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超可爱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这么可爱过……
心跳噗通噗通的响着。
她偷偷拉下被子,睁开了眼,瞧着天花板。
会不会……阿震会不会……也觉得……她……很可爱?
这念头,教小脸热烫不已,她脸红心跳的侧转过身,重新把被子拉到头上。
“妈呀,丁可菲,你好不要脸喔,哪有人这样的,超无耻的啦……小心眼才不会觉得你可爱的咧……”
她再次自言自语的嘀咕嘀咕,却忍不住在被子里偷偷窃笑了起来。
真的很晚了……睡觉睡觉睡觉……快睡觉……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她却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断猜测那个小心眼对她的想法,一下子偷偷笑,一下子又碎念他乱捏她的脸,直到半小时后,才终于因为疲倦,进入了梦乡。
三月,新一波的寒流降临。
今天一早醒来,气温骤降好几度,寒风呼呼的吹。
窗外的云层既厚又重,都六点了,天还是阴沉沉的,看起来和晚上差不多。
“妈呀,有够冷。”
打着啰嗦,可菲天还没亮就醒了,快速的刷牙洗脸,下楼开工。
非洲有架飞机掉下来,失事原因不明,连掉在哪里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航空公司打了电话来,武哥当然二话不说接了这件案子,带着公司里的员工全都出了远门,就连总是和阿震一起待在地下室的阿南都被叫了过去。
老公寓里难得的冷清,只剩下她,和地下室那位小心眼。
趁着大家都不在,她一早起床就去每个人房里的洗衣篮收脏衣服,除了凤力刚那懒鬼,大部分的人房间都整理的很干净,她只需要稍微收拾。
但是,每次他们临时有案子出远门,第二天一定有人房里有脏衣服还没清洗,堆在洗衣篮里,如果她没去收来洗,那些沾着汗水的衣服,就会在那边放个十天半个月的,臭都臭死了。
她抱着洗衣篮,将衣服分类好,然后在洗手台那边把特别脏的领口、袖口,先拿肥皂洗干净,洗不掉的就用小苏打粉加柠檬处理;历经过去一年的磨练,她现在早已成了家事高手。
煮饭,没问题;洗衣,她最行;打扫,相信小肥,保证OK 。
虽然,她名为行政助理,但实际上却和小女佣差不多。
天寒地冻的,叫她用冷水洗衣服真的是很痛苦,可没办法,老板太小气,公司经费又不足,她还真没胆去烧热水来洗衣服。
“苏苏啊……好冰、好冰……”
她边吸气,边哀叫,一边发抖一边尽快把特别脏的几件衣服领口都洗了一下,然后才全丢进洗衣机里,跟着再擦干手,冲到楼下厨房去,趁洗第一轮时,先去做早餐。
因为只有两个人,早餐很简单,香煎培根蛋,加上快速烫过的番茄生菜温沙拉,和一壶牛奶,但小心眼爱喝牛奶,这种天气,还得先把牛奶隔水加热过,免得他又有借口捏她脸。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好像又疼起来的脸。
早知道这家伙那么爱记仇,她那天拼死也会忍住笑的。
自从那次之后,为了避免惹他眼,她总是刻意避开他,尽量别出现在他面前,可是现在公司里就只剩自己和他而已,再没别人了,她要不惹眼也很难啊。
今天是星期天,她又不能假装去上课。
唉……
叹了口气,她将培根蛋盛好上桌,温沙拉甩去水分,淋上橄榄油、香草醋搅拌,再撒上一些核果,一边瞄着时钟。
六点半了。
她绷紧神经,准备好随时应战,或者逃跑。
但等她把牛奶都温热好了,平常那准时出现,甚至会提早到的人,却难得的迟到了。
可菲紧张又困惑的坐在餐桌上,吃着自己的早餐,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出现,可是三分钟过去、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厨房里却还是只有她一个。
期间,她真的忍不住朝客厅那边张望好几次。
但,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她疑惑的吃完自己的早餐,看看时间第一轮衣服应该洗好了,干脆先上楼去晒衣服,十分钟后,她再回到厨房,餐桌上的早餐还是没人动过。
该不会昨晚武哥他们出了什么事吧?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会通知她啊……会吗?还是……哈哈…… 该不会他还再记仇,所以干脆不上来吃饭?
她干笑两声。
这一点,还真有可能呢。
唔……嗯……
看着桌上他的早餐,她咬着唇,眯眼想了一下。
唉,还是硬着头皮送下去好了,以免他又偷偷将她记上一笔。
拿了托盘,她把早餐都放上,再把牛奶稍微再加热放到保温壶里,一起送到了地下室。
电脑室的萤幕多数都关起来了,只有几个还在运作,有台萤幕连接着保全系统,显示着公寓里各处的监视画面,另一台则快速的在跑着她看不懂的程式,还有一台全是数字。
他不在电脑室里,里面空无一人,但通往他房间的门半掩着。她走上前,朝里面探头探脑。
“阿震?”
房间里很暗,没开灯。
她看不清楚,加上没听到回答,不禁伸手轻推房门,可门才推开,她就看见他人,吓得她赶紧把手收回来,退后两步。
“啊,抱歉,我以为你还在睡,不是——我是说,我早餐做好,所以来通知你——”
她闭着眼紧张的解释了好几句,才猛然发现刚刚那景象有点不对。
他怎么躺在地上?!
