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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站起身来,与我擦肩而过。
风有些凉了,我轻轻上扬起唇角,其实有些话,不必说的那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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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师父早就不在床上了。
我心里有些扼腕,早知道‘浮生一梦’困不了他多少时辰了。
晚些时候,就去和云曦和云曦的祖母道别,我已经出来两天了,亦浅怕也是要瞒不住乌子恺了,万一这家伙不放心我又要寻来,那岂不是要扯动伤口了。
云曦这家伙倒是实在,送了我一车的绫罗绸缎外加珠宝,还直说云城就是我的家,他就是我的哥哥。
我心里倒是喜滋滋的,人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云城之主算不算这里最大的地头蛇?嘿嘿,想必我以后可以在云城里横着走了~(作者:- -#)
云深也来送我,他与云曦本就是至交,说还要在连云堡讨饶些时日,迟些会去龙门客栈看我。
我和云深现在本也就是朋友关系,虽然离别在即,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只是憨憨的笑着,掩去眸中所有情绪。
云深……他还是拒绝了我。
失恋了,我被这个事实震惊的无以复加。
话说云深他是第一个甩了我的男人。(作者:请问他有接受过你么? 我:闭嘴!)
云曦见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感激的望他,云曦本是极高傲的一个人,如今竟能待我如知己,心中不禁微暖。
云深也是歉然的望着我,说实话,我不懂他。
我幽幽一叹,两个男人立刻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向我脸上看来。
我撇撇嘴,淡淡的抛出一句:“是你命不好,错过了我。”
说完扯起个大大的笑容,踏上云曦为我准备好的马车。
眼角的余光瞥见云曦和云深差点被口水呛到的表情,更加上扬了唇角。
红泪清歌,便成轻别。
回首经年,杳杳音尘都绝。
只是,我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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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
车夫说傍晚时分,就可以到龙门客栈了。想那个时候正是人多,我正好回去帮忙,亦浅怎么说也是个贵公子,乌子恺又有伤在身。
手里紧紧握着师父给得解药。
脑中不断放映着那日我们之间的对话。
“离人散的解药怎么会有两瓶?”我咬了一口桂花糕,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乌子恺也寻来一瓶呢,不晓得你那瓶是不是假的?”
师父闻言,手中的桂花糕悬在半空中,失神了半晌:“我道那个夜闯太守府的白痴是谁,却没想到是乌子恺。”
我愣住了,“夜闯太守府?”
“是啊,太守府里高手如云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个白痴为了知道离人散的确切位置又故意大摇大摆的进去抢,层层围攻,当时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子,啧啧。”师父摇晃着脑袋,感叹极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啊,当时已经偷完了解药,正坐在太守府的屋顶上等那帮笨守卫发现好寻个乐子,没想到一个蒙面的白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提着剑进来了。”
我不语,师父却接着说道,“当时场面凶险的紧,那白痴饶是以一敌百,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守府竟这般藏龙卧虎,有好几次,都差点命丧在刀下,我最后忍不住了,用石子帮了他点小忙,他这才得以脱身。”
……
手更是握紧了瓶子,这一次,我欠乌子恺的,已然太多。
突然想起穿越之前的时光,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有一个追了我整整十年的男生,我却始终没有答应,他很好,真的很好,好的可以为我做任何改变,好到可以把我的缺点也看做优点。
因为自认为,爱情和友情,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正是因为他给的那份爱太美太纯,所以除了拒绝,我竟是想不到别的方法可以保护他。
今天,即便是云深拒绝了我,我也不可以以受伤为借口去躲在一个爱我的男人的怀抱。这就是卫潇潇奇怪骄傲的坚持。
脑袋正在像浆糊似的运转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客栈门口了。
我下了马车,奇怪的是今天的客栈门口竟然冷冷清清的,半个人影都不见。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惊,拔腿就向屋内跑去。
然而,仍是清冷。
我边跑边大声的喊着:“亦浅!乌子恺!金嫂!”
一把推开乌子恺房间的门,却见床上空空的。
更是慌乱的不行。
又跑回大厅里,仍是空荡。
我急了,向门口跑去,却见大门骤然的合上了。
心下一凛,听得背后一道冷然的声音:“你可真是叫我久等了。”
我猛的回过头去。
正见,桌边端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衣袖无风自荡,不怒自威,那面庞的清冷,竟让我想起了乌子恺。
“你是什么人,把我店里的人怎么样了?”我上前一步,握紧了袖里的毒粉。
“啪!”空气中穿来清脆的击掌声。
只见十多个黑衣人架着乌子恺和亦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老者身后。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十多个人竟然能在屋子里做到无声无息,内功该是怎样了得!
乌子恺和亦浅都像中了毒一样,全身动弹不得,只剩下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用眼色拼命的让我逃跑。
我的身躯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即使乌子恺受了重伤,可亦浅的本事我是见过的,江湖上,又有几人可与他为难?
