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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后悔,为什么他一开始极度坚信盼儿谨守贞洁的信念会在瞬间瓦解,而做出猪狗不如的事,强暴……不!不是强暴!或许刚开始他想报复,但一知道这是她的初夜后,他尽量温柔的待她,只是她丝毫没有反应。
该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宇琛不像高高在上的天子,他拉低姿态祈求她的原谅,而这并没有给他任何不妥的感觉,任何事都阻挠不了他,他一定要她原谅!
看着她仍是沉默不语,他急得一把抱住了她。
“盼儿,对不起!朕真的很爱你,朕是一时失了理智,你不该拿话激朕的。说说话,别这样……”他的语气满是懊悔,却得不到她的些许回应。
对于她的冷漠,宇琛再也无法忍耐了,他低首覆上她的唇,想要寻回相拥无语的那一夜的感觉。
康盼儿反射性的挣扎一下,但随即停止,任由他勾动着她的丁香舌。
她想要漠视这一切,但身体似乎背叛了她,对方才的激情,她并不是没有感觉。
她痛恨这一点,她被强暴,被夺贞,被污辱,被践踏,她并不下贱,但为什么她会有反应?而且那反应强到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受不被那极度的欢愉淹没。
停吧!求你,停吧!别再折磨我了!康盼儿在心里呐喊着。
宇琛吻着她,却似乎没有勾起她些许情意,他很失望,心里的后悔加剧;不是后悔夺了她的童贞,而是后悔他误会了她。
他爱和她云雨时灵欲合一的滋味,那是过去他和别的女子行房时不曾有过的感觉,就着这一点,他更加肯定爱上了她,他要康盼儿这个女人。
不管她有没有反应,他仍是吻着她,直到他尝到了碱味,才猛然一停。
抬起头,他又惊又痛的看着她满颊的泪水,不禁开口安慰,“盼儿,别──”
“万岁爷,盼儿求您,您先出去好吗?”
他没有多想的摇摇头,“不,我不走,让朕陪你。”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啊!她在心里喊着。
“万岁爷,盼儿给您磕头!您出去好吗?求您!”康盼儿起身跪在床上,朝他猛磕头。
宇琛大惊,伸手想要制止,她连忙躲避。
“别这样好不好?朕跟你认错,你别这样。”他完全放低身段,将九五之尊抛到脑后。
“求您啊!”
“好,朕出去,你别伤害自己,朕出去。”宇琛无奈的看着满是泪水的她,起身下床,抓起衣服套上。
出房门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她,发现她已经躺回床上,将身子用被子紧包。
他想问为什么她要说案子是自己犯的?虽然他知道一定不是她,但他想亲口问她原因,只是,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宇琛垂头丧气的出了房。
一带上门,门内传来一声震天嚎啕大哭,他的心仿佛破个大洞,一口气差点因心痛而提不上来。
他背抵着长廊上的梁柱,顺滑而下,脸埋入双掌中。
赵喜提着灯笼,匆匆忙忙的赶往东翼厢房。
一到了月涌斋门口,他被柱子下那一个蜷曲的身影吓一大跳。
“喂!你……谁啊?”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开玩笑,他是武学白痴,这厢房又是行馆禁地,侍卫不能随意进来,若此人是刺客,那他就死定了。
赵喜鼓起勇气,走上前欲查个究竟时,埋首的男人倏地抬起头,吓得他转头就跑。
“小喜子,什么事情跑得这么快?”宇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万岁爷!赵喜的心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他以为宇琛来救他了。
但他一转头,差点昏了。
原来方才蹲踞在地、衣衫不整的汉子竟是他的主子。
他真是该斩头了,自个儿主子竟然认不出来。
不过也不能怪他,瞧万岁爷方才那个样,饶是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一呼百诺的天子。
宇琛站起身,对上赵喜打量的眼神,口气有些冲的说:“小喜子!你看够了没?”
赵喜被他的怒火烧到了,赶忙跪下讨饶,“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意的!”
宇琛挥挥手,“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有什么事?”
“禀万岁爷,奴才从下午就开始找您,但都没找到。奴才有一件事要说,但不知适不适合?”
“你觉得不适合就甭说了。”他没好气的应着,转身想离开。
他要静一静,才能想出让盼儿原谅他的办法。
见主子要离开,赵喜急忙道:“万岁爷,这事是和盼儿姑娘有关的。”
宇琛急忙回头,只手揪起他的领子,“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赵喜又吓了一跳。奇怪,万岁爷不是这么火爆的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万岁爷,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交给盼儿姑娘。”
“什么信?”
“奴才怕有人要伤害盼儿姑娘,才偷偷的看了信。”他瞄了宇琛一眼,确定他没有怪罪他的偷窥,才松了口气。
“后来呢?”看来盼儿不寻常的举止一定是因为那封信。
“信是王家二妇写的,她们为了要脱罪,就拿盼儿姑娘的手帕交叫什么来着……”他搔搔脑袋,“对,紫烟姑娘,拿她的命威胁盼儿姑娘一定要认罪,否则就杀了紫烟姑娘。”
宇琛浑身一震,就是这个原因让盼儿改变了供词,也让自己伤害了她!
只是盼儿怎么会这么傻呢?遇到这种事,她大可来跟他商量,不需要自己一肩担下来啊!
总而言之,盼儿已经是他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他绝不会放过王家那两个女人的。
现在,他要想一个计谋,才能在明天开堂审理时,盼儿不会改了供词。
“小喜子,你立刻去找沙德尔到韬光斋来,快去!”
