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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哆嗦,吓得屁滚尿流的躲进了后堂。
“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啊,小心会提早变老哦。”琉璃扬声提醒道,微微一笑。
恶狠狠的喝下一杯茶,彩衣女子忽的发现早昔正呆呆的望着她,心头又是一阵无名火冒,呵斥道:“看什么看!丑八怪!姑奶奶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算账!”
“——还没跑出城,就被我抓回来了哦。”琉璃开心的接嘴道。
“你!”彩衣女子一下站起来,语塞了半天,又转头看向早昔,“好啊,你们俩敢情是一伙的,我真是瞎了眼了救你出山,真该让你被万嫣宫的人带回去,杀一千遍万遍都不为过!”说着,一双大眼睛盈满了眼泪,扑闪扑闪的就要哭出来。
第二十一章 花灵重生(3)
清晨的日光照进九天客栈里,客栈里出入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每一个人都会禁不住望向窗边的一男二女,暗自惊艳称奇。
“呜哇……”彩衣女子不听,只是伏在桌子上大哭。
早昔眨眼眨眼,又呆呆的转过头看着琉璃。琉璃放下茶杯,怜悯的看着早昔:“小子,这就是你如假包换的初蝶妹妹,你就别问她了。”
“她、她……她吃了什么啊!”早昔伸出手指,惊诧的指着初蝶,不到十天,夏初蝶便从十岁的模样,长成了十六七岁的大姑娘?!
时至晌午,客栈里用膳的客人多了起来,小二忙的不亦乐乎,偌大的一层热闹的不像样子。
听闻天海楼,早昔浑身一颤,侧耳细听。
“江楼主可真是疼爱新夫人,听我那在天海楼当差的兄弟说,那三样宝贝都是江湖人可望不可求的至宝啊,而江楼主二话没说,全部赏赐给了新夫人了呢!”
“妈的,是哪个王八——”
“道歉。”早昔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十指间凝聚着隐隐的暗红气流,看着三人淡淡说道,“为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道歉。”
那花瓣去得太快,小眼睛男子还未回过神来,瞬间就被划破了脸皮,数道伤口鲜血淋淋,血溅地面。
“不要打了!走、走吧!”另两个剑客自知不是早昔对手,连忙劝那剑客一起离开。可那出言不逊的剑客颜面尽失,也顾不得那么多,硬是拔出剑冲了上来。
……
“怪物啊!妖怪啊!”三人惊慌失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客栈,而其他人则是目瞪口呆。
第二十二章 戏中做戏
但见熏衣方才沐浴过,濡湿的乌黑长发披肩,绝美的容颜带着丝丝倦色,一双晚池明眸映着月光,樱唇抿成一条线。那纤细的白皙十指轻轻拨弄,言不尽的唯美琴调便徐徐萦绕阁楼。
熏衣有些奇怪,斟酌了片刻,才颔首道:“请。”
“夫人,有手下说见到刺客向茗虞楼来了,我来看看。”莫逸炎拱手行礼。他一袭灰色武装,腰佩大刀,五官如刀刻般分明,眸子如晨星明亮。
婢女们统统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二人,熏衣对莫逸炎道:“莫堂主,有何指教?”
“他的目的是一统江湖,或者,他其实真的喜欢我?”熏衣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我都不在乎。”
“比如?”熏衣回头,并不是十分在意
“你说谎!”熏衣猛的上前,拽住莫逸炎的衣袖,慌乱无措,“你听谁说的!”
