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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旭早有心理准备,泰然自若的走进从她身边绕开,出了花厅,向正房走去,进得客厅,脱下外套,坐在炉边烤火。
阮夫人走进来,看见他一副悠闲的态度,越发的火冒三丈,拿起桌上的半杯茶水往他头上浇去。
阮子旭不会武功,躲不开,登时被浇了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些字数吧,少了点,明天多补
☆、57新章节
阮子旭被妻子浇了满头茶水;茶叶末子连同水渍滴滴答答的溢了满脸;直气得他火冒三丈;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指着阮夫人怒喝:“你疯了,为了个楼子里的肮脏货;连家都不顾了;还好意思提你菊儿;就是你那孽障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
“别拿手指着我。”阮夫人一把拍开夫君的手指;怒焰冲天;眼睛好像射出火花一样:“我的菊儿做错了事自有我这个母亲来管教;就算那根葱,要你来管;你以为你是谁?”
阮子旭更怒:“我是这个家的家主,他们吃喝用毒全是我供着,还敢祸害我的孩子,我就要给他好看。”
“那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你今天吃错药了,良心让狗吃啦?是谁一天到晚辛辛苦苦伺候你,照顾你的家,你不体谅娘子……”阮夫人从桌案上拿起一只官窑白瓷雕花茶壶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片四溅:“你个老不死的没事找事,珠儿的孩子不是生下来了,活的正精神着,玉儿也好好的,怎么就被祸害了,你发哪门子的疯?”
“我看你才发疯,把一个人尽可妻,水性杨花的妓子宠得无法无天,搞得我阮家也跟着倒霉。”阮子旭常年积压的火山在这一刻爆发了,气得满脸通红:“就因为以前对你太过容忍,以至于你越来越不知好歹,珠儿和玉儿哪点比你那个孽障差,同是女儿,你从来都把妓子女儿捧在手心儿疼,我的两个孩子打小你抱过几回,给孩子几次笑脸。我就不懂了,那个张狂跋扈,刁蛮任性的祸害怎么就能入你的眼,差点害了我女儿一条命不说,还敢囚禁当朝皇子,我没把她交给殿下凌迟处死已经对得起你。怎么着,还要休了我,不用麻烦,你今天现在就可以带上你那一群小爷通房孩子离开我阮家,我阮子旭消受不起。”
“你个老不死的,心烦啦,看着我不顺眼早说好啊,我走就是了,省得成你眼中钉!”
“要走把你那群小爷通房孩子统统带走,我阮家不留你们。”
阮夫人气得双手叉腰:“你不要脸,蛮不讲理,不留就不留,谁稀罕,明天就散伙!”
阮子旭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明天,你现在就可以走,把你的人都带上,我阮家的东西一样不许拿,银票、地契、房契,带走一样你就没脸没皮。杨管家备车……”他来到门口高喊了一声。
阮夫人呸了一声:“你个满身铜臭老不死的,谁稀罕你那点破钱。”
门外侍立一个小厮腾腾的跑过来:“老爷怎么忘了,杨管家昨日去了京城还没赶回来。”
“赶紧,赶紧,你家太太要回娘家,速速去备车,让小三子去各个园子告诉声,三姨爹、四姨爹、五姨爹和他们的孩子,还有那个叫眉月的通房都给叫来,想散就散吧,左右是没法过了。”
不到两刻钟,锦瑟堂的园子里聚集了十几口人,全是阮夫人的侧夫通房和一起生的孩子们,最小的才三四岁,穿着开裆裤,在侧夫手里领着。
阮玉得到信立即跑了来,看着院子里一对剑拔弩张的夫妻,不得不做回和事老规劝:“爹,娘,你们都一把年纪了,别闹了好不好,各自消消气,互相赔个笑脸把这事揭过去。都老夫老妻了,让人看了笑话。”
夫妻俩各站在院子两头,东一个,西一个,都板着脸,谁也不肯服低。
阮玉走到阮子旭旁边,拉拉他的袖子:“爹你是男人,大度点,向娘配个不是。”
阮子玉哼了一声,把头扭开。
阮玉无奈,再走到夫人身旁,抱着她的手臂,赔笑道:“娘最好了,别跟爹一般见识,跟女儿回屋去歇歇,眼瞅过年了,到时还要娘操劳呢。想回外祖父家也不迟,等过了年玉儿跟你一起回京串门子。”
阮夫人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抱着女儿大哭起来:“玉儿你不知道那老东西有多可恶,竟把你二姨爹给卖进窑子里了,连你三妹妹据说连夜送给城外一户种地的贫苦人家,那家哥七个都是泥腿子出身要多穷有多穷。这个老不要脸的,还想瞒着我,要不是嘉儿跟我提起,现在娘还蒙在鼓里呢!”
