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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脸皮是铜墙铁壁!”
她一把抱住父亲的脖子,“魔镜丰德,魔镜丰德,你女儿唐海泱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你这丫头。”
“赶快回答啦!”
唐丰德笑了出来,无奈的摇头,“疯丫头,你这性子不知道像到谁?”
“有其父必有其女嘛!你想赖都赖不掉。”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逗乐了她老爸。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唐海泱顺手接起装在她房里的分机。“喂……找暴发户?请你等等。”
她掩住话筒,问着唐丰德,“找暴发户的,他呢?”
“到村长家谈一些渔港的事。”
她于是跟对方说:“他现在不在,请问你哪里找他?要留话吗?”
“是,我这边是原轩……”
听到原轩两字,唐海泱整个人愣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暴发户找到原轩了?
她心跳狂飘,连手心也冒出了汗。
“……麻烦您通知他,我们替他排的日期是下礼拜二,请他务必光临。”
挂上电话后,唐海泱久久回不了神。父亲跟她说要回房睡觉了,她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看来,暴发户的记忆慢慢的在恢复了,那么也就是说……他和她的缘分将尽……
他恢复记忆后,无论是否还记得她、记得在渔村近半年的日子,他都不会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暴发户了。
他会恢复到那个可怕、冷血的男人吧?他那深情的眼神将会不再,也许他会忘了他曾送她一堆标着数字的贝壳,也会忘了曾陪她一起看日出日落……就算记得,他一定会当自己作了一个又臭又长的蠢梦!
不!她不要让这种事发生!
等等,她怎么在意起他恢复记忆后,对她的感觉是什么?她要想的,应该是渔村的未来吧?为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担心他看她的眼神温柔不再,他不再带着亲密的口吻叫她唐庸医,他不再距离她很近,他会变成遥不可及、她不再认识……
父亲刚刚说的话言犹在耳——
心脏像是移植到耳边,在强力的缩放之际“坪坪坪”的狂跳着!她想起了方才爸爸说的话——
在讨厌他的同时,却又一再的受他吸引,欣赏他的细心、有担当,欣赏他的聪明、能力以及……他的长相。你的理智和情感不断的交战……
她会因为他的笑而心情大好、会因为和他吵架而郁卒好多天、会期待在忙碌之余和暴发户约吃饭、会宝贝的收藏好他送的东西,即使她早就有了一堆贝壳,但因为它们是暴发户送的,所以与众不同。
她甚至会因为别的女生喜欢他而不开心,现在,她担心他恢复记忆后她会失去他……
如果这样称不上喜欢,那么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又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她喜欢他!可是,她是真的喜欢他的人,抑或是——他的长相?
是他的长相吧?一定是的,她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替代品,她喜欢他的情绪,一定是对“静”的爱的延续,他们真的……长得太像了……
那么,这件事没什么好困扰的,她爱的从来只有“静”一人,暴发户是个意外,一个她在私心作祟下的意外,她不要再想了。
走到楼下厨房倒了杯水喝时,她听到门口有声响。是暴发户回来了吧!
暴发户本来是要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发现厨房那边有光,他走过去一看,“海泱?”
她啾他一眼,“你回来了?”
“嗯。”
两人间一阵沉默,各怀心事的杵在原地,似乎是想开口跟对方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话要怎么说。
“那……我先回房间了。”暴发户暗叹口气。他还是没办法对齐静的事释怀,如果他们真是一对,那自己的立场真的很难堪,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
“喂,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唐海泱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你最近怪怪的。”
他顿了一下才回答,“因为我在想事情。”这么说也没错,他想了很多,想在面对一段很认真投注,可却老有挫折的感情时,他该怎么做?
唐海泱的心狂跳起来,她决定直接问清楚,“你……找到原轩了?”
“你知道?啊,是了,原轩有打电话来过是吗?”
“嗯,你回来前没多久。”
“我排上日期了吗?”
她“嗯”了一声,然后有点不高兴的道:“你去原轩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的语气令暴发户不快。“我为什么什么事都得向你报备?你和齐静去原轩的事,你又对我说了吗?”他闷了好几天了,一不小心就全宣泄出来。
他知道这件事?“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那里。”行前,她并不知道学长口中“很特别的店”是指原轩,但即使事先知道了,她也不会告诉他。
他苦笑道:“我没要你解释什么,毕竟我们也不是那种需要解释交代彼此跟谁出去的关系。”他只是个在单恋中的男人,也明白很多情绪得自己消化,找不到出口的。
咦?他在意的不是她岭现了原轩而不告诉他,而是她和学长出去的事吗?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去睡了,明天我还得早起。”
唐海泱再叫住他,“再陪陪我。”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些些的撒娇和乞求。
“你戏弄人也要有个限度!”闷了几天,今天的他再也不想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意思?”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如果那个人不是我,就不要拖泥带水的给我任何希望!”
她怔了怔。心里有人?这句话令她的心缩了一下。
她没否认她心里有人这件事……
暴发户心一沉,努力忽视心口那里传来的酸楚和痛,迈开步伐要往房间方向走,可在经过客厅时,他的头忽然一阵晕眩,脚下跟枪了几步,他手连忙撑住沙发北目,维持平衡。
唐海泱看到他不对劲的模样,马上冲过来扶住他,“你怎么了?还好吧?”
