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摆着,烫得桨白但有些凌乱的床单……
喔!不,等等——
病房里空无一人?
季曜然的眉顿时拧住了,眼眸中闪过几抹幽黯,接着,他飞快地冲向床边,手摸了摸被褥。
还有些残存的余温,但稍嫌冰冷了。看来,她离去有段时间,就在他跟丁香对话的那段时间。
这里是一楼,病房的大片窗户正对外开着……
丁香似乎也了解到整个逃跑的过程,她冲向窗前张望,挫败的神情很快地浮现在脸上。
“惨了,姗姗姐一定是从这边溜走的,你看,这边的灰尘还留下她的指纹。”丁香指了指窗台逃跑的痕迹,失望地跌坐椅子上。
季曜然蹙起了眉。
“真糟糕,这下可就真的不知道姗姗姐会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办?唉……”丁香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真的无计可施了,没想。到姗姗姐竟然“出卖”她,自己偷偷跑掉。只是该如何是好?
这时,季曜然的手机竟然无巧不巧地响了起来。他慌乱地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是她,立即就接了。
(我在医院外头。)余姗姗的声音竟然格外冷静。
“我知道。”季曜然苦笑了一下,然后低声下气地说:“姗姗,我想见你,拜托。”
(我想要一个人清静清静。)余姗姗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吧。”他一咬牙,决定就算见不到她也要把话给说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误会我和又暄了。那时只是又暄一时弄不清楚状况。”
(然后?)
“她只是崇拜我,你了解吗?”他再度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余姗姗的口气稍微和善一点。“我小时候对她很好,她会错了意,现在我们两个都已经说清楚,她也已经安安心心的到美国去了。”
(但是你知道你对我的伤害多大吗?)余姗姗忽然低低地吼出这么一声,话里有着哭音。(我一直信任着你,也相信你会知道我受了委屈,但是,你却在这段时间任凭又暄予取予求,我不断地忍气吞声,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她的话哽咽住。(你真是眼睛瞎了你!)她狠狠地骂道。
季曜然怔愣,却不打算回嘴。
这阵子他忙于工作,却忽略了这个。
“那……好吧……”他终于投降放弃,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让余姗姗回到他身边。“那,你身体好点了没?”他只想确定这个,只要他得到他要的答案,他就会选择暂时离开她的生活圈。如果,这样对她比较好的话,那他,真的无所谓……
(好!废话,当然好,我现在再好不过了!)她对着话筒咆哮,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你好就好。”他叹了口气。
啜泣了几秒钟,余姗姗忽然又开口:(我想要跟丁香说话,她应该在你身边,对吧。)她知道,这时候这小编一定跟这男人一样焦急,有些话她要交代给她知道,要不然她不会放心。
季曜然将电话交到丁香的手里。
(丁香,不用担心我。)余姗姗在话筒另一端笑了笑,只是那笑声听在耳里,竟然感觉特别凄凉。
“姗姗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丁香握紧电话,话中有微微的颤音。
(别担心,我年假还没请完呢。)余姗姗很轻松地说着。(我想要放假,日子忙久了也要休息,要不然会老得特别快。)说完,她还自若地笑了出声。
“你竟然挑这时候要放年假?”丁香一听,小脸马上爬满紧张的神情,差点没惊声尖叫出。
老天,现在是什么时候?底下的编辑采访、写稿、校稿……忙都要忙翻了,结果,这个堂堂总编竟然丢着繁重的工作不管,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说是要休息休息,要给自己放个几天的年假?
这样推算下来,下期的杂志不开天窗才怪呢!
姗姗总编,你顶着这个头衔,拜托不要在这时候随便在工作上闹情绪啊!丁香内心哭喊着,不断地祈祷姗姗姐回心转意。
(放心。)余姗姗一句话又丢了过来。
她难道还不够尽责吗?她知道该怎么做,一切只要听她的指点,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把工作全部存成电子档寄到我的信箱,我会把我接下来这几天出国的行程都告诉你,没什么的好担心,一个礼拜而‘已。)
丁香一听,差点没翻白眼。
老天……出国……
“出国?会不会太夸张了?”她嘴角不断抽筋。
她还以为亲爱的总编只想在台湾岛任何一座高山上找个清幽敞亮、虫鸣鸟叫,出门看得见高山绿水的好地方,好好的静养而已;结果,她竟然说要跑到外国去。
My Cod
(总而言之,你要负责电子档这回事,我审核过后全部会回传给你,每天都要收信,不准出什么意外,听到了没?)
“是是是……”丁香立即答覆,头还不断点着。
“嗯,那太好了。”余姗姗这时才真正开心地笑了。“我要去德国度假了,我可爱的新天鹅堡、蓊郁的黑森林、浪漫的海德堡巧克力。”说着说着,她还自我陶醉了起来。
丁香听了,却是心惊胆跳的。
现在可是有重责大任降临到她身上,一切都不能马虎。姗姗姐出国,编辑部要真正进人备战状态了。
丁香拍拍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
希望自己老是出错的脑袋,这回可要真正开窍点啊!