阮子旭冷冷盯着人群中的魏嘉:“懂得为你的家人叫屈了,你小子但凡有点志气就被一开我活着,离开我这阮家,用你自己的赚来的钱把他们赎出来我就便服你,现在被我养着,就没有跟我作对的权利。”
魏嘉低垂着头,眼角流出一丝羞愤,双拳不知不觉地握紧。
阮夫人跳了气来:“阮子旭你别以为我离不开你,没了你老娘照样活得好好的,上车上车,回京去,嘉儿、玉儿跟娘走,你这个爹不是好人。”
阮夫人招呼了她的那群侧夫通房,拉着阮玉就往外走。
阮玉郁闷望着阮夫人:“娘你糊涂了,我姓阮,跟你走算怎么回事?”
阮子旭活了三十几岁,就得了二个骨血,视若命根子,哪能由阮夫人领走,拉着阮玉的另一只手臂,对阮夫人喝道:“要走你走,别带我女儿去受苦。现在知道耍殷勤,早干什么去了,你但凡有个娘的样子,我女儿便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阮夫人放了阮玉,哭哭啼啼地离开。
那群侧夫通房领着孩子提着包裹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主母走了,他们留着不是自找没趣。只有三姨爹给阮子旭跪下去,称不愿走,求老爷赏他一口饭吃。
三姨爹是秀才出身,考了十几次举人没考中,在阮家铺子做了个账房先生,领了一份不错的薪水,膝下一对双胞胎儿子才十二岁,在官办的学校上学。如果离开阮家,失去生活来源这学费他就承担不起。
阮子旭看他一眼,没发发话,但这情形算是默许了。
十五六年的夫妻,就这么闹闹哄哄的散场了,事后阮子旭有几分后悔。两个女儿也劝他把阮夫人接回来,但他放不下面子,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阮珠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不穿越,便不会碰到轩辕敏之出现,也不会有自己被阮菊推到的一幕,阮家夫妇是不是也该过得很幸福。
过了年,阮珠十六岁了,出了月子每天都坚持产后复建,腰身又恢复从前的窈窕,这具身子继承了阮夫人体质,娇俏玲珑,即使生过孩子也跟小姑娘没得区别。
“咱娘不在家,这个年过得一点意思也没有。”阮玉一边逗着阮珠怀里的小侄儿,一边抱怨着。
“他们还有复合的希望吧?”阮家二老闹别扭时候她还在月子里,寒冬腊月的,出不得屋子,云家兄弟和吕飘香外人不好出面。
不过阮珠私下里认为,阮夫人应该受点教训。
任谁家男人给妻子养着一大帮的侧夫通房孩子,妻子都会存有感恩心理,阮夫人也许不有意的,但无意中做了最坏的事,如果不是伤了正牌老公的心,便不会闹到分离的一幕吧!
“阮菊真被爹爹嫁给城外种田的七兄弟了?”
