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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我不能想象将来她要是生小宝宝,会生出多么怪的小孩来。”
“陆拓,你太坏了,怎么这样说她!”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配给你家小弟好了,我把她关在那个房间里,你可以去找她。”
“不……不要啦!小弟会吓死的!”
两个男孩离开,没发现有条小身影缩在角落边,红红的眼睛气到快哭了。
红色裙子、红色鞋子,现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做这种打扮……他们竟然笑她可怕,说她很丑、很恶心!他们好过分!
她好笨,竟然以为那个叫陆拓的男生是好人,有钱人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就可以笑人?
什么叫凭她这模样也配当少奶奶?!不过是个少奶奶,有什么难的,这些人给她走着瞧!
小手把泪水抹去,从现在开始,她陈宜静立志要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学生餐厅,永远是最嘈杂的地方。
中午十二点钟响,一窝蜂宛如饿鬼投胎的学生战士,冲锋陷阵的杀入美食敌营,别说想挤进排队阵容抢夺自助餐盘上的食物,就连在战场上找个位子喘息都是件难事。
四个早见惯大场面的女生,非常有默契地散入各个角落,靠着身形娇小的优势,使出训练一流的钻功术,给他钻钻挤挤,火速拿了食物便在餐厅外会合,四人找了个干净的楼梯口,席地而坐吃起午餐。
“星期六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有人提议就有人赞同,当然也会有人犹豫。
“等等,先让我看看那天有没有空。”陈宜静从包包里抽出本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翻看上头的课程,伸出指头算了算日子。
“没问题,时间选得好,这星期六我刚好有空。”不会冲突到她重要的课程。
“听起来好像你以后都没空了?”
“没错,从下星期开始,整整两个月的假日我都排满了课程。”看着手册上写得满满的行事历,清丽可人的古典瓜子脸上满是认真。
任盈盈一把抽去她手上的册子,好奇一向对上课兴致缺缺的陈宜静在外头进修什么课。
不看还好,一看见小册上条列出来的课程时间表,任盈盈当场傻眼。
“少奶奶形象仪态学、贵妇体态语、少奶奶个性研究、嫁入豪门必获知识……我的天呀!宜静,你排那么多课程,吃得消吗?你把休闲时间排这么满,会不会……太过头了点?”其实想说的是走火入魔。
“要不是我暑假打工的钱不够多,我还想多排几个课程呢!你们不知道,现在想做少奶奶的竞争人数越来越多,我可得多下点功夫,不然怎么拚得过人家。”抽回任盈盈手中的小册子,陈宜静嘴里叼着面包,拿支笔出来,翻到记载名字的一页,然后用力画了个叉叉。
她的动作让另外三人好奇。“这次是谁不及格了?”
“不就是那个甄友虔!”提到他,陈宜静就满腹的火气,“明明穷光蛋一枚,还处处装出一副『真有钱』的模样,夸口说什么立委甄代表是他的爸爸,昨天他约我去喝咖啡,碰巧甄代表出现在那家咖啡店里,我要甄友虔去打声招呼,你们猜他做了什么?那家伙竟然用尿遁法闪人,留下一桌未付的咖啡费要我付耶!”
“听起来是挺惨的,你钓不到有钱人反而白花了一笔钱。”黄碧芬探头朝她的小册子上瞄了一眼,一堆红色的叉叉,显示被淘汰的人选极多呀!
目标从十人删减剩下三人,陈宜静自言自语的感叹着,“我的要求又不高,只不过想找个钱多多,外表能见人就好,还要超宠我的少爷,让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当个名副其实的有钱少奶奶就好了,这样的人选怎么这么难找?”
“宜静,你为何这么执着要当个豪门少奶奶?”这是她们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要雪耻!”陈宜静小巧的鼻子喷了一团火出来。
紧握成拳的小手高举,她口气里充满不服输的意味。
“雪什么耻?”
哼哼!这话问的好。
八岁那年的事历历在目,她不断鞭策自己,总有一天,她要那些曾经笑过她的人好看!小草也会有高高在上的一天,她要那个姓陆的臭男生趴在地上吞回那些取笑她的话!
“这都怪那个害我幼小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仇人……”
正打算把自己可怜的遭遇一吐为快,岂料上课钟声响起,三位听众显然以钟声为首,开始收起午饭过后的垃圾,彻底打破陈宜静才培养好的诉苦气氛。
“喂,你们不打算听我的雪耻原由吗?”
“和点名迟到就被当的经济学比起来,你的雪耻原由成本太高了,而且毫无经济效益,你说我们要不要快点进入教室呢?”
答案很清楚,陈宜静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拔腿追上前面的三道影子。
“各位同学,李教授因为身体不适,临时来电请了病假,所以这两堂经济学挪到下星期补上。”
听完班代大人的宣布,班上掀起了一阵喧哗声。
“各位同学,大家先安静一下,既然现在有空,就让这学期新加入的三位同学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在众人的掌声下,三位男同学被人推到讲台上。
台下的陈宜静也没闲着,抽出小册子,用盯紧猎物的眼神仔细瞧着台上自我介绍的新同学,看看有没有优良人选可列入候选名单中。
手忙着,耳忙着,她的眼珠子也很忙,当视线对上第三位站在讲台上的男同学时,有种小小的熟悉感晃入脑里。
她曾向爷爷要了某人的国中毕业照,相片上那张脸型,和讲台上这位新同学似乎颇为神似!
