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微笑,为着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意。
他没有推辞,就势在榻边坐了下来。
她绕到身后,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拿住穴位,由浅入深地揉捏着:“感觉怎么样?有点舒服吧?你看你多有眼光啊,请了个校书,还获赠了一名保健医工,却只需要付一份月俸。谁说你舞枫太子只会打仗?我看,这从商的天分也不低呢!”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那舒缓的节奏唤醒了他体内蛰伏着的千万睡魔,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当然是夸你。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呢,我敢得罪你?”背后的人吃吃笑着,那声音如同花泛春波,勾魂摄魄。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父母’。”他含笑道。
“可是,只有父母才是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人,不是么?”
他笑而不语。
她忽然有所醒悟:“是了,对于皇家而言,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能背叛、不能防范的。难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喜欢说‘孤’、‘寡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对皇家没有好感觉。”这话是肯定的,类似的话,她好像说过不止一次两次。
“我拒绝谈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你怕?”
“我怕什么?后宫干政么?外戚擅权么?母鸡司晨么?好像我还不够那资格呢。”这种貌似拈酸吃醋的话,却给她说的义正词严。
大手覆上小手,口气是肯定而固执的:“你当然有。”
如果说之前的那句“你是我的女人”只是非常状态下的一句承诺,那么,今日之后,“她是他的女人”将会是他的目的与使命。
感觉到那只小手又有躲避的意思了,他越发地抓紧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把她带入怀里。一条臂膀为她圈出一处舒适安宁的港湾,一只手则一根根地把玩着她婴儿般柔软的手指。
“你这个样子,倒真像是个会看孩子的。”鱼非鱼低声囔囔着,瞅着他下巴上新生的青色胡渣,“既是太子,又是阵前大将军,还兼着保姆之职,你老子不是青春鼎盛颇有治国安邦之才么?怎么,应付不来啊?这么不吝啬地操劳你!”
“怎么,心疼了?放心,你夫君没那么差劲的。”以前说“夫君”,多的是责任感,这会儿说出同样的话,心底却柔软得好像春草初萌。人心,果然多变。
怀里的人嗤笑了一声:“心疼?轮不到我吧?对于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已婚男子而言,他人的关切或许是一种负担呢。”
她想打开他的心防,希望他能够呈现出一个完整的自己,希望他不会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吃醋。
可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关于他之前的生活,关于他生命里的女人和孩子。
他只是抱紧了她,轻轻地摇晃着,不知是想摇睡了哪一个。
气氛有些冷。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被单独留在山洞时的情景。
“战场在哪儿?我想去看看。”过了一会儿,她提出请求。
“没什么好看的,会影响你的食欲。”对于她的这个要求,他完全不感到惊奇。如果可以,大概她连地狱都想去逛一逛。
“不吃饭,正好当是瘦身了。……”心里明白他对她是纵容的,这不期然的撒娇就变得自然而然了。
“再瘦,熬汤都没有油花了。”他板起脸的样子非但不可怕,反倒是勾起了更强烈的虐待欲。
“真的不让去?你要知道,我不是弱质女流,见血就晕。”
“真名士嘛,风流人物嘛,早知道了。没人小瞧你。”
“知道就好。”想了一想,她问,“你们不是跟景明挺友好的么?还买卖军火。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还不是父皇的旨意?”要换在以前,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是母后,也没有资格参与国事政事的探讨,遑论他的众姬妾们。
可是面对着她,他却掩不住倾诉的欲望。而实际上,他并没有忘记她的身份:女子、小人。除此之外,在他的潜意识里,她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知己。
“父皇他脾气有点大,正像你所说的,正值壮年,血气方刚。”
刚说到这儿,就听鱼非鱼“噗”地笑了:“哈哈……景明是个面汤人儿,你父皇则是条煮不烂的牛键子,这一软一硬,一强一弱,对比鲜明,这两人若是搞龙阳,必定销魂啊!……”
“你呀……”就不能指望她的小脑袋是纯净的。他宠溺地揉揉她的脸,丝毫不以为忤。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你老子发脾气时是个什么样子呢!”她清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景明老儿不成才不成器,真是气煞孤也!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如何,可有气魄?”
舞枫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这话如果让父皇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厥过去?这口气,简直是神似啊!
“笑什么?!”她恼羞成怒地拿一根手指戳着他坚硬的胸膛,连声发泄着不满,“不许笑,不许笑了!舞枫你听到没?再笑、再笑我就强了你!”
“求之不得……只是你成么?”他朝下睨她,样子嚣张至极。
“我不会留着、攒着,等着秋后算帐?你不知道行走江湖最该防范的就是那些约定俗成中象征着柔弱、渺小的人物么?比方说女人,比方说孩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会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小手朝着他腋下挠去。
“不要胡闹!”
惶急的斥责暴露了他怕痒的实质。于是乎,小手抓挠得更加欢畅了:腋下、腰胁、耳后……最后,扒掉了他的靴子,可劲儿的抠着他脚心。
“说,我厉害不厉害?”倒骑在他的腰上,她抱紧了他的小腿边挠着脚底板边威胁道,“不许笑!听到没有?”
