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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不干净,擦不干净,大笨蛋。”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别、别叫啦,笨蛋来了。半人半巫已经想好愿望了吗?”一本小破书摇摇晃晃地飞进来。
蔚小楼透过泪雾,恍然记起笨蛋承诺要帮她实现一个愿望。
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坚决的说:“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你确定吗?你没有解药,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闻言,蔚小楼眨眨眼睛,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
“别、别哭。”笨蛋慌乱的左摇右晃,“笨蛋最讨厌人家哭了。”
笨蛋叹口气,叽哩呱啦地念了一串咒语,下一秒,一粒金色的药丸出现在蔚小楼的手中。
“这是什么?”好眼熟啊,蔚小楼吸吸鼻子问。
“嗯,转、转颜丹的解药。”笨蛋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真相。
“再见,半人半巫你可以离开了,笨蛋要继续寻找主人,巫仙王国有史以来最最伟大的巫师……”笨蛋身上的书页翻动几下,以示再见。
蔚小楼低头看看手中的药丸,她终于可以恢复原貌,然后光明正大的离开王宫。
这是半年多来她作梦都盼望的事,可是现在她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她留恋的环视四周,在心里告别:再见,王宫;再见,她住过的房间;再见,西雅;再见,巫玮风……
不,永别……
她木然地吞下药丸,“蜗牛,带我离开。”
蜗牛也感受到蔚小楼低落的情绪,乖乖地飞进来待蔚小楼坐稳后,不等吩咐便飞向紫枫林。
第九章
不用默写家规、不用禁足、不用见到哥哥那张臭脸,耶,人生真是美好!
鬼娃娃正在紫枫林里的空地上晒太阳,远远看到有人骑着一枝加长型的飞天扫帚往紫枫林的方向飞过来。
“恩公……”鬼娃娃热情的招呼声在看清楚扫帚上的人后急忙打住。
扫帚她认识,只是这个栗色卷发的女巫又是谁啊?
一旁的水落落亦好奇的抬头望向天空,惊讶的张大嘴巴。
“小楼?”她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呼,“你是怎么解开转颜丹的?玮风爱上你了?”
蔚小楼像是看见救星一样,不待蜗牛停稳便跳下来,抱住离她最近的鬼娃娃,委屈的撇撇嘴,“没有,是别人给了我解药。”说完这句话后,她放声大哭。
鬼娃娃明白了抱着自己的人是把她送到这儿的恩公,也就任由她抱着自己,用眼泪和鼻涕蹂躏她的破长袍。
哭了许久的蔚小楼勉强抑制住眼泪,这才注意到自己抱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啊?”她吸吸鼻子问。
“我……”
鬼娃娃刚要回答,蔚小楼已经想起来,“哦,你是算命的那个小骗子。”
“不……”
鬼娃娃刚想为自己辩解,蔚小楼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水落落身上。
“有吃的吗?”蔚小楼看着水落落问。
不等水落落回答,她已经很主动的从储物柜把所有食物搬出来,放了满满一桌子,然后坐下来开动。
“呜呜……落落,不好意思,我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哭得眼睛红肿的巫漫雪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过来。
“漫雪,发生什么事了?”水落落揉揉太阳穴,头痛的问。
巫漫雪不说话,坐在蔚小楼身边加入大吃大喝的行列。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水落落叹息,一下子来了两个情场失意的女人。
“落落姐,你看!”鬼娃娃摇着水落落的手臂,指向紫枫林的另一边,一个穿着人类服装的女子一脸阴郁的穿过结界向她们走来。
翩翩?
水落落刚想说话,来人已经抢先开口阻止:“别跟我说话。”
来人就是正牌的悦翩翩,她还不知道水落落实为妙龄女子。
水落落只得闭嘴,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三个像蝗虫般扫荡她的粮食。
“落落姐,那可是我们要吃一个星期的东西。”鬼娃娃吞吞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面包、烤肉、火腿和各式水果消失在三个不速之客的口中。
“没……没关系,她们家的男人们很快就会把她们带回去。”水落落强作镇定的安慰鬼娃娃。
哦,她的面包;哦,她的烤肉;哦,她最爱的草莓蛋糕……
砰——
书房的门被人用力踹开,宛若暴龙的风季尧带着熊熊怒火闯进来。
“悦翩翩呢?她把我家漫雪拐到哪里去?”要是她真的敢拐走他的漫雪,他才不管她是谁手心里的宝,他一定要扭断她的脖子。
“漫雪怎么了?”巫玮风错愕的问,小楼最近可是乖乖地待在宫里,哪儿也没去。
“你敢包庇她,别怪我不客气!”风季尧抓着巫玮风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
巫玮风轻轻的推开风季尧,他可不觉得他现在有多客气。
“到底怎么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
“漫雪……她离家出走了。”风季尧颓然地道。
“哦!”巫玮风点点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他的衣领,“你欺负我妹妹?”这混蛋居然敢这么凶的对他!
“我……我……”风季尧讷讷地说不出话,“不是悦翩翩干的?”
“当然,她才没那么恶劣。”只不过是比恶劣更恶劣罢了。
“漫雪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风季尧怒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无奈。
“小楼——”
蔚小楼的房门大开,满地狼藉。
巫玮风怔怔地看着凌乱的房间,小楼呢?
