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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愤怒时仍是那么令人赞叹的美!
阙宇震飘眼见到老友路逸擎那惊艳的目光时,冷凝住脸,站起身宣示他的存在。
阙宇震跨上前,伸手将朱涵寂那沈重的背包拿下,放置一旁,自然的抬手靠向她气嘟的嘴,勾住她唇间的发丝向后撩,屈起的手指画滑过她柔嫩的颊,轻声问道:
“怎么了?”
“哼,我今天出门时,一定是忘了烧香拜佛了,才会去惹到煞星。”朱涵寂气吁咻咻的咬牙抱怨,原该是撒泼的怒调,但她独有的甜甜稚气的嗓音坏了那股气势,反而成了可爱的撒娇。
她小脸突然一皱,悲悲凄凄的哀嚎出声,小手习惯性的穿过他的双臂,娇小柔软的身子偎进他怀里,撒娇的呜咽道:“啊……哎哟。余震,救命呀!人家的修辞学毁了啦。我——”
“涵!”阙宇震瞥见到路逸擎那审视、惊奇的目光,令他有些困窘的不自在,他尴尬的清咳一声,轻推开朱涵寂那柔香的身子,沈声道:“有客人。”
“啊?”朱涵寂睁着困惑的星眸,不解他突来的疏离感,她半转过身,看向阙宇震示意的方向。就见到一身轻便打扮的路逸擎坐在单人沙发上,笑眯着眼,挥手对她“嗨”了一声。
不看还好,这一看——
朱涵寂那满肚子的怒火,轰声又起,她以复仇着的姿势走上前,两手扠腰,站着三七步,朝他不客气的大吼。
“就是你!害我修辞学迟到、考砸的原凶。”
“你们……认识吗?”阙宇震站在她身后,目光如炬迟疑的瞅着路逸擎问道。
“算,也不算吧。”路逸擎轻松的背靠沙发坐着,对怒火冲天的朱涵寂眨眨眼,笑得暧昧诡谲。
见到阙宇震那审视、慑人的目光,他突然很想搞懂这两人的关系。
阙宇震见到他对朱涵寂露出那暧昧的笑时,沈住脸不动声色的盯着两人,颊边的肌肉却有些不自然的抽动。
“哼,谁跟他认识啊!这个小学没毕业的阿呆!”朱涵寂仍怒气未消的瞪着路逸擎叫骂道。
“哟——我可是警界高材生耶,你这样说——”
“哈哈哈——是哦!家里蹲出来的啦!连『闯』都不会写了,还高材生呢!”
“咦——一下子忘了嘛,而且,我也没写错单子啊。该写的都写啦!”
“对,敢问大哥,什么叫『红灯亮时直直走』!?哼,不懂不会问啊?开个罚单龟龟毛毛的!浪费人家时间。害我赶不上那死胖子的——哦,痛啦!”
朱涵寂每骂一句,阙宇震的眉梢就挑的愈高,脸愈来愈黑,终于抬手用指关节敲朱涵寂的头顶,痛的她哇哇大叫。但见他气黑的脸,又吓得不敢怒言,撇着嘴,哀怨的抬眸看着他。
路逸擎早在她大骂他开罚单的用字时,便忍不住朗声大笑,尤其想到今早的插曲,他更是笑得无法抑制。当一见到阙宇震的表情和举动时,他神速的收了大笑,摀手咳着,试图压下笑意。
“让我弄清楚些,你今早闯红灯?”