一笑他的身子就颤抖个不停,她就觉得屁股有些坐不稳。
“我投降……投降还不成么?……”从来不知道,原来这般嬉戏于放松疲劳缓解情绪大有裨益啊!
他暗暗决定,这种内室中的游戏以后要经常温习、操练。
“说‘不敢了’我才会放过你,快!”虐人果然有催情助兴的功能。怪不得历史上的变态层出不穷呢,敢情都是实践出真知的先行者啊!
☆、77磨合
话说回来,在这个时空里,难得有机会如此地放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她才不会傻乎乎地放掉这送上门来的绝佳消遣呢!太子哎,恐怕连他的孩子都未必有机会骑到他头上,她这次可是捞了个大便宜呢!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你别欺人太甚啊……哈哈哈哈……”
“不动武力,不费银子,我就用一招‘美人计’,你招还是不招?”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好,我招……我招还不成么?……招了才是英雄,对吧?……”
忽地一个翻身,如泰山崩塌,顷刻将她压个结实。
笑声戛然而止。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这体位……这眼神……这气氛……
鱼非鱼的脑子里瞬间铁马秋风闹桐铃。她明白,她再次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火。
这问题值得探讨:到底是她挑逗的功夫太好呢,还是他压根就是一欲求不满的家伙?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回想认识他至今,少说也有月余,其间跟他可是形影不离寸步不舍的,他有什么小动作,她最清楚。别说找女人了,就连□,她也没看他有过。
还是——□的时候她都在睡觉?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了,太不道德了!
“舞枫,你们每次打完仗,都是怎么处理战场的?”事实证明,她不但能起兴,这败兴的能耐也不容小觑。
舞枫黑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懊恼,抽搐的腮帮子暗示了他想吃她肉、啃她骨的狂放冲动。
这个坏丫头!简直坏得没边儿了!
侧身躺下来,把她捆在四肢里。这个时候,他浑身内外都在冒火、冒烟,根本就不想谈别的。
“我跟你说啊,这不是开玩笑。这种季节很容易爆发疫病的。如果死了人,不管是哪一方的,尽早处置才好。土埋不是好办法,最好是火焚。千万不要往江水里扔,太没人性了!国家用武,是为了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做到了这七件事才可以使子孙不忘记武功。不管死的是谁,都是他自己国家的好男儿,值得敬佩。如果战场附近有水源,建议你们用点垩灰、木炭净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让军医熬煮一些汤药给士兵们喝,有病治病,无病预防。比方说麻黄、葛根、紫苏叶、防风、桂枝、白芷、陈皮、苦杏仁、桔梗、甘草、干姜——呃,你们军医一定知道的,就不用我赘言了。这些药材很常见的,找寻起来不需要大费周折……”
欲念一点点消散,每个毛孔都渗透出细流涓涓的欢喜与感叹。为什么她所说的、所做的,以前从没有别的女人触及过?那么多的天香国色啊,居然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
“你呢,少操心、多吃饭,快快长大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你所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的。”天知道他有多么地期待她成人!恁鲜嫩的一条黄花鱼,天天在身边游荡,偏偏他这只发春的大猫就是吃不到嘴里去。这老天,真够磨人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嘻嘻一笑,她语气陡转,正色地警告道,“你可千万别把我想的太伟大,知道么?我不过是考虑到暂时要跟你们同呼吸、共命运,出于对自己身心健康的考虑,不得不多此一举的。”
“明白。”她的口是心非、故作恶劣,他早已熟知,完全不同于他的那些女人们。同样的表里不一,却都是反着的。用华美为裳,掩盖了苍白残缺的身体。
“这次打仗,有什么收获么?俘虏?粮食?布帛?牲畜?铁器?还是——城池?”真可惜啊,自己不能亲历战场,不然,一定能够获取一手记忆深刻绝无雷同的创作素材。
舞枫轻拍着她的肋下,含笑道:“话都给你说完了,我只好做个锯口的葫芦吧!”
“你们没有效仿大鹰,给人来个洗劫一空、满目疮痍、瓦砾成堆吧?”她直起身子,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你觉得你夫君是这种人么?”这丫头,就不会让他顺口气儿?屡屡地刺挠他、挑衅他!
“你不是没有指挥这次的战役么?”她疑惑地撅嘴。
“不是还有个词儿叫做‘上行下效’么?”
“我只记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愿车骑、骠骑二位听了这话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有道理?”
“嗯,跟着你这样的,绝对比跟着大鹰国主强百倍。天底下怎么会有那种人呢?……性犹杞柳,就算本性是恶的,后天难道就没有读过书?……”什么仪礼,什么道德,难道都是帝王拿来统治民众的工具?
“丫头?”
“嗯?”
“你一直这么喜欢替人操心么?”
“要不然嘞?女人天生好是非呀!”
“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白马也是马,石头怎么不会是坚白的?”
“丫头……”
“洗耳恭听着呢。”
“丫头,跟你在一起……很好。……”
“……舞枫,你很会煽情……”
“一个会煽情,一个会放火。你说我们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