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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的……”
扯去芮雪身上的大红衣裳和内衫,直到那洁白的肌肤裸裎在那双炽热如火的黑色瞳眸前,伊尔猛罕低吼一声,让她躺在炕上,唇舌顺著她的项颈来到胸口,听到头顶响起一声惊呼,他更肆无忌惮地咬啮吮吸。
“贝勒爷……”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只能咬著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直到他终于直起身躯。
伊尔猛罕牵引著她的小手,为他更衣,当芮雪好奇地抚过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不禁抽了口气,不过没有阻止。
“继续!”他满足地叹息,爱极了她的大胆。
“可以吗?”她红著脸蛋往下探索。
“只要别太用力。”伊尔猛罕低沉的轻笑,纵容著她的行为。
芮雪羞得缩回小手,捂住自己红烫的颊。
“哈哈。”他朗声大笑,再度覆上她娇软的身子,吻著舔著令他又气又爱的小嘴。“芮雪……你是我的……”
“贝勒爷……”她娇喘一声,感受到即将结合的压力和疼痛。
“叫我的名。”
“伊尔……伊尔猛罕……”芮雪攀著他坚硬汗湿的背部。
高大赤裸的男性身躯往前挺进,占有了她,让她真正成为他的人。
她疼痛的叫声被伊尔猛罕全数吞进腹中,然后撤出、进入,让她慢慢地熟悉他的力量,对象是她,那么他愿意给她所有的珍宠和疼惜。
因为她是他打从心底喜爱的女人,可以安心的交付自己的心。
这么一想,伊尔猛罕再也没有顾虑,终于找到可以温暖自己心的人,他激动地抱紧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放手……
夜深了,只有桌上的大红烛还闪烁著暖色的光芒,映照著恩爱的两人。
伊尔猛罕没想到会睡到日上三竿,这可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事,见炕上只有他,便问了进房伺候的奴仆。
“回贝勒爷,雪姨娘人在厨房。”
“厨房?”
穿上衣袍,他寻到了专门煮食自己三餐的厨房。
“贝勒爷来得正好,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她得意地呈上努力的成果,总算把这道菜给学会了。
他见到居然是血肠,脸色不太好看。
“虽是我自个儿做的……”芮雪看得出他在想什么。“不过做法当然是侧福晋教的,只有她才知道贝勒爷爱吃的口味。”
“是她要你这么做的?”他绷紧下颚,冷笑一声。“该不会这才是她的目的,希望利用你来劝我不要再恨她了?”
芮雪面对他的冷怒,还是笑嘻嘻。“不是,侧福晋没这么说,即便说了,我也知道办不到,恨一个人不是别人跟他说不要恨了,那恨就会自动消失不见,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么恨就不再是恨,贝勒爷说对不对?”
“话都让你全说了,能说不对吗?”伊尔猛罕听她这么回答,反倒气不起来,若她真的当说客,那么他会很失望,失望她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恨,可是她偏偏都知道,也都了解,这让他的心不再冷硬。
“当然可以,贝勒爷说不对,谁敢说错。”芮雪转动着骨碌碌的眼珠。
“你这是在骂我?”一把将她抓到怀里去。
她格格地娇笑。“为了个恨字,贝勒爷过得这么辛苦,一张脸老是这么绷著,累的可是自个儿,值得吗?当然不是叫贝勒爷不要恨,但是偶尔想起再拿出来恨一下,也不用这么时时刻刻恨吧。”
“这又是哪门子的歪理?”他哼道。
“这不是歪理。”芮雪抿著红唇,笑意更深了。“就像我恨的那个人,只有在瞧见他时,才会想到是该恨他一下,下然对不起自己,其他时候当然就好好的过日子,努力地活著。”
伊尔猛罕横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强词夺理。”事情被她一说,好像变得简单容易多了。
“其实贝勒爷心里最恨的是庆亲王,恨他抢走你额娘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
芮雪心也跟著一沉,知道自己说中了。“不管庆亲王做了什么,侧福晋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才是最重要的,怎么不先听听她说什么。”
“有荣华富贵可享,她怎么会不心甘情愿。”伊尔猛罕鄙夷的哼道。“好了,不要再提起她。”
“吃一口。”她很快地挟起一块,喂到他嘴边,就看他要不要吃下去。
瞅著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张嘴含住,嚼了几下,咽下了腹。
“怎么样?”
“马马虎虎。”他严格地评断。
“是吗?”芮雪还在想著是哪里出了问题。
伊尔猛罕拉著她出去,不想看到她为了别的事分神。“这些事自然有人会做,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口气中充满独占欲。
“怎么了?”
“你现在心里只要有我,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他将她的小手牵得更紧,生怕有人会跟他抢。
她瞥他一眼,然后捣住口,吃吃地笑。
“笑什么?”墨黑的眉头拢起。
“没……”芮雪猛摇著脑袋。
“说!”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贝勒爷想听真话?”
“当然。”他双目一瞪。
“我只是很高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这么在意我,所以好开心。”芮雪眼圈泛湿。“太开心了就会想笑。”
“真的这么开心?”伊尔猛罕俊脸一柔。
“早上醒来,还一直盯著贝勒爷的睡脸看了好久,觉得自己像在作梦,然后偷偷掐了贝勒爷一下。”她越说越小声,就怕他生气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掐我。”他佯怒。
“因为我想确定贝勒爷是不是真的躺在我身边……”芮雪想要开溜,已经被拦腰抱个正著。“贝勒爷饶命……不要砍我的脑袋……”
“饶命可以,不砍脑袋也行,不过要接受别的惩罚。”他大笑地挟持著她回到寝房,回到昨夜恩爱的炕上,好好地严惩一番。
贝勒府里的奴仆、侍卫们,全都看傻了眼。
这……这真的是他们的主子吗?真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严峻冷傲的贝勒爷吗?