阙宇震并没有提高音调,只是冷冷的、慢慢的问着一脸心虚的朱涵寂。但她就是有些胆寒的低头,不敢抬头面对他,只敢紧闭着嘴,抬眸偷觑着他。
他向来要求她得遵守交通规则的,当初她要骑机车时,还费了好大工夫才让他点头的。这下可好了……朱涵寂有些埋怨地瞪了路逸擎一眼。
路逸擎坏坏的睁大了眼,佯装无辜,好半晌才故作宽宏大量的站起身,替她说话。
“宇震,她没事的。她起步时,本来是黄灯的。”
阙宇震看了路逸擎一眼,又将目光直瞅着朱涵寂。
朱涵寂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软化,她小手怯怯的扯上他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又要耍赖撒娇的咿咿呜呜的。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哦。余震,我也很可怜耶!修辞学差点就被扣考了耶。你——”
“还辩?!你一个月不准骑机车了。”
“啊——不行啦。我还要考两天耶。哎哟,不要这样啦!拜托啦!我去抄孟子一遍啦。”
“你哦!”阙宇震拿她没辄的笑骂一声。
“啊——年轻真好哪。”路逸擎见两人间那股浓情蜜意的甜蜜样,忍不住出声取笑。
阙宇震露出不置可否的淡笑,朱涵寂好奇他们的交情经过,两人向她诉说结识的过程,对路逸擎则有了不同的看法。
朱涵寂伸手将她束起的马尾拉紧,阙宇震见她的马尾有些松散,便牵起她的手,走回办公桌后,让她坐进皮倚里,他则拉出抽屉,拿出里头的发梳,解下她的马尾,轻柔地替她梳着她那头乌亮、自然卷曲的长发。两人有说有笑地闲聊着。
阙宇震一直习惯带着发梳和弹绳,好替朱涵寂绑头发。
路逸擎瞪大眼的看着阙宇震熟稔的手势,和他那不自觉流露的柔情和宠爱。
一直以来,他是有听闻过阙大律师有一位自小便订婚的未婚妻,也有听闻他最疼这个未婚妻。
但,他可没料到向来拘谨、不苟言笑的阙宇震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哇呜——独家新闻呢!
这两人是那么地不同,却又那么地契合着。
可恶,真该带着他照违规车辆的那台高解析度伸缩照相机的!
肯定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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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地停靠在朱家门前。九年前,朱庆麟脱离黑道背景后,将手下的产业改成合法的企业团体,为了能就近照顾事业和儿女,朱家便搬到丽水街的这间独栋独院的豪宅。
阙宇震先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朱涵寂这一侧,体贴地替她开门。朱涵寂揹起背包,阙宇震便伸手替她调整背带。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他的手下滑到她纤细的腰间,轻松地搭着,让她更朝他靠近。
阙宇震满足地闻着她散发出的淡淡馨香,看了朱宅一眼,低头对她柔柔笑道:
“别看书看得太晚,早点睡,嗯?”
朱涵寂像小猫似地偎进他宽厚的怀里,小手圈抱着他的腰,在他怀中抬起星灿的眸,有些讨好地道:
“你真的要扣押我的『小蓝』?这样很不方便耶,会迟到啦!”
今天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她骑机车回家,晚餐时她还拗了好久都没用。
“没得商量,你竟有胆给我闯红灯,真是不要命了。明后天,你乖乖坐车去学校。”
阙宇震一脸不容质疑的坚决,低下头,就在她嘟起的小嘴轻轻一个啄吻。
他从德国回来后,便开始这么吻她。但仅止于轻啄,没有逾矩的厮磨,却让他每次都满心悸动。就像当年她对他“初吻”时那般的令他满足。
阙宇震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便拉开彼此的距离。
“快点进去。”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工作哦。”朱涵寂有些埋怨的赖进他怀中不肯走。
她向来都习惯对他予取予求的。她早习惯了他的很多事。
很小的时候,她在他怀里哭诉对父母的思念时,她便喜欢上他。然后,便很习惯的一直喜欢着他。
“涵涵!”
听见关宇震这没辄又无奈的声音,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想将她推开,朱涵寂小手突然高举到他颈间,踮起脚尖,红艳的小嘴烫贴上他的唇。
阙宇震投降似地低吟一声,强壮的双臂紧紧将她拥锁在怀里,需索的唇热烈的在她软嫩的唇上撷取她的美好。
天……他已经愈来愈不能满足于这般安全的吻了。他想要……
就在他满脑子邪恶的念头快压倒理智前,他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她的身子。见到朱涵寂同样吁喘的不稳气息,和她那错愕、惊吓的大眼时,他的理智又濒临溃堤。
“哦……涵!”
