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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察觉Cat存在,才会凶性大发……
原本这种八卦小报根本伤不了她,换作是从前的她,肯定笑笑装作没事,就算有人问她,她也早就预备好一整套说词,舌灿莲花是她苗凯蒂的天赋异禀,以维持住她完美名媛的形象:可是现在,她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双手不停颤抖,眼泪更是不争气掉了下来。
“凯蒂!”许家瑛心疼地上前搂她,担心地问:“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没那么脆弱,她很坚强,她可以撑过去的!苗凯蒂一直告诉自己没问题,为什么现在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看着杂志上拍的苗凯蒂与Cat,她已搞不清楚自己是谁,搞不清楚耿谦要的是谁、不要谁。
苗世国也担心女儿,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注意到她手上的杂志,顿时了解了一切。
静静拿起烟斗,他已经戒了好几年,只有在烦恼时会拿出来抽上几口。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装作不晓得,所以他才会将耿谦介绍给女儿认识,只是没想到,会把Cat也牵扯进来。
看来,他得找耿谦好好谈一谈。
“这是什么?”
耿谦创下最短时间从公司到家里的新纪录。
他将周刊丢到父亲面前,到公司后,一看到桌上的报纸,他就知道这个新闻一定是父亲搞的鬼,还特地去买了水果周刊,内容更耸动。
“没什么,”耿万里轻轻放下手上的报纸,“怕你被来路不明的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特地给你一些警告罢了。”
“Cat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天知道要是她看到这则报导会有多伤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下次我要看到你和苗凯蒂出现在报纸上——”耿万里指指照片。“你和苗凯蒂的婚事势在必行,别忘了『信用』两个字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两个字怎么写。”他拿苗凯蒂的话堵他。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明白。别再做这种事,你若是伤害了Cat,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父亲不知Cat就是苗凯蒂,以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心态,他得事先阻止父亲伤害她。
不怕儿子要狠,耿万里面不改色的出言提醒他,“若是和禾耀婚事告吹,别忘了小珞的下场。”
“我和苗凯蒂结婚结定了,你不必动不动拿小珞来压我,我现在有得是能力带小珞离开!”
就算知道Cat和苗凯蒂是同一个人,并不代表他会取消计画。只是,他不会把烂摊子独自留给她一个人扛。
“走?你要走去哪里?别忘了,你要是一走了之,就不再拥有德硕的一切。”
“德硕的一切?”耿谦蓦地换上另外一张面孔,现在主导权是他,他那张难得浮上嘴角的笑脸在耿万里看来忒是陌生。“你以为我在乎吗?你以为我这几年这么卖力把德硕推上高峰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没几年好活,想在我有生之年把如日中天的德硕搞垮。我越努力经营德硕,最后它会跌得越惨。”耿万里神色沉重的道出他的心思。
对于父亲的精明他并不意外。“时机未到,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再享受几年,只要你别再耍这种小手段。”
要耍狠大家一起来。耿万里冷着脸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撤掉你这个继承人的位子。”
“你做不到,自负如你,不会把整间公司交给一个完全无关的人。”他有这样的自信。
“你试试看!”
“你以为我这几年靠自己一个人打拚,不假他人之手是为了什么?就是让你没有心思培养新的继承人,你只能依靠我。”
“德硕是我不惜牺牲一切换来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正是因为那是你牺牲一切换来的,”耿谦逼近父亲,用前所未有的冷眼直视他,“我也会不择手段将它摧毁!”
撂下话后,他转身离开,没看见耿万里在他身后扬起的一抹笑。
“哥……”耿珞知道他回家,刚刚一直待在书房门口不敢进去。她听见父亲与哥哥的争执,大哥一直都是为了她才……
“别想那么多,”他拍拍她的头。“没事的。”
所有难题,他都会一一摆平,他绝对要让父亲尝尝失去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禾耀大楼的二十五楼走廊上,白色大理石上挂着一张张黑白照片,上面是苗家第一代在台湾开始农作物的栽培,后来不断扩大,从餐饮、建筑、服饰……一直到近几年红透半片天的电于产业,禾耀一直都是执牛耳。
耿谦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先前几次来都抱着谈公事的心态,现在,谁都知道他是苗家的准驸马,也知道他在外面搞七捻三招惹了一个叫Cat的野女人,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打电话到苗家,原本想找苗凯蒂出来好好谈谈,想知道为什么她选择以两种身分生活,或者拨Cat电话号码约她出来会更容易,但对他而言,也许苗凯蒂比较理智好沟通。
不过也不一定,他还记得苗凯蒂发狠起来打电话向客户告状这件事,幸好法国人浪漫,认为约会优先,反而取笑他一顿,怎可放着女朋友不管跟客户开会呢?
找苗凯蒂谈真的会比较明智吗?他差点忘记她们骨子里是同一个女人。
没想到是苗世国接的电话,他二话不说,立刻找他到公司,美其名是一同吃午餐,但肯定是一场鸿门宴。
既来之则安之,他正好可从苗世国那里问出一些关于苗凯蒂的事。
苗世国是应该生气的,好不容易帮唯一的宝贝女儿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婿,没想到他这个乘龙快婿却在外头搞七捻三,让女儿颜面尽失,换作是他,一定也会大发雷霆。
可是,为什么他老人家一见到他没有怒目相对,反而和平常一样招呼他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伯父,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关于凯蒂的事。”耿谦再也忍不住,决定直接切入主题。
“对了对了,差点忘记,我也要和你谈谈凯蒂的事。”
说得简单,但从他一点也不惊讶的表情上,耿谦看出他根本就没忘记这件事。
“周刊上报导的事会过去,你就当作没发生过就行了。”苗世国轻松交代。
这是身为人父的人会讲的话吗?居然想当鸵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这太不像他认识的苗世国了!
