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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忍不住替主子担心起来。他一直希望殿下能够赶紧让陶姑娘成为自己的女人,两人亲密关系一定,女人多半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要将她留下来也会容易许多,偏偏殿下就是不这么做。
“殿下,既然都已经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为什么您还……”
“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而不是半推半就、逼不得已才留在我身边,这种强求来的关系早晚会破灭。”所以他不曾强迫过她,两人始终保有最后一道安全界线。他也怕自己要是强来会造成反效果,让她忌惮害怕,反倒将她逼离身边。
他要的不只有她的身,还有她的心,因此他没有轻举妄动,一直等待她能抛下一切顾忌,为了他留下来,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明见无奈一叹。既然殿下是这么想的,那他无话可说。“但直到现在,陶姑娘还是有回去的念头,殿下打算如何处理?”再拖也拖不了多久,如果陶姑娘真要回镜湖,秋末就得动身出发,才能赶得上她回去的时间。
“见招拆招,伺机而动吧。”
虽然时间已经不太够,玺御还是想赌一赌,希望能在这最后的阶段扭转乾坤,让她抛下回家的念头,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不过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扭转乾坤呢?他不由得苦笑,只因这问题之难,可说是难如登天……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玺御“保持距离,以策安全”,陶天香便马上动了起来,自己一人慢慢把属于她的东西从他房内搬回原本所住的客房。
因为玺御对人有防心,不轻意让不信任的人靠近,所以他府内仆人也少,留下来的都是对他极度忠心的属下,而且清一色是男人。
她不好意思让男仆帮她整理私密之物,只好从头到尾自己来。
幸好她东西不多也不重,只需要来回多走几趟而已,她就当作是在做运动吧。
“天香,你在做什么?”
玺御因为不想让陶天香知道他偷听到她和姐姐的谈话,所以最后离开了,并没有进房,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就见她正在收拾自己的衣裳,而她放在他房内的东西也已经撤去一半左右。
“我要搬回原来的客房。”她坦白道。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回去?”
“其实,我本就不该和你同睡一床。”她有些尴尬的笑着,“最近府内非常安全,没有再出现不明外人闯入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事了,所以我也不该再赖着你,要回到自己的客房去才对。”
玺御双眉微微蹙起,有些心急。在早已习惯每晚拥着她入睡后,他又怎舍得让她回到原来的房间,就此失去她温暖的气息?“我不介意你继续在我这儿睡下。”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而是本来就该避嫌……”
“在我的府里,我所决定的事有谁敢有意见?”
“……”是啦是啦,在这座府邸里他就是山大王,其他的小喽啰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哪敢有意见?“别人是没有,但我现在有意见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来比较——”
“难道你不怕一回到客房就又发生陌生人闯入之事?”
陶天香一愣。他真卑鄙,居然拿这件事吓她!“没这么巧吧?”
“你怎知这段时间真没有陌生人闯入?搞不好是咱们怕你再受惊吓,干脆有也不讲?”
“呃……”她再度一惊,“所以到底是有没有?”
“若我此刻说有,你会信吗?”
“嗯……”当然是半信半疑,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要留下她才故意吓她的。
玺御当然知道他现在这么说,她肯定会有疑虑,但他就是想赌一把,赌她最终会心软的放弃搬走的念头。
果然,陶天香陷入天人交战中,犹豫不决。她已经答应姐姐不能再和他同睡一床了……不行,她不能再如此纵容自己下去,反正就算真有陌生人闯入,她相信玺御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怕?
挣扎了一段时间,陶天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搬回客房。但她该如何做,才能让玺御甘愿放她回去,不再试图阻止她?
“对了。”她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玺御,既然我们无法取得共识,那就来玩个小游戏吧。要是你赢了,我就听你的,当然喽,要是你输了,就得愿赌服输。”
“什么小游戏?”他眉间的皱痕又深了些,猜不透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陶天香从袖袋中掏出一枚圆形小铜钱,“很简单,你猜猜等会这枚铜钱是藏在我的哪一手内。只要你猜中了,我就留在你房里,要是猜不中,你就得让我搬回客房。”
就只是这样?这么简单的小游戏,怎难得倒他?“那好,你来吧。”
果然中计了。陶天香贼贼一笑,“那你最好仔细看喽。”
她将铜钱瞬间弹向半空中,抓准时机在铜钱往下掉时用两掌拍住,紧接着以非常快速熟练的动作,将原本合十的双手分开缩成拳头状。
“左手右手,你选哪一个?”
玺御暗暗一笑。若是普通人,或许就真的看不出铜钱到底在她哪一手内,只能凭运气猜测,但他练过武,眼力极好,就算她的动作再快再熟练,还是让他在那非常迅速的一瞬间,见到她将铜钱握入左手掌心内。
他毫不犹豫的握住她左手,信心十足摊开她的掌心,原本自信的神色却在瞬间呆愣住,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看见的事实。
铜钱不在她的左手掌心内?这怎么可能?