阙宇震再次将她拉进怀中,重重的在她有些肿胀的唇上一啄,便将她紧拥在怀里,闭上眼,双颊爱怜地在她柔软的发顶厮磨着。
就在两人静静享受这醉人的世界时,一道刺眼的光束直射向他们。
阙宇震一手替朱涵寂挡去刺眼的光芒,他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车,认出那是朱涵寂的大哥——黎冠廷的车。
阙宇震有些困窘的离开朱涵寂。黎冠廷坐在驾驶座上朝两人笑着挥手,按鸣了两声短促的喇叭声,一等车库的门开启,便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
“余震……”
“乖,快点进去,你大哥回来了。”
朱涵寂仍对方才的吻感到有些羞涩的脸红心跳,乖乖应了声,便开门朝他挥手道声“拜拜”。
阙宇震温柔的笑着向她道晚安,看着她甜甜的一笑,关上了门。
“该死的!”
阙宇震旋身朝驾驶座走去,自我厌恶的咒骂着。
他从不失控的!
可是……天啊,面对朱涵寂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更加甜美,他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阙宇震喃喃咒骂着自己,缓缓将车开走。
朱涵寂一走进客厅,就见到黎冠廷那戏谵的笑容和可恶的坏眼神瞅着她。
“哼,臭哥哥!”
“哟——约会被打断就生气了。”黎冠廷看着迳自朝楼梯走去害羞的妹妹,坏坏地取笑。
“屁啦!”朱涵寂对他吐吐舌头,羞窘的叫喊一句,就蹦蹦跳跳的往二楼走。
黎冠廷疼爱的笑着摇头,有些不赞同她粗鲁的言词,揶揄道:“你讲话三句不离脏话的,不怕宇震又罚你抄写孟子了?”
“我才不会在他面前讲脏话呢!又不是找死。”朱涵寂半趴在楼梯扶手上,笑嘻嘻地道。
黎冠廷初到朱家时,曾因过去悲惨的经验而让他有些防备和孤僻。但在朱父和涵寂的亲情包容下,融化了他心中的冷墙而真心接纳了他们。
多年来,他在外虽仍是孤僻、冷傲的拒人之外,但回到家,他便是个爱笑、爱跟妹妹玩闹的好哥哥。
“哈——那你都怎么在宇震面前伪装?知乎者也吗?哈哈哈——”黎冠廷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黎冠廷第一次见到朱涵寂和阙宇震这对小未婚夫妻时,还觉得有些怪异。阙宇震刚开始还视他为头号危险分子,就怕朱涵寂回家后,他会取代了他在涵涵心中的地位。
但时间久了,阙宇震便知道他只是真心将涵涵视为妹妹,因此他们两人反而成了盟友。
“对呀!是那样没错!”
“呃!?”黎冠廷没想到妹妹竟一脸认真的承认。
“反正他喜欢那一套,如果我一肚子大便,又想骂人时,我就背孟子给他听。”
“孟子?怎么背?”
朱涵寂一脸她哥哥很笨的表情,啧了一声,认真的背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朱涵寂背到最后,几乎是唱了起来,逗的黎冠廷笑爆了肚子。朱涵寂到后来也忍不住咯笑出声,兄妹俩就这么笑满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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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美!
她那雪凝脂般的柔嫩肌肤,令人忍不住想啜取一口,艳红的唇没有任何一条口红能衬出它的娇艳。浅浅的笑容足以让人屏息动心。那两排又长、又卷翘的浓密睫毛,眨啊眨的勾人心魂。那乌黑、鬈亮的长马尾随着她的摆动而飞扬,令人忍不住想跳入那黑色的发海之中悠游。那匀称而曼妙的身材,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秾纤合度。她的一颦一笑、一瞋一怒都令人那么地怦然心动。
啊——她真的好美!
美的令人心痛!
“喂,大情圣,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