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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我上你下外,我想『战况激烈』这四个字也不错……”白云无疑是雪上加霜,又很找死的开口。
迎视劈来的瞪视,他笑出声。
“哎呀!没错啊,昨晚那个情形用『战况激烈』还太含蓄了咧,我也没想到我好心帮你解开铁链,竟然会换来你激烈的抵抗,把屋子弄得一团乱就算了,竟然还撕裂自己的衣裳。我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看到你的裸体而兽性大发,只好把你紧紧抱住,结果你竟然不满我的作为开始自残,最后逼得我不得不把你扑压在床榻上,害我好想蹂躏……我是说害我只好制止你蹂躏自己的身躯。”
原来是这么回事……向家兄妹和胡大夫在心中闪过一丝领悟。
“昨夜你不该来这里的。”
向樽日内心情绪有些复杂,他的身分特殊,定时毒发的弱点若曝光,只会为他招惹解决不完的麻烦,所以有关他身中奇毒一事,只有眼前三人晓得,昨夜白云误闯……
其实根本不是担心白云知道这个弱点,而是昨夜他狂暴无理智的一面全教白云看见了,深怕吓到他,又怕伤到他,直到醒来时看到他无恙、全身无伤,心中的一块大石才放了下来。
幸亏自己没有伤到他……
“有什么关系?不过……被我压着其实感觉不错吧?昨晚……被我压在身下你应该感觉很舒服吧?”
这是什么问题?向家兄妹和胡大夫在心中重新燃起好奇。
“你胡说什么!”向樽日斥喝。
“我没胡说,昨夜你明明很难受,可我才压到你身上,你明显就平静许多,只会偶尔挣扎一下,且不像之前那样痛苦了。”拉近彼此的距离,白云挽住僵硬如石的粗臂,“所以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吧,所以我陪着你让你安心?”
果然还是有暧昧!向家兄妹和胡大夫在心中偷笑。
缓缓甩开攀在乎上的贱手,向樽日表情、声音都很平静地表示:“我平静是因为怕伤到你,偶尔挣扎是想推开你,可是却没力气,至于你陪着我……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因为那时我几乎昏迷。”
看着平静无绪的黑眸半晌,白云的唇弯起一抹笑。
“喔——那你可真了不起呀!”
完全感觉不到人的存在却还怕伤到人家,这不是摆明着说反话吗?大哥的说谎技巧还真有待改进哩!向家兄妹和胡大夫在心中对“了不起”三字做了解释。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经过昨夜的狂风暴雨,不如咱们出去逛逛吧,感受感受活着的感觉。”
“我不——”
“唉!我在这白吃白喝这么久,蕖儿姑娘送了我一把琴,偶尔也会找我聊天,向二爷也带我去逛了妓院,可你这当家的,连丁点的地主之谊都还没展现过,真冷情哪!”
向樽日无言的看着他,像是在考虑什么。
“就这一次,以后你就可以清清静静的。反正你屋子乱成这样,总是需要时间整理,不如趁这时侯带我出去,也不算浪费你的时间。”白云笑道。
“你想去哪里?”
“这就要看你的诚意罗!其实我想去的地方好多,可我也不好意思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有些地方自己去又太孤单了,还是希望有你陪在身边,可是呢,我又想你是个侯爷,也是个大忙人,平常要见你就够难的,我根本不敢妄想你可以陪我——”
“够了!”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这样哪里有不敢想的样子?堂堂一个侯爷沦落到让一个白食客使唤,他到底是哪里欠他的?“你想去哪些地方?”
“呵呵,也不多啦,只要你肯拨出一整天的时间,我想那些地方都能玩过。”
“大哥,你身体若可以就跟白云出去吧,想想你最近也真的太忙了,乘这个机会到外头走走、放松一下心情也好。”向蕖月打破沉默开口。
“是呀,大哥,府里的事还有我担着,你就安心地跟白云出去走走吧!”
敢请他们全忘了白云是男的,想要来个双雄配是不?瞠着眼,向樽日瞪着胳臂向外弯的一双好弟妹。
“老身——”一旁胡大夫突然出声。
“胡大夫也有话要说?”眯起黑眸,向樽日眼神冷厉地看苦这个老御医,别以为他从小让他医到大,他就可以改行当乔太守。
忍住笑,胡大夫一张老脸写着恭敬。
“不,老身看侯爷无恙,应是用不着老身,是故想问问老身是否可以退下了?”戏看够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他这把老骨头啊,实在不宜垂手站太久,这会儿整整看完一出戏,有趣归有趣,可真累人哪!
向樽日当然没错过他眼里浓浓的笑意,当下脸色难看,他堂堂一个侯爷,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
“走了走了!说好要陪我,我可不许你在这里浪费时间。”重新缠上结实的粗臂,白云算是蛮横地拖着向樽日往外走去。
看着又攀在身上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抱了他一整晚……唉!
第七章
“向樽日,你怎么会中毒?”一手拿着糖雕,一手拿着糖葫芦,白云嫌客栈人多,随意就买了几样零嘴边走边吃。
“当然是被人下毒。”
看着人潮拥挤的大街,向樽日不禁皱了眉头。
以为以白云好动的个性,若不是策马奔驰,就是到郊外赏景游玩;没想到……整条街吃了一半,耍枪弄棍看了好几回,衣裳、胭脂水粉、发簪首饰更是买了一大堆。目光忍不住又瞟向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愈叠愈高。
他一个男子买这么多女人家的东西,当然不会是自己用,除了一个可能……
“谁?什么时候?什么毒?还有你是干了什么好事,才会被人下毒?”