“喳!”赵喜不敢多做停留,飞也似的奔去找人。
望着漆黑的夜空,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宇琛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沙德尔走进韬光斋,看著书桌后的宇琛,心中叹了一口气。唉!人是主子我是奴,就连这夜阑人静的子时,都得随传随到。
“微臣沙德尔叩见……”礼还没行完,就被宇琛打断。
“别行礼了,这么晚叫你来,不是叫你来行礼的。”
“不知皇上有何交代?”
“朕要你去王府救一个人。”
宇琛没有隐瞒的说出康盼儿被威胁的事,沙德尔听得频皱眉头。
他知道皇上喜欢盼儿姑娘,心里也把盼儿姑娘当成半个主子了,主子被威胁,奴才岂有不管之理。
“那是谁?”
“盼儿的手帕交,紫烟姑娘。”
这个名字一钻进沙德尔的脑海中,立刻引起一阵强烈的激荡。
紫烟……是她吗?
他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像阵旋风的夺门而出,留下宇琛不解的摇摇头。
康盼儿脸色苍白的坐在床沿,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
看着自己只穿着肚兜的身子,她猛的兴起一股厌恶感。
她怎么可以那么脏,她怎么可以那么下贱,她是被强暴的,是被羞辱的,怎么可以感到愉悦?康盼儿,你太浪荡了!万岁爷说得没错,你果真是浪女。
更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在遭到宇琛的欺凌之后,她竟然还爱着他。
她闭上双眼,不愿再多想,反正明天她就要死了,无所谓了。
烛台上只剩下不盈数寸的残烛,恍若她不满一日的生命。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
她套上一件丝质罗衫,拖着疲累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她推开门,“谁啊?”
“盼儿姑娘,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赵喜赶忙出声,免得被人当作登徒子。
“有事吗?小喜子。”
“万岁爷要我来告诉姑娘一声,紫烟姑娘已经平安救出王府了,但因为她体力不济,所以待在西翼厢房的云深斋休息。”
康盼儿整颗脑袋昏沉沉,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盼儿姑娘,皇上要小喜子劝你一句,不要随便糟蹋自己的生命。还有,他要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这句话是啥意思他不懂,不过万岁爷会说这句话可让他吓了一大跳。
说完,他没多做停留,随即离去。
康盼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是一场梦吗?
鬼门关前走一遭,老天,你在戏弄我吗?
第四章
赵喜带来的消息对康盼儿而言实在是太震撼了,即使天亮了,她依然处于极度的震愕当中,连自个儿什么时候被带到公堂上都不知道。
佟傅玉一脸威仪的端坐在公堂上,门外聚集了一大群人等着看戏,康盼儿跪在公堂右侧,王氏二妇跪在左侧。
“啪”的一声,佟傅玉先拍了下手上的惊堂木,然后开始问案。
看着王家二妇滔滔不绝的指控词,康盼儿突然迷惘了,紫烟真的被救了吗?为什么那两个女人如此的有自信?
心中的疑虑让她面对佟傅玉询问是否遭冤时,她回答不出来。
现场因她的沉默而群生鼓噪,佟傅玉只好暂停问审,半个时辰后继续。
她被带到后堂,岂知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让她心痛欲死的宇琛。
她的内心震荡不已,虽然他不发一语,但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歉意。
是了,是歉意!得知这一点,不可否认的,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释怀。
但是她被强暴是事实,多少的歉意都挽不回对女子而言有如第二生命的贞节。
她还是得继续恨他,才能忘记他在她体内律动时,差点脱口而出的娇吟。
她低着头,不想不愿不敢不能看他一眼。
“康盼儿,你还在担心什么?紫烟已被救,人证物证对你极有利,本府不懂,为何你的冤会说不出口?”佟傅玉已从赵喜那儿得知昨晚发生的事。
“我……”她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看到她们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实在很担心紫烟是不是真的被救……”
宇琛插口解释,“沙德尔武功高强,他昨夜的救援行动并没有惊扰王府的人,可能她们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康盼儿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我知道等会该怎么做了。”
重新开堂问审,佟傅玉先传华佗药行的卢驴子跟王氏二妇当面对质,证明她们的确购过春药云雨散。再传王府的奴仆、邻居指证她们的恶行,最后递上证物云雨散,凡是服用过此药的人会口干舌燥,舌床皲裂,嘴唇裂颤,仵作回报王大祥确有这种症状,而且相当严重。
云雨散购买门路并不畅通,整个杭州城只有华佗药行才有,而今年的药量几被王氏二妇购罄,佟傅玉除了询问她们的丈夫身体状况不差为何唇舌尽裂,更问为何在王家搜出云雨散?
最后,犯妇无言可辩,只能俯首认罪,坦承杀人动机只因妒性贪念大起,不愿良人再纳小妾而刮爱割财,于是下此毒手。
判令一下,王家二妇不守三从中出嫁从夫的道理,再加上欲栽赃他人,罪大恶极,判两人杖击一百,并流放宁古塔,终生不得归乡。
至于贩卖云雨散的卢驴子,不守医德,贩此恶药危害世人,被判杖击七十,收为官家奴四十年。
至于瘫痪的王大祥,因其鱼肉乡民,为富不仁,早已惹得怨愆四起,被判没收家产,随王氏二妇一起流放宁古塔。至于其没收的家产,一半帮助府内奴仆重谋生机,一半捐做官粮用。
康盼儿冤狱一案,终是告结。
望着被