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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有点误会我们了。”尤珈看得出来,毕竟一进门,菟丝的态度就不是很友善。
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她的举手投足和眼神,都很明显地带着浓浓的醋意。
这话提醒了菟丝,她立刻反驳:“我哪有误会什么?”
对呀!她气什么?又干嘛问?如果他真的与其他的女人搞七捻三,她大可藉由这机会拒婚。
“通常否定得太快,反而容易泄露心事。”尤珈笑着,和善地帮她拉拉肩线。
菟丝有点懊恼,不过没忘该掩饰好。“我哪有什么心事?”
尤珈往后退开一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遍,很满意于这件礼服穿在她身上的感觉。
“我跟卫医师认识大约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边说边转过身去取来珠花针。
“救命恩人?”菟丝哼了一声。
她可从不认为他的医术会有多高明,能成为别人的救命恩人。
“嗯。”尤珈收起了笑容,柔媚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我的毛病是家族性遗传,除了有先天性的气喘之外,还有心脏瓣膜异位的问题。若不是遇到了卫医师,我可能活不过前年的冬天,也就别说,现在能从事自己最喜欢的礼服设计,都是他的功劳。”
“你说的是西医的部分吧?”虽然她的模样看来不像在开玩笑,但菟丝仍忍不住怀疑。
拜托,那家伙这几年不都窝在家里看诊,只从事中医吗?
虽然她明了他有西医执照,也曾在医院里实习过,但他后来不是选择了承继衣钵,只在诊所里看诊,替人把脉吗?
“卫医师是中西医皆行的。”尤珈有点惊讶,对于自己的能力,难道卫医师从不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吗?
“我被他看诊那年,是在纽约,因为我的主治医师和卫医师颇有交情,刚好又有个学术性的研讨会……”
尤珈以半回忆、半说笑的方式,将那年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遍,言谈中不难看出她对卫仲绍的感激和敬佩。
“听你说,他好像真的很行?”菟丝很惊讶,她一直不知道这一面的他。
“是呀,卫医师可算得上全球顶尖的人物。”尤珈回想着主治医师说过的话。
“既然这样,他干嘛窝在家里的小诊所?”卫老爹和贵妃妈妈不至于会限制他到国际上去发光发亮吧?
尤珈掩嘴一笑,满脸羡慕的看着她。“对一个优异的男人来说,如果他愿意放弃扬名世界的机会,那么那个让他留下来的理由,肯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他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又是什么让他如此看重,甚至重过扬名世界?是卫老爹和贵妃妈妈吗?
尤珈的话让菟丝陷入了沉思,一整天,她脑海中装入的问号,无端又多出了许多来。
第九章
“你今天真安静,让我有点无法适应。”将车放到停车场,卫仲绍陪着菟丝一路走回家。
他发觉自从离开了礼服店后,她就安静了许多。
一路上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甚至是一直陷于沉思之中。
“干嘛?几分钟没跟我吵,会难过吗?”菟丝停下了脚步,翻眸瞪他。
听他的口吻,好似说她是个喜欢吵架,没事就动气的人?也不想想,每回都是谁惹她生气的?
她都还没怪他,都是他害她的气质和水准越来越差。
“对嘛,这样才像你。”卫仲绍朗笑了两声,伸来一手揉揉她的头发。
菟丝气极了的挥开他的手,忿忿难平的瞪着他。“什么样才像我?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本来不是这样的,都是你害的好不好?我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更不可能乱吼人。”
“看你说的,原来我的好心,全让你给当成了驴肝肺。”说他变态也罢,他就是喜欢看她白皙的脸充满朝气的模样。
“什么好心?”菟丝很有意见,难道惹她生气也叫作好心吗?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吗?”他伸来一手在她尖瘦的下颚上一掐。
菟丝气得恨不得抓起他的手来咬上一口。“你是中医师耶,蒙古大夫,你难道不知道常发脾气会伤肝吗?”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惹她生气。
不过,动机不明。
“没关系的,反正我会常送药茶给你喝,何况结婚后,有我这个精良的医师在你身旁,绝对不会让你的肝脏有丝毫的问题。”
“我能信得过你吗?蒙古大夫!”莫名地,菟丝又想起了尤珈的话。
“我可从没让你拉肚子或中毒过吧?”笑睨她一眼,他的一手改挪到她的颈后,撑住她的脑袋,侧过头来在她柔润的唇上偷得一吻。
“那、那……是我好运,命大!”菟丝的心莫名的颤悸。
“是吗?”他脸上的笑更加迷人了。
菟丝微微地闪神,因为他的笑容。“对了,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认识像尤珈那样妩媚动人的女人?”
“在我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过你。”他的态度和神情都很正经,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恶心!”虽然他的话够肉麻,但菟丝承认挺受用,至少此刻心中多了分甜甜的滋味。“别岔开话题,我是问你怎会认识她?”
虽然尤珈已坦言过,但她还是比较想听他亲口对她说。
卫仲绍略挑起一眉来,笑睨着她。“你……吃醋啦?”