“这件事你没必要知道。”又瞥了眼手中的大包小包,他知道白云一向异性缘好,时常会收到一些小东西、小点心,也时常陪一些女孩儿聊天,可从没见他送别人东西,尤其这阵子他几乎天天黏着他……
忍不住又瞥向手中的东西,向樽日要自己忽视心里不断涌现的焦躁与……嫉妒。
“这么神秘?”轻挑眉,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粉唇弯起一抹弧度,“也好,一人一个秘密,也算公平。”
“什么秘密?”
“呵呵,你若想知道就拿你的秘密来换。”
“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那件事根本不用想。”咬下一粒糖葫芦,粉唇沾上了红色的糖浆,瞬间让可爱的脸庞添了抹柔美的感觉,看得向樽日有些震愕……是幻觉吧?
他是男的呀!
又上妓院,又爱和女孩儿在一块,他怎么会觉得他其实是个“她”呢!刚刚那一瞬间,添了抹娇艳的脸庞柔美到几乎让人屏息,害他以为……以为……
如果他是女的,那该有多好……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
“昨夜是十五号,你的毒在月圆十五会发作?”
“嗯。”
皱起眉头,白云抚着下颔状似思考,“月圆……月初……毒发……”
“只有月圆。”
“我知道。”咬下最后一粒糖葫芦,抬头望向金灿的日空,“月圆月初……”怎么会这么巧合,会有什么关联吗?
“月初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月圆月初,说到月圆,自然会想到月初。”收回目光,耸耸肩,白云将左手的糖雕塞进嘴里。
“我喜欢月初。”向樽日感叹道,那时候一切都很平静,身与心都是。
“我倒是喜欢月圆,不过经过昨晚,月初月圆我都不喜欢了。”
“那你喜欢哪一天?”向樽日笑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拿着糖雕,白云挽住他的手臂,仰头冲着他绽放一朵粲笑。
看着白云被春日晒得粉红的双颊,被糖蜜沾得红艳的粉唇,还有晶亮璀璨的褐色眸子,心中突然涌现想把他搂在怀里的欲望,可心思一转,想到昨晚……
“白云,你我都是男子,别忘了。”语毕,也抽出被挽住的手。
“你在意?”
“在意什么?”
“在意我是个男孩儿?”
正思索该怎么回答这棘手的问题时,潜伏在四周喧嚣里的杀气却引发警觉。“有人跟着我们,小心。”
没有任何仓皇,白云又攀上他的手臂,状似亲昵地仰起头朝他一笑。
“我若没记错,这条街的前面右转是条河。”轻悠的嗓音混在喧嚣中传到向樽日的耳里。
“不,咱们回府。”他是会武功,可这种事,他一向低调解决,更何况白云也在身边,虽说他或许会武功,叮是不必要的风险能避则避。
“相信我,若你现在回过头,他们会直接杀过来,你得替这些老百姓想一想。”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三流杀手。”一流杀手懂得事半功倍,其他……只要能达到目标,后果一概不管。
“你怎么知道?”
“天晓得,我的直觉告诉我的。”耸耸肩,白云又舔了口糖雕,“喂,你不是普通的侯爷吧?”
“我是。”
“少来,一般的侯爷只要阿谀奉承皇帝,三不五时找皇帝联络联络感情即可,可我只看到你整天闷在房里看杂七杂八的卷宗,所以你这种侯爷若不是被皇帝踢到冷宫,就是被赋予重责大任,在暗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当然,我猜你绝对是后者,因为只有后者会顾人怨,让人恨到施法咒你、找人砍你。”
“你的直觉很敏锐。”以为他整天无所事事,原来他把一切看在眼里。向樽日赞赏一笑。
“好说好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称赞。”又舔了口糖雕,褐眸一转,“他们开始沉不住气了,反正河边也快到了,到那边再说吧!”
“你确定?”
“碰运气罗!摘不好他们只想勒索钱财,不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我想直接开打的可能性占全部……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知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
“你?”他倒是没想过那些人是冲着白云来的。
“蕖儿姑娘告诉我身上有毒,又有内伤,所以我想他们不一定是要找你,搞不好是针对我。如果真是要找我,那这次出门可真算是大丰收了,说不定还可以恢复记忆哩!”白云得意洋洋地说着。
心里头猛地一震,想起他说过他思念一个人,若他恢复记忆……是不是就代表他离开的时候到了?
为他思念、为他心痛,若真的恢复记忆,他绝对是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吧?
没发现向樽日眼里复杂的心思,白云叹口气,兀自低喃:“最好是冲着我来,我心中的谜团愈来愈多了,再不恢复记忆……我就等着被好奇心给淹死吧!”
睁着难懂的眼神看着他,向樽日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若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怎样?”
“不,河边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太逞强。”从没看过他在面前展现过武功,所以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别顾着说我,我才怕你昨天元气大伤,会有问题哩!”
“我没问题。”是真的没问题,因为如果他真的不济,京城遍地都是他的人,这些杀手若不是太有自信,便真的是三流角色,竟然胆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脑筋。
“那好,咱们一半一半,别抢人哪……好,开动!”话才说完,白云便跃飞到河中的大石上。
“要砍人就现身,别像孬种似的躲躲藏藏。”话才说完,碧绿的草地上便出现七名蒙面的黑衣人。“哎呀!十三个人,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