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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当成杀鸡儆猴的对象哦!”
“谁想呀!到底是谁在找麻烦的?”我抱怨说。
一大早被小轩押来上课,就已经让我很怄气了,这会儿教室门还没进,就又遇到了这个“扫把星”,真是倒霉透顶了。
“小轩,你先回班里吧!我负责把人送到教室。”小可笑着对小轩说。
小轩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嘻嘻!”小可看看我,掩嘴笑道:“我和晓晓通过电话,她告诉我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原来,她和晓晓也有联系,唯独不想和我见面。
“你确定不会和她‘狼狈为奸’?”小轩不怎么信任她。
小可翻翻白眼,“小轩会长,你不要这么多疑可以吗?我确定、肯定、一定会把她送到教室,把她看得牢牢的。”
“这是在说我吗?”我苦笑着,“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成了重犯了?而且还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那一种。”
小可“扑哧”一声就笑了,萧雪野在一旁也忍不住笑道:“何止呢!你已经被判了重刑了,至少要到今年暑假才会获得释放!”
“说得好!”小轩轻描淡写地说,“你总算说句人话了!”
“我本来就是在说人话!”他失笑,不见动怒,一双眼眸闪了闪,“是你听不懂人话而已。”
第9章(2)
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这两人对上了吗?
说起来,这两人一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论长相、比能力、说人缘都是不相伯仲。虽说不曾一起办过什么活动,但平时接触也不少,特别是小轩在听我第N次骂他,看我用飞镖射贴在门板上写着他大名的纸条后,简直对他是“印象”深刻。只是,他们两人虽有来往,却不曾深交过,连比拼的心理都不曾有过,更别提有机会作对。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话还讲不到两句,就彼此在冷嘲热讽。
我纳闷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就要看是什么人说的话了。”小轩凉凉地回他,“你要知道,动物的话很少有人听得懂。”
“听不懂没关系!不要不懂装懂就好,就像有些动物,明明不喜欢做的事,有些人却偏偏自诩为它好,而强迫它去做,不顾它自身的想法。”他依旧老神在在,眼光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叹道:“真惨呢!”
他——看我干吗?
不好!小轩的脸色变了,他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不身在其中,不明其理,一个旁观者,又岂会明白当事人的心理?旁观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介入,只怕是落得个多管闲事的骂名而已。”
萧雪野闻言,脸色也跟着一变,冷冷地和小轩对视着。
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倒是一旁的小可一脸沉重,好像是听明白了。
好半晌,他们两人就这么互相瞪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从楼梯上咚咚地跑下来一个人,才打破这片沉默。
“幻轩!你来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早读了,老师在找你!”阿健一股脑儿地说着,“我正想去校务处打电话给你,再找不到就要登寻人启事了!没想到你却在这边当泥雕。”
他边说边拉着小轩急着上楼,小轩顿了顿,回头看我。
他一看我,我就知道什么事了,“你快回教室吧!有什么话晚上回家再说。”
他点点头,跟着阿健上楼去了。
楼梯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有股奇怪的气氛弥漫着。
想到小轩刚才一脸沉重的样子和萧雪野难得一脸的铁青又好像有些凄凉的表情,我实在感到费解。向来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小轩,就连上次老师要求他和晓晓保持距离时,我也没见过他这么困扰过。
而姓萧的又是怎么回事,活像小猫被踩着尾巴一样,是因为小轩的话吗?
本来,我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取笑他的,可是当我回头看到小可冲他嫣然一笑时,我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走了走了,我们回教室去了!”
小可对着我说,手却一伸,拉住他的手,拖着他一起上楼。
我跟在他们后面,视线落在那双相互牵着的手。
心里又涌起那种酸涩的感觉,那股“失落感”更重了。
晚上,小轩一如既往地抱着一堆学习资料走进了我的房间。
他默默不语地丢给了我一本数学习题,自己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埋头做起自己的功课。
我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他,没有主动问他有什么话想说。
我一向知道他如果不愿意开口,无论怎么威胁利诱,他都不会说。以前我就常常取笑他,有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是不是生错年代了?早生个几十年,必定是个革命忠良。
他不言不语,我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做着习题,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可是,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半个钟头过去了,他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不禁偷偷地朝他看去,这一看——
不得了啦!我眨眨眼,再度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不会吧?我家那个做什么事都一心一意的陆幻轩,居然在发呆!
“小轩!”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反应!他真的在发呆。
如果现在有照相机,我一定会拍下来存证,往后可以用来取笑他,可惜没有,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在发呆。
“小轩!”我又唤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只好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后大声叫道:“陆幻轩!老爸来了!”
吓!他一个惊跳回过神来,急急往门边望去,看到门外空无一人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一回头,对着正在窃笑的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道:“干吗?想吓死人吗?”
