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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启太索然无味地把脑袋从报纸堆里略抬起瞄了一眼令石桥几乎快喷鼻血的页面,“就这个?”再仔细看,有点眼熟嗳!“这不是我们的赛道嘛!”
就是这个才令石桥兴奋啊!“什么时候我们赛车场来了这么好康的货色,我居然不知道?”
照片上女生的那身行头看起来令滕启太倍加熟悉,这不是安全那天穿的衣服嘛!再细看,可不就是她!
“这张照片谁拍的?”
滕启太冷着脸的表情着实有点吓人,跟他混了这么久,石桥知道启太一向很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连这种三点全包的图片都不看吧?“其实也还好,不是很暴露。”
“拍摄角度不够好,没突出她的美感。”滕启太一本正经地陈述他的审美观点,“她左侧脸向上十五度角是最漂亮的,拍全身摄影师当然应该放低位置,从下往上拍这样显得模特的腿又细又长,绝对性感!”
哇!不仅对赛车有一手,连对女人都如此掌握——石桥将滕启太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个大男生凑在一起对着电脑唧唧咕咕,这幅场景让人不侧目都不行。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猛回头,两个男生双手背在身后同时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呵呵!没看什么,巧书姨!”
巧书是车队里的医师,他们两个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滕启太幼年丧亲,几乎是她一手养大,说是姨,感情却跟亲妈差不多。
给亲妈看到自己在看小女生的性感图片,滕启太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们俩那点心眼她怎会不知。推开他们,巧书走到笔记本电脑跟前,略略瞄了一眼,眼神顿时放大,“这不是安全吗?看不出都长这么大了。”
“谁?”上次只粗略见了一面,石桥对安全还称不上熟悉,算起来巧书姨跟她该是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听上去怎么如此熟稔,“巧书姨,你认识她啊?”
岂止是认识而已,若不是那场车祸,她该是在她身边长大才对啊!说起来,这两个小子除了浏览这种有看头没营养的网页,怎么都不干正事呢?“亏你们还以成为一级赛车手为目标呢?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安逸这个名字吗?”
石桥满脸茫然,明摆着问了也是白问。滕启太约莫还残留点记忆,“当年跟我爸齐名的赛车手?”
可怕就可怕在“齐名”二字上,巧书姨沉吟片刻方才说:“安逸比你爸年轻,当年滕峰如日中天的时候,安逸还只是个新手。不过他非常有天赋,人人都说日后必能取代滕峰成为新一代车神。可惜他太好胜了……”
故事没有结局,只有落幕时的伤感。
倒是安全,可怜见的。巧书对着网页凝神了好一会儿,蓦然想起,“她怎么会穿成这样?这背景是咱们车道,你们俩是不是给人家小姑娘家下了什么绊子?老实交代!”
操起针管,巧书不信他们不招。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甭说是做,坏事发生的时候连瞄一眼都得省了,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虎背熊腰的大男生双手捏着耳朵站在纤弱的女人家面前仰头发誓:“我们没有!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们发誓!”
硬的使完了,她换软的上,“姨不是不信你们,可你们也要知道这丫头跟你们一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的心头肉,要是你们敢欺负她……”
四支针管同时飞出,以凶猛的力道插进他们俩的下腋处——巧书以此警告,有种就放手去干吧!
要不怎么说这些年来跟着她长大的孩子没一个敢犯事,也不是没道理的。
“上帝保佑!观音菩萨庇护!耶稣给面子!玉皇大帝多多关照!天使站在我肩头!太上老君有空多给些福祉!冥王也请网开一面!孙悟空你就送我上西天算了……”
安全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末尾那句感觉不对,连连吐口水,“呸呸!我才不要上西天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天上地下的诸位神仙都睡着,惟独孙悟空得了失眠症,听见了她的祈祷,却因送师父上西天取经而耽误了上文化补习班,没文化的直接结果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不知道“童言无忌”四个字是啥意思。
孙大圣认真负责地将她这尊倒霉的佛送上了西天。
“安全,你好大的胆子!你究竟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的安逸只能用暴跳如雷来形容,跑是来不及了,安全认命地用双手捏着耳垂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是谁发明了犯错必须捏着耳垂的习惯,更不知道有没有人像她这样从小捏到大,捏得耳垂都大了。别人见到她还直夸她“耳垂大有福气”,他们不知道如来佛就是从小犯错所以耳垂才会特别大。
“哥,我错了。”以往常的经验判断,只要她开口道歉,看在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的分上哥都会原谅他。
这一次与以往任何情况都不相同,安逸决不会轻易放过她,“我跟你说过,要你别去赛车场,要你别碰那玩意,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当我说话是放屁是吧?我说的不是人话吗?”
“我知道错了。”安全头点如蒜,暗地里却诅咒起司城佑来——她身边的人,可能把网页拿给哥看的就只有他一个,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害她?
司城佑,我咒你家祖宗八代。
“其实我没碰赛车。”她连赛车的壳都没碰到,只是被逼无奈穿着迷你裙现了一把而已。她还委屈呢!“我都是被小人所害。”都是司城佑那个小人。
安逸脑门冒烟,恨不得把安全给吃了,“你在干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去赛车场会碰到这种事吗?还穿得那么暴露。一个女孩子家家好好读书,以后好好工作不好吗?非得去碰那会死人的玩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碰那东西吗?”
