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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彻愈听眉愈皱,没由来的一阵怒意教他冲动地想找来胡家人口中的“姓李的”好生修理一番。
“东,就答应人家吧,星期五下午我决定取消拍摄,工作上的事就甭操心了。”
死皮赖脸跟着来凑热闹的葛飞豪气干云地替好友排除困难,深深觉得这世上再没人比自己更有同情心的了。
瞪了眼身边的跟屁虫,东彻问道:
“她……要我去的吗?”
罗纯纯点头如捣蒜。“这是当然,若不是笙儿脸皮薄,难以启齿,这事儿该是由她来开口。”
见东彻仍在考虑,胡杰范急道:“东大哥肯帮这个忙吗?”
东彻看了看众人,下定决心似地点了下头。
罗纯纯见状,笑颜满面。“太好了,你肯帮忙是再好不过了,来来来,我跟你说笙儿那天的衣着,这两天你也去弄一套可配对的衣服,胡妈妈送你穿。”
“伯母,衣服的事交给我便成,我替您打理。”葛飞抢着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葛先生。”
“小事一桩。”这下他也参与到了,不枉死皮赖脸跟来,总算给他弄明白东、胡两家的关系了。
送东彻返回饭店的路上,葛飞静不下来地好奇打探着胡洁笙的事情,问得东彻烦心不已。
“她一定是你在台湾的第一个朋友对不对?”葛飞有些吃醋地问,倘若早个几年认识东彻,他也会很热心教导他中文的。
朋友……
东彻唇畔扬起一朵浅浅的笑。
的确,初到台湾的时候,中文极差的他十分难与人沟通,加上他态度也不算好,愿意跟他说话的人愈来愈少,就只有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找到他、跟他说话,她身上那股沉稳的气息令在异地的他觉得放心啊!
在日本未曾有过的想念,一踏入台湾这片土地便清楚地撞击大脑海里,往事历历在目。
“那女孩不及她母亲一半美丽呢!”
“她美不美又关你什么事。”葛飞的批评教他觉得刺耳,即便是故友,他也不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批评她。
“说说而已,又何必认真。”
东彻看向窗外点点霓虹,想着那曾让她心动的男人的长相。
胡母给他看的毕业纪念册里,那名男子容貌中等,身材微壮,一口爱笑的白牙看了便觉厌恶,如此平庸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
记忆里,她成绩顶尖,人缘又佳,即便安静却从未造成疏离的感觉,愿意亲近她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的她,那名男子是配不上的。
瞧了瞧神色阴晴不定的东彻,葛飞忍不住好奇:
“想什么?瞧你脸色差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咱们东大少爷?说来听听,小的给您收拾去。”
东彻恍若未闻,兀自沉浸在时间的潮流之中——
“看清楚,这是我家的中菜餐馆,哪里是小餐馆?”
入眼的是一座中国风味十足的黄色建筑,这类餐馆他在日本也曾去过,并不觉特别。
“看到了,又怎样。”生硬的咬字,表现不出太多不屑。
推高半滑的眼镜。“我爸煮的菜可好吃了,等会儿你吃了就知道。”她拉着高她一个头的男孩,便往正门走进。
“谁要让你请。”
女孩回头,似笑非笑道:
“你若不吃也没关系,我家那两个大胃王会乐意解决的。”
绕到厨房里,就见十余名白衣厨师在偌大的空间里搅动锅中食料、穿梭装盘,彷若战场。
“爸——”
女孩朝众厨师中喊,就见其中一名最高、最壮、最凶神恶煞样的男人立即反应过来,朝女孩招手。
女孩松了手,朝父亲所在走去,男人交给她一只大提袋,又朝门口瞧了好几眼,男孩给瞧得十分不自在。
“走了。”女孩两手提着大提袋,吃力走来。
“去哪?”这下是她家吗?还要去哪?
“跟我走就对了。”
踏出餐馆,女孩沿着人行道走着,看着她吃力的模样,男孩没好气接过她手中提袋。
“我帮你啦!”
女孩也不啰嗦,交过提袋便将男孩肩上的书包拿下,背在肩上。
约莫十多分钟后,女孩领他来到一排五层楼公寓前,走进其中一栋,楼梯让他爬得气喘咻咻。
叮咚!叮咚!懒得拿钥匙开门,按电铃省事多了。
“姐——你回来啦!”稚气的小男孩刷地一声推开门,漂亮的脸蛋在见着陌生人时,不甚自在地笑了。
“功课写完没?阿范呢?又在打电动吗?”
“我写完了,哥哥也写完了,我们写完功课才打电动的。”
“姐,那人是谁?”变声期的鸭叫般嗓音出自坐在电视机前理个小平头的国一男生嘴里。
“别玩了,来帮忙整理餐桌,要吃饭了。”
女孩俐落地将提袋里的四个超大食盒一一取出,分别盛装在大小适中的盘子里,算了算共有六样菜以及一道排骨汤。
“姐,他是谁呀?”躲在姐姐身后的么弟怯怯问道。
她拍拍怕羞小弟的柔嫩脸颊。“他是东哥哥,今天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谁说我要吃的?”
她塞了副碗筷到男孩手里。“难不成你要看我们吃啊?快吃,等会儿吃饱了还要补习。”
“姐,他就是那个日本转学生?”小平头男大口扒饭,狼吞虎咽道。
“吃你的饭,少说话。”给幼弟布菜的同时,她不忘招呼男孩用饭:“坐呀!还是你习惯站着吃?”
男孩楞楞坐下,楞楞地伸出筷子……
“喂!回神哪!”
厚!竟不理他!
