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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夜楦点点头,跟着出了门。
看着慌慌忙忙冲出门的人,萧雨急得直跺脚,“不是好好的么?这么多年了,不是都好好地,怎么会又复发了啊!”
“大嫂,先不要着急,老六可能是因为闻人的事儿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头疼,说不定只是偶发而已,之前一声不是也说过了,不能保证他这病不会复发,那么凶险都挺过来了,现在也会没事儿的。”
张玲一把拽住急得跳脚的萧雨安抚,安慰着萧雨,张玲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的情形她们可是都记忆犹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复发。
“行了,都别吵了,先等等结果再说吧。”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虽然语气镇定,脸色却相当的凝重。
“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啊这。”一桩接一桩闹心的事儿,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看来蓝依在英国那边的情况很糟糕……”
“这好好地,怎么就会遇上这样的事儿啊,这才多久,好好的人居没了。”
“蓝依的爸妈那么好,怎么就会没了啊。”
“世事无常祸福难料,下一秒的事儿谁能意料得到,我们家不是最有感触体会的么?”
“可是这也难接受啊。”
“唉……”
沈萧还没有走到医院,就昏倒在车上了,吓得唐慕在雪地上把车子都快开飞起来了,当年玩赛车道大概也就这速度,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缩短成了十二分钟,车子刚一停下,早已经待命的医生护士直接打开车门把人抢出来,车子还没有熄火,沈萧就已经进了手术室。
“……医生,他有头疾病史,已经多年没有复发,医生给他做过详细检查,诊断说是大脑异常放电。”沈二爷跳下车,跟着医生一路飞奔,给一声做简易解释。
“谢谢!”医生听完之后,闪身进了手术室,门砰地一声给关上,好像关到了沈世的心上,带着颤微带着惊惧。
门关上了,接下来就是漫长到好像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爸,妈,不要太担心,没事的,老六会没事儿的!之前那么多次不是也过来了么?”沈墨抱着自家老爸老妈的肩,给有点吓得够呛的夫妻宽心,“他只是急火攻心,缓过来就好了。”
“他不是已经没事儿了么?医生也说只要五年之内不复发他就不会在这样了啊,为什么好好地又会这样啊?就算急火攻心也不至于急得把这病都急得复发了吧。”穆雪烟拽着沈墨的胳膊,急得直哭。
“妈,蓝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老六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连陪在他身边都不行,搁在这里干着急,放在你身上你一样受不了的。”
穆雪烟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老婆,咱儿子不是孬种,这点小事儿挺得住的,他一定不会有事儿。”沈世伸手揽住妻子,咬着牙给老婆做着思想工作,但是话语说得又多牵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年的心悸依稀还在心底,不管怎样去强迫自己遗忘,始终记得那惊心动魄的疼痛、昏迷、休克……即使没一个人去提起,但是都清楚的记得。
“放心,老婆,老天爷不会这样残忍的,咱儿子才刚刚找到一生挚爱,他还有美好的人生没有享受,他会坚持住的,就算不是为了我们,为了蓝依,他也会挺住的,他不会让蓝依刚刚失去父母又失去他的!咱儿子是厚道人啊,不会干那么不厚道的事儿的!”
第二四四章 L伤疤
闻人斯于安静的坐在停尸房里,保持着那个坐立的姿势十多个小时没动弹一下,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天黑了,天亮了,时间都走了,唯独像是忘了他一般。
他在里面做了十几个小时,烈少严他们一干人就在外面等了十几个小时,没有离开,他们现在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安静的守着他,这也是他们现在仅能做的……
“他还在里面骂?”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开,威廉·克劳伦斯杵着拐杖出现在停尸房外面的时候,停尸房里面一片漆黑一片宁静。
“威廉老先生。”烈少严淡淡颔首,很是客气的态度,因为这是他老板的祖父,“他一直在里面。”
威廉·克劳伦斯微微叹息,那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行将入木一般,“他很固执,从小就是,人都不在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不在了,有很多东西可以缅怀。”莫东署淡淡挑眉,回答了老者这有些没有人情味儿的话,“即使人不在了,很多东西仍然有意义。”
威廉·克劳伦斯转头看了一眼莫东署,“可能吧。”
他也许不懂吧,这一生,知道老了,很多东西他依然没有弄清楚,就像这个性格脾气古怪的孩子,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他用他以为好的方式去教育他,没想到会让他长成现在这模样,令人骄傲也让人头疼,他的叛逆他的随心所欲,是他所有的根本。
看着那紧闭的门,威廉微微皱眉,脸色有些古怪,转头看着司徒晟,“他一个人吗?”
“是。”
威廉·克劳伦斯脸上鄙视与失望一闪而过,“……他的爱人没有陪着他?”