“但我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苗世国点点头,似乎也赞同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点了根雪茄。“我没看错人,你能帮凯蒂。”
看出他还有话要说,耿谦选择沉默。
“你眼中的凯蒂,不是真的凯蒂。”苗世国转移话题,他从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群野孩子在河边抓鱼的照片。
其中有一个短发大眼的站在中间,手上的鱼特别大尾,似乎是里头的孩子王。
“从前她野得像只猴子,打架闹事爬树跷课一定有她的份,她不是叛逆,只是顽皮,想看看恶作剧之后大人会有什么反应,我和我妻子都拿她没办法。”
这像Cat,他一点也不意外。难道苗世国也注意到了?
“有一次无意间,她知道自己有个孪生哥哥,才刚取好名字没多久便过世,她知晓后,那一阵子整个人都变了,她把头发留长,开始穿裙子学淑女走路,讲话轻声细语,努力想打入名媛的世界。可是她呀,在十八岁之前根本就没穿过裙子——喔!她把学校的制服丢了,每次上学总是穿着体育裤让教官追着跑。”
像是想起女儿调皮时的模样,苗世国笑了笑。
“内人说,都怪她那时候对凯蒂透露太多关于她哥哥凯文的事,凯蒂认为她应该代替凯文好好活下去,并成为禾耀的继承人。她很有心,也很孝顺,可是看在我们夫妻俩眼中,相当不舍。”
经他这么一提点,耿谦想到Cat,她也有个早天的孪生兄弟,她为了继承家业,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性,当不了自己。
他又联想到与苗凯蒂相处时,她那有别于扮演苗凯蒂的任性与好强,第一次约会吃特辣咖哩却倔强地一声不吭,还有不接受他迟到理由时,直接向客户告状——也就是说,那都是Cat,都是真正的她。
他想到她那双倔强的大眼睛,偶尔带着嗔怒瞪着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似的,害他脑海中都会联想到另外一个女人Cat。
“也就是说,凯蒂可能为了隐藏真正的自己,而换上另一个身分,和平常的凯蒂全然不同的自己?”他看看照片,再看看苗世国。
苗世国笑而不答。他喜欢这个反应快的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耿谦好奇的问。
“我有很多眼线。”自己家的女儿每次到了周末便偷偷摸摸溜出去,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难道一整间豪宅的保全是装假的吗?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并让门口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凯蒂平常装得那么辛苦,让她出去透透气有何不可?
只是越到适婚年龄,他就越担心。他知道凯蒂眼光高,总是将想认识她的男人当作心术不正,有这份防卫心是好,可总是将男人耍在手掌心上也不是办法。
他见耿谦似乎不讶异这个答案,反而换他有些讶异了。“你不生气?”
“没什么气好生的。”在了解她是为了继承家业才这么做之后,耿谦释怀了,原本对她的双重身分感到疑惑,现在知道原委,只觉得心疼。
“你早就知道了?”正常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跟女友是同一人,应该会气得跳脚,至少会吓得目瞪口呆,但他却没有。
“很难不发现。”苗凯蒂在他面前也不过ㄍ一ㄥ了一下,马上就恢复Cat特有的脾气,破绽多到不行,他甚至开始怀疑她是故意让他发现的,偏偏这只小鸵鸟不敢面对现实,硬是在他面前假装苗凯蒂和Cat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来戏弄他。
他当然要好好的回敬她一番。
“这件事,我希望她亲自告诉我。”
苗世国摊手,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模样。“我说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希望你多注意凯蒂——真正的凯蒂。”
嗯,他怎么觉得苗凯蒂那顽皮的个性其实是来自遗传?
“关于你们的婚事,我尊重你们当事人的意见,凯蒂骗你的确是不对,但你也无法否认当初你接近她的心态的确存有二心。”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挑他接近苗凯蒂?
“因为你够直接,那孩子本来就对接近她的男人存有很高的戒心,但越直接的人她越没辙。”他回想起耿谦找他谈合并时的口气,“很少有人当着我的面说要娶我家女儿是为了合并,大家都知道我疼她,不可能让她和不爱她的男人在一起。”
“这么说来,大家都是孤注一掷喽?”他赌他会爱上他女儿。
“我苗世国从来不下没把握的棋。”只是结局有点出乎意料。
她想破头也猜不到,都看到这样的新闻了,为什么父母一点反应也没有?平常最疼她的父亲,也没好好训斥耿谦一顿——已经有了他的宝贝女儿,居然还在外面搞七捻三!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害她不安了起来。
苗凯蒂和耿谦吵架,Cat也和耿谦吵架,可新闻一报出来,耿谦那家伙还曾打电话给Cat要她安心,而苗凯蒂却连他的消息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
悲哀啊!身为苗凯蒂的她,真的这么不讨喜吗?
如果她是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