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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派杀手追杀你的幕后主使者。”
“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也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一迳的满不在乎。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身上的毒伤?”
许吟秋看了眼他愤愤的表情,撇了撇嘴,“那个人好像根本没打算要你命。”却也不是准备放他一马,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真是复杂啊。
“你也见过他派杀手追杀过我。”
她当然有看到,他们之间的孽缘就是从那一次的邂逅开始的。这样一想,当时她真的应该趁机下黑手的。嗯,她开始有点后悔了。
“好像他们追杀你也不是很认真。”看起来很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意思,甚至杀手的级别都没超过黄羽以上,明显是有人故意放水。
风霁云眼中闪过笑意,他当然知道其中的曲折,大都时候能留手他也不会下杀手,毕竟他们不过是上一代恩怨的受害者。
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划亮阴暗的天际,雨势骤然加剧,一时水气弥漫无法辨识远处的景物。
此刻此景与他们在小庙相遇的情形很相似,下意识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幸好我们找到这间破庙避雨,否则就成落汤鸡了。”许吟秋无比庆幸。
风霁云笑了笑,“淋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吗?”她不以为然。
“将衣服烤干也就是了。”
她被他过于炽热的目光盯得心跳加速。深山破庙,大雨拦路,孤男寡女……许吟秋不由自主的又忆起那日在车厢内发生的一幕,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我想知道慕容嫣蓉现在在什么地方。”
风霁云走到她身边,像她一样将目光投向绵密的雨帘,“想釜底抽薪?”
雇主取消交易,青衣楼即停止追杀,这个规炬许吟秋自然也是明白的。
“是呀,总不能未来一直东躲西藏的生活啊。”她不喜欢整天易容来易容去,感觉很麻烦,更不喜欢跟人打打杀杀,因为她讨厌血腥。
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感觉她微有挣扎,便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慕容毕竟是我的好友。”
“我明白。”漂亮男人果然是麻烦啊,瞧他惹来的这株烂桃花,真是要人命。
“打算怎么做?”
“到时候再说吧。”她的口气有些意兴阑珊,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曾在她的计划中,可是自从遇上他,她所有的计划都变了样。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爹娘?”
她浑身一震,扭头看他,却见他低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风霁云轻轻一笑,将她揽得更紧,“总该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大人啊。”
许吟秋沉默一会,然后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现在不行。”
“为什么?”
“他们是退隐之人,而我现在惹了一身的是非,不想这时打扰他们的平静。”
风霁云也沉默了,她为了他才沾惹这一身的是非,内疚之情油然而生,默默的抱佺她。
有时候,话其实是多余的。
不期而至的大雨,在雨中飘摇濒临倒塌的破旧庙宇,两个默默相拥的人,心贴得很近很近……
“慕容山庄”四个耀眼的金字仍旧在阳光下发散着夺目的光辉。
第二次来到这里,心境却截然不同,许吟秋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风兄、许姑娘,里面请。”慕容剑飞依然是那般的温润优雅,跟在他身后的老总管也仍旧是那么的进退得当。
“我想见慕容前辈。”风霁云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
他楞了下,“家父——”
“慕容。”
慕容剑飞微微低下头。跟飞莺阁的少主说谎,果然不是明智之举。
许吟秋本来不想开口的,可是,看了眼前这对突然沉默不语的知交好友,她不得不出声,“如果慕容少爷可以作主的话,我们也不是非见庄主不可。”
“许姑娘——”他欲言又止。
“慕容三小姐应该已经回庄了吧?”
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们,他索性保持沉默。
许吟秋笑了笑,继续说:“如果庄主真的不想见我的话,那让慕容小姐来见也是一样的。”
“舍妹——”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慕容少爷,我上次既然可以把贵庄搅得鸡犬不宁,这次同样也办得到。”
慕容剑飞神情一敛,脸色微显僵硬。
彷佛没看到他变脸一样,许吟秋再道:“令尊与慕容小姐担心什么,我知他们也知,所以不要挑战我所剩下多的耐心。”
风霁云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头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冰冷严肃的表情,就连眼神都像刀子一样锐利,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她是真的被惹毛了,他确定。
许吟秋确实很生气,因为她突然成了六扇门通缉的要犯,而那些案子根本不是她犯下的。
如今在江湖上知道她来历的人不多,景兰成就是其中之一,尤其他擅长易容。而他的徒弟慕容嫣蓉的嫌疑最大,再根据飞莺阁的消息证实,几乎可以确定是谁冒充她频频作案。
慕容剑飞被她那目光盯得有些内疚起来。他并不是笨蛋,从他们来意不善的拜访,就明白十之八九跟他们连番被杀手追杀有关,买凶的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你们跟我来。”他转身当先往庄内走去。
两人默默的随后跟上。
三人到客厅坐下,下人奉上热茶。
不多时,总管去而复返,在慕容剑飞的耳边一阵低语。
“风兄,家父只想见你一个人。”