“你看看你有多在乎。”莫逸炎怜悯摇摇头,“这就是你的死穴么。”
“不……不可能!”莫逸炎的言行让熏衣阵阵凉气冲上背脊,双唇颤抖道,“你是何用意……”
“是真是假,你可以问你的夫君。”莫逸炎无所谓的笑笑,“我来告诉你,只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莫逸炎神色一敛,赶忙扶住花熏衣。冰肌玉骨入手,只觉软滑之极,再一看,女子双眸紧闭,气息微喘,更添几分美色。莫逸炎一愣,顿觉几分不适,不知如何是好——
莫逸炎一惊,回头正看见不知何时到来的江昱圣,冷冷的望着二人,身后跟着饶有兴趣的皇甫漾。
一定又是皇甫漾干的好事,见他夜晚一个人独自出门,便故意把江昱圣引了过来,演了这场好戏。可是皇甫漾不知道的是,今晚之事错综复杂,不过是戏中戏而已。
“你和她说了什么?”江昱圣的语气里果真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只是大步上前从逸炎手中接过女子,向床榻上走去。
闻言,江昱圣身子顿了顿,然后利索的替昏迷中的熏衣掖好被角。望着熏衣昏迷的容颜,江昱圣的眸子黯了黯——
第二十三章 裂锦痴缠(1)
阿怒赶到茗虞楼时,却见兰菱领着一群婢女站在一边,而文七舞踮着脚,站在门口甚是激动的张望着,不由得奇怪道:“小七,怎么了?”
文七舞兴奋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呀,方才我和昱哥哥漾哥哥赶到时,你知道怎么着?那个姓花的女人啊,正和逸炎哥哥搂搂抱抱呢!”
“你胡说!”兰菱闻言护主心切,立刻反驳道。
……
床榻边,江昱圣动作细致的替熏衣敷着热毛巾,银衫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却神情沉静,只有眼角含着一抹冷漠。
阿怒大步走了进去,抚胸禀报道:“楼主,我已经安排人下去搜罗,里外皆已部署好,如果真有刺客,决不能逃出天海岛。”
“今晚的刺客之事,说来还是从河部传出来的吧。”皇甫漾忽的出声,嘴角噙上了笑意,“可真奇怪了,海部手下密布天海楼上下,都没有窥见刺客出入,偏偏被莫堂主发现了,而且第一个前来茗虞楼关候,真是有心啊。”
“皇甫堂主什么意思。”莫逸炎冷笑。皇甫漾从来天海楼那天就和他对着干,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们都做好分内的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江昱圣专注的看着熏衣,淡淡的扔下这么一句话,顿顿又道,“都出去,逸炎留下来。”
皇甫漾轻佻的神色波澜了一下,这责备之话倘若在往日,江昱圣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这究竟是怎么了,自从来了个花熏衣,文七舞、阿怒皆有些魂不守舍,就连江昱圣自己都变化甚大。
见人都离开了,江昱圣这才蹙眉看向逸炎,口中却不是责备,反而疑惑的问道:“逸炎,你是如何和夫人说的?”
“自然是该说什么便说了什么,”莫逸炎眉头也是微蹙,他此番做戏如往昔,却没有想到一提到花早昔,花熏衣便如此不堪一击,“夫人情绪波动,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熏衣?”江昱圣扶住她的肩,微急问道,莫逸炎见状神色微动,垂目退出去了。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江昱圣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江昱圣慢慢的放下手,天生的傲气让他无法再卑微下去,只是缓缓的站起身,蹙眉望着床榻上的女子半晌,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阁守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暗运内力,将那药丸速速在口内融化,冰凉清新的药汁流进咽喉,不一会儿,那疼痛感才硬被压制了下去。
思前想后,熏衣脑海里还是浮现江昱圣的模样,如今也只有他能帮她了!越想越乱,心里烦躁着方才对江昱圣那样责怪,熏衣掀开锦被起身,顾不得脚下虚浮,便向外阁而去。
第二十三章 裂锦痴缠(2)
两人便在江昱圣的眼皮子下面打起了暗语,除了没说话,渐渐的连动作也加了进去,又是摆手又是挥手的,正一来一去甚是欢腾,忽的桌案后江昱圣冷冷道:“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阿怒斜了兰菱一眼,也是百般无奈,揶揄道:“谁像你这么笨!我就是让你带着人和我一起出来,没看见楼主心情不好么!”