除非……下毒之人……是一个他本就不会怀疑的人。
心像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
我哑着嗓子,说道:“出来吧,金嫂!”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后堂走了出来,走至老者面前,跪下道:“紫燕见过主子。”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那女子站起身来,走到老者身后,与我相对而视,目光也不闪躲。
锦衣华服,却正是金嫂。
“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快死了。”老者扬起唇角,笑不达眼底。
轻歌曼舞… …
“倒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快死了。”老者扬起唇角,笑不达眼底。
有人说,人在极端危险的环境下往往会有超乎想像的潜力爆发,我很显然就属于这一种,听老者这么说,我反倒不害怕了。
轻盈的落座在老者对面,翘了个二郎腿,手拄着腮帮子,笑道:“你做了这么多,该不会只是为了吃一顿霸王餐吧?”
老者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下,随即发出嗡嗡的笑声,震的桌子上的茶具也跟着响了起来,:“丫头,我真喜欢你的乐观。”
我不做声,心里一直在盘算着突然出手有几分能把他撂倒的可能性。
却听他忽然言道:“子恺,是我的儿子。”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目光滑过他那与乌子恺太过相似的双眸和薄唇。
突然粗神经的笑了起来,“原来是伯父来了,可吓死潇潇了!”
说着就去拽他的衣袖。
“唰唰”几声,寒光四现。
顷刻间,黑衣人全部抽刀出鞘。
金嫂的匕首也指向我腰间。
我讪讪的笑了笑,缩回爪子,僵在原地。
心里暗自哀嚎,偷袭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
老者微微目光掠过,黑衣人全部收起刀来,金嫂也垂目重新站好。
“伯父这是何意?”
我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
“没什么意思,杀了你,然后带子恺走。”老者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闲话家常一般。
“为什么?”我心里顿时一惊,天,我果然已经美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了,居然连这个老头也要嫉妒我的美貌!但是照他变态的语气来看,也不排除乌子恺他爹为了训练乌子恺的冷酷无情所以要将他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杀干净,或是乌子恺他爹本身就是个精神病人而乌子恺正是因为当年忍受不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的,恩恩。(作者:请大家自动忽视第一种假设… …)
越想……越冷汗涔涔。
“你配不上他。”老者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如乌子恺在幽州大牢给我的感觉一般,那是一种狩猎的姿态,让人寒冷又绝望。
我沉痛的点了点头,随即附和道,“我的确配不上他。”
老者讶异的看着我,随即唇角扯开一抹轻蔑的笑,斜睨着乌子恺的位置,“子恺,这就是你口中至死不渝的爱情?”
乌子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的别过眼。
我却接着说道:“我虽配不上乌子恺,但是我们都有选择生存和生存方式的自由,您以大欺小的站在这里,难道就是对的么?”
老者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眸中的轻蔑已经去了一半,轻道:“丫头,你又待怎样?”
“我倒是有个提议,我们双方可以站在平等的位置上面对自己的选择,这样您今天就算杀了潇潇,潇潇也绝无怨言,日后天下人只会说伯父您宽宏为怀,而绝对不会说您以势欺压一个小辈。”
我浅浅的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老者,言语中不敢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老者垂下眼帘,修长泛白的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时间流逝,一下,两下,声音虽然轻的很,却每下都在狠狠撞击着我的意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经被自己捏的泛白。
老者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言道:“说说你的提议。”
我不敢放肆,恭敬的站起身来,“潇潇请伯父对弈一盘,如何?”
老者眼中一闪即逝的笑意,金嫂也微微上扬了唇角。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乌子恺的父亲,应是下棋的高手。
正因为这样,他才有可能会答应我的提议,他才有可能对我放松些许警惕。
刚才进客栈之前因为觉得情形不大对劲,因此特地留了个心眼,让车夫在门外侯着。如今他见我这么久还未出去,定会回去报告给云曦。
连云堡离这里坐马车大概是两个时辰的距离,若是快马加鞭的话……
我又重新握紧了手,可关键问题是……我不会下棋- -#
隐约记得规则是,把对方的棋子围起来然后吃掉?
我会下军旗跳棋五子棋,会玩龙珠祖玛彩彩虫,可显然这些老家伙都不会和我比。
而围棋,是最能消耗时间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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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檀香袅袅上升着。
只见一个紫衣女子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相对而坐。
两人都目光凝重的盯着棋盘。
老者轻轻扬起手,示意紫衣女子执黑子。
紫衣女子愣了一下,在棋罐里左挑右捡,好半天才拿出一个中意的,
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歪歪扭扭的把棋子放在了棋盘正中央。
老人的眉头微微抽动了下,随即恢复了常态,挨着女子的黑子落下了手中的白子。
中指和食指优雅的交叠着,下棋的姿态飘逸的让人恍惚。
紫衣女子突然目光呆滞的盯住棋盘,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旁边的一个中年女子突然插话道:“只是第二步棋,潇潇小姐不需要想这么久吧?”
紫衣女子闻言努了努嘴,老大不情愿的从棋罐子里又抠出一枚黑子,眉毛痛苦的搅在一起,学着老者下棋的姿势,笨拙的交叠起手指,却听“噗”的一声,棋子飞了出去,紫衣女子忙讪讪的笑了起来,弯腰去捡滚落在地的黑子。
只是那动作慢的像四分之一的镜头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