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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司城佑为安全感到不值,“她为了你这种没良心的朋友忙前忙后实在是傻毙了。”
“什么她为了我?她哪里为了我?”抢了她的男朋友难道还是为了她好?花芝莲至今仍相信,要不是安全从中插上一杠,她跟滕启太早就成一对了。
“你不会倒现在还以为滕启太是爱你的吧?”司城佑恶毒地撕碎她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他只是借你接近安全,他根本不喜欢你。安全看出他对你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找上门要他放过你。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用你要挟安全,让安全跟他交往。”开着小水仙一路飙来,冷风让司城佑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安全的个性,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在所不辞,充当一下临时女友更是无怨无悔。中间有些阴差阳错是他造成的,但主要责任该由滕启太来负。
司城佑的话像一把匕首猛戳花芝莲的心,越是痛,过往的细节越是明显。十几年的相处,安全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恶意抢好友的男朋友这绝不是她的作为,可惜当时的花芝莲被安全的背叛冲昏了头脑,不辨是非。让她更无法想到的是,被她奉为天神的男人竟以她来威胁安全。
“这……是真的吗?”
为了拥有赛车以外的欢笑、活力,甚至是天赋,滕启太根本不在乎放手做任何一件事。一个对自己的生命都无所留恋的人,还会在乎别人的感情吗?
“是——又怎样?”
“你混蛋!”
啪——
花芝莲一巴掌打偏滕启太英俊的面孔,他在她心中再不复完美,“安全呢?我想见她,我想跟她道歉。”可她做的那些事是道歉可以解决的吗?
“先找到安全再说吧!”司城佑需要花芝莲的帮助,“以你对她的了解,她有可能去什么地方吗?”
这段时间她根本将安全当成仇敌,要说去……
司城佑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叫了起来,是管家公打来的。
“有话快说,我正忙着呢!”他对照顾他长大的管家公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夭寿哦!
管家公还是一如从前敬畏又缓慢地回着话:“是有点事要请示少爷,也不是很重要。”
“不重要你打电话来骚扰我干吗?”
他作势要挂电话,管家公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起来:“有个佣人无意中捡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要救短发妞,拿银色车来换’。”
安全被绑架了!
好不容易将抽抽噎噎,坚持要跟他们一道前往的花芝莲敲昏在一旁,司城佑和滕启太决定齐心协力去救安全,问题来了!
滕启太的破车被拿去修理,尚未取回。被司城佑开来的小水仙作为赛车,只有主驾驶座。两个人怎么去犯罪现场救人呢?
救星来了!
早该回家的豹哥开着宝马跑车前来凑热闹,“启太,要去哪儿?我送你。”最近这段时间大概是安全给启太带来的刺激太大,这小子情绪不太好,也直接影响了他的成绩。趁着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他们师徒二人可以“谈心”,就是把心拿出来谈谈。
滕启太忙不迭地上了车,“好好好!我们这就走。”
司城佑开着小水仙直奔那张纸上提供的交易地点,滕启太坐在豹哥的跑车上紧随其后。
十秒钟过去——
“师父,你能不能开快点?”眼看司城佑的小水仙就快消失于人前,滕启太能不急吗?
“不急不急!在公路上开车讲究稳,开快了没有奖金拿,还会被开罚单的。”豹哥叼着烟,始终保持理想速度。
滕启太看着速度表都快哭了,“师父,在公路上开车的确不像在赛车场上,可也没有人把宝马跑车的速度控制在时速四十以下吧?”
虽然师徒这么多年,但由此可见启太对他不甚了解啊!“师父我啊……在赛场上追究极速,在生活中绝对信奉‘安全第一’。开车就得既稳又慢,这样即使发生事故也伤得不重。你还年轻,别怪师父不教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重要,所以开车要慢……慢……再慢……”
干脆跟乌龟比谁爬得快算了。不是滕启太责怪师父,就这种速度,别说是司城佑的赛车早已失去踪迹,连公路上的电动摩托车都一辆辆超过他们。身为赛车教练,把车开到这种速度,不丢脸吗?
滕启太真想一脚将豹哥踢出车子,自己来开。不等他有所行动,有人替他做了。
只见前方银色的风跑了一个弯道,“吱”的一声正对着赛车飙来。以豹哥怕死的个性,当然是一脚刹车踩到底。与此同时,银色的风也停在距离车灯五厘米以外。
滕启太眼睁睁地看着司城佑将师父拖出车,接下来司城佑身手敏捷地跳上跑车的驾驶座,手一挥将头盔丢给了滕启太,“我的车比较快,你开着它去找他们藏安全的地方,我估计就在他们指定的地点周围。那帮人是偷车贼,应该有仓库用来藏偷来的车,或许安全就被藏在那种地方。他们要见的人是我,我去会会他们。”
司城佑自选危险动作,却将英雄救美的角色让给了他——滕启太对他大少爷的印象需要重新评估。
虽然他在关键时刻的决策能力叫人佩服,但滕启太却不想服从他的安排,“我们一起去救安全,还管那些偷车贼干什么?”
