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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让他先走,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这怎么行。”光司紧盯着季竮,一口回绝泱泱的恳求。“盼了多少年,终于美梦成真,我们该好好庆祝才对。ㄟ,他知道那件事了吗?”
泱泱脸色立时刷白,惊恐的模样完全不像平时洒脱的酷样。
“不急不急……反正翻身了,问题一个个慢慢来解决。”光司放开泱泱,热切的走向季竮。“来,季先生别客气,请坐。”
“光司,让他走。”
“我叫你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泱泱大吼一声,冲过去把季竮拉回身边,然后举起手机威胁说:“我们的事我们私下解决,你若是不让他走,我只好找人来帮我了。”
语气虽然温和,没有任何威胁的狠劲,但光司却像是吞了什么难以下咽的苦药般,表情难看极了。
“0K。就听你的。”他耸耸肩,乖乖走回沙发坐下。泱泱趁这时赶紧把季竮连同行李带出屋子。
寻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没……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跟这个疯子在一起。”
“他不是疯子,他是我国中同学,是我朋友。”
“你以为我会相信?”
“别想歪了。”泱泱嗅出了忌妒的气味,硬是将他推往电梯口。“我离开家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这几年,都是他在帮我,他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可是……”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她的脸突然胀红。“怎么说也骗不了你吧?”
“好。”他这才熄了妒火,抓起她的手说:“但要走一起走,要谈什么改天我再陪你一起过来。”
“不,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想把你拖下水。”泱泱充满警觉,不断的转头回望。“你在,他会用你来要胁我,这样什么都别想谈了。”
季竮敏感的神经立即警觉到她话里不寻常的暗示。“他拿我来要胁你什么?”
“你明明知道……”泱泱眼看着就要生气了,却又耐着性子解释:“他知道我所有的事,知道我……”
“你说啊。”季竮像不要糖吃的小孩。“难道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
不知该说什么的泱泱干脆上前,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了他。
“好,我先回去。”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轻易化解了季竮的坚持,终于让步。他拎起行李,按下电梯钮。“但一个小时后你得回我电话,否则我会直接带着警察冲过来,知道吗?”
“嗯。”
季竮摸摸她的脸,送上一个道别的吻,这才甘愿的走进电梯。
泱泱一转身,就看见姚光司一脸讪笑的望着她。
“真甜蜜啊。”
才进屋,光司立刻酸酸的挖苦着,但泱泱理都不理,自顾自地提着行李走回房间。正想转身关门,光司快脚的跟了进来。
“出去。”
“你当我是笨蛋?一句话就想打发我走?”他用力推开门,环抱双臂斜倚着门框,盯着她瞧。“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你竟想把我一脚踢开?有没有人性啊。”
“你爱说什么就去说,我不在乎。”泱泱打开行李,把床边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去。
“是不同了。现在会摆出一副清高模样对我,也不想想当初离家出走时是谁收留你、罩着你。过河拆桥,真有你的。”
“你够了没?少在那装腔作势的演独脚戏。”
“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扳着手指,一样样算着。“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要钱?要是别人,早下海赚了,我却偷、抢、骗,供应你画画,那八个月的苦牢我都还没说呢。”
“这种丢脸的事还敢说得像是英勇事迹一样,你真是没救了。”泱泱冷漠的眼眸浮现超龄的沧桑。
“我羞什么?这些事都是为你做的。”
“你的恩情我没忘。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任你把我的画拿去贱卖,任你偷领我卖画的钱而不报警。这些……你是不是也该一起算进去?”
“喔……”他比划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算到最后大家都难堪。说吧,到底要多少才够弥补你的损失?”
光司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一向冲动的他捂着自己的嘴,反常的冷静了下来,眼中充满期待。接着他开始在房里踱步,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搔下巴,似乎在盘算什么。几分钟后,他略带迟疑的伸出手比了个一。
“先给我一百万好了。”
“先给?什么意思?”
“算了,这只是你第一年的生活费而已,其它的费用我得慢慢算。”
他的视线开始乱飘,嘴角不时浮现微笑,每个暗自盘算的得意神情,都像根针似的狠狠刺在泱泱心上。
“就一百万,再多没有了。”泱泱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冷冷的说。
“这事……你说了算吗?”光司见她毫不迟疑的一口答应,原始的贪念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你付不起,我就找姓季的男人要。”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光司才转身,泱泱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光司急切的想甩开,但泱泱的手却像锁链般越抓越紧,最后他干脆一把抱起她,用力往床上摔。
“光司!你不行……我姐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是吗?”他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没关系,反正你要红了,这家伙对你呵护备至,我想……他应该不会希望你跟我们混在一起的事见报,随便哪一样……应该都可以谈到好价钱吧。”
“不!”泱泱眼角瞄到床边有一把裁切画布的刀,立刻反身将它牢牢抓在手里。“我不准你去骚扰他!”
“你不准?”他回过头,发现她手里拿着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想干什么?杀我吗?”
