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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沙德尔,两营兵权你一定要妥善掌管,这是支持我们勤王的有利后盾。”誉璨提醒他。
“是!”
“现在先将皇兄送到王府。”
那把送回宫的匕首,让宇琛伤重,又会对康盼儿造成什么影响?
在野心分子的阴谋下,她的命运正在刀口边缘游移。
柳贵妃倚门而望,神色担忧慌张。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带着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汉子进入翊坤宫。
他跪地拱手行礼,“奴才见过娘娘。”
等他抬起头,柳贵妃不禁微蹙起眉,“你是……”阿玛的部属里,她没看过这个人。
“奴才给娘娘送匕首来。”巴泰恭敬的应着。
柳贵妃盼了整夜的东西终于到手,原先的顾忌猜疑全消失了。“好!快递上来!”
那把沾了血的匕首泛着寒光,她阴恻一笑,这匕首上的剧毒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命,看来宇琛这回死定了。
“我问你,皇上人呢?”
“禀娘娘,皇上已经死了,尸体还在现场,奴才等会再去善后。”
巴泰心里虽对这个弑君杀夫的贱货恨得牙痒痒的,但为免误了大事,只能强忍不能发作。
她挥挥手,“不用了,我自会派人去处理。好了,你辛苦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
厅里归于平静,看着手上的匕首,柳贵妃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康盼儿这贱人,死定了!
她终于能体会吕后将戚夫人做成“人彘”,那藏在血腥残忍下的是何等畅快。
过了一会儿,她唤来一名太监,“你把这匕首拿到坤宁宫找个地方藏起来……”
康盼儿,你等着!靠山已倒,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第九章
翌日清晨,啼鸟巧啭,暖和的阳光照进坤宁宫里。
昏迷许久的康盼儿,终于缓缓转醒。
小青和赵喜站在床旁,随时等着主子的叫唤。
康盼儿睡久的颈子很僵,她用手抚碰,脑子里一片浑沌,她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只记得在翊坤宫外昏倒,后来发生什么事她都想不起来,只是偶尔在睡梦中,会听见宇琛在说话。
“小青,我睡了多久?”
“娘娘,好久了。这段时间,万岁爷天天陪着你,还罢朝了整整七天。”小青回答道,并为宇琛说好话,毕竟这段时间他对康盼儿的深情,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
康盼儿不说话,但内心却强烈激荡。
“娘娘,吃药了。”小青自桌上端来一碗温热的药。
康盼儿皱了眉,那黑色黏稠的液体实在让她想吐。“这是什么?”
“这是安胎药,喔,对了!娘娘已经怀有龙种了,明年皇室就有新成员了。”
康盼儿内心狠狠一撞,她怀孕了?
怎会如此呢?
正当她还在深思时,门口响起一阵喧闹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来人啊!把康盼儿这贱人拿下!”
柳贵妃率领一群人冲进坤宁宫,一声吆喝下,三个太监冲上前,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康盼儿用力扯下床,扑跌在地。
小青护主心切,立刻冲上前推开他们,张臂抱住康盼儿,“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未来的皇后娘娘无礼,你们不要命啦?”
“皇后”两字让柳贵妃妒火燃至最高点,她冷冷的说:“小青,看来你这贱婢以为跟对了主子,狗仗人势起来了啊!”
赵喜不知柳贵妃究竟所为何来,但保护好康盼儿最重要,他恭敬的说:“贵妃娘娘,小青不懂事,请你不要怪罪于她。但是你率众人不经通报就直闯坤宁宫,着实对淑妃娘娘不敬。”
柳贵妃冷哼一声,“这贱人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哪还需要别人敬重。”
闻言,赵喜忍不住动怒了,“娘娘,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大胆!你不过是个奴才,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柳贵妃转了脸色,“这也难怪你们都向着她,说不定你们是同谋。”
“娘娘,淑妃娘娘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说她?”
柳贵妃怒目瞪着坐在地上的康盼儿,恨声道:“贱人,你真是心狠手辣,皇上对你情深意重,你却下此毒手!”
毒手?康盼儿一惊,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回宫途中,宇琛因受伤脸色苍白的模样。
赵喜急急的问:“万岁爷怎么了?”他祈祷千万不要,谁知……
“万岁爷……驾崩了!”柳贵妃佯装悲伤的说。
康盼儿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但她的心却不断往下沉,眼泪跟着冒了出来。
“昨晚有人看到你派人去刺杀皇上──”柳贵妃话还没完,就被赵喜打断。
“不可能,娘娘昨晚还没醒来!”
康盼儿说不出任何话,兀自陷入哀痛和震惊中。
“还想狡辩,来人啊,给我搜,一定要把凶器搜出来!”
话声方落,她带来的人便开始在坤宁宫内外搜索起来,小青和赵喜想阻止也来不及。
不一会儿,一名太监用一条帕子包着一把上头沾满血迹的匕首走到柳贵妃面前。
柳贵妃眼里快速闪过阴恻笑意,“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那皇上人呢?”赵喜急声问道。
“皇上的遗体现在停放在交泰宫,这贱人还把皇上毁容,真是罪大恶极!”她昨晚另外派人到现场,带回那具穿着宇琛衣服却面目全非的尸体。
赵喜、小青一脸不敢相信,他们相信主使者绝不是娘娘,但是那把匕首,还有柳贵妃所言,难道皇上真的……
康盼儿不理会他们,嘴里喃念道,“不可能!他没死……不可能……”
极度的伤痛让她万念俱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君已远,妾不独留!
当她用手抚着心口时,突然想到肚里的小生命。
这是宇琛唯一留给她的,她要留下他,但是她做得到吗?
