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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呈呈点点头。
“呈呈,你真的懂妈妈说的话吗?”相濯怏无法相信这么复杂的说明,他真的能懂。
“嗯,叔叔是呈呈的亲爸爸,奕浩爸爸是替爸爸照顾妈妈和呈呈的爸爸。”这是他的结论。
“呈呈,你喜欢叔叔爸爸吗?”宣柏筠问着儿子。
“喜欢。”他点点头。“叔叔爸爸好会画画,我要他教呈呈画画,以后呈呈要和叔叔爸爸一样会画画。”
“那我们搬来这里和叔叔爸爸住在一起,以后叔叔爸爸每天都会教呈呈画画,还会陪呈呈打电动好吗?”
“好呀,还有小湿,小湿也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呈呈一听相濯怏会教他画画还有打电动,高兴的跳起来。
“谁是小湿?”相濯怏不解的问。
“小湿是呈呈捡到的一只小狗,我听说那天是下雨天,小狗全身湿淋淋的,呈呈就把小狗取名小湿。”
“叔叔爸爸,我可以带小湿一起住吗?”
“可以、当然可以。”相濯怏感动地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无法相信呈呈会这么快地就接受了他。
“怏,我明天就带着呈呈搬进来这里住,我们母子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筠──”她是这般的聪慧,她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十章
或许是老天垂怜两个如此相爱的人,让相濯怏的脑部手术非常成功,而等他出院一个月后,便给了宣柏筠一个最浪漫美丽的婚礼。
远在大陆的周奕浩也带着他新婚不久的妻子,专程回台湾亲自送上他最真诚的祝福。
“我说过将柏筠交给你,我才可以真正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给她一个最幸福、美好的未来。”
“对不起,也谢谢你。”
然后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同时感动了在旁的每一个人,也让宣柏筠感动的热泪盈眶。
“奕浩,谢谢你。”宣柏筠一样给他一个感谢的拥抱。
“你今天是新娘子,哭花了脸多丑。”周奕浩笑着替她擦掉眼泪,再回到自己的妻子身边,握住妻子的手。
“奕浩,你真的好伟大,我为你感到骄傲。”周奕浩的妻子称赞着他。
他握住她的手更紧,用行动来表示对新婚妻子包容他的感谢。
而在整个婚礼之中的另一个小小主角,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已经改姓相的相呈睿一见到周奕浩才刚满三岁的女儿周黎君,简直像是蜜蜂见到花一样,寸步不离挨着这朵含苞待放的小小花苞,完全忘了他是这场婚礼的花童,更忘了今天是他父母最重要的婚礼,只像个小花痴一样,不停围绕在周黎君的身边,生怕她被抢走。
而就在婚礼进行到一半时,他突然拉着小黎君的手,走到新郎新娘前面,对着站在最前方的证婚人说:“我也要像爸爸妈妈一样结婚。”
他的话一说出,惹得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哄堂大笑,证婚人也打趣的问他,“请问这位小小帅哥,你的小小新娘是哪一位?”
“就是我身边的小美女,她叫周黎君。”呈呈大方的向大家介绍他的新娘。
“可是我们的法律有规定,未成年的人要经过爸爸妈妈同意才可以结婚,你们有没有先问过你们爸爸妈妈的意见。”
闻言,呈呈直接转过身,表情非常严肃的问着父母。“爸爸、妈妈,我要跟周黎君结婚,你们同不同意?”
“我很民主,只要你喜欢,我没意见。”相濯怏也很认真回答儿子的话。
在一旁的宣柏筠也强忍住笑意。“只要我宝贝儿子喜欢,妈妈也没意见。”
呈呈得到爸爸妈妈的同意后,马上又转过去,对证婚人说:“我爸爸妈妈同意了,请你快点让我们结婚。”
“你爸爸妈妈答应了,可是你还没有问过新娘周黎君的爸爸妈妈,所以我还是不能让你们结婚。”证婚人又说。
“哎呀!真麻烦。”他嘀咕了一声后,直接跑到周奕浩面前问:“爸爸,你同不同意周黎君和我结婚?”
“可是小君只有三岁,你确定你要和她结婚吗?”
周奕浩刚到大陆工作时,就认识在上海公司上班的妻子,她明知他在台湾已有妻子,且深爱他的妻子,却依然对他付出无悔的深情与温柔的体贴,让一直无法真正拥有妻子之爱的他接受了她无怨的付出。
男人是自私的,一方面接受着另一个女人对他的爱,得到她的慰藉,而心却依然在自己深爱的女人身上。
若不是他在大陆有外遇的消息传回台湾柏筠的耳中,若柏筠没有亲自去上海那一趟,若两人没有好好彻夜谈过,或许如今他们三人依然深陷于那个“茧”里,绝不会拥有四个人的幸福。他心爱的宝贝女儿,依然无法拥有一个身份。
现在,他真心的感谢!
“确定,百分百的确定。”
“那爸爸就答应你,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疼爱、保护我们家小君喔!”
“爸爸你放心,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会保护我太太,我才不会像我臭舅舅一样,每天晚上都把舅妈欺负到哇哇大叫,还把她咬到脖子都红了。”
宣柏寰被可恶的小外甥毫无预警的将了一军,额头上随即冒出三条黑线,脸也黑了一边,而他心爱的老婆更是羞得将脸全都窝进他怀里,没脸见人了。
“你这臭小子,要结婚就去结你的婚,没事干么扯到你舅舅我头上,真是白疼你了。”宣柏寰像个小孩子似的,和他算起帐来。
不过这臭小子移情别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他终于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人虎视眈眈、光明正大的肖想他的老婆,他也不必再继续当怨夫了。
宣柏寰的话,再次引起全场的人哄堂大笑,喜气洋洋、幸福快乐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婚礼的会场。
一对大新人外加一对小新人的结婚典礼就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束。
只是相濯怏和宣柏筠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刚当新郎、新娘的同时,也已经升格当起公公、婆婆了,而且只怕他们有可能成为全世界最年轻的公婆,这也可以在金氏世界纪录中记上一笔吧!