“你魂游到哪里去了?爱丽丝仙境?”我取笑他,问道,“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他没有回答我,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有些好奇。
“喂!到底什么事?是有事想求我而不好意思开口吗?”我试探性地问。
他摇摇头,还是不开口。
“也对!你每次都用威胁的,哪用不好意思!”我点点头,不顾他瞪着我的眼神,继续猜测着,“有什么事呢?难不成——想找我借钱?不行啦!我没零花钱了,除了借钱之外,其他可以商量。”
他哭笑不得地瞪了我一眼,说:“找你借钱?我又不是神志不清,我会呆得让你挟小恩要我以涌泉相报吗?”
“是不会!”我当然知道他没这么笨,“到底什么事,你爽快一点,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
见他再度沉默不语,我无聊地挥挥手说:“算啦!算啦!爱说不说随你!拜托你赶快给我检查这几道习题,本小姐要睡觉了,没空跟你在这里耗!”
“难得哦!”他瞟了眼桌上的习题,倒也不急着看,抬头定定地看着我,突然正经八百地叫道:“姐!”
哎哟哟!我差点没吓得跌到桌子底下去。
这家伙平常都是直呼我的名字,几时这么认真地叫我一声姐了?
“难得哦!”我学他的语气,难以置信地问:“是你吃错药,还是我有幻觉?”
他没理会我的调侃,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考同一所大学?”
我一愣,不明白他干吗突然这么问?以为他还在担心我不用功,所以我说道:“放心啦!我会努力的。”
不努力行吗?会被父母抓去书房“面纸思过”的。
“姐!我是说真的!”他严肃以待,“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你应该说出来,我……不想勉强你,我会跟爸妈沟通的。”
看他好像一副做错事小孩的表情,我觉得好笑,又有点感动,这小子今天发呆就为这个呀!懂得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真是难得!不枉费我和他一同在娘胎呆过十个月。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难得一副当姐姐的样子,笑着说:“幻轩!你老姐我暂时还没树立什么了不起的理想。考什么大学对我来说都一样,能跟你念同一所大学固然好,就算不能,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惋惜的。”
“我明白!”他垂下眼睑,“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
哦?他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轩,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假如我不愿意的话,有谁能逼得了我吗?你说,有谁能勉强我?”
他想了想,“那倒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我双手一拍,笑眯眯地说,“再说你老姐我懒得很,如果你不胁迫我……嗯!我是说你不帮助我,说不定我连三流的大学都进不了。所以——赶快勉强我吧!你不在我耳边嗦个不停,我还真受不了呢!”
难得我肯往自己的身上套绳子,小轩还不打棒随蛇上,那他就是个笨瓜了。
他当然不笨也不傻,双眸一闪就问道:“不勉强?”
“不——勉强!”
我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那好!这道题错了,这一题!这一题!还有这一道也错了!重做!”他三两下就在我刚才做的习题上画出了几个叉,速度快得惊人。
我瞠目以对,嚷道:“哪有这样的,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随便打几个叉就行了?”
“这些题我早就做过了,再说,刚才我在和你说话时,也大致浏览了一遍。”
……◎△#×@+×◎……
“我后悔了!我觉得很勉强!”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乖乖地拿起习题修改。
“抱歉!你已经过了追悔期了!快做题,少说废话,不要又做错了。”
真是的!管家公!
从小到大,小轩一直都比我懂事,比我有主见,而且独立。我却总是丢三落四的,爸妈工作忙,本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照顾他,却常常变成是他在照顾我,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很多事,他都会帮爸妈管着我,从小被他“管”到大,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为什么迟到现在才良心发现地询问我有没有觉得勉强呢?
等到把题修改过来,趁着他在检查时,我忍不住就问:“小轩!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觉得在勉强我呢?”
他看了我一眼,淡道:“别人提醒的!”
“谁?”我惊讶地问道。
“不是吧!”他抬头看我,似笑非笑地说,“就算别人说你笨,我都死不承认,我向来都认为你读书不算尖子,但至少还算有些小聪明,你不会真的笨到——”
“改你的题吧!”我打断他。
他说到一半,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原来,早晨在楼梯上,他们两人的对话就是在说我。
好奇怪!他居然知道我的心思……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我心中流窜着。
我虽然跟小轩说不觉得勉强,但是,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父母,不想让他们失望。我知道以我的成绩是不大可能跟小轩读同一所大学的,除非他降低标准来就我。我也不觉得,跟小轩上不同的大学有什么不好,但我不能忽略他们的期望。所以喽,现在真的在努力用功,不管成与否,至少他们都知道我努力过了,不是吗?
人呀……不是常常都活在别人的期待中吗?
我只是有些感叹,居然是他,居然是萧雪野!
这个说是朋友又不像朋友的同学,居然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他……有透视能力吗?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