“你不要逼我。”她用双手握住,极力不让自己发抖。
光司根本不在乎,边走还边挑衅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有本事就拦住我,拦不住……就别怪我了。”
他一说完,转身,立刻感觉到一股剧痛从后肩袭来,随即意识到自己抓着门把的那只手麻了。他反射动作的将手往后一挥,身后的泱泱赶紧闪开。
“啊!”他一摸,手上沾满了鲜血。“你真的……”
恐惧和气愤布满光司那张性格的脸,他将泱泱从地上揪起,连打几个巴掌又往墙上摔。虽然被撞得半晕,但泱泱还是紧握住裁刀不放。
光司又扭又捶,试图把刀子弄掉。
“医药费……所有的钱……我都会加倍跟那男人讨回来!”
“不……不可以……”
泱泱恍惚的睁开眼。她头好痛,手好痛,全身都像是撕裂般疼痛不已,但即使脑子已一片混乱,她仍牢记着……千万不能害了季竮。
季竮爱她,但他终究无法保护她,因为能阻止恶梦继续下去的只有她自己。
她不能让光司打开那扇门,她要不计一切代价阻止他去找季竮。
这念头才刚闪过,泱泱便将所有力气灌注到右手,在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见自己举起紧握的裁刀,不断向前……向前……
第六章
季竮走进家门,无视佣人的问候,绕过高级樟木雕花座椅,脚步没停的直接上了楼。推开房门,行李随手一扔,整个人摊倒在床上。已经过了一天了,那拥着泱泱的充实和满足感,却在胸口无限扩大。
他睁眼呆望着天花板,脑子像部倒带机似的开始往回转……转到前夜两人初次交合时的美妙瞬间。他看着缠着绷带的手,疼痛感已不那么明显,但那份强烈灼热却是任何药物无法消除的。
他起身脱下外衣,进浴室冲了个澡,想着出来时要打电话给泱泱,没想到佣人先敲了门。
“季先生,楼下有您的访客。”
“是谁?”季竮关了水龙头,赶紧用浴巾擦干身体,抓了浴袍往身上套。
“喔……是位小姐。”
“好。”季竮隔着门,紧张的脱下浴袍,冲到衣橱前挑衣服,但想想不妥,又立刻跑回门前说:“你直接请她上来。”
“是。”佣人应了声,随即下楼。
他慌张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既拿不定主意穿衬衫还是线衫,又想着一会儿该带她到哪去吃饭,最后还警告自己绝不能再依着她,这次……说什么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站在镜子前拨弄微湿的发,在两声敲门声后,房间的门打开。
季竮转过脸,心一沉,笑容也僵在嘴角。“怎么是你?”
禹岚优雅的从门后站出来,望着他,盈亮的眼眸充满了期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如释重负的笑笑,缓步走进房间,然后往落地窗前一站,望着花园美景。
“这里一点都没变。”她转身,意有所指的望着他。“让我有回到家的感觉。”
“来之前怎么不先给我电话?”
“我前天来,你弟媳说你出差。今天……我是想来看看伯父。”她的脸因为说谎而微微泛红,为了避免尴尬,她立刻将话题转到他缠着纱布的手。“你受伤了?”
“不碍事了。”他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把手收进胸口,不让她碰。
“对了,我听说你去了兰屿,什么时候你在那也有投资了?”
“不是工作,是私事。”季竮不想再往下说。他不是怕,只是不想让人破坏那份美好。沉默了几秒,他扯开话题问:“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我不走了,我决定在台湾定居。”她坚定的望着他说:“我本来就有这个想法,跟你见面之后就更加确定了。要脱离过去,就必须离开、甚至放弃一些东西,我现在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法国有家有事业,这一走……不是得从头开始?”
“这我倒不担心。”禹岚抓住他的手,试图拉他坐下,但季竮抗拒。她只好贴近的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季竮坚决的抽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禹岚,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禹岚起身,在他膝前跪下,微仰着头看他。“我没有资格跟你要求什么,更没权利在这个时候介入你的人生。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弥补……想赎罪。我不要一辈子带着愧疚过日子。”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
“让我做,给我一个机会证明,好吗?”
季竮不懂她的想法,但此刻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来说服她,只有暂时依着她了。
“起来吧。你刚回来,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他礼貌的搀扶,没想到禹岚顺势依在他怀里。
“一下就好,让我靠一下……”
禹岚说着,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季竮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他却犹如酷刑般的煎熬。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季竮立刻拉开她,前去应门。
“煦晴?”他不自觉笑了出来。
“我听梅婶说你回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没关系。对了,禹岚你应该也认识啊。”季竮硬是将她拉进屋内介绍。“这是我朋友夏禹岚。这是我弟媳煦晴,啊……你们见过了。”
“你好。”煦晴红着脸,难掩惊讶的看着这个知名的钢琴家,热情的伸出手说:“真不敢相信能在这碰见你。我还准备下个月飞到香港听你的演奏会呢。”
“谢谢。”夏禹岚优雅恬静的笑说:“下回不必飞那么远了,等我回台湾定居,这里会成为每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