可菲一回神,猛地抬头,匆匆上前再推开门,果然看见他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倒在地上,靠近他脑袋附近,还有一包已经融化的冰枕。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
第6章(2)
“阿震?阿震?你还好吗?”她蹲到他身边,把手上的早餐放到一旁,伸手去拍他的脸,谁知一碰到他,她更惊慌。
妈呀!他脸超烫的!
而且,竟然完全没反应?
“阿震?阿震?”她改摸他额头,那里烫得可以煎蛋了,她忍不住咒骂一声。
“要死了!不对,呸呸呸——”她连打自己嘴巴好几下,紧张的将双手合十拜托:“乌鸦嘴、乌鸦嘴,我刚什么也没说,麻烦过路的都当没听到!”
拜托完过路的,她赶紧朝他伸出魔爪——不,是善意的双手。
他烧得这么厉害,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早晚要挂!
她得把他弄回床上去才行,但因为从来没抱过人,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两只小手这边比一下,那边伸一会儿,就是无法下决定,最后干脆用最笨的方法,先让他坐起来,然后从身后抱住他的腋下,又拖又拉的,死命将他拖上床。
那不是很容易,他过去一年长高又变壮很多,但幸好她来到红眼之后,肌肉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的份,所以她最后还是用蛮力把他拖上了床,虽然途中不小心让他的头撞到了床架,下床时因为太紧张,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大腿——
一下下而已,真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警觉到那是他的腿,立刻就把脚缩回来了,不过她还是吓得暂时停止呼吸、冷汗直冒,替他大腿揉了两下,顺便检查确定,他的腿骨没被她踩断掉。
但,即便惨遭她狠踩一脚,他依然没醒来抗议。
这让她更加担忧害怕,赶紧冲上楼去,在她的办公桌里翻找武哥给她的紧急联络电话。
“紧急电话、紧急电话,可恶,跑哪去了?”她胡乱从抽屉中翻出一堆杂物、帐单、水电收据,就是没找到武哥写给她的那张纸条。
刚来时,她很紧张,总是把那张纸条随身携带,但这一年都没什么大事,久了她也就想说应该还好,然后那张记着紧急联络电话号码的纸条就不知被她塞哪去了。
就在她脸色发白,抱着头快抓狂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有把它另外写起来,压在桌上的透明胶垫底下。
她快速搬开桌上堆得满满的文件,终于找到那支电话号码,飞快抓起话筒,按下那串数字。
电话响了几声,然后有人接了起来。
“喂?”
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像抓到救命绳一样,立刻紧张的抓着话筒大喊。
“武哥,是武哥吗?我是可菲!阿震没上来吃早餐,我刚下去看才发现他昏倒了,烧得好厉害!我拍他的脸,他都没反应,怎么办?我要叫救护车吗?”
“别叫救护车,你等等。”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换了阿南来接。
“小肥,你在阿震旁边吗?”
“没有,我跑上来找电话号码。”她闻言一惊,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丢在楼下,立刻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回他房间!”
说完,她丢下电话,立刻冲回地下室,飞奔回阿震房里,抓起分机,气喘吁吁的道:“喂,我是可菲,我、我回到阿震这边了。”
“OK,你不要紧张。”阿南语音带笑的道:“来,首先,请照我的话做。”
“好,没问题,我要做什么?”她紧握着话筒,站在阿震床边,看着床上那个依然没有反应的家伙。
“吸气——”
“吸气?”闻言,她惊慌的问:“我该怎么让他吸气?他没有呼吸了吗?!”
阿南爆笑出声,“小姐,我是叫你吸气,不是叫他吸气,话说回来我又不在他旁边,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呼吸啊?你要自己伸手到他鼻孔那边,看看他有没有在呼吸啊。”
“你没说清楚嘛,我以为你叫我帮他呼吸啊……”她小脸暴红,但仍是快快把手指伸到阿震鼻头前,幸好有感觉到他的吐息,忙道:“他还有呼吸啦,事实上,好像是在喘耶。”
“既然还有呼吸就不会差你这几秒的,你太紧张了,来,先做两次深呼吸。”阿南笑着指示道:“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对,放轻松点。”
她咽了下口水,跟着照做。
“好,现在好多了吗?”
可菲想了一下,还真的感觉好多了,连忙点点头:“好多了。”
“OK,现在你到隔壁我办公室,慢慢来,不要用跑的。”
说着,阿南吩咐她拿了一些他看诊的手电筒、听诊器、温度计、血压计之类的东西。
她照着他的指示,替阿震测量了体温、血压,计算了心跳。
阿南听了那些数字,判断道:“他心跳有点快、血压稍高,体温也高了一点点,但应该还好。”
“可是我摸起来好烫啊。”她担忧的说。
“那是因为天气冷,你手太冰才会觉得很烫,小肥,要相信温度计,它之所以叫温度计,是有原因的。”
“我不需要叫救护车吗?”可菲拧起眉头,忍不住又摸了摸阿震发烫的额头。“他这样没有反——哇啊啊啊——”
她讲到一半,那躺在床上原本和死人一样的家伙,突然张开了眼睛,因为完全没有预警,她吓得屁滚尿流,慌忙缩手,发出了高八度的惊人惨叫,差点连手中的电话都丢了 。
她还没尖叫完,就已经立刻想到是他醒了,马上反应过来,忙再上前,弯身问:“阿震,你还好吗?你醒了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哇靠,小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阿南被她吓了一跳,忙问。
“没,没事!对不起,只是他突然张开眼睛,呃,我吓了一跳。”她一边和他讲电话,一边察觉床上的病人,用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