真难得,她居然会对他和他身旁的人产生兴趣。
菟丝板起了脸,瘪起嘴。“鬼才吃你的醋!”她有被人抓住小辫子的心慌,明知这样的心慌很可笑。
“喔?”他的眉结高高的挑起。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说就算了!”菟丝气得干脆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前跑。
当然,跑不了几步,她的男人就轻而易举地追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尤珈曾经是我的病人,而更正确的说法是,她是我的一位好友的病人,后来为她引荐我,来帮她执刀。”他轻描淡写地,算是解释过了。
这次菟丝没甩开他的手,任他握着。
“告诉我,你是蒙古大夫,对吧?”明知他从小就很优秀,但,在菟丝的心中,仍旧残存着某一种固执。
她宁愿相信他是蒙古大夫,否则就得去想,为何他会答应卫老爹的要求,守在自家的小诊所执业,而不愿意像尤珈所说,接受一些世界级医疗研究机构的邀聘?
这样的原因想必在他心中占着首要的地位……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理由?
“你说呢?”他伸来一手,轻轻勾起一缯垂落在她颊靥上的发丝。
迎着他的眸光,菟丝竟为他瞳仁中的深情而颤悸,心跳也莫名地加速。
“当、当然是蒙古大夫!”喉头异常地干涩,她忙咽下一大口唾沫。
“喔,原来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真是凄惨。”卫仲绍的话才说完,一部黑色豪华型宾士刚好由他们的身旁驶过,停在小山樱的门口。
菟丝也注意到了,正当她想着家里好似没有身分这般显赫的朋友时,却见到可颂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但她的脚才跨下车,一只男人的手倏地由车里伸了出来,钳住了她的腰,一阵推挤挣扎后,她又被拉进了车内。
菟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冲上前去救人,但卫仲绍却适时拦下了她。
“喂!你没看见可颂让人给欺负了吗?”她瞪着他。
卫仲绍勾唇笑笑。“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让人给欺负了?”以可颂的年龄来看,谈恋爱已很正常。
“你没看见她让人给扯上车吗?”他是故作漠视,还是眼睛瞎了?
“你又是哪一只眼看见她让人给扯上车?”搞不好她冲过去,还会破坏气氛,坏了人家的好事。
“你……”菟丝为之气结。“你非得事事都跟我唱反调吗?”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可颂哭着跑下车,才能确定她被人给欺负了吗?
“这种事情跟唱不唱反调无关。”卫仲绍偷偷地往停车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很确定可颂会没事,因为车里的男人若真想使坏,不会在将人给送到家门口,才兴起歹念。
何况以两人都坐在后座的情况来看,证明前座还有个司机,一个拥有专属司机的男人,足见他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这样一个男人愿意送女人回家,表示她在他的心目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因此又怎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
“你……”菟丝气得用力跺脚。“我就最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话才说完,她就看见可颂冲下车,跑向家门。
气愤地抬起脚来,菟丝毫不留情的往卫仲绍的小腿经骨上一踢。“自以为是的蒙古大夫!”
免费再加上一记卫生眼后,她转身飞快往家门奔,追上可颂的脚步。
卫仲绍疼得叫紧了眉,弯下腰来揉抚着被踢疼的部位,等到抬起头来,他心爱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进屋里去了。
深深叹了口气,他低哝了声:“还真不是普通的痛,天知道婚后,她还会不会这么泼辣?”
摇摇头,他跨出脚步,走向高级豪华的宾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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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气极了!
新仇加旧恨,还有三不五时的耳语,和自以为是的祝贺,终于将她累积到一定程度的脾气推向爆发的边缘。
一早,菟丝被甜甜的国际电话吵醒。
电话里,甜甜不断嘀嘀咕咕说着祝贺,说早猜到卫仲绍与她之间的情感,末了还祝他们能白头到老,让因没得到当事人的答案,一夜不断猜测可颂和那男子关系而失眠的菟丝,脾气差到极点,随时有杀人的冲动。
接近中午,她由床上爬起来,睁着一对惺忪的眼下楼。才下到楼梯转角,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老邬,我看教堂就决定这间好了,这间虽然偏远了些,但四周环境漂亮又宁静,而且牧师还是我的老同学。”可以听得出来是贵妃妈妈的声音。
“你认为好就没问题。”菟丝可听出老爸一点意见也没有。
“哇,看来真的很不错,是不是可以顺便请大家在这里度几天假?”这次开口的声音,正是街头巷尾的广播电台,媒婆——王妈妈。
“这个……”杨贵妃沉吟了下,听似认真的思考着她的提议。
“这么漂亮的地方,一天往返太可惜。”王妈妈在一旁鼓吹。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杨贵妃似乎心动了。“仲绍,你认为呢?”
菟丝本想往下踩的脚,骤然收了回来。原来他也在?
“妈,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他敢说,菟丝铁定会被她们烦死。
他的答覆让菟丝气鼓了脸。拜托,她都还没嫁给他耶!他的回答就那么的不耐烦呀?
“是呀、是呀,这种事情,我们女人家决定就好。像仲绍这么优秀的男人,能嫁给他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其实在哪举行婚礼都不重要,哪怕是路边随便摆一摆,女方都该觉得很满意。你说对不对,邬老爹?”
王妈妈笑着说,她的话让邬老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
“呃……对、对。”
其实一对良缘根本不用太介意于这些表面的问题。但这些话听到菟丝的耳朵里,就觉碍耳难耐。
老爸干嘛那么谦虚?她是少了只眼、缺了条胳臂吗?为什么得事事委曲求全?就算不嫁给那个男人,她也不见得就嫁不出去吧?为何要低声下气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