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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子恺和夏侯致远交换了下眼色,都抱着胳膊默不作声。
我在被子里偷偷拧了下大腿,痛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十二分无助的说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难道我失忆了?……”
夏侯致远翻了个白眼,接着不理我,乌子恺上前捏起我的下巴,牙齿咯咯作响的说道,“卫潇潇,你这小脑袋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
“啊?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我满脸惊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裸男突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捶胸顿足。
我在心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本来洗澡的是葡萄,怎么就便成你了呢?
葡萄……裸男……裸男……葡萄?!!!!
心里因为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葡萄既然都会说话,那么变成人形也不是什么可以难以理解的事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居然夜夜和一个狼妖同塌而眠……(作者:这不是重点吧!)
“卫潇潇,别和我玩失忆,他是什么人?”打断我的思绪,夏侯致远拿起乌子恺的剑,直指着笑的趴在地上的裸男or葡萄。
搞什么搞啊,好不容易弄个失忆的桥段,结果没有一个愿意买账的,我耷拉下脑袋,一阵郁闷,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我表哥。”
室内回归平静,寒流再次袭来。
乌子恺深呼吸了一口气,掰过我的脸和他对视,“请问你,卫潇潇,哪个表哥会在自己妹妹房间赤身裸体的沐浴?”
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答道,“沐浴当然要赤身裸体啊!”
“这不是重点!”夏侯致远和乌子恺难得一致的一起喊道。
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
我委屈的掏了掏耳朵,又酝酿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这才抬起头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我这位表哥虽然已经20多岁了,但是智力就跟10岁的小孩一样……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我怕你们嘲笑他,所以……所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谎,但是直觉的,我想保护葡萄。葡萄不是人类,万一这两个皇子勃然大怒绑个柱子把他烧死了怎么办?
简直不敢想象。
葡萄终于止住了笑,碧绿色的眸子射向我,冰冻三尺。
我拼命的向他使眼色,甚至连下跪的手势都使出来了,他这才冷哼一声,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我。
乌子恺的目光疑惑的在我和葡萄之间穿梭,还要说些什么。
却见沾衣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有人砸场子了,说一定要见你。”
听见沾衣的话,我是如闻天籁啊,他们再审问几句我估计连宇宙飞船都编出来了,我立刻爬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握住沾衣的手,激动的说,“我亲自来处理。”
穿过回廊,我向棋馆的大厅走去,棋馆的装修我是颇花了一番心思的,分为雅间和大厅,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
脚还没迈进大厅,我就听见一道挑衅的女声,“我等都是仰慕止国第一才女的名气而来,可是至今她连面都不肯露一下,是看不起我等还是真的丑的无颜见人了?”
多标准的砸场子台词啊,这样是搁以前,藐视我的美貌,简直就是死罪难饶,可是今天不一样啊,这是解救我的天籁之音啊。
想到这里,我满脸堆笑的跑了进去,只见说话的女子桃腮柳眉,一张脸明媚如芙蓉春色。
我一把握住挑衅女的手,粉激动的说,“我就是卫潇潇,见到你很开心。”
挑衅女满脸惊恐,抽出手,倒退了一步,说了一句,“好丑。”
四周也一片唏嘘声,大概是议论,原来卫潇潇真的这么难看,怪不得给驸马做妾都遭到拒绝。
还有几个义愤填膺的指责挑衅女,大意是,人家都已经难看成这样了,你好非要人家出来见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我恶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眉角,正待说话,却见乌子恺和夏侯致远已经尾随着进来了。
他们两个一迈进这大厅,我就感觉到了什么叫主角登场。
一个是一身黑衣的冷酷风流,一个是翩翩如玉的美少年。
唯一的共同点是二人身上那浑然天成的压迫气势。
聒噪的人群忽而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俩,完全的忽视了我的存在,挑衅女微微涨红了脸,手在衣襟前不安的绞着。
夏侯致远瞥见快被人群淹没的我,一把揪了出来,握住我的手,眸子压制全场,“是谁在笑语嫣然撒野?”
冷气压笼罩,全场噤声,挑衅女的眼中滑过一丝扼腕。
看夏侯致远握着我的手,乌子恺不乐意了,上前握住我的另外一只手,要拉我走。
人群一阵叹息,挑衅女的眼神悲痛欲绝。
他们俩左右开弓,我就像一块破烂的抹布被扯在中间。
见都扯不过对方,他俩倒是动作一致的都停了下来,仍旧握着我的手,夏侯致远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卫潇潇,你选。”
乌子恺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握紧了我另一边的手,说道,“输的人不要耍赖才好。”
我瑟缩了下脖子,心里奇怪道,难道西伯利亚寒流也随我穿越过来了?怎么这么冷呢?
“我选……”我清了下喉咙,正要开口。
“不许选驸马!”瞥见我诡异的神色,他俩又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的耳膜又不可避免的被震到了。
我可怜兮兮的盯着挑衅女,用嘴型暗示道,继续砸场子啊,继续啊~!
挑衅女像石化一样站在原地,就像这个大厅里被石化的所有人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从二楼雅间下来了几位客人,领头的那位往这轻轻瞟了一眼,然后大惊失色,分开众人,跪在地上,“下官翰林院徐坤见过九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
八卦的人群都怔住了,随即也不知道是谁领头跪了下来,一大群人都浩浩荡荡的跪在地上。
我无语问苍天啊,为什么我卫潇潇的人生总是充满混乱呢?