风霁云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秋儿——”
“我等你回来。”许吟秋很果决的回答他。
他这才转向好友,“慕容,我们走吧。”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些仆役都站在厅外廊下听唤。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茶香,枯坐的许吟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回味悠长。
头很快有些晕眩,她心中暗叫一声“糟”,不动声色的将茶一饮而尽,袖中的绢帕湿了大半。
等外面的人走进来时,她已经趴平在小茶几上。
“哼,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许吟秋记得这个声音,她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甜美的声音,以及它主人绝色的妹容。
墙上油灯发出昏暗的光线,将屋子照得一片惨淡。
一座精钢制成的笼子静静的置在房中央,里面是一个委顿倒地的身影。
慕容嫣蓉站在笼外,目光阴狠的盯着那个人,她将铁勺伸进脚前冒着热气的红色铁水中舀了一勺,缓缓的倒在笼外的锁孔,接着是笼门周围,她要让她永远都待在这座万年寒铁打造的笼里。
“许吟秋,今生你休想跟风大哥在一起。”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慕容嫣蓉将手中的铁勺一扔,转身离开密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笼里的人影动了,慢慢的坐了起来。
她一直没有陷入昏迷,那碗茶她只啜了一小口,其余的都喂给袖里的绢帕。
江湖很险恶,所以趁早退隐才是明智的。
虽然只是喝了一小口,可却有些四肢绵软,没有十足把握,她不敢轻举妄动。许吟秋脸上不由得泛上一抹苦笑。以为在慕容山庄他们不会动手,可是她显然高估了某些人的胸襟。
环顾一周,可以确定这里应该是一间密室。靠墙有一张石床,旁边有一张圆桌和两张石凳,再加上关她的这座笼子,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最后,许吟秋的目光落到被铁水浇实的笼门与锁头,忍不住苦笑出声。这个慕容三小姐真的很恨她……
这座笼子的栅栏触手彻骨冰寒,不是寻常精铁打制,恐怕要破坏也非一般兵器所能够。
也不知道风霁云去见慕容庄主会有怎样的遭遇?想到这个,许吟秋的脸上顿时闪过担忧。
应该不会有事吧,慕容大少是他的朋友,慕容嫣蓉又爱他入骨,怎么想都应该不会有事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风霁云与许吟秋这对璧人在慕容庄主的主婚下,喜结连理。
红烛高烧,洞房之内一片喜庆。
褪去喧闹的外衣,这夜如此的宁静。
一身红蟒袍的风霁云负手立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夜空,脸上不见一丝喜色。
桌上的龙凤喜烛突兀的爆了一个灯花,烛影微微有些打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端坐在床头的新娘有些按捺不住了,“你不帮我掀盖头吗?”
临窗而立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把别人都当傻子呢,慕容嫣蓉?”
蒙着盖头的人身子一震,“你、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是许吟秋……”
“你不是。”他冷冷的说。
“我怎么不是?”新娘掀开盖头,灯光下映出的脸,即使经过巧手打扮依旧看得出平凡的本质。
“秋儿她人在哪里?”
“我就在你眼前。”
风霁云眼微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我明明……”
“我了解她每一寸肌肤。”
慕容嫣蓉怒而揭去易容还原本来面目,“你们竟然已经发生苟且之事?”为什么?那个女人到底哪一点值得男人动心?
他自然不会跟她解释,只是目光益发的冷了,“这与你无关。”
“我们刚刚拜过天地。”
“我娶的人是许吟秋,天下英雄作证。”他不疾不徐的说。
“既然知道我不是她,为什么还要娶我?”她不死心的追问。
风霁云厌恶的皱了皱眉,“她人在你手里。”
“一哈哈……”慕容嫣蓉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你既然知道她在我手里,为什么要傻得点破呢?我随时可以毁了她。”说到最后,她的一张脸变得狰狞扭曲,不复美丽。
“你不能!”
回答她的不是风霁云,是另一个人。
当看到大哥推门而入时,慕容嫣蓉惊得坐倒在床上,“大哥——”
慕容剑飞痛心疾首地看着最疼爱的妹妹。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替她遮掩、替她解决。可是,时至今日他开始觉得自己错了,如此刁蛮任性,为了私欲不计后果的行径,哪里是他慕容家的家教?
“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可是,你却一再让我失去信心,蓉儿,为什么?”
“大哥,我爱他呀。i慕容嫣蓉嘶吼着。从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风霁云,她就爱上他,爱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从不正眼看她,究竟是为什么?
慕容剑飞铁青着一张脸,硬声道:“可他不爱你。”
“不爱又如何?现在他爱的人在我手里,他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她的目光充满怨毒。
“这样强求得来的会幸福吗?”他痛心的看着为爱癫狂的妹妹。
“就算不幸,至少他在我身边。”慕容嫣蓉的脸上是疯狂的执拗。
“风兄,对不志。”
“不是你的错。”风霁云淡漠的再次转向窗口,“你的家事你自己解决。”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不需要你多事。”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这个假的?”慕容嫣蓉不解。
慕容剑飞其实也不是很理解。如果风兄只是要揭穿妹妹,大可不必如此。
背对着他们的风霁云悄悄勾起唇角,“因为我娶的新娘叫许吟秋。”这消息会在第一时间传遍江湖,让某人赖都赖不掉。
悄悄淌下几滴冷汗,慕容剑飞始终认为好友跟许吟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