陶天香看出他明显错愕的表情,暗自得意,她只是使出魔术入门初阶班的小把戏而已,就顺利将他骗倒了。“玺御,愿赌服输。”
一股闷气顿时笼罩在他的胸口,让他非常不是滋味,但话已说出,他又怎能反悔?“……你搬吧。”
那语气还真是非常不甘愿,可以说是极度哀怨了。
想见到他吃瘪的表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陶天香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说:“多谢二殿下。”
得到玺御的允许,她继续搬家的动作,又将一些贴身衣物搬出他的房间,等她在长廊上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哎呀,刚才忘了向他确认我要回镜湖的事了。”
要现在回去跟他讲吗?可他刚刚才惨遭挫败,她若又再提出此事,他有办法承受双重打击吗?
她再次陷入犹豫挣扎,觉得这么做似乎对他残酷了点。反正还有一些时间,等过几天他接受了两人分房睡的事实后,她再找机会向他提应该比较好。
“好,就这么决定吧。”
她说服自己是怕他一下子无法承受双重打击才会继续拖延,绝不是对回去这件事越来越挣扎,所以才下意识的逃避……
第2章(1)
陶天香住在玺御的府邸内,身份暧昧不明。既非他的奴仆下属,也非他的妾室之类,真要算的话,只能说是他非常重视的一位贵客。
她在府内什么事都不用做,凡事总有人将她服侍得好好的。因此她刚开始住进来时真的很不习惯。突然之间变得很闲、非常闲,不是吃就是睡,像个废人一样,连想做些什么也没有事情让她做,简直无聊死她了。
她想,她大概真的没有千金小姐命,天生是劳碌命,所以干脆自己找事做。三不五时到处跑,就是闲不下来。
她乐得让自己忙来忙去,在玺国王都的市集内到处转,但却苦了跟在后头负责她安全的护卫任谚。
“陶姑娘,你出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热闹的市集里,他两手大包小包的,提满她的“战利品”。紧紧跟在她后头,忍不住皱起眉来,她一来到市集就乐得像是忘了要回去,到处走、到处买,彷佛永无止境。
他一方面既要确保她的安全,一方面又得身兼仆人帮她提东西。而市集内人潮太多,出入分子也复杂,他要一边注意身旁是否有意外状况,一边又要紧跟着到处走的她,还真有点分身乏术。
“还没,我还有几味香料没找到,再让我找找。”陶天香继续往前寻宝。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亲自下厨煮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了。这回非得找到她要的香料不可,否则才不会甘心回去。虽然她煮的东西只有自己青睐,他们这些人不仅不识货,甚至还避之唯恐不及。
因此她只能想,两个世界的饮食习惯不一样,喜好口味也不同,强迫不来,她也只好认了。毕竟是她身处异乡,就算再不习惯也没有其他选择。
顶多她三不五时自己做做菜一解乡愁,没人捧场就算了,她可以自己解决。
眼看陶天香还是没有回去的打算,任谚只好认命的继续跟随,不再多话。
就在此时,热闹的市集里出现奇怪的骚动,一名用灰色长布巾遮住自己上半身的人,脚步踉跄的在人潮中奔跑,连番撞到路人,引起不少抱怨。
“哎呀!搞什么鬼?”
“这人莽莽撞撞怎么一回事?”
“撞到人也不道歉,赶着去投胎呀?”
陶天香和任谚就在附近,刚好见到那个人跑累了,体力不支的狼狈跌倒在地,披在身上的长布巾跟着滑落,露出凌乱的发丝以及有些肮脏的娇颜。
那是张气质清丽的脸蛋,如果将脸上的脏污擦掉,肯定是个让人瞧了赏心悦目的姑娘。
陶天香讶异的直瞧着对方,心想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在市集上奔跑,像在逃命一样?
因为那名女子一脸惊惶,四周的人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离她远远的,没有人上前询问她怎么了。
见没人要理她,陶天香就有一股冲动想靠上前去,可她才一有动作,任谚就出声阻止。
“陶姑娘,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好了。”
唔?她就是不管闲事心会痒呀,这就像叫爱吃辣的人不要吃辣一样痛苦。
女子见陶天香似乎有意帮助自己,赶紧起身冲到她面前,跪在她脚边,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这位姑娘请帮帮我,我正被人追赶,不想被他们抓回去。”
人家都主动跑来求救了,她当然没办法置之不理,马上将女子从地上拉起,管不了那么多,“快跟我们走。”
任谚无奈的皱了下眉,也只能由着她管闲事,反正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陶天香拉着女子往一旁的小巷道钻,任谚在后头护着,三人一进到小巷道,就见一群面色不善的男子在人群中穿梭,像是正在寻找什么人。
将女子护在身后,往外窥探那群人,陶天香低声询问她:“是他们在追你?”
女子有些忌惮的点点头。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你又做了什么事?”
“他们是大殿下的人马,而我……则是从大殿下府里逃出来的奴婢。”她表情害怕的道:“因为我不小心发现大殿下的秘密,他就要抓我……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府里逃出来的。”
“你是从玺律那里逃出来的?”陶天香讶异的瞪大眼,就连一旁的任谚也显得非常惊讶。
“求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只要一回去,我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女子赶紧恳求道。
“你别慌,我没有送你回去的打算。”她关心的又问:“离开大殿下府之后,你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女子紧皱着眉,无助的摇头。
“要不这样吧。”陶天香只犹豫了会,便说:“你先跟我们回去,暂时避避风头,之后再慢慢想该如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