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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整封信,俦诗予强迫自己不准落泪,慢慢折好信件,把它放在依旧沉睡着的方俊狼身边。
她蹲下身大胆的搂住他,把脸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专有的迷人气息,聆听他的心跳。
她好舍不得他,就允许她放纵自己一次,让她再待在他身边一下下就好……
站起身,她还是没用的哭了。
是不是这一回头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他?是不是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俯下身在他刚毅的薄唇上烙下一吻,泪水顺着脸庞无声无息的滑落至他的脸上,俦诗予情绪激动的倒抽口气,好不容易吐出一句:“永别了,我的挚爱。”
她以双手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门齿颤抖的紧咬住下唇,下定决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世界。
俦诗予一离开,方俊狼就睁开了双眼。
在她念着信后半段的时候,他就被她啜泣的声音给吵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莫名的状况;他选择继续装睡,这样一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了俦诗予留下的信件,被她方才那番痴傻告白给震撼得心酸莫名,唯一不懂的就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懂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怪怪的,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好像她随时会做出什么傻事般。
他好担心,没有办法再压抑自己对她的关心,所以他一定要找俦诗予把事情说清楚。他没花太多时间去思考,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冲到明统,或许可以先从路季扬身上知道俦诗予近来的心理状态,幸运的话还可以遇到她。
“季扬,俦诗予有回来这里吗?”方俊狼匆匆忙忙跑进总裁室,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她怎么了?”原要前往会议室的路季扬直觉事态严重,把资料放在一旁。
“她怪怪的,我以为她会来找你……”方俊狼依旧慌张,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路季扬对此时为俦诗予心慌的方俊狼感到莫名妒忌。
向来以冷静沉着自居的方俊狼,如今居然这般毛躁不安,活像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从路季扬认识他至今,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慌乱。
“我……”
“杰尔,你爱她?”路季扬大胆推测。
方俊狼一愣。爱?他不知不觉爱上她?“不可能!我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
“那你为何这么急于找她?”
“因为她刚才到我公司留了一封怪信。”方俊狼把信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交给路季扬看,接着替自己辩解:“我关心她是发自朋友的关心,我不是爱她,绝不是……”他一脸恐惧,拼命摇头,所说的话似乎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路季扬怒不可遏的掴了方俊狼一巴掌,怒斥道:“你真是太自私了!这掌还给你,顺便打醒你,让你看透你的无情。”
“我……”方俊狼抚着脸颊,好一阵子无法反驳。
接着,路季扬像着了魔般往方俊狼肚子一连挥了几拳。
“你这臭家伙对诗予做了什么?”看完信的路季扬气愤地殴打不还手的方俊狼。
从俦诗予信里的字里行间,不难发现很多事情的端倪。
“我……和她发生了关系,在签约的前一天。”方俊狼站直身体,缓缓说出实情,不管这件事是否出于他的本愿。
“你怎么可以?”由方俊狼口中听到事实,路季扬怒火中烧,顾不得多年情谊,疯狂地继续对方俊狼挥拳,一边说着:“亏我们是朋友,你不知道我爱诗予吗?我爱她好久好久,原本以为既然她爱的是你,我愿意放手成全,但今天你却告诉我你做的好事!你既然痛恨爱情,又为何要招惹如此单纯的她?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伤害她?我非杀死你这畜生不可!”他把方俊狼打倒在地,说一句话挥一个拳头。
“你可以打死我,但我一定要先见她一面。”方俊狼不反抗地任由路季扬痛打他,嘴角的血渗流进嘴里,他舔舔嘴唇,未阻止他宣泄他的情绪。
“你凭什么见她,又拿什么脸见她?你伤她伤得不够吗?”毫不还手的对手令路季扬失去打架的冲动,他将方俊狼推到一边。“你不能令她快乐,你永远只能令她伤心。诗予很乐观,她从来不哭的,但前天我却看到她哭了,而且是为你哭的。”
“我承认我在乎她。”冷不防地,方俊狼说出这句话。
“朋友的在乎?”
“我很久以前就在乎她,只是我不承认。”经过路季扬一阵痛打,方俊狼冷静思考了许多,吃力的站起身子面对路季扬,终于突破心防将自己的思绪化作文字说出来:“每次看到你和她有说有笑,我就很生气,恨不得想像刚才一样海扁你一顿。我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不管在哪里,跟她在一起不需要动用心机,因为我完全信任她。她和崔涓是一样的背叛者身分,我却明显怕伤害她,对她狠不下心;还有……这世界上,只有她懂得我的一切。”
“不管你有什么借口,你还是用你的冷漠彻底伤害她了。”路季扬捺下性子,打算用理性的方法解决问题。“她是执着的女人,她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方俊狼擦干嘴角的血,以认真的口吻道:“季扬,谢谢你这一顿打,我终于厘清我的感觉,不再害怕受伤,因为我……我爱诗予!我爱她!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以前的莫名感觉都是因为爱她,所以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接受她和你在一起……”语气激颤,方俊狼眼里泛着泪光。
他好愚蠢,怎么会到现在才敢承认自己的情感?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为俦诗予心动不已,却因害怕再度受伤而抑止情苗滋长。
“我不想管你,你自己去找她吧!”路季扬无话可说,一边是他所爱的人,一边是他多年好友,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来说话。“她应该在家里,如果你真的深爱她,我会祝福你,不过你要知道她的个性,她……”
“如果在我和她之间一定要有人受伤,她会选择受伤的是自己。”方俊狼接了路季扬未完的话。他了解那傻丫头的思考逻辑……等等,不会吧!她该不会……“季扬,诗予一定出事了!”他恍然大悟,激动地摇着路季扬的肩膀,大喊出声。
“你怎么知道?”路季扬不能理解方俊狼的激昂,试图让方俊狼镇定下来。
忽然间路季扬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找我有事吗?”