安逸捏紧拳头,手臂处微微震荡,隐隐连着疼痛。那一瞬间恐怖的景象再次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决不允许赛车再伤害他惟一的妹妹。
“你给我跪着,今天晚上想不清楚为什么我罚你,你就不用去睡觉了。”
安全举手申请,“哥,我知道你为什么罚我,现在可不可以起来?”
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永远学不乖,“你敢站起来给我看看!”
死司城佑臭司城佑,从此以后他改名叫“死城佑”算了。安全的仇恨足以将他烧个洞,可这人就是这么不禁念叨。
第2章(2)
“什么事这么热闹?”司城佑凉凉地靠着门边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样子,顺便幸灾乐祸地笑着。
“你这只死猪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安全冲上去要拧断他的脖子,幸好安逸及时拉住她,“给我跪着!跪着!是不是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被逼无奈的安全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一边,仍然用充满力量的目光努力射伤司城佑。
“我哪里得罪你了?瞧你气鼓鼓的样子!”好可爱——司城佑被虐也欢乐。
“不是你把我穿迷你裙的照片发在校园网页上,还会有谁?”反正哥都已经知道了,安全再也用不了掩饰,索性将罪过全推在他头上好了。
安逸闷声看着他们吵架,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被这兄妹俩瞪着,司城佑可委屈得很,“不是我干的。”他对摄影没兴趣,再说安全那倒胃口的身材他一个人欣赏就很好了,不想再伤了其他人的胃口,“再说那什么网?我都没听说过。”
顶着一头野草还装水仙花,你分明就是在装蒜!“什么网?东方校园网!东方学院的内部网页!我查过了,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还不承认?”
她承认,刚知道照片事件的时候为了证明他的清白特地进入学籍管理中心输入了他的名字,就希望找不到这个学生,以示他的清白。私心里,她觉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天不遂人心愿!他这百年难见的名字还就大咧咧地呈现在学籍档案中,还是“在读”呢!
看你还怎么狡辩!
司城佑捅了捅乱成一窝的头发,极茫然地反问:“我是东方学院的学生?我不记得嘞!”
这叫什么话?他被这么有名的大学录取他居然说不记得?“你被头上的草压成呆子了吧?居然不记得自己读哪所大学?”
“我报到那天在睡觉,是司机开车把我送到教学楼门口,我上去跟学生处的什么人点了个头就下来了。然后再也没去过学校,我哪知道我大学在哪儿读的。”
司城佑不知不觉把老底给揭了,听得安全大叫不公。凭什么她小小迟个到都胆战心惊生怕被某门科目的教授以出勤率不够给当了,而他连去都没去居然能顺利升级,这不公平!
“你真没再去过学校?”
“上学好玩吗?”没想到居然跟她在同一所大学,也许上学——也挺有意思的。
这样说来,他未必知道东方学院内部网站,那发照片的另有其人?
也许跪着可以让她想得更清楚一点。
这是哪路神仙开了眼啊?
为司城家服务了二十年,姓管名家公的管家——管家公先生咬着手绢诚心感谢上苍的眷顾。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少爷生平头一次七点整就起床了。”
转念一想,管家公又无端地紧张起来,“少爷,您还好吧?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史医生来看看?”
摸了脑门摸胳肢窝,摸过手臂摸大腿,管家公对司城佑实行上下其手,惹得他烦不胜烦,“别碰我,我好端端的。”
咧着嘴检查后排牙是否够白,再用刷子努力刮自己满头杂草,司城佑最后还不忘检查自己笑的时候眼睛是否眯了。
就算没有眯眼好像还是小了一点,睁大点!再睁大点!
少爷对着镜子猛瞪眼,这不是病了是什么?平时少爷都只会瞪人的。管家公毕恭毕敬地提出申请:“还是找史医生来检查一下吧!”
“我不死,找史医生来也死定了。”从小到大,大到割阑尾,小到打嗝,哪回不是被那个史医生折腾得半死。别说他没病,就是他病得快死也坚决不让那个“死老头”再碰他一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备车,本少爷要去上学,没听到吗?”这个管家公年纪越大,越没用。
“少爷您还没吃早饭呢!”拖延点时间,也许少爷能变正常,管家公琢磨着。
他未免也太小看人了,“你不知道上学是不能迟到的吗?”司城佑一派好学生的状态,外头的人决想不到这个口口声声上学不能迟到的大少爷是读了两年大学,至今连学校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超级逃跑学生。
瞧管家公??嗦嗦的模样,司城佑看了就心烦,“算了,我自己开车去好了。”还快一点呢!
直到少爷以两百码的速度飙出家门,管家公才确信少爷真的有去上学的意图。
怎么就想去上学了呢?怎么就……怎么就学乖了呢?
答案只有一个!
管家公双腿弯曲跪倒在地,仰头向上长啸道:“老天爷啊!感谢你赐福司城家!谢谢你啦!”
两行老泪顺着他的眼角倾巢而出,来不及擦去沸腾的泪痕,管家公吩咐司城家上下两百多个当值的佣人,“去!拿鞭炮来,司城家要敞开大门放鞭炮,庆祝少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快去!”
陪了少爷二十年,管家公也就见他跨了这一步。
来不及自我宽慰,管家公匆匆奔进书房,“我要把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