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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我苦恼的绞起了眉毛,轻声一笑,把外衣脱下来扔给了我,言道,“他就快出现了。”
师父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咕哝一声,决定不去猜这个怪人的心思,用师父的外衣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蹲在师父身后避着风,哈欠连天。
过了半晌,屋顶下的花园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师父一把捂住我的唇,将我拖到他怀里,隐去了所有气息。
这一切,快的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他怀里的温暖,竟让我失神了半晌。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民宅,几处院落,也算是小富之家。
但见对面屋子里烛影摇动,一个年轻男子拿着书来回踱着步,似在秉烛夜读。
突然,屋内的烛火急剧的摇晃了几下。
年轻男子的身影猝然倒了下去。
再定睛一看,一个豹头人身的怪物已经抗着那书生站在了院落里。
月光下,那怪物青面獠牙,怪异恐怖,我身子极具的颤抖了起来,若不是有师父牢牢的抱着我,我定会吓得从房顶跌落下去!
这就是只有我能降服的妖怪?!!!!
我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直翻白眼。
那书生似乎昏了过去,摊在怪物肩头,一动不动。
那怪物拿眼瞄了瞄四周,突然‘噌’的一声,足尖轻点,跃出了围墙!
我惊骇的瞪大了双眼,靠之,一只妖怪的轻功都比我好!
师父的声音清晰的在我耳边响起,“潇潇,抱紧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就只剩风声呼啸而过。
望着身后‘刷刷’移动的景物,一瞬间,我竟有种错觉,师父用的不是轻功吧,而是缩地成寸的法术!
“大哥!我晕车啊!”我心里无限悲哀的说道,平时打一的士我都难受半天,你这速度都快赶上神六了!我这破身体能跟飞行员比嘛?
所以当脚沾到地面的那一刻,我得第一反应不是观察四周的情况,而是虚弱的扶住一棵树,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待我呕够了,终于看见眼前的一片空地上,豹头人身的怪物放下了肩上的书生,粗糙的手突然变成利爪,就要撕裂书生的胸膛。
我胃里立刻又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小声道,“师父,为什么不去救他?”
“别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师父的唇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手轻轻的拍着我背后,替我顺着气。
我不解,又抬头望见,此时那豹头人身的怪物身后此时已经赫然多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半裸着身子,身形矫健优美,及肩的银发在空中肆意飘荡着,气息却如地狱修罗一般骇人!
那人伸出手,竟在一瞬之间穿透那怪物的胸膛,甚至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那怪物的身子轰然倒地。
再一看,那半裸的男子手中竟生生握着那怪物的心脏!
血,殷红刺目,自他的指尖流淌开来,滴落在草地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大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吐的声音大概引起了那个半裸男的注意,所以当我吐的告一段落,扯起师父的袖子擦嘴角的时候。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人!
银发,绿眸,矫健的身姿,只见他嫌恶似的扔了那怪物的心脏,站在我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薄唇轻扬,“害怕了?”
我愣了一下,这不就是葡萄嘛?于是我的神经又选择性失忆,一个高空弹跳,手指头重重弹向葡萄的额头,“你这个臭葡萄,一声不响的走掉了,害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嘛?”
葡萄被我打得猝不及防,怔在原地。
我又接着赏了他一个暴栗,忿忿的说,“走就走了,你还半夜来什么荒郊野外给我演什么恐怖片!你以为你是尼古拉斯凯奇啊!”
我掏出衣襟里的手帕,拽过他染血的左手,愤愤然的擦着,却怎么都擦不干净那粘稠血腥。
擦着擦着我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无声的控诉,“我家葡萄原来那么可爱,你还我家葡萄来!”
我拽着他的手,蹲在地上,因为肚子也很饿的关系,越哭越伤心。
却见葡萄微微皱起了眉,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转向师父,“她这烦人的个性,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师父笑了一声,愈显奸诈,“哦?某人大概忘了,当时自己法力全失的时候,怎么赖在潇潇的怀里乖乖当葡萄的了。”
葡萄的眉头恶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焦躁的咳了一声,才转移话题般的厉声问,“你们来,是为了抓我吧。”
“纵容妖怪出来杀人,而自己责堂而皇之的灭掉妖怪来增加自己的法力,纵使贵为地狱之尊,你这种做法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师父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望着葡萄,说话的语气轻松的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我怎样修行是我自己的事,你又能奈我如何?”葡萄冷嗤一声,眯起了双眼,浑身蓄势待发。
“我倒是不能怎样,只是可惜了某些人日日为你担心,恐怕少不了要哭鼻子的。”
师父意有所指的瞄向我,我立刻非常配合的眼泪汪汪。
“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葡萄的牙齿恨的咯咯作响,身上的肃杀之气却去了大半。
“你若放下杀戮,我愿意和你联手打败那人。”
师父忽然露齿一笑,拽起在地上绞手指的我。
“呵,我倒是不知道三界有名的闲人,也开始不甘寂寞了呢!”葡萄冷笑,眼角瞥过我和师父交握的手,神情愈加冰寒。
“因为我也有了,不得不打败那人的理由。”师父苦笑一声,目光滑过一脸痴呆状的我,复又看着葡萄,清澈坚定。
“我暂且信你一回。”望着我,葡萄嘴角突然牵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站在原地,身上慢慢起了变化,片刻功夫,居然幻化成原来与我相识的小白狗模样!(作者:拜托,人家是狼好不好?)