崔涓透过话筒诡谲地笑着,“季扬,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喔!”
“你想说什么?”路季扬发现崔涓不太对劲,偷偷把电话转成扩音模式,让一旁的方俊狼也可以听到。
“我……用方俊狼的绯闻照片威胁俦诗予,那笨女人居然答应我的要求,真是好笑,哈哈……”崔涓笑个不停,刺耳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威胁?”路季扬问,一面阻止方俊狼出声。
“我要她自杀呀!”她得意洋洋地宣告,“她死了!她答应我今天会自行了断,我好开心,谁教她自不量力要抢我想得到的东西,哈哈!傻瓜……”透过电话,可以听见崔涓身旁有玻璃破碎声此起彼落,似乎是有人在疯狂的摔东西。
“什么!”
方俊狼和路季扬异口同声问,满脸不可置信。
“杰尔在你那里?”崔涓耳尖地听到方俊狼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这个疯女人!”方俊狼面部抽搐,把路季扬的电话抢过来,手上的青筋明显浮出。
“她活该,死了好!我想现在的她应该已经下地狱了吧!”崔涓刻薄地说着,继续用笑声表达自己的快乐。“我就是疯了,你有本事把我送去坐牢呀!”
“她如果死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原谅你!”方俊狼火气直线上升,顾不得手机是谁的,他气愤地将它丢到一旁,接着拉住路季扬说:“快!快和我去找诗予,我就是怕她会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呀!”
“好……快走!”路季扬早已在听到崔涓说俦诗予已死的瞬间方寸大乱,傻傻地被方俊狼一路拖下楼。
话筒里此时依旧传出笑声和东西摔破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全部静止下来,隐约可以听见崔涓忏悔的哭泣声……
他们一下车即默契十足地兵分两路,方俊狼找二楼房间,路季扬则梭巡楼下客厅。
两人均一无所获,只好坐在客厅动脑子,猜想俦诗予可能会去的地方。
方俊狼左思右想,脑海中闪过俦诗予曾说过她喜欢香水百合,希望有一天能置身于花海……对了!花圃,诗予一定在花圃!
没时间向路季扬解释,方俊狼火速冲到前庭的百合花丛边,希冀能寻获芳踪。
“这里的香水百合还是一样美……”他看着满园盛开的花不禁赞叹。
这些花正因有俦诗予这样温柔的主人,才能多年如一日地朝气蓬勃,因为它们的主人用无比的关怀在爱着它们……爱?他何尝不也被她爱着?她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爱他、护他,而他却不懂得珍惜。
绕着花走了一圈,一个白色的熟悉身影倒在花圃里,看得方俊狼差点忘记呼吸。
是俦诗予!她身着一套曳地白裙倒在花丛中,手里握着一朵百合,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在她的周围散落着寥寥无几的药锭,及一个安眠药瓶。
方俊狼赶紧把她从花丛中抱出来,死命地摇她,可是俦诗予除了面无血色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要你死!我爱你,你听到没?”方俊狼歇斯底里般狂吼,忘了当务之急是要急救俦诗予,“我爱你,丑小鸭,你不能死!”
路季扬循声而至,看到他的举动生气大喊:“你在做什么?快送她去医院呀!”
“对,要快!”他仓皇抱俦诗予进车里,拜托路季扬驾驶,加速前往就近的大医院。他好恨自己!是他害了她,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怕什么爱情?她一定是为了他才选择自杀的。
“我绝不让你死……”一直以为自己的七情六欲已消失,不会再有大喜大悲,此刻的他却泣不成声,承受着极大的不安与痛苦。“你不可以让我爱上你后才离我而去,你说我自私也好,但你要知道我还欠你一份情债,你……必须向我讨回的。”
“全是傻瓜!”由照后镜看后座的两人,路季扬苦恼的咒骂他们这对小冤家。
国中时代不管别人如何讥讽、欺负方俊狼,他从不曾把任何情绪表露于外,更别说是哭泣。路季扬总觉得像他这种人已经不懂得怎么哭,没想到如今他却……
方俊狼紧紧把俦诗予箍在怀中,不断细语承诺:“天涯海角我都会跟随你……”
一阵兵荒马乱,俦诗予已被送入加护病房进行抢救。
方俊狼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终于,医生出来了。
方俊狼自然是最紧张的,急忙走向前问:“她还好吧?”
医生摘下面罩,“好险,要是再晚五分钟,她这条小命恐怕就已不保。”
听了医生的话,两个大男人顿时松口气。
“会有后遗症吗?”路季扬问。
“放心,不会。”
“那我现在能进去看她吗?”方俊狼心急如焚,率先开口问道。
“可以,不过……”医生先看了路季扬一眼,再转过头对方俊狼说:“瞧你心浮气躁,应该是她丈夫吧?”
“嗯……”方俊狼尴尬的承认,不愿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