过了许久,他们俩都没人出声,只是抿紧唇角,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一声,眼光转向跪在地上的人群,说道,“两位皇子让你们起来呢。”
一只乌鸦飞过。
所有人都非常一致的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执着的接着跪着。
我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乌子恺这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免礼。”
我又踩了一脚夏侯致远,他微微的别过脸,似乎在气着什么,却还是开口说道,“起来吧。”
于是众人又浩浩荡荡的站起身来。
“卫潇潇,我们去后面说。”乌子恺又扯起我的手,夏侯致远难得的没有反方向用力,配合着乌子恺把我拖出了大厅。
于是我又像一块烂抹布一样被飘飘荡荡的扯走了。
我们刚一出门,我就听见身后铺天盖地兴奋的议论声,我抽动了几下唇角,似乎能预料到,明天止国最八卦的说书先生讲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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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垂头丧气的坐在皇宫的马车里。
夏侯老狐狸召见。
而且是秘密的,瞒着夏侯致远和乌子恺。
君心难测,在韩恪那里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把这些时日攒的银子都交给了沾衣,让她连夜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止国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无盐女与两位皇子一位驸马一位公主的心酸多角恋爱史’终于让这个喜欢隔岸观火的老狐狸坐不住板凳了。
葡萄自从那天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白吃白住白睡我这么多天,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养的果然是只白眼狼啊,这个认知深深的打击到了我。
我还是没搞明白夏侯致远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我,不过我也不打算想了,因为以前有位死党曾经这样评价过我在爱情中的智商,卫潇潇,你平时都是把脑子放在家里休息么?
好啊,我仰天长叹,泪流满面。
车子颠颠簸簸,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夏侯老狐狸的御书房。
见到我,老狐狸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却还是勉强挤出点微笑,但在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上,只能更显恐怖。
“卫潇潇,龙门客栈那日朕真该杀了你。”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
夏侯老狐狸端起面前的茶杯,啜了一口,重重的放下,眯起眼睛说道,“朕最钟爱的两个儿子为了你大打出手,连皇家的脸面都不顾了,你说怎么办?卫潇潇。”
这事情又不怪我,我心里粉委屈的说道,但是面上却不敢造次,于是抻着一张苦瓜脸,无声的望着夏侯老狐狸。
“武功,谋略,你都的确够资格做我夏侯家的儿媳妇,可是卫潇潇,你为什么偏偏是一个那么引人注目的女子呢?”
夏侯老狐狸幽幽叹息,接着说道,“留下你,我止国的江山迟早会支离破碎。”
我顿时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我怎么越听这潜台词越像,为了大好河山,我要除了你这个祸害呢?
果不其然,我还没等张口说话,后脖颈就狠狠的挨了一下,天昏地暗。
晕倒前,我听到夏侯老狐狸的最后一句话是,“从哪来的回哪去吧,卫潇潇。”
谎言
夏侯老狐狸幽幽叹息,接着说道,“留下你,我止国的江山迟早会支离破碎。”
我顿时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我怎么越听这潜台词越像,为了大好河山,我要除了你这个祸害呢?
果不其然,我还没等张口说话,后脖颈就狠狠的挨了一下,天昏地暗。
晕倒前,我听到夏侯老狐狸的最后一句话是,“从哪来的回哪去吧,卫潇潇。”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痛欲裂,身子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观察四周的环境,映入眼帘,满眼的绿色,是郊外。
四个黑衣蒙面的男人站在我对面,低声在议论着什么。
我挣扎着蠕动蠕动了身子,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眉头一皱,捧着一碗汤药向我走过来。
空气中顿时都弥漫着那草药的味道。
我的唇畔扯过一丝苦笑,低哑着嗓子说,“夕阳斜照,世上最让人没有痛苦的毒药。夏侯琛待我不薄啊。”
那黑衣人眼神一震,跪在地上,双手把碗捧到我唇畔,他后面的三个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双膝着地。
“我等为止国的江山谢过潇潇姑娘。”
真是个好理由呢,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何时我也进化到祸水层次了?这男人啊,总爱给自己找个什么借口,止国又怎么会真的因我而支离破碎,夏侯致远和乌子恺又怎么会是那么任性的男人,不过,我在,对夏侯琛来说,就如同芒刺在背,所以他不得不除。
“这真是最差的一招棋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我死之后的后果?”我冷着声音,第一次让自己咄咄逼人。
公主大婚那日想必夏侯琛是看在眼里的,我死了,他又该如何向师父交代?
黑衣人的身形摇晃了一下,顿了一下才说道“皇上深谋远虑,自会安排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世上从此再也没有知道潇潇姑娘,身在何处。”
哦,是这样,都想好理由了呢,究竟是堕崖还是落水呢?夏侯琛为我编排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以为,他能骗得了包括师父在内的所有人?
“时候不早了,请潇潇姑娘上路吧。”黑衣人跪在我身畔,按住我的头,把药碗递到我唇畔,那突然入口的浓重苦涩,呛的我剧烈的咳了起来。
药的分量很足啊,我想我可能真的会死。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