葡萄三下五除二的蹦到我的怀里,像从前那样窝出一个舒服的位置,招呼也不打,闭着眼睛,开始打起瞌睡来。
我还犹在愣着,却见师父轻拽我的手,笑道,“我没说错吧,这妖怪只有你能收服的了。”
我愕然,却见怀里的葡萄睁起了一只眼睛,张开血盆小口,牙齿在我手腕上示威似的咬着,不疼,却痒痒的。
师父伸了个懒腰,脸迎向初升的太阳,满足的低喃,“都城从此太平了。”
我瞅瞅师父,又看了看怀里正在‘啃’我手腕的葡萄,突然郁闷的有了个预感,我卫潇潇的人生恐怕要更加混乱了!
果不其然,才片刻功夫,就有一对侍卫策马赶来,走至师父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却焦急道,“皇上急宣大人入宫!”
潇潇的心事
师父伸了个懒腰,脸迎向初升的太阳,满足的低喃,“都城从此太平了。”
我瞅瞅师父,又看了看怀里正在‘啃’我手腕的葡萄,突然郁闷的有了个预感,我卫潇潇的人生恐怕要更加混乱了!
果不其然,才片刻功夫,就有一对侍卫策马赶来,走至师父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却焦急道,“皇上急宣大人入宫!”
韩恪的身子寂寞的站在御花园里,朝阳如血,投射在他身上的却只是萧索。
绿色的眼眸扫过我有些狼狈的神情还有我怀里的葡萄,最后目光定在师父身上,却像赌气一样,抿紧唇角不说话。
师父也不说话,只是面对着他站着,衣袖临风而当,嘴角却噙着笑。
两个男人气场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葡萄在我怀里睡得死去活来。
“咕噜……”我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韩恪和师父的目光统一的都望向我,我被吓得瑟缩了下脖子,下意识的抱紧了手中的葡萄,“我饿了……”我粉委屈的小声说道。
韩恪皱眉不语,师父却笑了起来,拉过我的手,就作势要走。
“难道你都不问朕为何急宣你入宫么?”韩恪出言阻止,语气里带着恼意。
“皇上不是已经看到了想看的了么。”师父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拖着我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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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你和韩恪在说些什么了。”我拽下一块鸡腿,在口中满嘴流油的嚼着,咽了一半,便急忙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师父夺过我啃了一半的鸡腿,也狠狠咬上一口,低头又扒了一口米饭,这才抬头看我,“我一来韩恪就默许了你搬出他住的庆德殿,难道你都不觉的奇怪吗?”
我‘咦?’了一声,目光发直的盯着师父手上那只剩三分之一的鸡腿,开口说道,“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哈……”
师父翻了个白眼,又拽下一大块鸡腿肉,嚼了半天,筷子用力敲着我的脑袋,“韩恪和我达成的一致就是要你自由的选择。”师父收回筷子,放在口里咬着,斜眼看一脸呆滞的我,接着说道,“不过我真怀疑,你这猪脑袋能选出什么来?”
“选什么啊?”我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果然很猪的表示疑惑。
“潇潇,你还忘不了他么?”师父眯起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难得正经的盯着我看。
我心里震了一下。
一把夺过师父手里那快要阵亡的鸡腿,埋怨的嘟囔道,“高低给我留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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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笨死了。”葡萄窝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坐在琴案边呈痴呆状的我。
最近也不晓得怎么了,只要一心慌,就想摸摸这琴弦,仿佛心里的焦虑就能得到些许缓解似的。
“喂!笨女人,你真的会弹琴吗?”终于受不了魔音穿脑的葡萄蹦起来大声抗议。
“我本来就不会啊……”我理直气壮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接着去抓琴弦。
“你以为自己真能逃避的了么?”葡萄仍旧是小白狗的模样,却拿眼瞪我。
“我逃避什么了啊……”我悻悻然的笑,手在脸颊旁胡乱的扇着风,又开始心慌了起来。
师父问我,我还忘不了云深么?其实我很想说我忘记了啊。
可话到嘴边却打了结,如果师父问我喜欢的是谁那可怎么办啊?我总不能无耻的说,我每天梦见最多的人其实是师父他老人家吧……
师父他对我一直那么照顾疼爱,我又怎么能无耻的把这种纯洁和谐的情感毁在了男女之情上面呢?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震惊,可能从此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况且,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真的很纠结啊。
所以,还是不说吧。
“人类的感情还真是麻烦。”葡萄忿忿然,似乎有感而发。
我愣,狼也有烦恼的事情嘛?突然想起葡萄诡异的来历,我开口问道,“葡萄的梦想是什么啊?”
“成为三界最强的人!”葡萄不假思索的答道,扑棱扑棱脑袋,雪白的身子骄傲优雅。
我正欣赏着,却听葡萄低咒一声,“可恶!”
我纳闷,抬头看他,却见他抬了抬后腿,望着自己愈加圆润的身子,懊恼的说,“以后睡觉前不要再喂本王葡萄了~!”
“啊!睡觉!”我突然觉得困起来了,一屁股挪到床上,正要脱衣服。
突然看见葡萄窝在我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满脸黑线,眉头恶狠狠的挑动了两下,半晌,还是礼貌的开口道,“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可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啊。”葡萄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