对着他的司徒晟和烈少严都看到了那抹显而易见的鄙夷,司徒晟不急不缓的开口:“沈先生出了意外,正在卧床养伤,不能远行,主上强行把他留在中国了。”
威廉·克劳伦斯淡淡的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但是那一声冷哼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换来他们一致的冷笑勾唇,这个老头儿好像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可惜,不管他搞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他有什么意见,他都不能左右那份感情。
威廉·克劳伦斯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抬手推开门,里面暗得不能视物,他反手打开房间里的灯,灯光乍现,那挺得笔直的背影大喇喇的落在他的眼中,威廉·克劳伦斯慢慢的走上去站在闻人斯于的身后,一同注视着那两具白色布幔下的遗体。
看了一会儿,威廉·克劳伦斯语重心长的开口,“就这样吧,孩子,足够了。”
闻人斯于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安静的看着。
威廉·克劳伦斯叹息,“蓝依,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接受事实,因为不管你在这里坐上多久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复生。”
闻人斯于依然没有动静,安静的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安静的眼底一缕波动都没有。
“蓝依·霍兰克·克兰伦斯,你应该接受事实。”老者的语气中戴上了严厉的斥责。
门口的几个男人听到威廉·克劳伦斯的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刚想上前,被莫东署一把拦下,莫东署对他们摇摇头,这件事他们没有在他们祖孙间插手的余地,这毕竟是他的家事,还是牵扯懂啊他们共同亲人的家事,他们作为外人,没有置喙的立场。
烈少严微微皱眉,退后了一步,这件事他们确实没有立场插手。
“你是男人,你也是一家之主,现在整个克劳伦斯家族都看着你,整个英国都看着你,你准别一直坐在这里让他们看到克劳伦斯家族有这样一个不能承受打击的族长吗?”
不动还是不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威廉·克劳伦斯瞪着眼,上前一把扯开遗体上的白色布幔,先是右边然后是左边,毫不犹豫的扯开那两张闻人斯于始终没有勇气掀开的布幔,露出布幔下那两具因为爆炸中的烈焰灼烧而面目全非的遗体,“看见了吗?他们都已经死了,不会复生了,你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接受事实吧,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布幔扯开,闻人斯于眼神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依然保持着那个坐姿,依然保持着那个表情,有些木然的看着。
“蓝依·霍兰克!”
无动于衷。
“你守着两具尸体有什么意义?你说出你的想法,如果真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陪着你看!”威廉·克劳伦斯气急,操起拐杖用力的敲在右边停放遗体的床架上,大力得将遗体的右臂都颠得垂了下来。
终于,当了半天的木桩子终于动了,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去停在威廉·克劳伦斯面前,“祖父,曾经我不懂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们,现在我知道了,这事他们留在世上最后时刻,我只是想陪陪他们,弥补我亲手造成的十年空白,仅此而已。这对您来说的确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不需要您陪,您请回吧,至于我应该做的事情,我陪完他们我会去做,不劳您操心。”
淡淡的说完,没有多看他一眼,闻人斯于侧身弯腰,轻轻的扶起垂落下来的手臂,动作轻缓的放回床上,放下手臂的时候,闻人斯于瞳孔猛然一缩,定定的看着那只手臂,定定的注视了五秒钟,闻人斯于豁然转头,一声狂吼,“司徒晟!”
“是!主上!”
“事故中其他的遇难者是不是都已经确认了身份?!”闻人斯于边说边走,话音落地的时候,人已经冲到了司徒晟面前。
“是的,都已经确认了身份了,有什么问题吗?”司徒晟已经隐隐从闻人斯于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
“其他人的尸体在哪里?”
“其他人的尸体都还在医院里,主上,你发现了什么?”李斯特指指旁边那个大的停尸房。
闻人斯于一把推开人墙,猛的冲向了李斯特指的方向。
“怎么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有问题!”
“该死!去看看!”跟着闻人斯于那有些疯狂的脚步,莫东署他们也一致的跟着冲了上去。
闻人斯于一脚踹开停尸房的门,吓得里面的工作人员心脏狂跳,“先生!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闻人斯于踹开门之后直接奔着那一排排的冷冻柜而去,“飞机事故送来的死者在哪里?”
“先生!请你离开好吗?这里不能随意进出!”工作人员差点别这个嚣张的男人气晕,这个家伙不但大喇喇的冲进停尸房,这气焰还这么校长,他以为他是谁啊?
“在哪里?”前面走着的男人突然回目,这一次直接缩短成了三个字,那凶狠的额目光能让他们这种跟死人打交道的人半夜吓醒。
“左边第三排全部!”被男人那凶狠的目光一扫,工作人员吞了吞口水,在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指地方。
闻人斯于得到答案直接奔左边第三排而去,面色冷肃的逐个逐个拉开冷柜翻出死者的右臂,仔仔细细的查着,那场面有点惊悚……
烈少严他们就这样在一边看着男人有些疯狂的动作,没敢上前去插手……
知道男人看完,指着其中按个人冷柜编号转头吩咐司徒晟,“司徒晟,把这三个人的DNA和我做一个比对。”
“是!”司徒晟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接到闻人斯于的命令二话不说就开始执行。
“这场事故所有的遇难者都在这里了么?”闻人斯于转头对着那个被吓得脸色难看的工作人员询问道。
可怜那个人被吓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是的……都在这里了……”
“全部?”
“还有五个人没有找到。”莫东署淡淡的接下了话语。
闻人斯于点点头,“少严,马上派人去事故地搜索,就算只剩一点残渣也要给我找回来。”
“是。”烈少严转身就闪人去组织人员搜索剩下的遇难者。
“那不是闻人先生的遗体吗?”莫东署问,虽然是疑问,但是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闻人斯于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