“怎样,无话可说了?”柳贵妃冷笑一声,转头扬声喝道:“来人啊!”她要让康盼儿在剩下的日子里痛苦不已。
一名宫女手里捧着一碗东西进来,碗里盛着的黑色浓稠液体仿佛暗示着康盼儿即将来临的悲惨命运。
“给她灌下去!”
当几个宫女押着康盼儿要她就范时,她用力挣脱钳制,冲到柳贵妃身边,哭喊着:“我不相信,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柳贵妃一脸不屑,“你还有脸说要见皇上?你死有余辜!来人,抓住她!”
数名宫女再次抓住她,康盼儿奋力挣扎着。
“这是什么?我不要喝!”
“由不得你,你弑杀皇帝,法理不容,怎可能让你留下肚里的孩子来糟蹋皇家血脉?”
赵喜瞠大双眼,“娘娘,你是想……”
小青在明白柳贵妃想做什么后,急声道:“你不能这么做,那是会遭天谴的啊!”
她的话激怒了柳贵妃,“小喜子,小青,康盼儿罪大恶极,你们还要袒护,难道你们真是一伙的?”
“奴才誓死保护娘娘!”赵喜毫不畏惧的说。
“好!来人,小喜子和小青与康盼儿同为一伙,弑杀皇帝,罪大恶极,把他们拿下!”
话声方落,赵喜和小青都被人捉住。
“把小喜子这奴才的右眼给挖了,把小青的腿打断,看他们还敢不敢抗拒!”
“小青!小喜子!不要啊!”
康盼儿被一群宫女紧紧抓住,泪眼迷蒙的看着两个忠仆在她面前痛苦哀号,然后双双昏了过去。骤失爱侣和眼前的残忍景象让她的心碎成千万片,但更大的痛苦却在柳贵妃一声令下后朝她袭来。
“还蘑菇什么?快把药灌下去!”
这一次康盼儿想挣扎也使不出力气来了。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加上有这么多人抓住她,她根本动不了,只能在心里狂声喊着:孩子,额娘对不起你。
最后一滴药汁流进康盼儿硬被撑开的口中,宫女们便松开抓住她的手,她就像个破布娃娃跌落地上。
当她感觉到仿佛有千百只虫在啃啮她的下腹,一股暖流自腿间流出时,她知道,她失去了宇琛给的孩子,失去了一切。
“来人啊,把这贱人押入大牢,听候刑部发落!”柳贵妃大声吆喝,康盼儿随即被架起往外走。
窗外,没有阳光,没有和风,没有白云,整个世界,彷若凝窒。
庆亲王府的观涛楼里,脸色苍白的宇琛躺在床榻上,誉璨和沙德尔一脸焦急的在房内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
宇琛眼神涣散,虚弱的开口,“朕……这儿……”
誉璨和沙德尔将他扶坐起身,两人合力运气输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宇琛脸色才稍稍回红。
“皇兄,这里是庆亲王府,皇兄昨夜遭人偷袭,身受重伤,所幸抢救得宜,才没有生命危险。”
宇琛看着他半晌,突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皇兄。”誉璨不解的问。
“朕还以为是你派人……”
他虽未把话说完,但誉璨已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不禁浮现受伤的表情。
“皇兄,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在你眼里我会做这种事?”
“宇璨,对不起,朕不是有意要这么想,而是那封信……”
“皇兄,没有一个臣子敢胆大妄为到要皇帝到自己的宅邸一趟!”他没好气的说。
“朕……很抱歉。”
誉璨一挥手,“算了,现在怎么办?叛贼行动了。”
宇琛尚未开口,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沙德尔走过去开门。
格腾海探头进来,恭敬的说:“万岁爷,王爷,是赵公公。”
誉璨脸色一凝,小喜子?他怎么来了?
门打开后,格腾海扶着右眼上裹着布条的赵喜走进屋里。
宇琛看着,眉头一皱,“小喜子?”
赵喜一听见主子的声音,鼻头一酸,连忙屈膝跪下,“万岁爷,您没事吧?奴才好担心!”
“我没事。你的眼睛怎么了?”
赵喜没有回答,迳自道:“没事就好,那奴才到九泉之下,可以稍稍对得起先皇了!”
虽然柳贵妃说得信誓旦旦,但他不相信主子已遇害,在小路子搀扶下,他偷偷到交泰宫一探究竟。
不!那尸体不是万岁爷的,他打小跟着万岁爷,万岁爷的体型他最清楚。
他仔细想了想,认为主子可能在庆亲王府,便在小路子的掩护下偷溜出宫,来到庆亲王府,主子果然在这里。
只是,他依旧没保护好娘娘,所以他还是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啊!
“小喜子,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还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盼儿呢?”
“万岁爷,奴才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奴才对不起您啊!”赵喜边说边用力磕头。
宇琛突然心一紧,声音略显颤抖的说:“到底怎么了?不要磕头了,说话!”
赵喜深吸一口气,全盘托出今早的悲剧。
“今早,柳贵妃带着许多人来到坤宁宫,指说娘娘弑杀万岁爷,并且在坤宁宫里搜出一把上面沾着血的匕首,栽赃嫁祸给娘娘,最后还强灌娘娘打胎药,并打断小青一条腿,奴才的右眼也给挖了……万岁爷!奴才对不起您啊!”
宇琛一听,激动得吐出一口鲜血,誉璨赶紧运功给他,平抚他激动的情绪。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盼儿,朕对不起你啊……”宇琛悲痛的说。
“万岁爷,现在娘娘被关在大牢里,您赶快回宫救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