……
外阁里的下手散完了,独独留下江昱圣一人。桌案上精致的花瓣糕点香味四溢,白色茶雾缭缭,却无法吸引江昱圣丝毫注意。但见他乌眸深深,复杂的情绪在黑瞳里腾升翻滚,已然无法控制。
她又忤逆他!
可是更恼人的是,偏偏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熏衣扶着雕花门边,一手握紧了胸前的衣衫的襟带,江昱圣冷淡的态度让她迟疑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便脱口而出道:“你帮我找找昔儿罢!”
“……”熏衣语塞。方才是她冲撞在先,此时权当江昱圣还在生气,为难的顿了顿,低声道,“方才,是我冲动了……对不住。”
此话一出,江昱圣眸内闪过一丝狠厉!
“有消息了么?”然而熏衣闻言反而穷追不舍,踉跄向外一步,急急问道。
江昱圣回头皱眉望着熏衣,月光洒在他银色的刺绣外衫上,夜风翻飞着银线刺绣的衣角,黑发缭绕,眼眸深深,恍如仙人。沉默了片刻,江昱圣才缓缓道:“……你进去休息罢,我走了。”
花熏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在兰菱的扶持下回到了床榻上。兰菱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替熏衣盖好锦被,最后长呼了一口气,轻声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一旦有了少主的消息,就速速来报我。”熏衣靠坐在床榻上,疲倦的阖了阖眼,吩咐道。
“是。”兰菱认真的点点头,心里也很担心早昔少主,可是不敢多提,便慢慢退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深山灵犀
……
早昔从梦里惊醒过来,却见夏初蝶蜷在火堆另一边睡着,而琉璃依坐在大树下,怀里拥着那二尺长的大包裹,望着远方。
“早昔啊,你姐姐……很漂亮吧。”琉璃轻道。
“当然了,是最重要的人。”早昔满足的笑笑,脸色滋生不自然的红色。两人无声的望着远方,天边的星空很漂亮,如夜明灯指引着方向。
“诶?!”早昔前后一想,望向熟睡的初蝶,“那你一直追着初蝶,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收妖啊,”琉璃答的再自然不过,“姐姐家是世代收妖的。”
“诶?”早昔不明白。
“因为她是好妖精。”琉璃笃定道,“我追着她和她婆婆快半年了,我发现她们并不是吃人肉噬人血的坏妖。”
两人聚精会神谈话间,初蝶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她听了一些二人的对话,便扬声问道:“喂,背着人说坏话是你们的爱好吗?”
“臭丫头,琉璃姐姐在夸你好不好。”早昔远远的喊回去。
“丑八怪,你不觉得深山野林里这么安静,连鸟虫蛙鸣声都没有,很奇怪吗?”初蝶白他一眼,走到树丛边继续打量树林深处。
“为什么?”早昔接嘴,认真做好问题乖宝宝。
“你就一点小聪明,你婆婆就没能教你点有用的么?”琉璃也不生气,对初蝶的顶嘴司空见惯。
琉璃摇摇头,心知初蝶近日来道行突飞猛进,也不担心多余的,抱着大包裹再次坐了下来。而早昔回到篝火边坐下来,闲着无事,便拾起一块石头,就着沙地写字玩——
“衣。”不,她肯定会高兴的哭了。
琉璃开始轻轻的念咒,念了几遍,突然站起身对早昔说:“你呆在这别动,我一会回来。”
第二十五章 六音妖杀(1)
“初蝶!琉璃姐姐!”早昔的喊声在林子里空荡荡的响着,隐隐的回声从山那边传来。
这林子里似乎本来就他一人,初蝶、琉璃原本就不存在。
走吧……走吧……不要管她们了,你还要去找姐姐啊……那个声音幽幽低语着,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的正事是去找姐姐……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