希腊。圣托里尼岛──
蓝、白,这是宣柏筠来到希腊后唯一所看到的两种颜色,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洋,就连处处可见的教堂也是雪白的墙、白色的阶梯,圆型顶上却漆上一片的蓝。
白,美的让人惊叹!
蓝,亮的让人炫目!
两人坐在一处可以将爱琴海尽收眼底的餐厅享受着悠闲的浪漫午餐,海风轻拂而过,将她的乌丝如纱般吹拂而起。
“这里好美呀!”爱琴海,她心中的“爱情海”,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和她深爱的男人,徜徉在这片如人间梦境般的天堂。
“这里是全世界最美的一个地方,或许因为它有一个令人动容的名字,爱琴海、爱情海,多么地美呀!”三年前他一个人带着残缺的心,走遍了许多国家、城市之后,最后停足于此。
用完餐,相濯怏带着她,搭上游轮前往米克诺斯岛,手牵着手,十指紧紧交握,先到小小的街道上闲逛,欣赏着这小岛上的一切美景。
“这里除了蓝,最多的颜色就是白。”
“蓝天配上白云,湛蓝大海配上如白纱般的云雾,白色的墙配上蓝色的屋顶,这里的确是蓝与白的世界,让人的心不由得都澄澈了起来。”
“真的好美。”
“在米克诺斯岛还有一个更美的颜色。”
“什么颜色?”宣柏筠像个孩子似的,漾着纯真的笑脸,微仰着头看他。
“我带你去看。”然后他带着她走到另一条街道上。
“白色的街道、蓝色的天空再加上……”她仰起螓首,望着许多房子二楼垂下来的花,心中感到一悸。“红色的花!”
“蓝、白、红是米克诺斯岛上的三种特有色材,也是希腊美的原貌。”
两人一步一步走上白色的阶梯拾级而上,双眼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遗失了任何一个美景。
逛完了街道、看完了红花,相濯怏再带她来到一处海湾。
这里的人不多,不若米克诺斯南部的天堂海滩,那里是一个天体海滩,不管你从哪里来,只要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皆是完全的解放自己,让自己全身赤裸的与这最美的大自然融合在一起。
这里却只是个小小的海湾,几栋建筑物孤单的伫立在岸边,房子上架着风车,被风吹的滚滚转动,层层激起的浪花不停的拍打着沙滩,岸边几艘白色小船随着波浪摇摇晃晃。
宣柏筠惊见这一幕时,心中忍不住深深撼动。
“这里是……”宣柏筠脱掉脚上的凉鞋,赤足走在细柔的沙滩上。
望着眼前的一切,无法置信她此刻正置身于他那幅得奖作品“海边孤影”的画作之中。
“没错,这就是那幅画的创作地。”相濯怏也跟着脱掉鞋子,放下肩上背着的画架和画具。走到她后面,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部。“我离开台湾后,走遍世界许多地方,想藉由流浪来忘记你。”
“西班牙的加泰隆尼亚、捷克的布拉格、挪威的柏根、瑞典的哥特堡、丹麦的阿胡斯、芬兰的拉普兰、意大利的威尼斯、希腊的爱琴海。”宣柏筠慢慢细数着这些日子来他带她去过的国家和城市。
“是的,最后我流浪的脚步停伫在希腊的爱琴海,或许我想在这里吊念我失去的爱情。”
“怏,你的爱情从来没有失去过,我一直将它保留的很好。”
他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点点头。“筠,我的愚蠢让你吃了好多苦。”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手轻抚着他帅气的脸庞,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你的爱却让我感到好幸福。”
“筠──”相濯怏给她一个最深的拥抱,泪水流了下来,浸湿她的脸庞。“谢谢你。”
“怏,吻我。”这一刻,人生最美、最浪漫的时候,她渴望着他温柔的吻。
相濯怏俯下头,唇贴上她的唇,先淡淡地感受着她柔软、甜蜜的红唇,绵绵细细,就好象是脚下踩着的细沙,随后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挑开她的唇,啃囓着她的唇齿,又生怕咬痛她。
宣柏筠闭上眼,贴靠着他,蚝首微仰,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甜蜜的响应着他的吻,启开唇瓣,探出舌尖与他柔情缠绕。
七年的相思,未曾减少过一分一毫的爱,她要透过这一吻让他知道。
“筠……”相濯怏深情呼喊,不只吻逦她的唇,吻上了她的眼帘、双颊,更细细亲吻她脸上每一个地方。“爱你、爱你。”每印下一个吻,一句爱你,他要将这些年来欠她的爱,一次说个够。
“怏,我也爱你,千千万万个爱你。”
结束缱绻的吻,他轻柔地顺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筠,我想画你。”
“画我!”
相濯怏走回去,拿出画具,找到一处较平坦的地方,架好画架。“你就站在那里,凝视着海面。”
宣柏筠依着他的话,转过去,凝望着无垠的大海,心中颇多感触。
其实幸福和快乐是很简单的,只要放开心胸,不钻牛角尖,就是那般的唾手可得,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抓住它。
她的发伴随着浪涛声,飞舞而起,彷佛舞动着一首最美的乐曲。她望着海天,相濯怏则追随着她,手上的彩笔更是一刻也不停留,一笔一划将这最美的一幅图收藏在他人生的画布中。
一个多小时后,天色染上了橘红色,一颗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