带你去看看恐龙罗!”
“恐龙?”水伶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她突然顿住,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蓦地瞠大了眼。“咦?咦?寿等、等等,你……你说的不会是……是那个…那个……”咽了一口唾沫,她满脸惊恐地说不下去了。
“嘿嘿!没错,就是那个!”
话落,两人便已消失在寒风中的海德公园里了。
第四章 好奇心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棉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苏轼·蝶恋花
“你这个笨蛋!”亚克怒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到什么时空去,你都不能任意改变任何事,你还是搞不懂吗?”
水伶缩著脖子,一声都不敢吭。
“告诉我,你这是第几次好意救人了?嗯?说啊!”亚克嘲讽地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啊?如果你救了某人而让贝尔它那边出现警示讯号的话,就表示你必须回过头来杀死他,难道你宁愿自己去杀死那个人吗?”
“才不要呢!”水伶脱口道,随即又在亚克凶狠的目光下更畏缩了。“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是反射动作嘛!”
“反射……”亚克噎住,差点被一口气呛死自己。“下次给我做木头人,木头人不会有反射性动作!”
“可是……”
“否则,你就别想再让我带你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满足你那见鬼的好奇心了!”亚克威胁道。
“好嘛、好嘛!以后我会眼睁睁的看著人家去死,乖乖的什么都不做,这样总可以了吧?”水伶立刻举双手双脚投降。“无论是大肚子的女人,或者是可爱的小男生,抑或是无辜的老人家,甚至是一家十几口,我统统都不管了!反正那是你不准我救人的,所以,是你害死他们的!不是我!”
天哪!真是快被她给气到没力了!
但是,他更惊诧的是,自己竟然会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勃发的怒气了。
怎么会这样?他那百分之九十三的理性呢?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是相处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一起出过两次任务而已,他那百分之九十三的理性就已经被吓到再也不敢出现了吗?还是已经全体阵亡了?
真是搞不懂,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然而,他苦思许久之后,却只得到一个令人很不满意的结论。“过去”的他的确是一个“完美无瑕”的贝尔塔莎人,冷静谨慎、机智理性,有高超的智力、绝佳的判断力、一流的反应和超凡的运动神经,虽然拥有地球人的外表,却比地球人冷酷无情。
因为他们天生缺乏感情,属于感情稀少且不容易启动的种族;甚至有百分之八十的贝尔塔莎人虽然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却一辈子都未曾经历过情感波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也是贝尔塔莎人,而且是A级贝尔塔莎人,也就是感情部分不到百分之十的高智慧人种,这也是他会被选中为历史修正者的原因之了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也会是那百分之八十中的一员,直到他发现在危急之际救了他的古代东方女孩子,不但不以过去十年来,时而在其他人眼中见到的那种畏惧怪物的眼神来看待他,甚至用相当情绪化的态度那么自在的与他相处时,他才生平头一次产生一种类似情感波动的感觉。
而且,那种感觉也随著时日逝去而逐渐从隐约不清化为清晰明显,甚至在与她面对面相处时,在她的嗔怒、坚强、直爽、开朗与俏皮之间,悄悄的出现微妙的变化。
之后那感觉开始明显得让他无从否认,清晰得教他诧异不已,变化的产生更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于是,他赶紧使用最擅长的逻辑观念来分析这种陌生冲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结果竟然是……
完全分析不出来!
他只能理解到,当初就是那种情感上的波动迫使他不顾一切要让水伶脱离死亡的威胁,教他毫不考虑地违反了最重要的“规则”,把她带离开她的世界,甚至让她成为他的搭档。
回想起自己竟然有那么多不理性的行为,实在是教他感到不安!
不安?!
是的,不安,这又是一种情感上的表现。
一直以来,始终乖乖地被他那百分之九十三的理智牢牢压制住的百分之七的感情,从碰上她的那一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愤怒、焦急、无奈、嘲讽、不安,在过去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水伶彷佛随身携带了一把专用钥匙似的,一一启动了他的情感开关,任由主宰七情六欲的野兽一举冲破牢笼,堂而皇之地跑出来作祟,让他成为一个冲动的地球人。
这种事在过去来讲,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难看的一面,如今却成为事实了。
而最最可怕的是,从刚开始的偶尔偷跑,到如今三不五时就窜出来溜达一下,很明显的,那些情感的野兽有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趋势了。
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那个固执又少根筋的女人,她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与他作对、挑战他的耐心,她的思想逻辑单纯得只适合做只草履虫,偏偏在不对的时刻!又很喜欢异想天开一下,以扯下他的理性外衣为乐。这种女人真是……
可怕呀!
“亚克……”
正在怨叹间,忽间可怕女人的低唤声,亚克立刻瞠眼瞪过来,“干嘛?”他低吼。
水伶缩了缩脖子,然后委屈地指指他的通讯器。“希恩在叫你啦!”
亚克眼一低,通讯器上果然正规律的闪著银光,他仍是一肚子火的打开来。
“有什么事快说!”
那边安静了片刻后,才传来希恩小心翼翼的声音。
“哇——亚克,你的更年期到了吗?”
“我不是纯种的地球人,不会有更年期!”亚克冷冷地说。
“你确定吗?”希恩调侃地低喃。“我怎么觉得你比纯种的地球人越来越像纯种的地球人了?”
亚克瞪著通讯器,好像很想“掐死它”的样子。“少废话,有屁快放!”
“啧啧!亚克啊!”希恩却仍不知死活的调侃。“最近你是怎么搞的呀?每次和你通话,你是一次比一次凶恶,太累了吗?需要休假吗?”
“没错,我的确需要休假!”亚克依然瞪著通讯器,现在是很想“咬死它”的神情。“你赶快派人来接替我吧!”
“抱歉,你也知道的,没有暂代人选。”
亚克的眼神几乎要结冰了。“那你还罗唆什么?”
“唉——无聊嘛!你也知道这边永远都只有一个人轮班,我……”
亚克倏地眯起双眼。“希恩!”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总算知道适可而止。“这回是G2区出了问题。”
“G2区?”亚克略一沉吟。“法国吗?什么年代?”
“嘿嘿,十五世纪……”
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