到了明天,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
不过谁也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在外头等著主子召唤。
第四章
过了许久,房内的粗喘和娇吟渐渐平息,两人耳鬓厮磨著……
“爱我吗?”伊尔猛罕想听她说,消弭自己的不安。
芮雪抚著他刚冒出青髭的下巴。“我爱贝勒爷……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消失。”直到死的那一天。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不准忘记。”他满意地闭上眼。
“不过……”
“不过什么?”他骤然睁眼,肌肉跟著绷紧。
“我很想再多说几遍,直到贝勒爷愿意相信为止,不过能不能等用过午膳……”才说到这里,肚子发出咕噜声。
伊尔猛罕爆笑,接著连他的肚子也响了。
炕上的两人笑成一团……
“我去准备——”才要翻身坐起,腿儿传来的酸疼,让芮雪差点滚到炕下,一只男性手臂及时将她勾回怀中。
“外头有谁?”
等待召唤的奴仆连忙应了一声。“奴才在。”
“去把午膳端来。”伊尔猛罕先下了炕,穿上内衫、裤子。“你不用出去,让他们送进来就好。”
“应该是我伺候贝勒爷才对。”感受到他的温柔,让她深觉得幸福。
“以后多的是机会。”他垂下帐幔,免得春光外泄,才让奴仆进来。“你们都退下,不用伺候了。”
门才关上,他便取来圆领、右掩襟的女子长袍,要帮芮雪穿上,只见从来没伺候过人著装的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让她笑到全身颤动。
“你敢笑我?”伊尔猛罕有些恼羞成怒。
“是因为开心才会笑。”她说。
“是吗?”他很怀疑。
“当然是了,我不敢欺瞒贝勒爷。”芮雪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哼!谅你也不敢。”他总算帮她穿好。
芮雪让他抱到桌边坐下,再将她安置在大腿上,然后涮了片牛肉要喂她。“贝勒爷,这样子不好。”
“哪里不好?”
她喉头微微地哽咽。“让贝勒爷这样宠著,会习惯的。”这样的甜蜜和幸福会让她恐惧,恐惧它会在眨眼间就消失了。
“就是要你习惯,要你走不了,要你再也离不开我。”伊尔猛罕脱口而出,就恨不得捶自己一拳,这种窝囊没用的话,不该出自他的口中。
她没有笑他,只有更多的心疼,然后娇笑地回道:“我想大概也要九头牛……不,起码要十头牛才可以把我拉离贝勒爷身边,不然谁也拖不走的。”
“要是真有十头牛来呢?”伊尔猛罕故意板起俊脸。
“那可能就挡不住了……”芮雪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因为我已经被熏得头晕眼花,我最受不了牛的味道了。”
“你……你以后见到牛就闪远一点。”他努力保持瞪眼的表情,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跟她说话老是这么哭笑不得的,偏又喜爱极了。
芮雪噗哧一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冒出这一句。“是,我只会把它吃掉。”说著,便张口将那片涮好的牛肉给咬了过去。“贝勒爷涮的果然是人间美味。”
“谄媚。”伊尔猛罕笑骂。
“不过很有效。”她笑睨他一眼。
“你是在暗指本贝勒是个喜欢被逢迎巴结的粗俗之人?”他哼了哼。“你是特例,要是别人,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这哪算逢迎巴结?”芮雪搓了搓手。“我都还没有施展真正谄媚的功夫,包管贝勒爷听得是心花怒放。”
伊尔猛罕笑咳两声。“不必了,不是饿了?那就快吃。”
“我自己来,不该只让贝勒爷宠著,我也想好好地宠宠贝勒爷。”他们是经历过同样事的人,体会过恨,也尝过寂寞孤独的滋味,都在寻找一个可以信任依赖、可以安心的人,所以更能了解彼此的渴望,才能互相怜惜。
“我不需要人宠。”他下颚抽搐两下,像在克制著什么。
“我知道。”芮雪温驯柔媚地将面颊埋在他胸前。“是我想宠贝勒爷,就让我好好的宠宠你吧。”
心……不再那么冰冷了……
他没有回答,可是两条男性手臂收紧,让久违的温暖又回到身上。
这样的恩爱随著天气转凉,两人的感情却是日益加温。
尚未开始降雪,北京城的街上如同平日般喧闹拥挤,叫卖吆喝声不断。
“豌豆粥——来一碗热热的豌豆粥——”
轻便马车缓缓的行经路旁,小心地避过人群,就见帘内探出有双晶亮大眼的俏颜,看了半天,总算找到声音的来源。
“有了!在那儿——”芮雪指著担著挑儿串巷的小贩给身边的男人看。“贝勒爷,这儿人多,咱们下去用走的。”
“就为了这个特地出门?”伊尔猛罕不以为然,不过还是让车夫将马车停下,然后要他在原地等著,便和她一起钻出车外。“等一等。”拿起挂在手腕上的披风,上头绣著五彩夹金线的花纹,将它披在芮雪的肩头。
她抿著嘴儿笑了。“走吧。”
伊尔猛罕因这笑而心旌摇荡,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就算是要跳下悬崖,只怕他也会跟著跳的。
“贝勒爷没吃过豌豆粥?”来到小贩跟前,要了一碗。“这可是北京城有名的小吃,记得小时候,额娘总会趁著出府办事,偷偷的带著我来喝上一碗。”
小贩殷勤的盛了一碗,上头再撒了一层糖,就是最道地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