“喂!东彻三魂七魄归来唷——”葛飞大喊。
第四章
星期五下午四点,在母亲大人坚持之下,胡洁笙乖乖放下手边工作,很认命地回家把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然后等着东彻来接她一同赴会。
有必要如此麻烦吗?在唐风馆里等不也一样。
沐浴了一身馨香,套上新买的格子洋装,薄施淡妆、梳顺长发,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多了些美丽风采。
走近一人高的橱镜前,胡洁笙细细地瞧着自己。
她的眼不算大,鼻也不特别挺,仅属中等姿色,这样的容貌会吸引哪一种男子来关爱呢?她想。
轻笑出声,这种被动的想法太懦弱了,不像她,假如真遇到,她会是主动追求的那个。
六点十分,她在客厅看着娱乐新闻打发等人的无聊时间,忽地东彻的身影出现在电视画面里,十余名记者围着他采访,就见他简洁回答完问题,再不多给些善意响应。
咦?怎么电视里的他尽以日文对答,他明明懂中文的?大大问号浮在脸上。
不一会儿,门铃忽响,她连忙起身应门。
“谁呀?”她问。
“是我,东彻。”
“你来了,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好。”开了门,立即又旋身回屋内关电视、电灯。“抱歉,久等了。”
小跑步回玄关,两人这才正视了彼此的衣着打扮。
看着向他跑来的她,东彻忽然心口一窒,一刻也不舍移开眼,专注着她的美丽。
黑白格子的削肩洋装贴着她的身材曲线平顺而下,秾纤合度的窈窕体态尽是难掩的娇俏魅力,上了彩妆的脸蛋又娇又柔,这种面貌的她,他第一次见着,并且深深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简直对极了他的眼。
同时,胡洁笙亦打量着眼前的男伴,灰衬衫、黑皮裤,满头褐发全梳向后,简单的搭配,却教他穿出了自己的味道,他的身上有种致命的性感。
“你这样打扮很好看。”他衷心道。
“你也不赖,今晚肯定让我大大有面子。”
关门,二人一前一后下楼。
鼻间嗅到似曾相识的古龙水味,一瞬间的恍神,她踏空了一格楼梯。
身子微晃,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让后方伸来的手臂圈住了腰身,稳住前倾的危机。
“小心点。”他在她头顶上方开口。
待她站稳,他绅士地松手,改扶住她手臂。“我扶你下楼,免得你跌跌撞撞。”
“我一穿高跟鞋就不太会走路,这双凉鞋是第一次穿,还不是很习惯。”她笑道,没把令她分神的古龙水味说出来,
下到一楼平地,东彻坚持让她挽着他手臂,她也不好说不,就这么挽着了。
“等一下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她轻快看了他一眼。“朋友喽!总不能说是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只相处了半年的同学。对了,等会儿你可不能故意装作不懂中文唷!”这件事十分重要。
东彻有些意外。“你怎会这么想?”
“方才我看电视打发时间,正好看到一则你的新闻,就见你呱啦呱啦以日文对答,身后还跟个翻译人员,同样的话得听两次,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吗?”难道他是那种耍大牌的明星,来台湾只为赚新台币?
读出她眼中的看轻,他坦言:“我习惯与人保持距离,这样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理由挺符合你的脾性的,若我们不是旧识,恐怕你也不会陪我参加同学会。唉!这么麻烦你,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不……不麻烦,我来也是要亲眼看看那……男人。”亲眼瞧瞧曾让她心动过的男人的长相。
她嗅出一丝诡异。“你要看哪个男人?我的同学中不可能有你认识的人。”灵光一闪。“你该不会听信了某些不实的流言吧?”
东彻沉暗的面容教她暗暗叫苦,肯定是“某些人”跟他说了她一再澄清的事,而想也不用想,那多嘴的“某些人”就是那两个吃饱闲着的臭弟弟。
就是个同学会嘛!有必要搞得像复仇大会吗?人家李明承好端端地没招惹任何人呀!事态严重,她得好好说明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东彻。”
她抓住他手臂,与他面对面站在马路旁。天色已暗,来往的少数行人并未特别注意到二人。
“我跟你说,今天是一场单纯的聚会,我绝对没让任何人拋弃,所以你也就安安心心地吃饭喝酒,千万别让一些小事坏了兴致。”
“我是很高兴陪你赴会啊。”她竟还帮“他”说话,试图掩藏受伤的心情!思及此,怒火漫烧了开来。
他细微的不悦没躲过她的眼,可眼见时间已至,不愿迟了,她再度挽着他,安抚似地拍拍他手臂:
“拜托,别让我弟弟唬弄了你。”
穿著白衬衫、黑长裤,领口系着一朵黑色领结,胡家二位公子认命地在三楼特别打通三间包厢而成的大会场里忙碌奔走。
参加同学会的宾客相当守时,六点二十不到便有一半以上的人数到场,胡家二位半自愿的服务生一会儿送饮料、一会儿替自助式吧台上菜,可忙的咧。
“小帅哥,你姐姐呢?”大学时期与胡洁笙颇交好的柯舜舜悄身来到胡杰策身旁问道。
身材娇小的柯舜舜外貌柔柔弱弱的,生来无辜的清纯脸蛋常令人不知不觉便将心肺掏出对小美人千依百顺,殊不知小美人性子火爆,好恶分明至极。
不同科系的两人因选修了同一门课而相识,柯舜舜亦属相信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便毕了业较少联络,但好友一通电话,她自是排除万难空下时间前来了。
“舜姐,你怎么来了?”胡杰策好讶异。
柯舜舜玻鹧邸!拔也荒芾绰穑俊
“不是……可你又不是会计系的……”
“再说我K你唷!你老姐邀我来的,你有何异议?”
“没——”好凶。
“人呢?”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