“还说不是她干的。”风季尧失控的摇晃着巫玮风大吼,“她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巫玮风一把推开他,“我去紫枫林看看。”
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小纸条,并将它摊开来看——
我走了,永别。
她又怎么了?他原以为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她又一声不响的走了呢?他苦恼的抓抓头发。
“一定是她干的。”风季尧咬着牙恨恨的说。
“呵呵,是谁啊?”在一旁看戏的云煜颉问,“怎么都走了?”
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居然还敢笑。
找死——
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挥拳,目标是云煜颉最引以为傲的俊脸。
“你们、你们……”哎哟!痛死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太过分了,不过幸好他可以念咒语止痛消肿。
人呢?他念完咒语,拿出镜子确认自己的脸依旧那么帅后,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个失心疯的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等。
等等。
等等等……
水落落和鬼娃娃每天站在紫枫林的入口,望眼欲穿的等着巫玮风、风季尧或者别的什么人,可是这半个月来,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落落姐,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们走啊?”鬼娃娃这句话早已不带有任何希望,只是习惯性的问问,她甚至都不相信水落落的回答了。
“快了,快了。”水落落茫然的看着前方,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答案。
唉!两个不约而同的叹气。
“回去吧,明天……明天他们应该会来……”
两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紫枫林。
看着闪烁温馨灯光的小木屋渐近,两人的神情越是凝重。
在门口徘徊许久,鬼娃娃硬着头皮推开房门,与平常无异,三个认真到有点吓人的女人正在专心打扫。
蔚小楼抱着蜗牛扫地。
由于慑于主人异于平常的神态,蜗牛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巫漫雪拿着抹布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看到什么就擦什么。
最离谱的是,悦翩翩拿着拖把在拖床。
水落落和鬼娃娃已经很聪明的放弃劝说,反正说也是白说,根本没有人会听,不如把口水省下来。
“吃饭。”两人合作把饭菜摆在桌上,冲着忙碌的三人招手。
除了巫漫雪应声走过来外,蔚小楼和悦翩翩根本不为所动。
“筷子。”鬼娃娃怯怯地递上筷子。
巫漫雪看也不看便抓过她的手,连带筷子一起用抹布擦。
见状,水落落很有同胞爱的发言:“呆瓜漫雪,你在干什么?”
“擦桌子。”言毕,她放开挣扎不已的鬼娃娃开始进行盘子的清洁工作。
只见她先把菜倒进汤碗里,然后开始擦盘子,当盘子擦过一遍后,她把盘子放到另一边,又把汤碗里的汤和菜倒在桌子上开始擦汤碗,最后开始擦桌子,把杯盘碗碟统统扔到地上;蔚小楼很默契的用扫帚把碎片扫到床底下,悦翩翩就走过来拖地……
鬼娃娃摸摸干瘪的肚子,垂头丧气的走出屋子,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人比她大哥还要变态,她还不如回家算了,尽管要被罚写家规,但至少不用挨饿受冻;可是要是让寂寂知道她自投罗网跑回家,一定会嘲笑她一辈子。
水落落跟在鬼娃娃身后,“看来我们今天又要住在外面了。”
两张系在树上的吊床是她们俩这半个月的栖身之所。
“落落姐,我明天要回家了。”
不是她不讲义气,而是这种非人折磨她实在承受不了。
“你……”水落落瞠目结舌。
她要是走了,留自己一个人面对三个疯女人?上帝呀,让她死了算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当着外人的面,哥哥应该不会真的禁她的足吧?
“她们三个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走?”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蔚小楼她们。
“她们到底怎么了?”鬼娃娃苦恼的揉揉凌乱的短发,当事人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可苦煞了她们这些外人。
“我怎么知道?”如果她知道原因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她们……”鬼娃娃脑中灵光一闪,结结巴巴的说:“她们该……该不会是……被……被抛弃……”
水落落惨白着一张俏脸,鬼娃娃的怀疑她也曾不只一次揣测过,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摇摇头,语气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如果这是真的,她的后半生岂不是都要天天面对她们?太恐怖了。
“一定是真的,他们都不来找她们。”鬼娃娃撇撇嘴,想到她的自由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一时悲从中来,可还没来得及哭,屋里已经有人嚎啕大哭。
“巫玮风那个王八蛋,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是你翩翩。”
“季尧他不相信我,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雾飞他是个骗子,他居然是个男巫,可是我想嫁给一个人类。”
尽管她们说得乱七八糟,可水落落总算听明白了,原来不是人家抛弃她们,而定她们抛弃了人家。
这就好办了。她松口气。
水落落伸手摘下三片紫色的枫叶,分别用指尖写下“失物招领”四个字,然后默念咒语,一扬手,三片叶子便飞向三个不同地方。
这将是她们最后一晚露宿野外,好幸福!她们激动的抱成一团。
小楼,你在哪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巫玮风疲惫的陷进椅子里,无神的注视着天空。
这半个月来,他翻遍巫仙王国的每一吋土地,可是蔚小楼就像平空消失了。
她为什么又走了?
她的房间那么乱,会不会是有人绑架她?想到这里,他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如果她真的被绑架了,绑匪为什么不勒索赎金?他愿意用整个巫仙王国来交换她的安全。
一道黑影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