水眸开始打量前方疑似“仇人”的男生,记得相片里男生的目光炯亮有神,而前方的新同学除了个高,拥有一张清俊斯文的好看脸孔外,眼神却无力,没有光彩。
再见到那男生的左腿有些跛,陈宜静不经意想到爷爷曾说过陆家少爷出了车祸,造成日后在行动上有些不便,她没仔细过问仇人的下场,只知道他离家不知去向。难道世界真有这么小,台上那位新同学会是他?
很快地,陈宜静便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家好,我叫陆拓。”
讲台上的男生才说了第一句话,突兀的惊呼声立刻从台下发出。
“你、你叫陆拓?”
一瞬间,所有人静了下来,目光一致放在大声惊呼的陈宜静身上。
介绍的男生也惊讶,不明白这位女同学听见自己的名字为何如此激动,只是点点头。
“陆地的陆,开拓的拓?”陈宜静又问。
“是。”
“家住台北,妈妈叫吴琴玉,爸爸叫陆达辉?”
陆拓浓眉一蹙,似乎讶异这女孩怎么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不过他还是照实回答,“是,他们是我的父母。”
“很好!”嘴角上扬,陈宜静乌黑的长发一甩,屁股坐回原位不再发声。
众人看看行为怪异的陈宜静,再瞧瞧台上一脸莫名其妙的陆拓,教室内弥漫一股雾茫茫的气氛,直到班代适时出来打圆场,班上热闹的气氛才再度恢复。
“宜静,你怎么了?”瞧她抽动的嘴角笑得多……多可怕,好像故事里坏心的巫婆打算做坏事。
“没事,很高兴认识新同学而已。”确认好仇人身分,陈宜静平静许多,只是笑容仍让人看得发毛。
那家伙不记得她是当然,但她可牢牢记得他的恶行,没想到他高级大学不待,竟然转到了东大,好,非常好!
那厢的陆拓浑然不知自己正让人咒怨着,他拐着左脚,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子,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让他感到困惑的女孩身上,见对方正朝他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他不禁起了一阵寒意。
这女孩一定认识他,只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睁开眼,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额际,摸到了冷汗,他知道自己作了噩梦,梦见当年出车祸的事情。
自床上坐起身,陆拓顺手抓了下浓密的黑发,转头睇向床头闹钟,才清晨五点。
反正已经睡不着,索性到外头呼吸一下清晨空气,他这条腿虽然不能跑快,走走倒还可以。
陆拓换上一件简单圆领的蓝色上衣,穿上休闲长裤,抓了把零钱,走出自己独居的小套房。
这里离东大不远,步行就可以到达。出了小公寓往左一转,是条热闹小街,小街在傍晚时分是个黄昏市场,路两旁挤满摊贩和店家,不过现在大清早的,只有稀疏几家早餐店开店,其它全是关上门休息中,街上一片静悄悄的。
陆拓沿着小街慢慢晃,来到这里一年多,他似乎还不曾“走”到这么远过,或许该说他的日子一直过得极平淡,每天就是上学、下课,回到家几乎不再出门。
七点了,出来觅食的人渐渐变多,闻到早餐店传来的香味,陆拓也有些饿了。
他走到一家老字号烧饼店前,瞥见冒着白烟的蒸笼,和人来人往热闹腾腾的景象,讶异小小的早餐店生意竟如此好。
“这位先生要内用还是外带?”脸让一炉热气闷得红通通的老板,主动招呼着。
“我……”
陆拓环视店内几近客满的座位,意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角落的位子,本想说“外带”的舌尖突然一顿。
这么巧,是她!她也在这里用餐?
“我在里面吃。”见到她的身边还有个空位,陆拓点了锅贴和蛋饼,人便朝那抹专注看书的身影走去。
他记得她叫陈宜静,是他的同班同学,动不动就喜欢找他麻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恼她,他们明明不认识不是吗?
在学校碰上面,她对他总是字字带着讽刺,记得有次抽签,他与她凑巧分在同一组做报告,她竟当着组员的面说不想跟他同一组,弄得整组气氛僵硬,之后几次外聚讨论,她老把碰面地点约在高楼层的地方,得爬楼梯,他常会小迟到,她小姐又会拿他大作文章。
该说他脾气好或习惯了,只因为这是事实,他的腿的确造成自己和别人的不便,他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反正再难听的话他也听惯了。
只是这女孩虽然老针对他,但每一次都事先替他准备好特别的位子,别人坐小板凳,他一定有张软垫宽大还有把手的座椅,方便他大动作的起身与坐下。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生呀!
感觉有人走近,陈宜静自然地把位子挪一挪,方便来人坐下。
她的两粒眼珠始终没移开过桌上的书本,右手则准确无误的夹起蒸笼里的小笼包,一口一口的塞入嘴里。
她专注的模样令他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她看得那么入迷?
他将头稍稍偏了过去,目光落在她眼前书本上的标题,冷不防抽口气。
少奶奶养成条件、少奶奶遵行守则、少奶奶最忌讳之五大事项……
这……这女生就在看这个?
被惊讶的吸气声干扰,陈宜静抬眼透过垂落的发间瞄了下,有些诧异身边坐的人竟是陆拓!
“好巧,没想到你也住这附近。”为了掩饰自己偷窥的行径,陆拓轻咳两声。
“我以为陆家少爷应该住在高级的学生别墅区里呢!”带刺的话显示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巧遇。
把书塞回包包里,陈宜静用比方才快一倍的速度解决完剩下的早餐。
看到他就讨厌,尤其欺负他的这段时间来,她一点也没有复仇后的快感。
是因为他那条不良于行的左腿?还是他那副逆来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