“就在卖了魏容的当天,爹给那种田的七兄弟五百两银子连夜把阮菊丢在车里带到城外老树村,当夜便草草拜堂成亲当了。不过听下人后来偷偷议论,说娘离家的那日路过老树村去讨人,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那七兄弟倒也硬气,死活不干,娘没办法就带着姨爹和弟弟们去了京城。”
阮珠笑了笑,男人打光棍时日久了,偶尔尝到女人的甜头正新鲜着呢。哪怕阮夫人出再多的钱人家也未必动心,何况那阮菊的模样又是个极标致的。
阮珠抱着儿子轻轻拍着哄睡觉,对阮玉笑道:“那七兄弟只怕是得到宝了呢,这阮菊坏事没少做,结局倒不是很差,便宜了她。”
“大姐真糊涂了,阮玉吃惯了山珍海味,穿惯了绫罗绸缎,咋去乡下人的家庭怎么受得了那种凄苦。单不说低矮的房子四处透风,连取暖的火盆都用着奢侈。听下人说那七兄弟得了爹爹的五百两银子,没几日,便被他们家老大拿去赌坊赌了个一干二净,回来时候只穿了一条裤子。本来赌场的人还要阮菊做赌债,那家兄弟地死活拦着答应还钱才没有让赌坊的人得逞。”阮玉摇摇头,满脸同情状:“如今的阮家三小姐只怕是天天以泪洗面呢。”
“爹爹是不是做的有点过火了?”阮珠是穿来的,骨子里总是存着上一世的某些观念。没见过古代家族斗争的残酷,手段低的,心思软的,往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玉冷笑道:“如果爹爹手段不狠说不哪天被他们害死了都不知道,魏容从前还懂得些小意逢迎,最近几年被母亲宠得越发没眼界,奴大欺主不说,手段也越无耻。”
也许阮玉是对的!阮珠默然无语。
门声一响,吕飘香走进房间,到了卧室,把孩子从她手里抱过来,招呼了奶娘进来交给她,带出了房间。
阮玉看到人家夫妻情深,再待下去没意思,起身告辞。
吕飘香走过去把门关严,阮珠见他神情严肃,忙问什么事情,心头一凛,想起前五天前他和云世一跟她辞别去了京城,就是想打听前方战况。
她不知道一个平民百姓用什么方法能探听到朝廷机密,但吕飘香一定有某种途径。
吕飘香没有回答,走过来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清新的味道,眼神露出迷醉:“娘子,出月子了吧?”
阮珠想到自从成亲那天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有丝毫的逾越,真是苦了他,脸色微红,点了点头,忽然身子悬空,被整个抱起来。
“快放我下来。”她自从生了孩子身体不如从前健康,怎么补都会感到气短,被这么一抱,大脑忽悠了一下,急忙搂住他。
“娘子,为夫怎么可能放下你,我等这天实在太久了。”
他无论他在她的爱抚下到多少甜蜜,都不曾真正拥有她。
他把她放在床上,退去了彼此碍事的衣物。
他早已熟悉的她的身体,但这一刻仍情不自禁为她的美丽为之神夺,他把双手放在她两朵娇软的胸脯上,十指弯曲,将它们罩在双掌之下。
女子的绵软在他手里肆意的揉搓着,他俯下头温柔地含住一颗,突然感到一股乳汁进入嘴里,香甜的滋味令他迷茫,他咽了下去。
“怎么还没戒掉?”
他竟然吃她的,她的脸颊发热,不是不想戒掉,是想让孩子吃母乳的方式传递母子的真情,尽管不够吃,但能做到让孩子有拥有一颗依恋母亲的心。
他还吸着她胸内分泌出来的乳汁,被他吸和被孩子吸是不一样的感觉,很怪异的,但是又有说不出的舒服……她半眯着眼睛,在一片朦胧中,身体的感官意识反而变得异常强烈。
“嗯,夫君。”侧夫一般没资格被称作夫君,但她想让他感到她的爱意。
阮珠自从怀了孩子很久没有体验男女交合感觉了,根本无法抵抗他激情又放肆的挑逗,她整个人都无力地被按在床上,双臂被他圈在头顶,手腕微紧,却是他用衣带绑住她的双腕。
“你干嘛?”她讶异的看着他。
“娘子不用特意做什么。只要全心全意感到就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