“笨蛋!”疯长的草窝头冲着徒有帅哥脸的家伙大喝,“我不将那帮人拖住,万一他们以为我不在乎安全的生死,对她下手怎么办?再有,谁知道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听说一般的偷车集团都是人数众多,即便我们能找到安全被藏的地点,那帮人合力围攻我们,最后我们只能陪着安全一块儿死。倒不如我去做饵,你无所顾虑地去救人。等你带着安全脱离危险,再带人来找我。”
他还真具有为爱牺牲的精神,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可在这种紧急状况下脑袋空空,毫不起作用的滕启太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坐上了小水仙。
完全忽视师父多年的教导之恩,滕启太带着司城佑的小情妇飞一般地开出豹哥的视野。害得老人家甚至没来得及说完。
“我怎么……办?”
事实证明司城佑的推测没错,安全的确被那帮偷车贼藏匿在他们用来堆放赃物的仓库里,滕启太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她。
轻易摆平两只看门狗,他拉着她逃命。
“死司城佑!臭司城佑!我出了你家门就被绑架,你居然都不来救我,实在太没道义了。”安全嘴里的破布一被取出,她就用上全部口舌诅咒司城佑。
做梦也没想到来救她的竟然是滕启太,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司城佑告诉你的?这么说他知道我被绑架却不来救我?”她轻易相信了自己的臆测,叉腰狼吼,“司城佑,回去我就把你剃成光头。”
这里不是诅咒生气的地方,滕启太拉着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他停车的地方。对于只能供一个人使用的小水仙,他们俩无疑是负担。好在这里是专门用来盛放被偷来的脏车的仓库,别的没有,车——尤其是能卖高价钱的跑车多得是。
随便挑了一辆,滕启太将她往车里塞,“快走!”
“那草窝头的小水仙怎么办?”滕启太会开司城佑心爱的车来救她已经够让安全奇怪了,这会儿又弃小水仙在此,司城佑知道会伤心死的,“你开这辆车,我得把小水仙给司城佑开回去。”她会开赛车,却没有普通驾驶执照。
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抵挡,“就把小水仙丢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会有人来取它的,司城佑都已经这么决定了。”
司城佑决定将小水仙丢弃在这里?
不可能!
凭安全对司城佑的了解,凭他对小水仙的一颗心一份爱,他绝不可能不管小水仙,除非……除非他死。
“司城佑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安全抓住滕启太的手臂,她弱小的力量竟让他感到刻骨的疼痛。她担心司城佑的生死,胜过担心自己的安危。
那一瞬间,滕启太忽然觉得他跟司城佑的比赛失去了意义,只是他固执地不肯认输。
“什么也别说,我这就带你走。”
“除非你告诉我司城佑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否则我死都不会离开这里一步。”她的心怦怦地跳,一种从骨子里迸发的恐惧叫她发狂。要是司城佑真出了什么差错……砰!砰!她捏紧拳头,竟凭空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慌乱,安全猛地弹跳起来,“我这就去找他。”
“别去,他正在跟那帮偷车贼斡旋。”滕启太用身体阻止她陷入危机。
安全的心却更加想靠近另一个人,“他一个人跟那么多偷车贼对着干?他不要命了吗?不行,我得去救他。”
怎么反过来成美人救英雄了?
“你别去,”她要是去了,他不是白救了嘛!司城佑所做的一切也成了徒劳,“你一个女生哪能打得过那么多人?”
“我打不过,那个草包就更不行了。”安全不客气地批评着司城佑的无能,“你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点都不能打,也没闪躲的工夫。这家伙脑袋又笨,要是再受点撞击,就跟白痴没两样了。我哪能看那样的人去遭罪?”
她口口声声把司城佑贬得一无是处,心里却抛开自己的安危惦记着他。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一起欢笑,一同打闹吧!
下定决心,滕启太豁出命拉住她的手,“走,我陪你一起去。”
“等会儿!”安全抓过滕启太的头盔罩住脸。
她这是……
“这样起码不会破相,对吧?”
滕启太——晕!
“你们敢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对我动手?”
司城佑顶着一对乌青的熊猫眼冲一帮贼人怒吼:“你们知不知道我只要动动嘴皮子,明天的股指就会直线下跌;我如果摇摇头,某些公司就会倒闭;我要是对谁不满意,他会从此失业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这辈子只能做流浪汉。”
他说了这么半天,一帮乱臣贼子的视线都聚焦在司城大少爷的眼睛上,众人发现大少爷放狠话的时候总喜欢眯眼,加上先天条件不足,再收缩眼皮,更是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学他的样眯着眼,贼老大叼着烟斗装绅士,“所以呢?”
“所以……”虽说是人在拳头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司城佑还是尽可能将平时的气势做足了,以免露出胆怯的一面丢了司城家的脸,“所以你们要是再不把我放了,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你能对我们怎么不客气了?”说起这档子事,贼老大就觉得好笑,“我们哥儿几个一不炒股票,二不是上班族,别说是家里人,就是认识的朋友也没一个属于工薪阶层。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周围的人要么就是偷车的伙伴,要么就是当警察的敌人,再不然一定是被我们偷了车的倒霉鬼。你大少爷就是把天跺崩了,也影响不了我们吃口饭。”
捉不住对方的痛脚,司城佑一下子没辙了。换句狠话吓吓他们吧!“我们司城家族跟很多国家的皇室都是有联系的,我被绑架与查尔斯王子遭歹徒劫持属于同样危机等级,你们就等于被全球反恐组织枪毙吧!”
是吗?
贼老大一记眼神,只听——
砰!
砰砰砰砰!
当一顿乱棍撞击肉体的声音消失后,司城佑才敢睁开小眯眼看看周遭残酷的世界,“你们……哦!”他不断发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