“我的头……好痛!”
她先去打开客厅的灯,又奔回他身边。“暴发户!暴发户……”
他抱着头,额上冷汗直流,“你……”
她急急的问:“你之前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放在哪?我去帮你拿!”
他抬起头看她,微显苍白的脸上有着疑惑,望向她的目光冷得像把利刃。
“暴发户?!”他的眼神让她好不安,像极了以前的他……
“你、你是谁?”
“暴……暴发户?”他不认识她了?
唐海泱怔住。她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吗?居然那么的无预警、那么突然!
他喃念着,“暴发户?”
暴发户……好熟的名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压在上头似的,他甩了甩头,顺势坐进了沙发。
“我……可是……不,我不是暴发户……我是……我是关……关……”他痛苦的抱着越来越痛的头。
她咬着唇,越听越心惊,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那感觉很像起失去“静”那个晚上的心情,那种要被最喜欢的人丢下、那种最喜欢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她受不了的猛地扑到他身上,拳头用力的槌落到他身上,眼眶涌起泪水,凶狠的说:“你给我想起来!想起来你叫暴发户!听到没有!你听没有……我受够了被你们丢下、被你们遗忘!一次也就算了,再来一次我会疯掉!你想起来!想起来……”
她歇斯底里的狂打他,甚至还掴了他一巴掌,“我不准你恢复记忆、我不准!你一旦回去从前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要你回去!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她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好痛!暴岭户抓住她狂打他的手,看着倚在自己身上披头散发的女人,晕眩感慢慢消失,他闭上眼,甩甩头再睁开眼。
海泱怎么哭成这样?“你……你在干什么?”
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紧张的看着他。“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彷佛刚刚的事、那短暂的晕眩与头疼欲裂,全没在他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他的舌头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无奈的道:“我还会是谁?不就是常被你欺负的暴发户啊!”
听到暴发户三个字,唐海泱心上压着的大石顿时落了地,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坐了下来。
“海泱?”
她的情绪一瞬间爆开,伏在沙发上痛哭,哭得不能自己。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轻轻拥住她,像安抚孩子般轻拍着她。
那倔强又任性的女人原来脆弱得不可思议……暴发户躺在床上,想着那日唐海泱的反常。
对于自己短暂性忘了自己是暴岭户,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他真的快恢复记忆了吗?如果是以前,他会很开心,甚至希望一觉醒来就恢复了。
然而那晚的经验让他害怕起来,他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会连深爱的女人都忘了。
如果哪天他记起自己是谁却忘了她,是不是连和海泱擦肩而过,他都可以无所谓?
这就是真正的“生离”吧?记忆重新洗牌,爱过的人连一些追忆的线索也没有,曾经刻划的记忆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什么也没留下,喝了孟婆汤的人也是如此吧?
如果恢复记忆代表得忘记她,那么他宁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过往,也要记住她。
小小的贝壳在他手中翻转——第27号贝壳。
那个筠号贝壳,在那天隔早之后,他就放到她房间桌上,沾上的血迹也被他清洗干净。如果所有的不愉快心里的疙瘩,也能这么简单用水冲一冲就没有了,那该多好?
唐丰德经过他房间,见门开着,暴发户倚在床上,他出声道:“小子,作白日梦啊?”
“唐伯伯。”暴发户立即坐直身子。
他睿智的老眼盯着他瞧,“齐静的车在外头等海泱了。”
“嗯。”他住一楼,自然有听见方才齐静和唐伯伯交谈的声音。
那家伙还真是标准的贵公子,举止有礼、风度翩翩,连说的话都不卑不亢的拿捏得宜,这种人明明就该骄傲得让人讨厌的,可偏偏他内敛沉稳,让人找不到讨厌他的理由
唐丰德提醒道:“他们快要出发了。”
“嗯。”
咦?这小子怎么这么冷漠?“他们要出发了耶。”
“我知道。海泱不是只是去参加齐静的生日宴会吗?”
“我听说她是去当他女伴。”
暴发户耸耸肩,“那也没什么。”
唐丰德挑起眉,“没什么?你确定?”
他原本懒懒的模样认真起来,眼神转为警戒犀利。唐伯伯在暗示他什么吗?
“不,我不确定。” 他苦涩的说。
嗯哼,还有救!唐丰德拍拍他的肩膀说:“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多得是名目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自己的。你知道齐静喜欢海泱多年了吧?前几天我们还聊到他呢,海泱跟我承认,她喜欢他。”正确说法是曾经以为会喜欢上他。
暴发户跳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唐伯伯,你说的是真的吗?”
唐丰德加油添醋的说:“她还问我对齐静这孩子的印象呢。你知道,当一个女孩子这么问自家父亲,就表示她在心里有了计较了。”
他的心快提到喉咙了,“那……那你怎么说?”
唐丰德夸张的叹了口气,活像怕暴发户会漏看了他的无奈,“她都这么问了,我还能怎么说?当然就给了满分喽,更何况齐静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