第九章
在午餐的时间,高级的法式餐厅里头,门庭若市。只是,正聊着严肃话题的丁香与季曜然,对于里头的高雅气氛毫无知觉。
季曜然熟练的用刀叉叉起盘中的食物放人口中,却食不知味。
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是天天缠着丁香,天天到花漾报到,要她告诉他开于余姗姗的一切。
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让一开始态度强硬、怎样也不肯说出余姗姗行踪的丁香,不由得软化了些。
“她到底在哪里?”季曜然用着非常哀求的口气问道。
已经四天了,他找不到她,也联络不到她。
丁香瞄了季曜然一眼,叹了口气。
“呃,这个……”老实说,她很为难。
“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亲自交给她,拜托你告诉我。”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N次开口要求了。
丁香小脸蹙起,低低的叹了口气。老实说,这男人真的对姗姗姐很好…,就不知姗姗姐是怎么回事,说什么都不肯原谅。这实在是太任性了,也让她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她犹豫着。
“拜托你。”唉!她到底在哪儿?
终于,丁香在他不知道是第几回的开口哀求之后,像下了决心似的拿起自己的皮包,从里头掏出一张纸。
“好吧,我告诉你她的地址。”
季曜然望着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嘴角终于勾出一抹近来难得一见的微笑。丁香随意抽了一张餐巾纸,掏出包包里头随身携带的原子笔,然后将原来的那个地址抄了一份给季曜然。
“她在德国。”她语出惊人。
季曜然微微凝眉。
德国……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跑到德国去了。好,这下可有趣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差了这么一大段。
丁香将地址交给他,面有肃容。
“你一定要好好待珊珊姐!”
“当然。”这个他知道。上一回,他不断地责怪自己,但那次是个失误,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匆匆地将最后一口主莱送人嘴里,他起身要走。
“不介意我先走一步吧?”填饱了肚子,现在季曜然是连一刻钟都不想再多浪费了。
“当然。”丁香微笑。她看得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谢谢。”季曜然投以一个放心的笑容,抓着地址,他匆匆的到柜台付了帐就大步离去。
丁香一手支着下巴,笑了;忽然,她的笑容僵凝在脸上。
“哎啊,糟糕!”她惨叫一声。
她忘记转告季先生,姗姗姐明天就要回国了!他应该不会积极到追去德国找人吧?她不安地思忖着。
她起身,有些不放心的打算要追去,但是才刚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一堵厚实的肉墙。
“啊,对不起,有没有打翻什么东西?”她还以为撞到服务生,没料到甫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僵住。
眼前,有个好看的男人正火冒三丈地看着她。
呜呜呜,最近走的到底是什么运?三番两次老是碰到这男人,偏偏她想躲也躲不掉……丁香内心开始啜泣。
“易、易烯臣……”她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你这次又要来干嘛?”她颤声鼓起勇气问道。
易烯臣勾起一抹教人捉摸不清的诡谲笑容。
“很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他轻声说道。
“我当然记、记得,呵呵呵……”丁香发出不安的笑声。
她左闪,想要闪开这男人的视线。
易烯臣也跟着往左。
她往右。
他又跟着往右。
然后,她的水眸冒出了两泡泪水,瘦小的身子缩啊缩的,想变得更为渺小、更不引人注意。
“你……你要干嘛啦?”她受不了的出声。
“没什么。”易烯臣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忽然强硬地拉着她走出法式料理餐厅。
“救、救命。”丁香发出很微弱的求救声。
那个人已经走了,没人会来救你了。“易烯臣冷笑着。
哼哼,他要她说清楚,究竟她跟那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来她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就是因为男朋友的关系?
早说嘛!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到德国的第六天,也是要回台湾的倒数第二天。
余姗姗窝在民宿的小套房里,为自己任性的行为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当然,还有些无奈。
她以为跑到德国,看到这些梦寐以求的可爱木造屋,绕了 …一圈童话大道,多喝了几杯啤酒,情绪就会好些;结果……都、是、骗、人、的!
自作自受,恐怕就像她这样!
这几天来了德国,根本什么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从旅游指南找了家价格合理的民宿就住了进去,整天在小镇上乱晃,胡乱买些纪念品之外,哪儿也没去。好好的假期,就这么被自己浪费掉了。
这几天,她一直反覆地问着自己,她跟季曜然这样,算是吵架了吗?那……分手呢?
她清楚自己并不想这样分手,她还是爱着他,要不然这几天睡也睡不好、东西吃不下、工作又不专心,这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她只是一直绕着秦又暄这个心结过意不去,唉……
是自己任性了。
她忽然很后悔。
她好想回台湾,这儿的啤酒香肠再怎么美味、风景再怎么漂亮,她还是想念台湾。尤其,想念那个人。
季曜然……
他好不好?过得怎样?在干什么?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余姗姗溜到外头找了公用电话,插入国际用的电话卡,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几分钟之后电话接通了。
“丁香!是我。”她确定接听的人之后虚弱地道,顿时眼泪婆娑。
(姗姗姐?)感到讫异的丁香抓紧电话。这是余姗姗到德国之后,第二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第一次是在机场!只不过是打个电话跟她报平安。
“嗯,是我。”
(姗姗姐,你在哪里?还在那个小镇上吗?)丁香急急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